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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徐梵墨”道:“你今日做的很好。”
“为何这么说?”
“你今日所说的那一番话,不禁划清了与君黎熙的界限,又同时,让一个对手原形毕露了。暗箭难防,这样,你也好提着心眼。”
“划开和他的界限,是好事么?”
“当然是了,你想,你今日也说了‘树大招风’,那么,若是你真的证明了清白又有何用?京城还不到底是人云亦云?难道还要一家一家的通知说是证明清白了么?所以,你若是让他重新爱你宠你,你便成了众矢之的,那样,就更加危险了,你还有很多好友,若是因此,那不变心也难了。比如……李慕姬、李葵姬。”
“我原本以为,海姐姐是真心待我的。”
“徐梵墨”走近一步,道:“露菲,记住我那天说的话,在这个历史上子虚乌有的朝代里,是没有信任的,更谈不上什么真心,那都是虚浮的。你现在所要做的,是借君黎熙之手铲除异己,再利用一些事端,接近他,重新俘获他的心,其它的,你便是不用管更不用去做的。”
她慢慢地消失。
一滴泪水,滑到了枕巾上。
这一路走来,自己不是相府女儿,摔下了悬崖、清白死无对证,这些还不够么?她不明白,老天为何要这样惩罚她,将她陷于痛苦与困境之中?
她想爱,终究就是这么难么?
十天的事事非非总算是一晃而过,而下一个行程,便是洛阳。
洛阳纸贵,人尽皆知。
马车里也没了气氛,加了个殳漠。海棠对于众人则是与昔日梁樱对于众人一样,不理不睬的,元云蔚则安慰着徐梵墨。
她见马车里众人都无所事事,便将那首四季歌拿出来撕了粉碎。
众人皆惊,元云蔚则淡淡道:“姐妹彼此没了心,还要这四季歌作甚?趁早撕了,撕了罢。”
徐梵墨轻叹一声,问旁边的殳漠:“你的伤好些了么?”
殳漠还未答,她身边的梁樱便不屑道:“本就是荒山野林捡来的一个晦气女子,有什么好怜惜的?”
殳漠表面平静不语,而她的手下,则是暗藏一枚银针,抵到了梁樱的后腰。
梁樱似乎感觉到了,她惊恐看了看殳漠。
殳漠冷笑着,道:“我在想,某些人是不是要表演一出疯癫戏来给咱们取乐呀?”
殳漠银针所在的穴位,是可以让人三天疯疯癫癫的。
梁樱咽了口唾沫,有一滴冷汗流出。
殳漠微笑着收回针,梁樱才长出了一口气。
车马到了洛阳,此时正快到了重阳节,街上卖什么的都有。
元云蔚撩起了帘子,看了看,然后对众人微笑道:“这洛阳还真是热闹呢,一会儿哪位妹妹陪着我去街上散心呢?”
徐梵墨微笑着道:“那我便陪着云儿吧。”
安晴岚也道:“我也陪着云儿。”
高茹贞也说了去,殳漠见只剩了梁樱与海棠,自不想与她们在一处嫌闷得无聊,也说了去。
海棠撇了撇嘴,道:“我身子不适,且怀孕之人不可在闹市待得太久,我也便不去了,还请云儿见谅。”
梁樱自然是不去的。
寻了家客栈,将行囊 安置好,元云蔚、徐梵墨、安晴岚、高茹贞与殳漠便上了闹市。
057回 损心·漠颜
057回 双心皆损伤
闹市如刚刚一般,甚是热闹呢。
高茹贞道:“常常听说,洛阳纸贵,这是怎么个说法呢?”
“洛阳纸贵,原指洛阳之纸,一时求多于供,货缺而贵。后喻作品为世所重,风行一时,流传甚广,常用此语。《晋书·文苑·左思传》:‘豪贵之家竞相传写,洛阳为之纸贵。’”元云蔚浅笑道。
徐梵墨心不在焉,正想着那天那块儿胎记……徐家女儿都有胎记?这徐梵墨本不是真的徐梵墨不关心也罢了,只不过,总要替前世自己讨个说法,求个原因。
罢了罢了,这一路来,事儿多,先是说了徐梵墨不是徐家女儿,后是她和君黎熙掉下了悬崖,而且清白一事死无对证。这些还不够么?现在,是想想怎样利用了君黎熙铲除异己来的要紧。
所以,她心不在焉。
殳漠在后面顶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儿来。
她在后面低声附耳问道:“徐姑娘,你是什么身份?”
徐梵墨浅浅苦笑,道:“你叫我墨儿便是了,不瞒你说,我为玄王侧妃。”
殳漠道:“你不要给我提起任何男人,也不要让我看见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他们,是我毕生最痛恨的。”
徐梵墨似乎知道,有个男人害了她全家性命,也不再提及。
这殳漠面冷心热,也倒是个好人。
殳漠眼帘垂下,轻声到了一句对不起。
徐梵墨转过头来疑惑道:“有何对不起的?”
殳漠咬咬牙,道:“那个暗狱,他是我杀亲仇人,却因我而连累了你,对不起……”
殳漠长得好看,只是嘴唇干干的,倒也可以体现她的容貌美,眼神儿中虽带着一抹凌厉,却也有温和之处,她后面只是简单的梳了梳,盘了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发髻。
那天醒来,便是十三雪在旁昏昏欲睡,握着她的手,她想放开,只觉得,那双手温暖,也和她一样有层层细汗,虽然做侍卫的也有厚茧,可是也不失温暖……她,从来没体受到过这种温暖,甚至,她没和任何一个人握过手。
她哭了,眼泪落到了他手上,他却醒了神儿,慌忙将手撤开,可是她却抱住了他,连声道谢。
做一名杀手,也需要温暖。
她也失了神儿,徐梵墨轻声唤了她,她才醒过了神儿,不自觉地向前走了几步。
徐梵墨叹了声,也跟了上去。
她们是在傍晚的时候回去的,那时满载而归,每个人手里便都有大包小包的,又是点心,又是布料,还有一些蔬菜水果给小厨房做一桌晚膳罢了。
再在客栈待上四五天,便启程凉州。
说起凉州,徐梵墨便又是想到了若灵的事儿。
晚膳过后,众人散去,准备歇息了,君黎熙与徐梵墨擦肩,而徐梵墨走了过去,手上已经多出了一张纸条。
潜到无人的地方,徐梵墨打开那张字条,只见上面写的是:
客栈后花园,明日晨起卯时。
他,要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徐梵墨梳洗漱了过后,便走向客栈的后门。
海棠走出来拦住她,带着笑问道:“墨儿,这是要去哪儿?”
现在,徐梵墨见了海棠便生气,但只好笑道:“自然是去后花园散心了,这晨起空气最是舒爽,海姐姐要同去么?”
海棠勾起了唇角,道:“姐姐没那么大性质,且孩子需要好好养,后花园现在枯花枯草的,还有不少荆棘,伤了孩子自然不好了。”
徐梵墨浅笑道:“那当是自然的,那妹妹就去了。”说罢,不理会海棠,拂袖而过。
海棠看了看徐梵墨的背影,叹了叹,心里自然有火。
她摸了摸肚子,道:“宝贝,娘只剩下你和你爹爹了。”
徐梵墨去了后花园,眼看那边湖畔,栏杆前,君黎熙负手而立,背对着她。
徐梵墨上前,行了礼,淡淡问道:“三少爷找来墨儿有何要事呢?”
君黎熙也不看她,道:“你当真,要那么做么?”
徐梵墨垂下眸子,道:“那自是三少爷也答应的,莫不是三少爷要反悔了不成?”
“那是你以死相逼。”君黎熙很冷漠地道。
她面色平静,道:“三少爷,在这渺渺世界,任何人都会有心计,有城府,都会有自己的想法。我的想法,便是借王爷之力铲除异己,证明我的清白,恢复爹爹的权势,这样,才不枉徐家养我数十年,我也当做一个告别礼。”
“告别礼?”君黎熙蹙着眉头,转过来问她。
她道:“那日,七少爷找我到了那个小巷,我才知,我根本不是徐家的女儿。丞相患过疾,所以但凡是徐家的子女,右肩必定有红色胎记,而我没有。”
他则更为愤怒,道:“那你们那日做了什么!如何能发现你的右肩!”
她深吸一口气,道:“我,我们真的没有做什么,只是,他对我说我是另外一人心存疑惑,问我,情急便……罢了。”
君黎熙闷哼了一声,挥袖离去。
殳漠站在后门后,见徐梵墨独自一人垂立那里,听见方才的对话也是震惊……这徐梵墨,莫不成不是徐家女儿?她也无暇管,亦不可管,便叹息一声,回去了。
有微风撩过,徐梵墨发丝微飘,粘到了她泪痕交错的脸上。
她闭了闭眼,抬起了头看天,防止眼泪继而落下。
她,真的不是徐家女儿罢了?侧头看了看右肩,她低叹,而又无奈,更为伤心。
她捋了捋头发,一步步走向那湖水——她想跳进去,解了愁,可是,她不能,她还要铲除异己,证明清白,恢复势力,她不能死!绝对不可以!这个身子,是徐梵墨的,她徐露菲既然灵魂穿越过来,就有权利驾驭她,利用她报仇!
可是报了仇,她会快乐吗?她或许会一死了之吧……或许,她要行走在山清水秀间,隐姓埋名,过上新的日子……
或许,她会做一名琴师,行遍天下……可是,没有爱的或许了……
因为她,已经和君黎熙双心皆损伤了,她不想再尝试第二回。
058回 海棠·殁了
058回 海棠·殁了
洛阳的三五天,看似平静,却暗藏着杀机,隐藏着勾心斗角。
这日,徐梵墨刚刚换了一身素净些的衣服,海棠便过来道:“墨儿,听说洛阳有家食楼,名为好客来,姐姐看咱们平日里也烦闷得慌,老爷、三少爷他们又去体察民情,我们不如去那儿坐坐?姐姐请客。”
徐梵墨含笑点头,道:“那还真是让海姐姐破费了呢,不如叫上殳漠姑娘一同前去,她平日里也是寂寥,出去散心也好的。”
海棠自然答应,反正她这次若是有恶意,正巧殳漠在,她也可以罪加一等啊。
那家好客来城家,是洛阳城内最为有名的食楼,山珍海味,只消付钱。
海棠找下了一间房,那里是四人桌的,她们正好。
一落座,小二便迎了上来,笑眯眯道:“哎哟喂,这是贵客啊,一定不同凡响!客官,需要点儿什么,小的即刻去传话。”
海棠看向徐梵墨与殳漠,道:“让两位妹妹点吧。”说着,将一锭金子搁在桌上,道:“不需点多少,这些总能付清了吧。”
小二两眼放光,道:“够了够了,这位夫人真是海涵,不知是哪位家的夫人呐,小的去传给夫人传些营养的膳食来,可别亏了孩子啊。”说着,一咬那金子,见是真的,便揣进了怀包。
他是知海棠有孕的,是个聪明人。殳漠暗中冷笑。
徐梵墨只是随意点了些食,还要了红茶来解渴。
殳漠自是随便的,她说实话,没吃过山珍海味,每天杀手便是或不吃饭或摘些菜来吃的。
海棠缓缓道:“两位妹妹,今日诚邀两位妹妹前来,姐姐实属无奈。姐姐身孕,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无一时刻不担惊受怕,既怕失去了三少爷的宠爱,又害怕孩子……会……只是,姐姐真的很害怕,所以,请墨儿妹妹,不要再争夺三少爷对姐姐的宠爱了。”
殳漠白了白眼,道:“海棠说这话,是何意?且不说这徐姑娘与你是共侍一夫侍奉他的,而这争夺一字眼,恕我听不懂,也不可忍受。”
海棠见殳漠如此无礼,但是也压下了怒火,平静道:“我自然是知道,我与墨儿共侍一夫,可是……三少爷的宠爱,除了我,不容许她人任何一个人从中分得一杯羹。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