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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小灰灰?”矮子抬眼问道。
“我怕这件事有诈,也许是个陷阱也不一定。上次要不是因为你给那小子出口恶气,我们也不至于被无锡市jǐng方捅了窟窿。别气我说话直,丑哥,其实我真的很看高雪芹那个小子不顺眼。虽然丑哥你万般罩着他。”小灰灰愁眉不展地道。
“哈哈。万事有因便有果,我们走到这个地步,其实也是我咎由自取,比起讨厌高雪芹,你还是讨厌我吧,小灰灰。至于高雪芹那边,的确可能有诈。几率差不多是五成,要是那小子现在已经落入了别人手里被迫把我套出来的话老子的麻烦就大了。”矮子无奈道,“但也终究不能放下他不管。不然我对不起睡在地下的那位尸骨未寒的恩师高清华。”
矮子抹了一把嘴唇,悠悠叹息道:“人可以忘本。但终究是不能忘恩的。虽说人情凉薄,但走南闯北十几载,如果不相信后面那个恩字,我早就万弹穿心,死了无数回。
“这一次,算是老子这辈子最大的一次赌博。明个多带点人马,尽量别出岔子。这一次收留高雪芹,是老子偿还最后一笔债,偿完这笔债,老子以后也不会欠谁人一个子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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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百一十四 防不胜防
在距离新城路68号的华东爆破公司的大门口100米开外的地方,我整整停了有四个小时,伺机而动。
四个小时内,我一直目不转睛地监视着华东爆破公司门口的出入情况。
四个小时下来,一共有十七人下班离开了公司,而且主要集中在9点之前,9点之后,公司内几乎就没有人出来了。
甚至,因为这一代是高新技术学区,附近都是工业基地和公司办公楼,晚上的车辆也不多。
我知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于是从车台下方的塑料袋里取出了the one的面罩和雨衣,迅速穿戴在身上,最后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巧的是,今天正好下雨,走在绵绵的雨幕中,我的the one装扮居然没有太大的违和感。
按照尉文龙提供的爆破公司平面布置图,我知道爆破公司有两间2人值班室,一处正对道路入口,一处正对库区。库区为全封闭式,四周设置实密围墙,采用12砖砌,高度2米,外侧设置防爬网。
炸药库和雷管库分别设在库区两端,间距35米,中间有围墙相隔,围墙高度2米,与库房墙体间距小于等于5米,顶部设防爬设施;值班室设在围墙外,与库区大门距离大于等于30米;消防水池位于库区中部与两库距离均小于等于10米。
而在两个值班室以及炸药库和雷管库的出入口处,都有红外线jǐng报器和监视摄像头,算下来,一共有四个危险地带。
所有的数据都在我的脑海里掠过一遍,我最终缓缓地走向了大门入口。
最先需要突破的是值班室,值班室内有两名值班人员,都是正值当年的中年男子,两名值班人员隔着值班室的玻璃窗看到我戴着面具的脸,吓了一大跳,面sè惊恐。
“你……什么人?!”
但是我视线一扫,第一时间使用了勾魂术控制了他们两人:
“现在开始,你们就听我的。”
“哦。知道了。”两名值班人员的目光迅速变得涣散而随常,之前脸上的敌意一扫而空。
“告诉我公司里现在有多少人,除了你们两个。”我淡淡地道。
“哦,一共有十四人。库区外的值班室有两人。炸药库和雷管库外的棚帐里各自有两人。其他的八个人都在休息室里休息,等时候到了和我们换班。”
“炸药库和雷管库的钥匙在谁手里?”
“炸药库和雷管库采用的都是用智能机械电子锁,只需要刷电子shè频卡,不需要钥匙。”值班员道。
“是吗。”我微微一笑,然后道,“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首先,你们中的一人,去监控室关闭所有摄像头并且删除所有的资料。其次,另一个人跟我一起去值班室、棚帐和休息室走一趟吧。”
“好的。”两名值班员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左边那人很顺从地走向了值班室内部的小监控室。看来,值班室和监控室是连在一起的。
而右边那位面如古铜、大耳朝怀的中年值班员,则是从值班室内走了出来,按照我的指示,走在我的前头,朝着库区方向走去。
而我则是跟在他的后方十米处,保持一段距离。
值班室距离库区外的棚帐约莫30米,没十几秒我便跟在了中年值班员的身后走到了西侧雷管库前的棚帐侧后方,避开从房檐上照shè而下的照明灯,躲在黑暗之中。
“老李,老张,你们两个快出来一下。”中年值班员走到棚帐的木制拉门前催喊道。
“什么事啊?轮班时间还没到呢,该不会是请我们吃夜宵吧?呵呵。”棚帐内传出了两道悠悠懒懒的声音。
没一会儿,棚帐的拉门开了,两名一名留着络腮胡子,有几分东北男子体态的男子与一名颏下留着花白胡须的老男人走了出来,只见他的银sè胡须根根见肉,条条透风。
“对啊,老王啊,啥事啊?”两名男子不明所以地站在中年值班员的面前,哑着声音问道。
中年值班员嘿嘿挠着脑袋笑看着眼前两名男子,道:
“嘿嘿,有个人要见你们。所以我让你们出来一下。”
“谁要见我们啊?”两名汉子糊里糊涂地问道。
“我。”站在棚帐侧后方的我缓步从yīn影区走出,几步之间走到了两名男子面前。
两名男子闻声一惊,迅速转过身来,但是在看到我所佩戴的面具时却是双脚生根,张口结舌。
“你……”
面对着两双写满惊讶的眼睛,我毫不客气地使用了勾魂术:“这里现在由我指挥,你们两个,现在开始服从我的一切指令。”
“……”两名汉子怔怔地看着我,两秒后,他们面sè沉凝地道,“知道了。要我们做什么?”
“把雷管库的shè频卡给我。然后准备一辆手推车,等我在雷管库内取出电雷管后你们帮我装到外面的马宝x6后备箱内。”我沉声下令道。
“是。”两名汉子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那名络腮胡子的汉子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非接触式ic卡丢给了我。
“谢了。二位。”我挥手接过了shè频卡,并没有直接进雷管库,而且向着东侧的炸药库走去,用了相同的方法,我把东侧的两名炸药库管理员也控制了,同时获得了他们手里的炸药库shè频卡。在爆破公司里,雷管库和炸药库分别在西侧和东侧两个位置,二者相距约莫35米。
成功控制了四名火工品库管理员后,我又在之前的大耳值班员带领下前去了库区排水场后方的休息室,那里是其余八名等待换班的值班员的居住地。
我控制他们的方式非常简单,先用那名大耳值班员用出了紧急状况为由把八名预备值班员骗出来,然后再从yīn影区走出来,直接趁人不备使用勾魂术,就这样我成功控制了华东爆破公司夜间值班的十四人。
之后的行动就非常简单了,得到了shè频卡的我,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进入了库区与值班室之间的围墙正zhōng yāng的双开铁大门,一直走访了西侧的雷管库。
只见雷管库正门前的标志牌上写着:
产品名称:雷管库
危险等级:1。1
危险特xìng:爆炸
定员:2人
定量:4万枚
而炸药库的标志牌则是如此写着:
产品名称:炸药库
危险等级:1。4
危险特xìng:燃烧、爆炸
定员:2人
定量:20t
显然华东爆破公司火工品库区的火工品藏量不小,但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我只从雷管库和炸药库搬出了十枚延期一秒的电雷管和五公斤的tnt。
之后我就重新关上了库区的大门,让值班员用手推车替我运送电雷管和tnt一直藏到了宝马x6的后备箱内,然后就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从进入爆破公司到获得雷管与炸药离开,前后花费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而我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论是jǐng报器还是监控器的关卡都被我成功地绕过。
“太容易了。”当我盖上了宝马x6后备箱时,忍不住露出了丝丝笑意。
当你摸透了一个机关的结构体系或者运行体制,把条条框框都理顺,再把每一道机关jǐng报剥丝抽茧,最后把每一个人员行动规律和心理把握在手,由此见缝插针、趁虚而入,几乎没有往而不利之事。
我拍了拍宝马x6的车盖,摩挲着手掌,微微一笑,打算解开在场的十四名值班人员身上的勾魂术,然后开车离去。
可是,就在这时——
“吼!!!”
一阵惊天动地的犬吠声从旁传来,紧接着一道黑sè的厉影如同黑sè的恶兽一般朝我狂扑而来!!
糟了。
转头的那一刹,我看到了一双闪亮而凶狠的杏黄sè眼睛。
而脑海里,则是闪过了尉文龙给我的资料:
仓库必须做到“四防”,即:人防、物防、技防,还有……
犬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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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百一十五 夜幕深深
杏黄sè的狼眼闪闪发亮,那是一条猛扑而来的黑背德牧犬,它对我狼视眈眈,呈剪状咬合的牙齿猛然,弹出了锋利的白sè犬牙,凶恶地奔着我的大腿急袭而来。
就在德牧咬中我大腿前的那一秒,我一个箭步身形后撤,左脚脚尖发力重重点地,右腿向后猛然迈开一大步,身体顿时离地后跳,而身体尚在空中的刹那,我的右手迅速地伸入了内衣贴袋中,取出了之前从兰桂坊地下室内缴纳的模型枪,一把捋去缠绕在枪体表面的白sè绷带,右手食指扣住扳机,然后对着扑面而来的德牧黑sè的鼻镜就是一枪。
砰!
刺耳的枪声在寒冷的夜风中响起。
伴随着沉闷的倒地声和一连串凄厉的犬吠声,黑背德稳稳地牧瘫倒在了地上,四肢拼命地癫痫抽搐,鼻镜冒着血浆,身体疯狂地扭动着,一对杏黄sè的狗眼中露出痛苦和惊恐之sè。
“真是好险啊。差点就被咬了呢。”
看着横在地上,鼻镜穿了一个窟窿,冒着血浆的德牧,我轻轻甩了甩手中的模型枪,然后缓缓收起。
看来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啊。
我抿了抿嘴,看着地上的狼狗的尸体,喃喃自语。
这一段小小的插曲,再次给我重上了一课,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得留一个心眼。因为这个世界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复杂。
要是在动物保护法极其苛刻完善的西方社会,我的这一枪,所需要受到的谴责怕是和杀一个人无异了吧。
“把尸体收了。”我下令让人用麻袋打包收拾了狗尸送往附近的垃圾站后,就解除了众人的勾魂术,然后便驾车离开了新城路。
离开时,时间正好12点整。
在新城路尽头,我横车拦下了一辆的士,在司机脑袋探出车窗的那一刻,我趁机控制了司机,让他把我车上九成的tnt和电雷管全都打包送去了尉文龙暂时避难的渔港村。
这些电雷管和tnt,对我和尉文龙来说,都将是接下来的计划的关键物。
成功偷出电雷管和tnt,算是我今天计划的最后一大步。
看着在蒙蒙雨雾中缓缓远去的的士尾灯,我长吁了一口气。
今天的行动已经接近尾声。今天一天兜兜转转,绕遍了整个无锡市的超负荷行动让我身心俱疲。
本打算把车停在市中心的某家零售店门口后就直接在车上睡一觉,但忖度再三后,我还是给阿雪打了一通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狐仙,但是在听到我说“阿雪”两个字后,狐仙二话不说就把话筒转给了阿雪。
“哥!!是哥吗?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都不回家?!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阿雪声音带着哭腔,显得相当的焦切,听到我的声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