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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四,本该是大喜日子,因道士路过说次日不吉,便推到了四月十八。
什么时候到无所谓了,彼此两方都没有了联姻的喜悦。
徐梵墨的父亲徐弘文听闻丑事,徐梵墨回府后便将她训斥了一番,并关在屋子里,不到新婚之日不出门。
叶姨娘叶香薷也见缝插针,明里暗里都在嘲讽徐梵墨,而徐芯柔只是在装好人,连连说徐梵墨是冤枉的,可她最近心里可是得意的很。
徐梵墨醒来后,就看见母亲木依芳在床边照料着,看见她醒来就瞪了瞪她,连连训斥着她不懂事,那种事都能做出来,可她心里可是心疼得很,她是正室夫人,徐梵墨理所当然成了嫡大小姐,从小到大没让她受过半分委屈,可毕竟女儿被人毁了清白,又从本来该做的正妃也贬成了侧妃,她怎能不难过?
徐梵墨也已经慢慢适应了古代的生活,这几日与叶姨娘明争暗斗,又看着徐芯柔的假惺惺,自己也已经知道了其中的所以然——自己还保留着清白。
最近徐梵墨从高高在上的嫡大小姐,变成了人人训斥的淫、荡、女子,个中差别,与徐芯柔霎时间又如同云泥之别,她怎能甘心?
放心吧,有朝一日,她终会揭破徐芯柔的阴谋,让今日所辱骂她是荡、妇的所有人,在明日变得毕恭毕敬,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她要他们知道她虽然不是一个强女,也不是一个人人可以凌驾于她之上的弱女!
府中只有两位夫人,一位少爷,两位小姐,却皆颇得丞相徐弘文的疼爱,但是……
这几日徐弘文是对她避之不见,堂堂丞相,女儿被毁了清白,贬为侧妃,朝中亲信,早已子虚乌有,如同尘埃落定——他不相信这个女儿会是如此!
从小到大,他视她为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一直没给过她半点苦吃,有时还为了她而训斥她的哥哥和妹妹,他无论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这个女儿成了朝中大臣的把柄,权利一挥即无,连处处讨好他的上卿秦宇也在朝中处处排挤他。
自己,终是宠溺她太深,导致她……不不不,这肯定是被人陷害的,这个女儿从来是与世无争,出门在外,为了发生纷争也是戴着面纱,人人皆知,是不会有什么色徒有天大的胆子敢去掳走她。上次不就是,有个大胆色徒要强抢民女就看上她了,正准备掳了她,就被街头买菜的张三李四王麻子一顿棍棒打走了。
徐梵墨是京城中人尽皆知的美人,就算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乞丐也受过她的恩典与她结识,除非她是被陷害的,否则,不会有人不顾她的京城好友而要了她……对对对,连漫香楼的老板娘与小二都认得她,断断不会是她自己而为之……
这日,徐弘文刚刚与秦宇争执了下朝,轿辇到了漫香楼,徐弘文喊了声停,便进了漫香楼。
小二满脸堆笑的上前来:“哎呦喂,这不是丞相大人?您快里边儿请……”
“不了。”徐弘文一摆手。“那日小女来吃饭,不知去的哪间房?”
小二道:“二十二号,那里最近都没有客人去了,所以也没有打扫。”
徐弘文带上身后叫来的御医,上了楼二十二号。
那里还没有打扫,徐弘文指着桌上的两个杯子对御医说:“将酒壶与杯子查验,我去隔间看看。”
御医道了声是,便举起杯子查验。
徐弘文在里面还没有发现什么,就听得御医叫:“老爷……”
徐弘文出去,只见御医拱手道:“老爷,酒壶里只是普通的酒,并无什么。只是这杯子……”
说罢,举起徐梵墨当日喝过的杯子,道:“这个杯子的内壁涂了一层厚厚的春、药。”
“春、药?”这个字眼,徐弘文倒是没有听说过。
御医低头道:“令人**躁动、情不自禁、欲。仙、欲、死的药,宫廷里称作媚药,用药之人会情不自禁,若是没有肉搏,就会忍不住**而死亡。”
徐弘文大惊,确定了徐梵墨是被陷害的。
“是柔儿?……”徐弘文喃喃自语道。
徐弘文走到床边,看了看只有两个人躺过的痕迹:“若是发生了那种关系,那么床褥便不会只留下这种痕迹。”
而且……有一点血……
御医没有避嫌,凑着鼻子闻了上去:“老爷,这绝对不可能是元红之物。”
“不是元红之物?”徐弘文皱紧了眉头。
御医道:“是,这不可能是元红之物,因为元红之物是红中则深,而且含有辛咸的气味,而这分明就是人体内上半身的血,味腥,所以,这不可能是元红之物。”
徐弘文思索了思索:“那么,定是有人要故意陷害墨儿。此事先勿管,若真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墨儿势必是知道的,墨儿聪明,不可能直接揭发,所以定会慢慢将那陷害之人揪出。”
“呃……是。”御医弓着腰说道。
徐弘文一甩袖,对正在门外端菜的小二道:“不要声张我来过这儿,另外,这里暂时不用打扫了,也不准任何人进内。”
小二应了,徐弘文便道一声:“回府。”
四月十八那日,十里红妆铺满十里长街、朱雀街,而今日玄王与两位佳人姐妹新婚也成了焦点,而婚前失德的徐梵墨,很快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003回 新婚洞房冷
三月十八,人云亦云,今儿是三皇子玄王与丞相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儿的婚娶之日。
可是,大堂的气氛却很凝重,本来为高堂的皇上皇后都没有来。已是夜晚,麻木地拜过堂,将两位新娘分别送去君黎熙的是雅居的两边偏房。
偏房整新过,挂上红绸,床榻上铺上百子被撒着枣、花生、桂圆、,桌上燃着龙凤红烛,摆着瓜果糕点,酒杯用的是红色杯,墙上贴着百子千孙图。
因着都是侧妃,便盖头都是粉色的。
自知今日那个王爷是不会来的,却还偏不抱屈。
那王爷在外头大吃大喝的,为何自己就要在此等待?
这一天茶饭未进,已经饿了罢了,便从台子上取下两块糖蒸酥酪吃了,又吃了块松糕,最后吃了个苹果,小腹已然填平了,徐梵墨不会喝酒,就用了水果代替了,一会儿下来,盘子里就剩下稀拉几块,糖蒸酥酪已然吃尽了,因着加上松糕有些咸,便又吃了个桃子,方才罢休。
正准备转身去歇息,就看见君黎熙一脸阴沉站在门口不说话。
徐梵墨一脸平静,淡淡道:“王爷怎么来了,不应该去陪着妹妹吗?”
君黎熙没有回答,穿着红喜服坐在了小榻上。
徐梵墨坐在了另一边的小榻上,手不自觉地交放在腿上。
君黎熙一只手靠在小几上,道:“本王今日所来,只是想问问你,为何要背叛本王?”
心里百般滋味,终是问了出来。
徐梵墨淡淡道:“我不明白。”
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还不明白?为何,要与男人,幽会?”君黎熙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依旧眼神如一潭秋水,红唇轻启:“我若说我没有,王爷会信吗?”
“当日本王亲眼所见,你还敢狡辩。”手依旧没有松,君黎熙眯着眼望着她。
“如果当真是王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何必又来问臣妾呢?”徐梵墨面色依旧平静。
甩开她,君黎熙站了起来,背对着她说道:“你最好不要欺骗本王,不要背叛本王。但愿本王那日所见只是虚假的,你要知道,本王不是你们争风吃醋的玩物。”
说罢,扬长而去。
徐梵墨很是奇怪,怎么这个王爷所说的都如此奇怪?
罢了罢了,他今晚是必定不会来了,还是早些歇息才好,才有浓趣和力气与他们明争暗斗。
看了看满床的“早生贵子”,就不觉厌烦,将那些都隔着院墙扔了出去,隔壁就是徐芯柔的房屋,正好让她早生贵子……自己可没那么大的兴趣给这个奇怪王爷生,自己的终身归宿是尹夕,他虽然和尹夕长得真的十分相似,可论起真实的,他可是连给尹夕鞋边的泥灰都不配提及。
没错,他就是这般不堪,他又是那般温柔俊朗。
两个人的差别实在有如云泥之别,差别大了去了。
说起尹夕,又想起了,那日兴华街道,尹夕他……不要再想起这等伤心事,如今是与她们斗来的要紧。
为何两个世界的人却是又如此相同?难不成真的……那个君黎熙是尹夕的前世?
罢了罢了,还是早些入睡,听今天的媒婆说,明日还要去大堂奉茶,便正好和她们先斗斗,热热身罢了。
第二天晨起卯时,屋外有麻雀在叽叽喳喳地叫着,徐梵墨便起了身,有一群丫鬟给她行了礼,用金箔盆给她洗了面,便由两个嬷嬷摁到梳妆台前打扮。
一个嬷嬷在一旁,十分别扭。
两个嬷嬷都自我介绍了一番,李嬷嬷给徐梵墨扎耳环,顺手用她粗糙的老手在耳垂上摸了摸,徐梵墨不由战栗,李嬷嬷便笑道:“哎呦,侧妃娘娘,您的耳垂这么厚,想必定是个有福气之人。不像王嫔,人长得美丽,耳垂却薄如纸张,定是无福享受这王妃之福了。”
徐梵墨只是象征地笑了笑,小时候,老院长也说过自己有福……现在想来,不觉冷笑一番……有福就失去了心爱之人,有福就穿越到了历史上子虚乌有的朝代,有福就遇到了个奇怪的男人。
不过,自己的福分会不会在徐梵墨的身上呢?
不想也罢……不想也罢了……
由着张嬷嬷梳了头,用的是刨花水,格外清香清甜,梳了个普通的弄花小髻,戴上一只钗,便被丫鬟扶去是雅居的正堂。
到了门口,正巧呢,就遇上了徐芯柔也花枝乱颤地打扮了一番,轻蔑地瞧了她一眼,便要进去,却被徐梵墨身旁的裕儿丫头上前挡住。
徐芯柔拧紧了眉:“你居然敢栏本侧妃?”
裕儿行了个礼:“侧妃娘娘,因您与这位侧妃的性别相同,所以称呼都成了末字,所以得叫您一声柔侧妃,叫那位一声墨侧妃。要说虽您与墨侧妃同一日同一时享齐人之福,但是恕奴婢插一句嘴,墨侧妃在相府乃是嫡女,而您是庶女,所以……她的位份在您之上,应该在您之前入是雅居奉茶请安……且海侧妃在海府是正室夫人所生之嫡女,海大人又与丞相比肩,所以,三侧妃中,墨侧妃在先,海侧妃而后,您是末次。”
听到此处,徐芯柔瞪大了眼睛。
裕儿也不理会,只是微微一笑,对徐梵墨恭敬道:“墨侧妃,您请进。”
看着徐芯柔受气,她也是快活,便也只是微微一笑方才进了是雅居。
裕儿便紧随其后进了去。
一旁的周嬷嬷安慰道:“柔侧妃您别生气,墨侧妃也只是侧妃,她还与男子幽会……”
听到这儿,冷笑了一声,便走了进去。
是雅居,君黎熙和王嫔周冉在上方坐着,海棠海侧妃在左下方第一位,左下方第二位是妾室李慕姬,右下方第一位是妾室李葵姬,再次妾室钟凤。
只能按着顺序,先是给君黎熙奉茶,其次是周冉、海棠、李慕姬、李葵姬、钟凤,按尊卑大小,地位越小的杯子则花纹越少杯身越小,到了钟凤则是一白瓷杯。
奉茶的规矩理应徐芯柔在徐梵墨之后,徐梵墨给君黎熙跪下奉茶的时候她在后面站着,徐梵墨给周冉奉茶的时候她才给君黎熙奉茶。然后是她们坐在一旁的空位子上,由李慕姬、李葵姬、钟凤给她们俩奉茶。
徐梵墨吐了口气,在奉茶当中,只看见周冉与钟凤很是不悦,看来,她们俩应该就是了日后的劲敌,也是你争我斗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