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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瞬间愣住了,“去……哪儿……?”
浓黑如墨的眉不悦地挑起,“你是我的贴身侍婢,自然要伺候我沐浴。”
他脸上理所当然的神情,让我一如既往地想掐死他。
吞了吞口水,我最终还是十分没有骨气地跟上了去。
浴室大到不可思议,氤氲的水汽笼罩着精致华丽的装饰和浮雕,魔宫和月宫,竟差了这么多。
月宫里并没有专门沐浴的地方,每次我都要驾着祥云去九重天尽头的玉川。
“啧,既然这么有钱就多添几个侍婢啊。”
“你又在嘀咕什么?”
“呃啊,没,我说你‘真有钱’!”我故意笑得极其狗腿,还不忘伸出拇指在胸前比划了一下。
他所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月宫里的浴室不是这样?”
他此言完全戳到了我的痛处,让我就差没有痛声疾呼:“自然没有!你说吧,虽然玉川在九重天尽头人迹罕至,但也不是没有人对吧!姑娘家总去露天场合洗多不合适!”我说得发自肺腑字字是泪,可那边却没有良心地回得有些戏虐:“我见你泡露天温泉时倒是挺惬意的。”
温、温泉……?!
两个字就好像某把钥匙,一下子那些潮水般的回忆便涌了上来。
小麦色的健硕胸膛,那些暧昧的亲昵,纠缠在一起的发……
我狠狠、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抬头却发现眼前的男人唇边似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眉梢颇有兴致地上挑,灼亮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某种几乎可以说是本能的直觉让我感到了危险,抿了抿唇,我尴尬地笑了笑。
“呐,你一般几天洗一次澡?”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随便乱挑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话题,笑着打哈哈。
他眉一拧,似是听到什么古怪的问题。
其实我只是好奇,自己到这里五六天了,这个男人从未让我侍候他沐浴过,怎么今天突然兴起了这么一个念头?
“过来。”他并没有回答,反倒是下了命令,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然而那双凌厉的眸却让我脚下发沉。
“我,呃,奴婢站这儿就好。”
“你在说什么?”他露出了似是不耐的神情,“过来帮我更衣。”
“……啥?”
我怔怔地看着他,心中还想着抗拒,“不要逼我让你动手。”
知道这个男人向来是说风就是雨,说到做到,我只好认命地长叹一口气,以极不情愿的心情凑了上去,手放在了他的腰封上。
脱得还剩一件单衣的时候,我的手下刚刚迟疑了一瞬,低沉的嗓音就立刻在头顶响起。
“脱掉。”
指尖抖了一下,我缓缓褪去了他的上衣,健硕的上半身立刻映入眼帘。
因为浴池里的雾气,小麦色的皮肤上已经凝结了不少水珠,在昏黄的火光下熠熠闪烁,滚动,滚过存在感强烈的锁骨,顺着胸前的肌理往下滑去,滑过棱角分明的八块腹肌,最终没入小腹,带着撩人的性感。
我看着,顿时莫名地有些口干舌燥,为了掩饰心慌,手下的动作也不由粗鲁了起来,毫无章法地迅速褪掉他下面的衣物,接着避嫌地挪开视线。
“呐,”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的双手突然被两股力量擒住,他突然将我拉近,语气中似是带着愉悦的笑意。
“怎么样,还敢说你的‘夫君’,‘不是男人’?”
周围的温度似乎不知不觉间莫名升高了不少,我直觉自己背后的衣衫已经湿透,颈间也有水渍滚过,也不知是汗水,还是蒸汽。
“呃……”我想发出声音,语调却似乎变得不受自己控制的奇怪,那双黑眸里似是闪过一丝笑意,他俯下身,我的耳垂处却突然感到一阵湿。软的触感。
“你干嘛舔。我!”脊背上方才突然窜过一阵诡异的酥麻,惊得我直觉不妙,当即戒备地看着他。
他挑眉看着我,唇边似是一种吃定我的笑容,那种眼中深浓的情绪,看得我浑身发毛。
“喂,你说过我不是女人的。”我往后退了一步,无奈双手被他擒住,我后退的那几步几乎是他故意松的劲。
闻言,他唇的笑容似是有些嘲弄,“也是,否则有为人妻子自觉的女人,也不会直勾勾地盯着别的男人的酮。体猛瞧。”
他似是意有所指,我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只不过,这话怎么……
不会吧,莫非他——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我的心头闪过。
“喂,”唇边蠢动的笑容几乎让我压不住,脚下移动,我主动凑近他,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倒:“你该不是吃醋了吧?”
握住我的手,突然一僵。
我当即眼神揶揄地看向他,啧啧,难怪突然让我来侍候他沐浴——
“嘛,其实你这身材——”我垂下眸,装作认真地审视着自己眼中的男性酮。体,语气严肃道:“你这身材倒是过得去,只不过吧……”我故意收了声,遗憾地啧啧感慨道:“和阿煌的比起来就有点……”
“有点什么?”冰冷的语气带着胁迫的威压,森冷的目光好像我敢说一个“不”字他就会直接动手将我生拆入腹,连一根骨头都不剩下。
我不禁抖了抖一阵腹诽,切,小气的男人。
心头的玩性顿时被他吓人的眼神弄得消减了大半,我撇撇唇大声敷衍道:“比阿煌有看头那么一点啦。”
“只有‘一点’?”他的语气依然不悦,神色不善的俊脸离我又近了几分,炙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几乎让我喘不过起来。
“好啦好啦,不是一点,是‘很多很多’!”
“满意了?”我几乎想要白他一眼,这男人,心眼估计当真不及一只他嫌弃得要死的“没毛的鸡”!
漆黑的眸盯着我又是看了半晌,他方才松开了我,湿润的黑眸中浮现出满意的笑意,整个人的五官都在瞬间被那抹亮色染得柔和了起来。
“我决定赏你。”
“……诶?好……”我正在发怔,并没听出他话中的别有深意,就呆呆地应了一声。
下一刻,强大的力量毫无预警地将我卷进坚硬的胸膛,温软的唇霸道欺了上来,湿。软的舌带着强烈的男性气息被喂进口中,翻搅肆虐,被侵犯的感觉让我下意识想推开他,不料自己不但无法撼动,一条悍臂还压上了我的脑后,加深了这个狂乱的吻。
莫名的虚软从脚下一直向上划过背脊,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是娇。喘吁吁地倚在那个男人怀里,他的胳膊环住我的腰,让我不至于摔在地上。
薄唇边是恶质的笑,“怎么样,喜欢我的奖赏?”
喜欢你个头啊!
我发誓,倘若自己身上还有一丝力气,绝对会毫不客气地直接招呼上这张笑容碍眼的俊脸。
头顶上又是一阵愉悦的低笑声,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浴室中,仿佛带着回音震动着鼓膜,听得心里莫名悸动。
“你卑鄙。”
“你说什么?”他脸上笑容顿时一敛,剑眉沉了下来。
动不了手,我还动不了口吗?
我几乎是恨得咬牙切齿道:“你这是色诱!以男色侍人!”
谁知我此话一出反倒引得他一阵朗声大笑,笑声引起胸膛震动,弄得我莫名一阵燥热。
笑声一敛,他突然低下头凑近我,眉眼中尽数是揶揄。
“那看来你对我的男色,当真是十分满意啊。”
我只觉一股气血直冲脑后,这个男人!
不!要!脸!
第七十七章 长梦(十六)
“看,就是她。”
“哪个,那个吗?”
“可不就是那个嘛!”
一阵诡异的唏嘘声自我的耳边响起,我长长叹了口气,继续搓着手里那个男人的衣服,仿佛手里搓的不是衣服而是衣服的主人。
为了节省灵力消耗如今自己基本事必躬亲,这次我是连回头看是谁在嚼舌根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男人自昨天那个放肆的吻之后就笑着扬长走进了浴池,我拿着丝络给他刷背时恨不得在他身上蹭下一层皮来。
而魔宫是个无聊的地方,越是无聊的地方,八卦的威力就显得越可怕。
如今整个魔宫都已经沸沸扬扬地议论着魔君大人的贴身侍婢被他给吃了,说得好听的动词一般皆是“宠。幸”“疼爱”,那不好听的可就是“勾引”“狐媚”,咦不对,“狐媚”是个形容词。
而且一夜之间还流传出了我和那个男人之间好几种版本的故事,几乎每一种都香艳劲爆,绝对的抓人眼球。
在这几个故事里,还有那么两三个,把阿煌也给扯了进去,虐恋苦情,更夸张的是有一个版本居然指责我破坏魔君和阿煌之间的真正恋情!
老子,一点也不想爆粗口。
真的。
其实吧,这事儿起初确实让我差点掀桌子,然而如今听多了便也淡定了。罢了罢了,看了美男入浴图又吃了把嫩豆腐,好吧是“被吃”,但也不算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也不是太亏。
聊以自。慰地笑了笑,我又是叹了一口气,阿煌赤红的眼睛便撞进了视线。
“哟,月宫之——唔!”我赶紧伸手一把捞住他,“要死了你,敢把剩下那个字说出来试试,今晚就拿你下菜!”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似是示意我绝不会说,我赏了他一记白眼,这才讪讪松开了手。
“说了多少次,别磨嘴皮子,直接叫我阿鸾。”
“阿鸾?”他似是品味什么般反复吟哦着这个字,唇边扯出一记妖孽异常的笑容,下了评论:“嗯,真不适合你。”
我往前栽了一下。
“没事别找我,给那个小气的家伙看到我又要有麻烦。”想到昨天他所谓的“惩罚方式”,双颊不禁又是一热。
嘁,不要脸。
“啧,真薄情。”他扯着唇语气有些哀怨,嗓音中却压着笑意。
“呐,以你的身份竟愿意以侍婢之姿态不要命地窝在这魔宫里,当真看上那个男人了?”阿煌很是熟稔地凑了上了,伸着脖子看着我,唇边的笑容映在妖异的赤色瞳仁中,是隐藏不住的八卦。
我挑高眉毛看了他一眼,继续着手上的活儿,漫不经意地“嗯”了一声。
“啧,那男人可不是个惜花之人,居然让六界第一美人做这种粗活。”阿煌很是不赞同地看着我手中的衣服,笑容诡异地凑了上来,声音压得很低,道:“要不然还是跟了我吧,我很会疼人的。”
我当即露出了一个“你丫省省吧”的笑容。
第一,被这种妖孽一样的生物夸作“美人”怎么听都像是一种讽刺;第二,你丫之前还是只雌凤凰这昨天才变雄的,跟了你我是有多糙心?
他似是还不死心,眉梢一挑,凑得更近了,赤色的瞳中波光流动。
“呐,再呆下去,不怕死?和我回九重天吧~”他刚说到一半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双眼睛倏地睁得老大地盯着我,眼中戏虐一扫而空。
“不对,我不是听说纤阿即将嫁给天君被立为天后吗?你怎么在这儿?”
手上的动作一顿,这倒是提醒了我——是啊!这里还有一件更糙心的事情!
我撇了撇唇,不屑道:“天君毛啊,我连他一根毛都没见过!嫁给他还不如嫁给你!”
阿煌闻言立刻眼中神采骤现,唇边扬起玩味的笑容:“这么说,你逃婚?”
“逃你个大头鬼!”我甩出一只湿漉漉的手泼得眼前这只骚包凤凰一脸水,“我说了要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