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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
“左校尉已经到了西北边境,一切尚佳。昭武将军也正在交接军队。左老将军一时半会没了依靠之人,对萧威更加看重,听说还要给萧威写保荐信,荐其到上京任职。”
郭舒炎不由冷笑,“原来左老将军也开始为左家考虑了。若是真心看重萧威,怎么不让他做副将,倒推荐进京了,一看也是怕分权的。”
“玄素,明年开春朕会派雍王去西南巡边,你从影卫中派个得力的人跟着去,虽然交趾已经臣服,但仍是要小心为妙。”
“玄素明白。”
“还有,寇家那边又有什么消息?”郭舒炎所说的寇家即是寇贞宜的母家,南平侯的后人。
“尚好,没有什么异动。”
“也罢,还算他们有些见识。对了,卓尔那边,将那个萧威调查的如何了?”
“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萧威乃青州人氏,自小就和父母失散,由养父抚养,现在养父已经去世,他娶了养父的女儿为妻,家世清白。”
“朕知道了,行了下去吧。”
“那么,臣告退。”
“明日下朝之后,宣兵部尚书,大理寺卿觐见!”郭舒炎沉声吩咐道。
☆、蚕乱迷人眼(上)
建章宫,太极殿。
“辽东驻军前日来报,再一次击退百济,你们说,朕该给他们左家什么赏赐。”一召见他们,郭舒炎就丢下这么一句话。
“左贵妃在宫中位列嫔妃之首,祖、父均在军中任职,其母已有诰命在身。皇上何不去上次说身边的人?”孙尚书进言道。
“你是说萧威?朕倒的确想给他一个官职,而且朕想要重用他,想要给他安排一位可靠的靠山来提高他的出身。两位卿家觉得如何?”
“只要萧校尉忠君爱国,皇上给他怎样的恩宠都不为过,只要这权都在皇上手中!自古以来,掌兵权之人多为帝王忌惮,其实只要皇上掌控得住,这些都不是问题。”蒋曦薇垂手说道。
这话说到了郭舒炎的心里,“蒋卿说的不错,祖父过世前就同朕说过,世家林立并不可怕,怕的是帝王没有手腕控制住他们。朕的父皇就不善于此道啊。”
“先帝未曾与先帝一同打过江山,魄力自然不够。臣认为,臣以为,皇上应继续掌控世家,也多多提拔寒门之士,这样才能网罗各色人才。”蒋南天又说道。
“朕也觉得很好。这个萧威,朕就赐他一个正五品的游击将军,掌边境左翼军队。等到明天秋天无事的时候就动身前往上京,朕要好好的看一看这个人。对了,朕记得孙卿的次子是神武军之人,明年开春雍王要去西南军中历练,朕准备让你的儿子跟着雍王。”
“臣遵旨,定然叫犬子好好跟随雍王。”孙尚书忙福身行礼。三宝在一旁听了这话不由咋舌,皇上明面上让神武军的人陪同,按例又派了影士,可见对这个虚岁才十四的弟弟有多不放心。其实也不能怪皇上,皇上七岁时就随着太祖爷出外征战了,十岁时就已经陪着祖父攻克了十余座城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将他作为皇太孙培养的。谁知道先帝即位之后既没有让太后做皇后,也没有立皇上为太子,反而一味的宠爱惠妃,皇上差点就继不了位。这些年,寇家依旧有人在朝为官,皇上的担心也就不奇怪了。
这厢蒋南天见正事说的差不多了,这才斗胆问道,“皇上,臣有一事……”
“蒋卿是想问皇后吧。蒋卿不必担忧,皇后身子已无大碍了,新岁的庆典以及三月的先蚕礼她都会参加的。对了围场遇刺之时,皇后舍身救驾,朕实在想不出该有何赏赐。上个月吏部尚书告老还乡,不就就由蒋卿来接替吧。”这吏部尚书乃六部尚书之首,掌天下官员考核,可谓实权在握,蒋南天不意自己有如此待遇,忙跪下道,“臣于国无大功,不敢蒙此厚眷。”
“蒋卿不必如此退却,朕觉得你当得起,你就当得起,还是快快起来吧!”
“臣谢主隆恩!”蒋南天再次叩首。
椒房殿内,蒋曦薇已经开始恢复了晨昏定省,白太医的精心调养加上原本年轻,她的身子恢复的还算快。
这一次协理六宫的左贵妃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就将大权还给了蒋曦薇。
“现在已经进了腊月,新岁的规矩依然不变。倒是皇上同本宫提起过,三月十六会有先蚕礼。到时候后宫诸位姐妹都要参与。等过了新岁尚服局的人就会到各宫给姐们量尺寸,以便制作礼服了。”蒋曦薇稳稳坐与上首,看不出一丝情绪。
“皇后娘娘,臣妾册封为四妃之时,所有服制已全了,这次便不用给臣妾再做了,多多少少能省些银子。”贤妃端着茶盏笑言。
左贵妃闻言,亦是附和道,“臣妾的那份也不用了,倒是九嫔一下的姐妹几乎都是没有的。上一次先蚕礼还是宣正二年,之后入宫的嫔妃也就没有了。”
“既是如此,那么这次就专门为那些没有礼服的人做吧,本宫会让尚服局之人好好弄清楚。两位姐姐如此为宫中考虑,瑜楚,去吩咐司饰司,贵妃与贤妃先蚕礼上的首饰翻倍。”
按制,大型庆典上皇后新制首饰六样,四妃二样,蒋曦薇这么以说,就有四样了,也算是极大的恩宠了。只是左贵妃与孙贤妃入宫许久,又都是有皇宠在身的,少做一两件衣服倒是没什么,只苦了那些入宫久却没有宠爱在身的嫔妃,凭白丢了一次添置新衣的机会。
左贵妃二人起身谢恩后又各自坐下,而近来颇受宠爱的苏贵人开口问道,“往常这样的大殿,嫔妃家眷皆可入宫,不知这次可否还有这规矩。”
“皇上已经说过,后宫六品以上的嫔妃且父兄有官职在上镜的,可携家眷入宫观礼。而且皇上还下了恩旨,嫔妃刻在自己的宫室中设宴招待嫁人,不过子时之前必须出宫。”
苏贵人听了颇不以为意,“臣妾的父亲远在沧州,这道恩旨对于臣妾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
“那是苏贵人没有本事,不能让皇上下旨召你父亲入宫。”莫婕妤十分得意,她的父亲虽然只是个八品的官,但却是京官,自然可以入宫。苏贵人的父亲是刺史又如何,却也不能进京。
蒋曦薇入宫许久也知道她二人的脾气,一个是仗着宠爱不将莫婕妤看在眼里,另一个则是用自己的资历来压制苏贵人。见她二人如此也装作没看见一般和别人讨论着先蚕礼的事情。
晚膳的时候,郭舒炎一早传话说不来了,只命三宝送来几样御膳还有蒋曦薇新岁的首饰。蒋曦薇还特地让人把寇贞宜给请了过来。
“皇上让奴才转告娘娘,这些只是新岁时给娘娘的首饰,先蚕礼的首饰还会再做。娘娘先行甄选着,有什么不合适的奴才就拿去改。”三宝示意小喜子送上盛放着首饰的托盘。
寇贞宜冷眼觑着那几样首饰,件件都耀眼夺目,而自己这十多年来还用着昔年做惠妃那时候的首饰,不由说道,“皇上以前总说要给本宫打制首饰,到了现在也没有兑现。”
“回寇主子,您现在的身份不为外人所知,前几年先后在时左贵妃掌权,后宫一应支出都在其手下故而不能为您添置首饰。现在的皇后娘娘也是刚知道您的存在,素日的例银都得让皇后娘娘想办法天不过去,首饰这些只能看机会为您打制了。”三宝微微躬身回答道。
“我也不过是随口说一说!用得着你啰嗦这么多吗?还不快滚下去!”寇贞宜十分不高兴,叱道,“还立在那里干什么,滚!”三宝闻言却也并没有动,而是一双眼睛紧盯向蒋曦薇。
蒋曦薇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说道,“三宝公公先下去吧,那些首饰本宫看着都不错,就先留下吧,若是有什么问题本宫再着人去告诉你。”
“遵旨,奴才告退了。”三宝说着后退几步走了出去。
“这老东西讨厌极了,每次我向皇上要什么东西他都千拦万阻的,又不是用他家的东西!”还没等三宝走出殿门去,寇贞宜就高声说道,“不过是个没根的东西,也配跟我说话!”
三宝脸色一沉,仍旧静静地踏出殿门去。而蒋曦薇却在暗自盘算,才不过十天,寇贞宜就三番五次的责骂安处殿里的宫女,这样跋扈的女人缘何会让郭舒炎着迷了十年?但是她面上仍是和煦的笑着,“姐姐,我那里有几套不错的头面首饰,不如拿来给姐姐吧。秀奴,去本宫的嫁妆箱子里将那几个用香檀木装着的首饰取过来。”
秀奴闻言而去,不多时就带了几个宫女捧着几个香檀木雕花木盒走了进来。
那几个盒子上都镶了上号的宝石,里面的更是让人眼花缭乱,每个合理都是四对簪钗、一副耳坠、两串项链,三对手镯,均是流光溢彩。
☆、蚕乱迷人眼(中)
“这是皇后的陪嫁?我怎么听说皇后的父亲多年以来一直在大理寺默默无名,家中不甚富裕,前几日才升了正二品,居然就有这么好的东西?!”寇贞宜有些酸溜溜的。
“这是进宫前姑母怕本宫妆奁不丰,特地备了这么些东西,姐姐若是不喜欢,也就罢了,本宫收回去就是了。”蒋曦薇不理会她的奚落,笑道。
寇贞宜伸手按住了将要收回去的首饰,不屑道,“既然是蒋南枫那个老妇给你的,我就收下了,我才不会为她省东西!”
入夜,安处殿
寇贞宜身边的荷芳现将所有的宫女都打发了出去,只留她一人在殿内伺候上夜,连端茶倒水的都统统打发了出去。她和荷香当年都是寇贞宜的陪嫁,如今除了她之外,寇贞宜是一人不听,一人不信的。
“主子这段时间的脾气倒是和以前做惠妃时很像了,那时候是为了压制底下的嫔妃,可如今又是为了什么?”荷芳熟练的为寇贞宜卸下妆饰,又麻利的为她揉起腿来,“毕竟主子在紫宸殿都小心翼翼了十年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我在紫宸殿里若是有一点惹了郭舒炎,他一只手就可以要了我和寇家人的命。如今我在这未央宫,他反而还要怕他那个新皇后欺负我……”
“那主子不更应该小心翼翼些,好做出被欺负了的假象,那样的话,皇上不是更会疼惜主子吗?”
寇贞宜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以为椒房殿那位有那么蠢吗?从她同意在未央宫安置我开始,我就知道她和前一个皇后不一样。我如今这个样子,她不能把我怎么样,必须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不仅如此,我这么闹下去,她也一直摸不清楚郭舒炎为什么喜欢我,也就永远别想让我失宠!”
“主子说得有理,可这宫里总还有一两个不长眼的知道主子缘何受皇上喜欢……”
“不碍事,很快那些杂碎就要没了。”寇贞宜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对了,荷香最近有没有传进来舒雨的消息。”
荷芳摇一摇头,“最近的消息非常少,殿下他最近总是进宫,有时候就在宫里住下了,很少回雍王府,而荷香又很难出府。”
“罢了,早点歇息吧。”寇贞宜收起眼中的戾气,叹了一口气,低的几乎听不见。
这一年的新岁过得平淡无奇,倒是蒋曦薇终于找到了机会,给寇贞宜添置了几身衣服与几套首饰。寇贞宜虽然奇怪蒋曦薇如此好心,但是依旧收下了这些东西。
很快,三月十六先蚕礼就来了。
三月十六一早,整座后宫都动了起来,这先蚕礼举办的次数不多,但是却相当重要。辰时一刻,众人便都坐上各自的轿辇往皇城以西的先蚕坛赶去。
这先蚕礼事务繁多,光衣服就要换上三、四套,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