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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曦薇不意这小宫女攀诬自己虐待望月,当下身子一震,险些跌倒在地上。瑜楚见状赶忙稳稳扶住蒋曦薇,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娘一定要把持住才不至于被人抓住把柄!”
听了这话,蒋曦薇深吸一口气,“去将奶娘还有长公主的棉被带过来!”
那奶娘张氏抱着望月来了之后也是一番哭诉,所说内容和芝儿说的差不多,她甚至还当众让人撕开了那床被子,里面飞舞的芦花絮伴着她的哭诉显得那么的凄惶。听了奶娘的哭诉,众人似乎已经忘了刚才那个小宫女的话有多少的疑点,怀疑的眼光纷纷投向了蒋曦薇。
“皇上!”贤妃自席位上站了起来,“未央宫的小宫女、芝儿还有奶娘的话疑点纷纷。皇上万不可因为这个而怀疑皇后娘娘的清白!”
左贵妃颇有些惊奇,蒋曦薇好大的本事,孙钰宸可是这宫里出了名的冷清人,如今都能为她说话,蒋曦薇的手段可当真了得呢。
张氏听了贤妃的话,哀哀哭泣道,“贤妃娘娘不相信奴婢也罢,可奴婢拿来的这床棉被是皇后娘娘的母家送进来的,都是记过档的,娘娘若是不信让人去查查也好啊!”她这番哭泣引得怀中望月也啼哭不止。
蒋曦薇有些不忍,伸手想要将望月抱到自己怀中,谁知望月的哭声陡然提高了,一下子就让蒋曦薇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臣妾也不相信皇后娘娘会做这样事,只是如今皇后娘娘不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说法,怎么也说不过去的。”左贵妃施施然道。
郭舒炎此刻亦是在思考着眼前的事情,以这些日子对蒋曦薇的了解来说,她不会做这么不明智的事情,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纷纷指向她,连自己也想不明白。
“皇上,臣妾素日待望月如何,皇上是看在眼里的,臣妾如何会做出这等毫无人道的事情呢?!”蒋曦薇顺势跪在了地上,但腰板依旧是挺直的。
“朕相信皇后未作出这样的事,但是皇后也必须给朕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
蒋曦薇拼命思索着今日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所有事情都并成了一条线,终点就是要诬陷自己!
“皇上,娘娘是冤枉的!”冬槐忽然出现在殿门口,怀中还捧着一方不小的缎盒。
“皇上,娘娘母家的确是送来了一床吉祥如意锦被,但是却不是张氏所拿出来的这一条。”冬槐跪在地上,稳稳道,“皇上且请看,这缎盒上面一个凤字,是皇后娘娘母家送东西进来的时候所用的缎盒,上面封盒的火漆尚好,还请皇上打开一看。”
郭舒炎示意三宝上前打开那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条一模一样的吉祥如意锦被!
“这床被子送来之后,奴婢就交由奶娘预备给公主用上。才刚奴婢听见前面在说什么芦花絮的事情,想着去奶娘房中看一看也许能够发现些什么,没先到竟然就发现了尚未开封的缎盒。”蒋曦薇听了这话不由长出一口气,由此,她的嫌疑可解了。
☆、有备即无患(中)
郭舒炎的神色稍霁,向冬槐说道,“你先把公主抱过来,朕要好好问问这个奶娘!”就在此时望月的哭声再一次响起。这一次瑜楚眼尖,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奶娘的手紧紧攥住。这下众人可都看清楚了,奶娘的手上捏着一根绣花针,每次有人要接过望月的时候这根针都会扎到望月的身上,所以望月才会时不时的哭闹。
“皇上,就算这芦花絮是奶娘诬陷皇后娘娘,但是皇后娘娘故意使人去撞王美人之事可是真的,王美人的皇嗣也因此没了啊!”冯昭仪本来就等着看蒋曦薇倒霉,如今见她就要无事,赶忙找了个机会说话。
那跪在地上的小宫女闻言连连叩首,“奴婢不敢撒谎,的确是香儿姐姐亲口转告皇后娘娘的意思。皇上,奴婢说的全是真的!不信您看,这银票上还有皇后娘娘殿内的百和至宝香的味道,分明就是从椒房殿中带出来的银票!”
蒋曦薇听了这话冷笑数声,直笑的冯昭仪心中发毛。蒋曦薇眼神一瞟,瑜楚会意,上前对冯昭仪朗声说道,“昭仪可知,皇后娘娘不喜欢冬日焚香,觉得那味道极不舒服,所以一进了冬三月就撤了香炉不用,至今也未恢复焚香。这婢子所持的银票上面怎会有百和至宝香的味道?可见是在撒谎了!”
那小宫女听得瑜楚这么说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忽然头一歪就倒在了地上,双目圆睁没了气息,想是早就预备好了要自尽。
另外一旁的奶娘张氏见状也要咬舌自尽,谁知被身旁的小内监看见了一把捏住脸颊,这才没有自尽成。
“皇上,今天发生的事一环套一环,想是早有预谋,臣妾受委屈并不要紧,只是望月年纪还小就受了大委屈,还请皇上给望月主持公道。”蒋曦薇冷声道。
郭舒炎沉吟片刻,对瑜楚和秀奴说道,“扶你们主子起来,一会儿叫白太医来给看看,跪了这么久怕是膝盖都已经青了吧。”他随后又看下底下的众人,“朕会好好地查,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这么大的委屈!”
“三宝,召殿内监、大理寺卿入宫!给朕去好好地查,务必要查出那条被子从何而出,这奶娘还有王美人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谁敢诬陷皇后,动摇后宫,朕都不会放过!”郭舒炎这话说得掷地有声,更是震得底下嫔妃身子一震,郭舒炎这话显而易见是说给她们听得,也就是说,她们都是郭舒炎怀疑的对象。
“还看着做什么,都给朕回宫去安分的呆着!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准踏出自己的宫门一部!”郭舒炎的话里不带一丝感情。听了这话,众人脸色各异,怀着不同的心思离开了。
贤妃本想留下安慰蒋曦薇几句,但又见郭舒炎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好坐上轿辇回长秋宫。
“主子,您说今天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是皇后娘娘自己设下的扣肉及,然后借此博得皇上联系呢?毕竟长公主并非她亲生,就算再疼爱能疼爱到哪里去呢!”回宫的路上,贤妃的侍女夕颜问道。
贤妃嘴角一弯,“你可看过皇后抱望月的眼神?那是母亲才会有的,本宫虽然不清楚皇后为何会将望月视如己出,但是皇后对那孩子的心并不是假的。而且今日这事,如果是皇后做的,她想利用这个扳倒谁?此事对她一点利益也无。”
“那,难不成是冯昭仪?长公主可是她的亲外甥女,似乎也不大可能。”
“若说冯清袅想把望月接到自己身边,做个苦肉计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就以冯清袅的那个脾性,又怎会有这样的谋划?罢了,这件事已不是我们能够参与的了。”
“娘娘说的的确有道理,只是奴婢一直不明白,为何小姐要与皇后娘娘交好,您不是总说,在这宫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长秋宫生活才能安稳长久吗?”夕颜是贤妃的陪嫁,有的话自然她能说的出口。
“那是冯清扬还活着的时候,皇后软弱,左贵妃独大,我和她家世相仿,地位相当,若是我同人相交,她又怎能容我活到现在?她的父兄又怎能容我的父兄在兵部任职。只是如今都不一样了,依你来看,皇上对这个皇后怎么样?”
“总比对先后好,不对,是好了很多,以前的未央宫可没有这么热闹过。”
“这可就是蒋曦薇的本事了。且不说她有意与我相交,跟她接触越久,我就越觉得她这个人值得去交往。许是在这宫里寂寞久了,有个人对自己好就感念的不得了。”说到最后,贤妃轻轻叹了口气。
夕颜见状赶忙劝慰道,“小姐浑说什么,皇上再不济一个月也会来咱们长秋宫三四次,更何况娘娘还有二皇子在身边呢”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小姐就是因为平日里好乱想所以才弄得身子不好。小姐不也说现在的皇后娘娘有本事嘛,想来她跟小姐交好就不会有人再敢欺负小姐。说到这儿,奴婢还真的很佩服皇后娘娘,自皇后娘娘执掌后宫以来,这宫里安宁了不少呢!”夕颜正说着,斜刺里忽然就冲出来一个人,差一点就撞到了贤妃轿辇。
“什么人!”夕颜第一个反映过,断喝道。
“夕颜姐姐,好像是秦更衣!”贤妃的另一位侍女茗儿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回答道。
秦更衣?贤妃眉头一皱,永巷之中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按这宫里的规矩,嫔妃品级在七品以下的都没有资格入住东西十二宫的,只能在宫城东北角的永巷居住,过得也只比宫女好一点而已,平日晨昏定省只有初一十五才能过来,除了除夕重阳等重大宴会,宫内各种活动也鲜有他们的身影。
“秦更衣到这里来做什么?”贤妃问道,谁知秦美人竟然如同痴呆一样,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来人,将秦更衣摁住了,听听她在说些什么。”贤妃自轿辇上下来,身边早有小内监摁住了秦更衣。就在贤妃走近的时候,秦更衣忽然贴近了她,低声说道,“前朝公主回来了!”
前朝公主?贤妃心中一沉,前朝末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太祖是靠篡位而得的天下,逼宫之时有不少前朝皇室出逃,抓到现在也未曾完全抓完。这秦更衣怕是知道些什么,又事涉前朝余孽之事,绝非简单小事。
“带着秦更衣,回未央宫,本宫要见皇上和皇后!”贤妃朗声吩咐道!
之后数日,嫔妃们都被勒令呆在自己的宫室中不得出来,宫中的气氛似乎降到了冰点。过了半月,禁令解除之后,众人方才恢复了正常的晨昏定省。一切恢复如常之后,众人才渐渐摸清有关于这件事的结果。
望月身边的宫女内监除了冬槐之外尽数被杖毙,奶娘张氏甚至是被夷三族。不仅如此,尚服局管事之人也都被打发到了慎刑司服苦役。失了孩子的王美人还有疯了的秦更衣也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永巷之中,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整件事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平静了下来,无人敢去追究这件事背后最终的真相。
而后郭舒炎下旨,冯昭仪当日公然顶撞皇后,罚抄了三个月的女诫。而左贵妃那一日说的话比冯昭仪还要多,居然没有任何惩罚,众人也都不得不感叹左贵妃的恩宠可是比不得的。
而此时,椒房殿内,气氛十分压抑,蒋曦薇的面前乌压压的站了一众的人。
☆、有备即无患(下)
谁都没有想到长公主的周岁礼上会惹出那么大的事情,连带着连前朝之事都被扯了出来,一连忙了半个月,蒋曦薇方才想来这未央宫里人事该好好地拢一拢了。
眼下,未央宫一百几十号人都被召集到了蒋曦薇的面前。蒋曦薇坐与上首,冷眼看着底下诸人。过了半响,蒋曦薇幽幽开口。
“本宫入主未央宫也快有一年了,平日里对你们是怎么样的你们也很清楚。本宫自问没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却仍然有人对外勾结妄图诬陷本宫,本宫自然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了。的确,跟在本宫的身边随时随地都有危险,所以说本宫不会强留你们在身边。”说着她示意瑜楚端上来一个木盘。
“这里面有四千两银子,如果你们之中有人想要离开,可以从这之中拿走一百两,足够你们两年的俸禄,之后若还是想要在宫中伺候,本宫会让郎世荥给你们安排另外的取出,到时候到了年限自行出宫就是了。以往到底是心向何方,本宫一概不计较,也绝不会为难你们。可要是打算留在这里,就等于和本宫拴在了一起,日后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命数了!而且本宫要的是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