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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但成王此时如此说,分明是在逼迫蒋曦薇。
“这话也是成王殿下能对皇后娘娘说的!”一旁的贤妃有些看不下去,“娘娘身怀龙胎,若是被殿下惊着了,那又该当何罪!”一句话问的成王无言以对,却仍旧瞪着眼睛紧盯蒋曦薇。
蒋曦薇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成王,让他身上不由发冷,他是上过战场的女人,如何会被这么一个小女子吓到?!
虽然蒋曦薇很像借着这个机会废了蒋碧佳,好给华柔铺路。但是这样做未免会让长房的人刺心,防备着自己,太后那里只怕也不好交代。但是这件事处理不好也显得自己刻意包庇,实在是难办。但是,自己又如何能被成王辖制住呢!
“这件事,本宫会交由皇上,本宫一丝都不会管!但是,本宫却要管一管,成王对本宫的不敬之罪!这是皇宫内院,里面尽是皇上的嫔妃,成王虽有入宫金牌,但是也没有权利随意进入内容,更遑论本宫的未央宫!而且,二姐是先帝亲自为成王的王妃,可以因为无子被废,也可以因为她纵仆伤人而罚她,但是你绝对不可以羞辱她!刚才在人前那般模样,你可有把本宫放在眼里?!”蒋曦薇一字一顿说道。
“孤是就事论事,皇后莫要强词夺理!”成王仍是不松口。正说着,郭舒炎大步从外面走进来,先扶住了要拜倒行礼的蒋曦薇,又携了蒋曦薇坐下,方才开口说话。
“刚才,京兆尹上了一道加急奏折,已经将此事向朕禀明,朕已经知道始末了。皇兄,成王妃伤人确有不对,但是按我大秦律法,主母惩治侍妾并无大过错,充其量罚没金银,关押一年。”
“宁儿她不是侍妾,是臣决定要立为侧妃的人!她并非奴婢乐户之类,而是良家之女!”
郭舒炎眼皮一抬,“她是不是良家女朕不知道,皇兄说她是你的侧妃,那么朕册封的圣旨在哪?侧妃不比侍妾,须得上报宗正才算数。你养外室以为是什么好事吗?”
成王顿时心虚,当初自己用金银哄骗了宁儿的父母,才将宁儿接出来安排到了外宅,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谁知会有如今的状况。
此事蒋碧佳已经梳洗完毕,又回了宣室殿。她心中已经仔细想过,若是今日就这样被秀气,那父母和自己全成了没脸,自己也就没有人要了,因而必须保住自己的位置。见郭舒炎如此说,连忙上前端正行了一礼,“皇上,今日事妾身太过莽撞。那女子妾身会找个好郎中给他诊病,过后就接过来扶为侧妃,只求王爷别抛下我!”
按说蒋碧佳已经认错,成王也该收回刚才的话,可他今日却铁了心一般,坚定道,“你这样凶悍的王妃孤可不敢要,孤宁愿一个人终老也不能任由你这样!”
“王爷,你好歹怜我给你生了女儿,不要丢下我啊!”蒋碧佳伏在郭舒炎脚下哀哀哭泣,“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成王不再愿意理她,这厢郭舒炎却为难了起来。按京兆尹奏折中所说,蒋碧佳纵仆伤人应罚,但成王勾搭良家民女也应该罚的。
照理罚蒋碧佳也不是不可以,但总要给自己的舅舅留点面子。他思虑再三,说道,“按律,成王妃当关押一年,但念其育有一女,暂不废其王妃之位,你在成王府内给她修一座庵堂清修静静心吧!”言下之意,是蒋碧佳在自家的府上关三年五载,也算是合了律法。
“这样的女人我成王府决不会留!还清修,只怕她会搅得我仿佛永世不得安生!”成王好容易下去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郭舒炎也有些恼了,成王显而易见是不知好歹,他让蒋碧佳清修已是变相废了她,以后蒋碧佳就算出来也失了王妃的地位。成王如此咄咄相逼,难不成还要杀了她?
☆、无子岂无罪(下)
他阴沉道,“成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瞒着人在外勾引良家女子又是多好听的名声?!朕再退一步,你明日就动身回云南,碧佳就留在京中的庵堂清修,永不回去了!你府中那位四姨娘抬为侧妃,主持中馈,她的儿子朕会册封为世子,如此可好?”
“今日,臣定要与她恩断义绝!王妃生性善妒,臣忍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休书在此,臣绝不退让!”成王自贴身衣物中取出一张纸,呈给郭舒炎,看得出他的怨气也并非一天两天了。
蒋曦薇微眯双眼,似乎怒火熊熊,但她依旧端着得体的笑容,“成王,皇上念你为手足,已经再三退让了,可你也别太过分了。堂堂王爷为了一个侍妾废弃王妃本就不好听,皇上已经想出了万全之策,你却再三拒绝,所为何意?”
“臣要名正言顺的废了她!她嫁入成王府数年未有生育嫡子,只此一条,废她理所应当!”
蒋碧佳在一旁听两个半天,心中也大概明白此时的情形了。成王对她怨念已久,今日爆发出来已是无可挽回。她这成王妃是做不成了,但是作为丞相的女儿,有些体面却是不能丢的。想到这儿,她便不再哭泣,自地上战旗,挺了挺身子,走至蒋曦薇面前,福了一礼,“皇后娘娘,请下旨废了妾身的王妃之位。妾身愿意接了休书,按律接收处置,只求王爷以后能够善待妾身的女儿。”
“二姐,你这又是何苦!”蒋碧娇站在一旁不由出言劝阻道。
“殿下已经延期妾身,苦求无用,又何必再痴缠。待娘娘下了旨意,妾身就派人会景阳宫和云南王府取回臣妾所有的东西,绝对不会留下一丝一毫让王爷烦心。还有,四姨娘性情娴雅,生育二子一女,请皇上下旨册封四姨娘为正妃。”蒋碧佳坦然说完这一切,又从称王手中取过休书,翩然向殿外走去。
郭舒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蒋碧佳的性子她是知道的,此时这般样子,恐怕已是心如死灰了。他看向蒋曦薇,“就按她说的做吧。这样皇兄想必就满意了吧。”
正宣十三年五月初十,宫中下明旨,以无子之名废蒋氏碧佳成王妃之位,责令其如镜中庵堂清修,郭舒炎念其女失依,破例封其为永宁郡主,同时,封赏蒋府。
五月十一,册封成王侍妾柳氏为正妃,以其长子为成王世子,但由于柳氏出身寒微,故而成王属下官僚不得上表庆贺。
五月十四,郭舒炎再下之一,择吏部尚书蒋南天之女,皇后幼妹蒋华柔为雍王妃,择日成婚。另命雍王成婚之后,携妻同赴西南,与成王共同镇守边界。
蒋华柔的事情完成的十分顺利,郭舒炎对蒋南林的解释是,蒋家失了一个王妃,那么就再还蒋家一个,府中适龄的女子也就只有蒋华柔了。而且雍王年少,也没有权势,想着也不会给二房增加什么,蒋南林也就没有反对。
从某些方面来说,蒋南林的损失其实也不大,相反在外人眼中,他的女儿被废,但是侄女又成了王妃,而且外孙女成了这一辈中第一个君主,又得了皇帝的赏赐,其实可以算是相当不错了。
那位让成王冲冠一怒的红颜到底没能做成他的侧妃,郭舒炎觉得此女心术不正,坚决留不得,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旧伤复发,病重不治。
而原本要去清修的蒋碧佳在一个早晨服毒自尽,让众人都唏嘘不已。一时间,京中纷纷传言,成王为了一个女子抛弃并逼死了发妻。当初成王一路扯着她进宫,无数人都看见了,作为一个世家小姐,蒋碧佳又如何忍受的了这宗羞辱。下堂弃妇,又有何脸面苟活?!
这下以来,蒋南林彻底怒了,如今在他心中,成王就是害死他女儿的凶手!原本她觉得女儿是小题大做,男人有钱有权的均是三妻四妾,拈花惹草也不在少数,只要还尊重她这个正妃就是了。可是成王不仅坚决休弃了女儿,还在后宫嫔妃面前给了她那么大的羞辱,自己如何能善罢甘休!
很快,蒋南林的门生就上书参奏成王在云南守备不严,只是交趾来犯。近年来本就不断有探子回报成王表面上疏忽惫懒,其实私底下一直在招兵买马。郭舒炎早就有削其兵权之意,恰好借着这个机会,将蒋南林的长子蒋孝绍从西北调回,择日奔赴西南。
而成王则开始后悔不迭,蒋碧佳以前嫁过来的时候带来了无数假装,他正好可以拿来给自己增添军备。而且自己还可以借着蒋南林的威名结交各色人等。休弃蒋碧佳之后,蒋家来人将蒋碧佳的嫁妆统统都带走了,连一颗珠子也没给自己剩下!
还不止如此,因为蒋碧佳的自杀,让他好不容易借蒋南林之手在京中搭起来的人脉网尽数毁了。自己的继妃不过是平民之女,与官场上一点用处也无。不仅如此,自己还背上了逼死发妻的罪名,名声尽毁。看得出,从成王坚决要休弃蒋碧佳开始,蒋碧佳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既然你跟我恩断义绝,那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可惜,等到成王明白这些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对于蒋碧佳自尽的事情,郭舒炎也十分震惊,特地拨了银子下去,又召蒋南林长子长女回京参加丧仪。
未央宫里,蒋碧婕小心的品着手中的铁观音,因着妹妹新丧未久,她还穿着素色的衣裙,蒋孝绍坐在一旁也不说话。这二人算是以前在蒋府对蒋曦薇还算不错的人。蒋孝绍是一向懒得理会二房之人,而蒋碧婕则的的确确是心善。
蒋曦薇为人一向恩怨分明,所以蒋碧婕一进宫就先给了她一道诰封的旨意,也算是谢她以前对自己的照顾。
“本宫已经向皇上请旨了,让大姐和二哥在京中多呆一段时日,多陪一陪伯父伯母,出了这件事,总也是我们蒋家失了颜面。”
蒋碧婕听了这话抬头打量蒋曦薇,如今她已不是以前那个在母亲眼前谨小慎微的人了,虽然着了素服但依旧面色红润。看来皇上的确对她不错,虽然没有独宠,但总还有一份宠爱,否则她也不会有闲情让自己入宫了。
“二位去碧娇哪儿一趟吧,她身为宫妃不能出宫参加二姐的丧仪,心情一直不好。你们去了跟她说说话,也许她心情能高些。”蒋曦薇颇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们二人见状也就只好退了下去。
等他们走了之后,蒋曦薇身子一松,额头上的汗就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流,身旁众人见状赶忙上前将她扶回去歇息。
“小姐自五月以来,身子就一直不舒服,但却不让告诉太医,非要自己硬撑着,这又是何苦。万一肚子里的小皇子有事情该如何是好。”香儿一边为蒋曦薇揉着肿胀的小腿,一边抱怨道。
蒋曦薇摇摇头,“许是这孩子太大了的缘故,等生下来就好了。听贤妃姐姐说,她以前怀着皇长子的时候,比这还难受许多,不碍事的。对了,刚才他们去长秋宫,可有内侍跟着引路?”
“小姐放心吧,都安排妥了。而且蒋贵人身边早就安排好了人,有什么不中听的话,小姐都会知道的。不光是蒋贵人哪儿,最近那些不太安分的嫔妃身边,瑜楚都已经安排好人了。”秀奴说道。
蒋曦薇点点头,“现在宫里的嫔妃多了好些人,光凭一个月见那么一两次面,我哪能知道她们都是何种品性,不安排点人,实在是不放心。”
“娘娘说的是。只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娘娘平安生下小皇子。现在五小姐的婚事已定,娘娘就放宽心吧。”
“我开始还怕伯父反对华柔和舒雨的婚事,没想到他居然就同意了。也好,华柔的婚事了了,她也终于能有件高兴的事了。父亲厌恶吴姨娘,连带着就厌恶她,小时候她想得爹爹抱一抱都不可能。父亲外放的那些年,吴姨娘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