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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没说话,老梁转而问包天赐,“叔,你看乐子是个新手,虽说在姓李的帮助下已经跟下边儿挂了名,但毕竟没啥经验,你看你能不能再帮他抢一次符印?那小倩不是你女儿么?应该比较好下手吧?”
包天赐瞄了一眼老梁那猥琐样儿,直接拒绝了,说,“不行,我上次帮他那是因为大丫头偷了我的符印,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现在她手里那些是凭自己真本事得到的,我有什么权利去窃取别人的劳动果实?”
这包天赐把话说的义正言辞,我和老梁彼此对视一眼,都没搭理他,起身回屋了。
心说,这老王八废话连篇,没一句有用的,也就是我没本事得了,不然早就用刑逼供了,不怕他不说。
我俩回屋之后,就收拾一下睡觉了,客厅里包天赐还在砸包灵灵的门,但那丫头似乎是铁了心不搭理她爹,所以一直没开门,直到半夜客厅才安静下来。
早上我和老梁出门的时候,包天赐还在沙发上睡觉,包灵灵那屋也关着门,不知道是没起床,还是早就上学去了。
我们也没管这对父女,就去上班了,下午李鸿鹄给我打了个电话,约好了时间,说是晚上过来接我和老梁。
老梁问我干嘛去,我就把李鸿鹄接那迁坟的活儿跟老梁说了。
老梁也没反对,虽然他还是不怎么待见李鸿鹄,但这个世上谁会和钱有仇呢?
依旧是九点多,一辆出租车停在酒吧门口,接上了我和老梁。
两天不见,李鸿鹄这气色比离开我们宿舍的时候好了很多,见面就问我,“第二枚符印找到了吗?”
我点了点头,也没隐瞒什么,就把昨晚的事儿都说了,包括那二喜子和小九的对话,想看看李鸿鹄是什么反应。
而事实上,他听完我的话,沉默了很久,然后沉声说了一句,“没有人可以替换你。”
第四十九章 风水气尽
李鸿鹄的话让我不禁愣了一下,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敷衍我,反而有些走神。
可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李鸿鹄却又不说话了,他和包天赐不一样,可以说的就会说,不想说的也不会跟我绕圈子,其实这点和老梁比较像,不想说就是不想说,没有理由,但也不会拖沓。
我见他不说,也就不问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要李鸿鹄不是和包倩倩一样对符印虎视眈眈,那我就松了一大口气了。
出租车驶出了乌市,一直往北,最后停在了一个繁华的小镇上,李鸿鹄带我俩下车,打发走了司机,这才叫出了八爷,说让他看看这镇子的风水。
上次李鸿鹄过来看活儿的时候是白天,所以他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知道有问题,但看不出问题的关键,所以需要八爷再去确认一下。
那八爷出现之后,听李鸿鹄指东指西的说了个大概,然后就转身不见了。
而我俩和李鸿鹄就在路边卖馄饨的小摊儿上,一人要了一碗馄饨,毕竟晚上都还没吃饭,虽然迁坟不用我们动手,但听李鸿鹄那意思这活儿比较耗时间,不吃晚饭肯定是撑不住的。
我们这馄饨吃的见了底儿,那八爷也没回来,老梁摸着下巴问李鸿鹄,“李哥,你那瞎鬼跟班儿不会自己溜了吧?或者迷路了?这咋还不回来?”
李鸿鹄抹了抹嘴,说,“这事不简单,估计还要耽误一些时间,不急。”
闻言,我和老梁彼此看了看,问他,“那……有多少钱?”
李鸿鹄招呼老板,又一人添了碗馄饨,这才边吃边说,“八千,不过,这次我和事主家说好了,看情况来,要是不好办就还得加钱。”
闻言,老梁便问,“听你这意思,事儿挺难办的?”
李鸿鹄点了点头,我又问他,“会有生命危险?”
李鸿鹄还是点头,半开玩笑的说,“快吃吧,免得一会儿出事真的做了饿死鬼。”
我和老梁彼此看了看,闷头吃馄饨,李鸿鹄却给我俩讲起了这事主家的情况。
我们来的这个镇子距离乌市并不近,但也很繁华,听李鸿鹄说,这镇子上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姓白,当然这并不包括那些入嫁的妇女。
白姓人在这里是一个大族,有共同的祖坟,就在两个月前,一场电闪雷鸣的大雨,把祖坟的墓碑劈断了,然后两个月的时间,这镇上就死了七八个人,都是姓白的男丁,全部都是夜间突然暴毙,送去尸检也查不出死因。
本来这么大个镇子,死一两个人不叫事儿,但出事儿的人越来越多,活着的就开始人心惶惶了,几天前这里的镇长经人介绍找到了李鸿鹄,特地把他约过来看了看祖坟的风水。
我和老梁奇怪,就问他为什么出了事就要看祖坟风水,李鸿鹄说他当时也有些不解,后来到了镇子上,李鸿鹄见到了镇长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白氏一族的老族长,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听那老族长说,这镇子原本并不繁华,是在三十年前经一位阴阳先生指点,迁移祖坟之后才逐渐繁荣起来的。
只是那阴阳先生动土迁坟之前就提醒过族长,说风水无处不在,命理不可更改,人所能做的只是将此地的风水之气发挥到极致,但有句话叫物极必反,如此急功近利的夺风水灵气,无异于是拔苗助长,总会有气尽的一天。
当然,老族长也请教过破解的方法,那位阴阳先生却说既已下定决心,不顾任何代价的改了风水,那之后的事只能随缘了,他也只是告诉族长,善德善缘,恶行恶报。
李鸿鹄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问我,“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因果循环,善恶报应。”我脱口而出的回了一句,老梁闻言也是立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白氏一族的族长表面上也说是这个意思,”李鸿鹄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的馄饨面,继续说道,“我觉得并不是,那位阴阳先生自己也说了,气数这东西总有用尽的一天,什么善德善缘,恶行恶报,不过是他的托词罢了,早在他动土帮白氏一族迁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要有人因此而丧命。”
闻言,我和老梁彼此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因为李鸿鹄说的很对,无力反驳。
见我俩没说话,李鸿鹄长叹一声,继续说,“注定要死人的,善与恶只能决定死多少,并不能改变死不死,看到没有,这就是阴阳先生,我们没有能力去改变命理,只能在收获之后再付出一定的代价。”
“照你这么说,那当时帮他们迁祖坟的阴阳先生岂不是害人性命了?”老梁有些鄙夷的问了一句。
李鸿鹄却摇头说,“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如果我没猜错,那族长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只不过,用几条人命换来大多数人的财富与未来,如果给他重新选择一次,他还会这样决定,毕竟这是一个大家族,只要不会绝户,任何一个人都会存在侥幸心理。”
“我懂了,”老梁突然一拍大腿说,“老李,你这话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
闻言,我和李鸿鹄都是愣了一下,一来是老梁突然叫李鸿鹄‘老李’让我有些意外,二来是我并不觉得老梁这种整日生活在低级趣味中的猥琐男能遇到什么发人深省的事儿,不过我俩还是很好奇的,就示意老梁继续说。
老梁拿起一根儿筷子,沾了沾碗里的汤根儿,然后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说,“这是一个世界,里面生活着很多人,但是没吃的。”
老梁这事儿讲的有点儿白痴,我不禁皱眉,不耐烦的问,“为什么没吃的?他们不会自己种粮食吗?不会打猎啊?”
闻言,老梁看向我,不答反问的说道,“乐子,你觉得这些人会怎么死?”
“哈?”我莫名其妙的看着老梁,还没明白为什么没吃的,但他问了,我也就没多想,说,“那你非说没吃的,那就只能饿死了。”
老梁看着我猥琐的笑了笑,又看向李鸿鹄,问,“老李,你觉得呢?”
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李鸿鹄看着桌子上的那个圈儿,却愣住了,直到老梁又招呼了他一声,他这才回过神,看着老梁,沉声说,“大部分人会被杀死。”
老梁便看向我,说,“乐子,看到没有,老李就明白,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不用别人做踏脚石,你就会成为踏脚石。”
我一听自己这是被耍了,直接瞪了老梁一眼,说,“你他妈少胡说八道,这就是你要讲的事?这他娘不是脑筋急转弯儿么?”
“我还没说完呢!”老梁咂巴了两下嘴,一脸嫌弃的看着我,继续说道,“当时我遇到那人也问我,那些人会怎么死。”
“那你怎么说的?”我促狭的看着老梁,觉得这货绝对没啥好答案。
结果老梁出神的看着桌子上那个逐渐变淡的圈儿,说,“我问他,我在不在里面,那个人说在,我说我不知道,他又问我,如果你不在里面呢?我说他们大部分人会被杀,被吃,被啃食,血肉不剩。”
老梁说这些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眼睛一直出神的看着那个变淡的圈儿,似乎是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
我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就追问他,“然后呢?”
老梁这才收回目光,看向我,猥琐一笑,说道,“然后那人说看我骨骼惊奇,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还说维护世界和平就靠我了,死活要收我为徒,然后我这梦就醒了。”
我一听老梁果然是在耍我俩,不禁一阵蛋疼,心说这货真是名副其实的吃饱了闲的。
就在老梁尴尬的哈哈笑声中,李鸿鹄突然说,“这个梦我也做过。”
瞬间,老梁不笑了,我也不蛋疼了,我俩都看向了李鸿鹄。
而李鸿鹄先是愣了一下,这才尴尬的说,“我,我也是开玩笑的。”
闻言,我和老梁,还有李鸿鹄都是尴尬的笑了笑。
但,这真的只是一个玩笑吗?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至少我觉得,老梁的话半真半假,李鸿鹄的话绝对是真的,我没有理由的相信,他们两个做过同一个梦,只是谁也不愿意戳破这层窗户纸,只能将真相掩藏在这尴尬的笑声中。
这件小小的插曲之后,八爷很快就回来了,说是已经了解了大概的地形,可以找事主谈价了,钱要翻倍。
八千还翻倍?
我是不知道这八爷哪儿来的自信,不过听他那意思,这坟迁的有一定的危险性,果然不是好办的事儿。
结了账,李鸿鹄给事主打了个电话,直接约到了祖坟见面,当然那些迁坟用的家伙事儿,上次李鸿鹄白天来的时候就已经让他们去准备了。
所以我们三人一鬼溜达到白家祖坟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一群人在等了。
只不过,当这些人看到我们三个只不过是几个小年轻,尤其是我和老梁还一副社会败类的造型,他们就不自觉的开始犯嘀咕了,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我们三个到底是不是骗子。
第五十章 养尸地
不过我仨都是冲钱来的,这都什么社会了,谁也不会在乎那点儿没用的名声,再说了,手底下见真章,有没有本事,是不是骗子,也不是他们说说就能定性的。
我仨往人群里走,那些人也自动的闪开,让出了一条路,这路的另一头儿,从人群里走出来了一位老者,六七十岁的样子,须发皆白,但看着就稳重。
没等我们说话,那老头儿就先打了声招呼,“李先生。”
他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