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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冷汗;凌歧从噩梦中惊醒!
湮灭世界入侵的惨状;大地的破碎;凡人无力的抵抗;这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
然而对于凌歧来说;这些并不可怕;就算有些恻隐之心也轻易就被理智压下;因为他本就是外来者;对这片大陆毫无归属感。
他的任务;只是存活30天罢了。
但是;最后将他惊醒的那一声原灵咆哮;大衮神的声音;却让他几乎魂不附体。
那不是情绪上的恐惧;而是灵魂的威压;生命层级差距过大;导致裸的压制、威慑!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这说明他已然失去了有限操控梦境的能力;不得不说是一个损失;而且这种可能性极低!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那种威压;那种纯粹毁灭的气息!
他甚至连接近它、靠近它的资格都没有!遑论投机倒把;讨价还价!
在那种存在面前玩弄把戏;根本是嫌自己死的太慢!
他本以为包鲁斯等人几乎已经代表了这个世界最上层的力量。他本以为魔法就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奇迹!他本以为自己和这个世界最强者的差别只是属性、力量!
当他终于跳出水井;看到更广阔的天空;当他直面原灵、神灵的伟大——
凌歧抓紧床单;面色难看;心底充满了无力!
这恐怖的世界!
下床;来到门前;简单的机关如初;没有被触发的痕迹;看来这家酒店治安还不错。
来到窗前;拆掉几根木棍搭成的警报机关;将倒扣着的瓷杯取下;推开眺望。
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日上中天;已经接近中午。
眯着眼睛;感受着光明的热量。
良久;他的心情才恢复平静;享受着休息后带来精力充沛的感觉。
低头;看了看胸前衣襟上沾着的点点血迹。抬起手来;手心手背满是污泥。
凌歧蹙眉;下意识觉得身上有些瘙痒。
做为一个中上流人士;他何时这么落魄过。
拉响了屋内的铃铛;小姑娘离去前和他说过这玩意儿的用处;又是一个精巧而值得赞叹的机关。
不多时;屋外走廊传来了脚步声。
“咚咚咚;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清脆的声音;正是早上接待他的少女;看来要么这间酒店的服务生很少;要么这女孩对他颇上心。
走到大厅;拉开门;还是那身灰布棉袍;短发女孩正恭谨的站在门外。
“帮我准备一套合身的衣服;要蓝色;不要太厚。另外;再送一桶水上来。多的记账。”
又是一枚金币弹了出去;女服务生双手接住;眉开眼笑。
她多半看到了凌歧身上的血迹;也只作未见。
看起来这个世界的确很不安定;见血什么的都是平常。
一枚金币;购买一些中上等的衣服绰绰有余。
通过房屋布置;已经对货币购买力有些认知的凌歧;出手依旧大方。
天性豪爽是一回事;来钱容易才是本质;而且他还有一点收买女孩的心思。
他来路毕竟不正;假如什么时候遇到麻烦;这些小小的甜头;就会发挥出它应有的价值。
关上门;摸了摸怀里的帝王护符;这不但是神器;更是身份的象征!
作为皇帝临终遗言唯一的受命者;这身份相当敏感。在最安全的时候;它可能会带来极大的祸患。在最危险的时刻;它又能成为最后的保障!
可惜格兰瑞死了;否则那个男人;多半能给他更多的帮助。
包鲁斯必须死!亲手了断不是最完美的结局;总会留下痕迹。好在致命伤处已经处理过;不渝被人发现最后的补刀者。
老皇帝的意外爆发;导致现场目击者全都死绝;死无对证;好坏参半。总体来说还是好处居多;否则这种神器;哪里轮得到他来保管。
帝王护符;国之传承神器;泰瑞迪尔最后的希望;这可是比尚方宝剑还要牛x的东西。
虽然不明白为何它是阻止湮灭入侵的关键;凌歧心中也只有一个笼统的概念;猜想。
但是;就目前来说;它却是凌歧敢堂皇进入帝都的直接原因!
理由并不重要;神话也好;传说也罢;重要的是它的确非常重要!
有着帝王护符在;只要他不作死;就留了一张最大的底牌!
甚至偷梁换柱的话;在某些特殊场合;“它”将是一张逆天的王牌!
大概等了一刻钟;衣服和清水就被送上来了。
衣服是一件水蓝色锦袍;看着像是丝绸面料;还缀着些许银丝;乍一眼就很华美。
里衣也有准备;光滑柔软;白如凝脂;弹性也不错;大小又合适;明显属于高级货色。
擦了遍身子;头脸都清洗一番;换上新装;站在客厅落地镜前;凌歧对镜子里新出炉的上流人士;相当满意。
身份和地位并不是只能用来炫耀的东西;它甚至要经过几辈人的努力;才能让后裔站到一个相对更高的位置;它和帝王护符一样;是一种象征。
比如说如果神秘声音给凌歧安排的身份不是囚犯;而是王子。那什么包鲁斯格兰瑞都得跪;弑君篡位也大有可为。哪像现在;依稀仿佛被安排了个救世主的身份;还得偷偷摸摸。
摇了摇头;凌歧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充满阳光的外表让他很是满意。
气质、外貌;凌歧从来不缺。
满意的将这笑容固化在脸上。
染血的短剑和粗布衣服已经成为过去;暗藏在锦袍下的利刃;才是现在!
随意将染血的粗布衣服裹了裹;扔到床下。
短剑和锁甲都可以卖掉;它们也该被淘汰了。
这两样东西都没有明显的身份印记;出手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决意斩断过去的凌歧;再次拉响铃铛;又一次把小侍女召了上来。
在女孩不解的眼神中;凌歧指了指床上的剑甲。
“帮我包起来;带我去最近的武器铺。”
少女闻言;不禁又多看了凌歧几眼。人靠衣装;现在的他就像个贵公子;和半刻前的落魄穷鬼截然不同。
索性少女的业务素质不错;脸红了红;立刻应下。
至于为什么要叫上这个女孩;一来是凌歧不识字;不认路;不知风俗;不懂物价;总要找个向导。
二来;这个小姑娘既然屡次示好;他也不介意有所回应;她要钱;他不缺钱;各取所需罢了。
下楼;将酒店老板的呵斥瞪了回去。
在其他服务生羡慕的目光中;少女抬着头;背着包袱;将凌歧带出了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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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其实;我是一名商人
“林奇先生;冒险者的生活很有意思吧?”
阳光下;金发少女这样问着她身边的男人;男人的思绪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冒险?”
听到女孩的问话;男人心中一动。
“精彩;也很危险。多数人的死亡;会换来少数人的风光。”
故作深奥;道理却是不会错的。什么行业又不是这样呢;成功的永远只是少数人;大多数人成了不起眼的踏脚石。
少女听了;却是一阵羡慕;显然;她很向往成为那些少数人中的一员。精彩、自由、从不会为了生计烦恼。
这种年纪的女孩;很爱幻想;凌歧晓得。
谁没有年轻过。
“林奇先生;那你一定是很成功的冒险者吧。”
少女神色微动;眼里闪着小星星。
凌歧晒然;看出她是在套话。
“冒险者?不不不;虽然我一直很向往那种刺激的生活。”
“我是从南边过来的商人;送货前往科罗尔城。”
“可惜路上遇到劫匪;护卫们死光了。”
“我当时中了冷箭;被带到了土匪巢穴;关了起来;也许他们是想索要赎金。”
“幸好那兴徒并不知道我身怀武技;一次守卫醉酒;被我乘机杀了;逃跑出来。”
“虽然从那些土匪身上找回了一些财物;可惜损失依然重大。”
说着;凌歧从怀中掏出鼓鼓的钱袋;表示这就是那些财物;而他毫不在意这些小钱。
说谎?欺骗?
既然总要胡扯;为什么不编一个更有用、更方便、更适合自己的身份?
冒险者?
酒店里那些喝着劣质麦酒;调侃哪个女人屁股更大的下三滥?那样的身份。
只是初初接触这个世界;哪怕对这里的社会结构了解不多;凌歧也已经发现了许多问题。大多数冒险者的社会地位;显然并不高。
果然;比起走运的冒险者;落魄的商人能收获更多友善。
“天啊;真是不幸。”
少女低呼;看向他的目光稍稍柔和;少了些功利。
如果他只是一个幸运的冒险者;女孩固然热情;也是冲着他身上闪亮的金币。
冒险者的浪漫;换种说法就是没有责任心;靠不住。
现在;相信就算他身无分文;女孩依旧会在力所能力的情况下给予帮助;就算当成投资也是值得的。
这就是人心;何况他还有一副不错的外表。
端正的五官;常年社交历练出来的气质;二级风之优雅带来细节上的变化;这些条件糅合在一起;就算他说自己是落难的王子;多半也有人会相信。
外貌和身份都很重要;内心又有几个人看得到呢。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少女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母性泛滥。
几秒后;她才红了红脸;意识到这种行为的不妥;立刻把手松开。
倒不是男女授受不亲;而是身份地位悬殊;这样做会相当失礼。
凌歧只是笑了笑;示意无妨;接受了少女的安慰。
“是啊;会好起来的。过段时间;我会雇佣一支队伍;护送我前往科洛尔。那里有我的合作伙伴;还有我父亲的商行。基础都在;没什么损失是承受不起的。”
适时表现出一些斗志;也为将来的计划打下铺垫;凌歧又道:
“当然了;我必须先为自己淘上一些不错的装备。那些佣兵的战斗力;呵~实在不能令我放心。”
随意说着;凌歧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好似在懊恼先前雇佣了一群滥竽充数的家伙。
少女会心的抿嘴浅笑;想要学贵族的矜持;又学不像;只好眨了眨眼睛表示理解。
“哼!”
和谐的聊天氛围遭到破坏;路边一名穿着皮甲的虬髯大汉忽然朝着两人走来。
“什么叫佣兵的战斗力不能让你放心;小子;看不起我们这些刀头舔血的粗人?!”
好大的嗓门;吓得少女花容失色;躲到凌歧身后。
凌歧冷冷注视着不请自来的恶客;感受到周围传来几道若有若无藏着敌意的目光;翘起嘴角。
“刀头舔血?凭你也配?如果都是你这样的货色;就当我看不起你们好了!”
完全不在意成为众矢之的;这里毕竟是城内;巡逻兵不是摆设。
而且最强状态和刀锋卫士都能拼上几招的他;完全不把这种虚有其表的混混放在眼里。
这种人;看着个头不小;对他毫无威胁。
愕然!诧异!
那大汉本来就是帝都有名的流氓混子;平日里就靠敲诈一些生面孔过活。
凌歧的强硬;反倒让他进退不得;下不来台。就连周围几个约好了同吃一口饭的“弟兄”;都低着头匆匆离开。
这是一个硬茬子!
冰冷无惧的目光告诉他眼前的男人有所依仗。
华丽奢侈的衣服提醒他这个人身份不低。
街;路人们纷纷停下脚步投来目光;指指点点;舆论的力量自然有所倾斜。
火辣辣的目光;窃窃私语声;就像是一记记巴掌;响亮的扇在大汉脸上。
就在凌歧不耐;混混眼睛泛红;直欲铤而走险时。
“干嘛!干嘛!”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造反吗?嗯?!”
一群丘八横行而来;肆无忌惮。
凌歧漠然侧视;微微讶异。
那群大兵;领头的正是先前在城门口遇到的军官。
“哼!洛肯!又是你在闹事?!”
“头儿;肯定是这样;这小子又不老实了;多半是又想进去蹲几天、捡捡肥皂了;嘿嘿。”
“是啊;是啊;洛肯;嘿嘿;你屁股又痒了;是不是。”
混混看来是常犯事儿的主;已经在警卫处挂了名。
不过都说兵匪一家;怎么这群丘八;尤其领头的那个汉子;似乎反倒颇有偏帮凌歧的意思。
“呦;这不是卡洛斯大人、大人们吗;哎呦;哪能啊;我这;这都是误会啊!”
顺着台阶往下爬;见了兵;大汉直接就怂了;连围观的好事者都一哄而散;最多有些胆大的;还在远处观望事态发展。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