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父愕然抬头看我。
我道:“我们师徒本是一个顽固性子。若是给你再多次选择,你也会选择除魔之道,利用我维护三界。若是给我再多次选择,我依旧会选择在不归岩上让你魂飞魄散,两下扯平,何必纠结?一人牺牲换天下和平,值得,这件事不管你问我多少次,我都会做同样选择。何况师父都带头牺牲了,徒弟难道还会贪生怕死不成?师父你太小看玉瑶的气量了。”
师父哭笑不得:“呆子。”
我低头道:“有蠢师父才有呆徒弟。”
师父第一次被我驳嘴,给呛到了,久久后才说:“你学坏了。”
我郁闷道:“近墨者黑,师父去除魔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担心了那么多年,丢你下不归岩时,我心痛得差点哭死去,结果你的魂魄还好端端的站在旁边看笑话!为上不尊,为幼不敬,以后阿瑶再也不要尊师重道了!”
师父干咳了两声,岔开话题,担心道:“若被发现,你会有危险。”
“自从来到魔界之后,很多事情我更清楚了,苍琼的野心和残忍是没有尽头的,”我昂头道:“和师父一起做呆子总比缩起来做聪明人,独善其身,然后乖乖地等她的铁蹄把所有人一起碾碎,再俯首称臣,任其凌辱好!玉瑶不是傻子!何况苍琼一天比一天强,再过万年,她自己也能攻破天界,到时候,我和所有仙女都比会比现在的下场更凄惨。”
天界有我的好友。
我不能想象三界沦陷,藤花仙子她们落入魔军的手里是何等模样。
师父的身子僵了一下,想摸我的脑袋,又碰不着,黯然垂下眼帘再次道:“对不起。”
我终于撑不住了,鼻子一酸,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不停擦着眼泪,哭诉:“师父,阿瑶天天在想你。”
师父很硬派地撑住情绪,安慰:“乖,不哭不哭。”
我哭声更大了。
失而复得的喜悦洗去所有委屈。
若能与师父一同联手抗魔。
世上还有什么可恐惧的?
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快乐中,魂丝微动。
宵朗就要醒了。
消息
“先沉住气……”
他醒得太快,师父来不及交代更多,我果断斩开相连的魂丝,忍痛蹒跚挪去桌边,端起一杯凉水,冷静因兴奋过度而加速的心脏。
希望重新燃起,未来不再绝望。
宵朗睁开眼,揉揉额头,似乎没察觉发生何事。他拨开几丝凌乱的长发,看着我直皱眉头,起身过来抓住我,猛地抱起,送回床上,命令道:“伤势未好,不许下床。”
我从喜悦中平复,来不及收回嘴角笑意。
宵朗微微一愣,又迅速扭过头去,命守候在外的侍女送来金盏盛的琼浆仙露,用银勺送到我唇边,语气中是别扭的温柔:“浑身是伤,也不怕开裂,若是玉石碎了,大罗神仙也救你不活,嗤,到时候可真难看。”
我恢复冰冷神情,推开他道:“小小仙子,不劳您大驾。”
宵朗恼了,他硬抓着银勺,一把捏住我下巴,将仙露灌入我口内,呛得我连连咳嗽。然后他凑过来,揽着肩膀,挑逗似地在耳垂边吹着热气,低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阿瑶,想让我如何收拾你?反正我是淫贼,很多事情我做过一次便不怕做第二次,既然你现在难以,倒省我不少气力。”
他的视线缓缓挪下,食指微勾,将我肩上衣裳拉落寸许,盯着我露出的一抹绿色抹胸,看起来好像兽性大发要撕了它。
我的脑子用最快速度运转起来,师父说杀死苍琼必须靠我,虽没来得及做明确指示,但多半与魂丝有关。如今我深受重伤,元气大伤,若是强硬地和宵朗顶下去,身子恢复不了,误了大事怎么办……
待我将全部头绪理清,时间已过了两刻钟。
宵朗还在很有耐心地用手指,从肩膀一直滑到腰间,然后慢慢游去大腿靠近纹身字迹旁边,兴致勃勃地转着圈。时不时对我投以一个威胁的眼神。
我猛地想起一个更恐怖的念头。
魂魄附体,五感相通……宵朗对我做的无耻之事,师父也……我在宵朗身下的种种丑态,师父也……
那么,我的身子,我的呻吟,我的……他岂不是身有体会,那就是等于师父也对我做了那些羞人的事情?!
怪不得他脸红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厉害,眼睛也不太乐意看我。
不!不!这种事情实在太惨绝人寰了!
我几近崩溃,脸上热得比不归岩的熔浆还厉害,只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赶紧推开宵朗犹在吃豆腐的爪子,抢过仙露,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倒,只差点喝到鼻子里去了。
宵朗有些吃惊,伸手摸摸我发烫的脸。
我看了他一眼,想起他体内的魂魄,心跳再度加速,忙推开他,羞愧地钻入被子里,不敢露头。
那两次被强迫抛之脑后的可怕经验,再次反反复复出现在记忆里,折腾得人无地自容。
此时天色微明,宵朗在我的被子旁边愣愣地坐了一会,不知在想什么,随后接战将来报,急忙往门外走去。
我忍不住从被缝探出头来,往他身上再看了一眼。
他猛地回过头,与我四目相对,嘴角极微小地勾了一下,又摇摇头,大步离开。
我慌乱的心,终于略为平静。
一道红色的影子,箭似地从窗外冲入,是蝴蝶羽毛凌乱,浑身脏兮兮的,神色委屈,对着我一通哭诉:“阿瑶是呆瓜,阿瑶最喜欢宵朗!哎呀呀,想死爷了,待爷吃饱喝足,再来操/翻你这个小浪蹄子!”
我对蝴蝶那风中凌乱的语言表达能力已通晓一二,淡定地召来红鸾,取鸟食来喂它。
蝴蝶如饿死鸟投胎似的,疯狂吃起来,口中谢道:“啊嗯!好棒!啊嗯!好销魂!”
我只能装听不见。
待它吃饱喝足,我施了一个极简单的入梦咒。蝴蝶站在船头,抖着羽毛,慢慢开始点头,最后猛地一个倒插葱重重跌落地上,我手上有伤,救援不力,脑袋摔了好大一个包。
过了一会,凤煌怨恨地睁开眼,咬牙切齿地装出平和语气道:“玉瑶仙子,你恨蝴蝶也不能把过错算我身上吧?”
“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很无辜。
凤煌用翅膀抚着脑袋,反驳道:“你好歹让我摔床上吧?”
我盯看他满是泥土污水,还有点臭的羽毛,再看看干净整洁的被子,几乎咬碎了牙,才克服洁癖,点头同意了。
凤煌缓过气来,正色道:“你这呆子,怎可与苍琼对着干?她给宵朗干完架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我的原身也被殃及池鱼了,险些送命。”
“不怕,”听见苍琼不高兴我就高兴,却见凤煌满脸倒霉相,赶紧安慰他,“就算死了,你也可以寄生在蝴蝶身上,它是个没脑子的禽类,容易控制,你再花个几千年重新修行,重铸仙身。而且鹦鹉也长得不错,绿油油的脑袋多可爱啊,变成仙人后也不输凤凰!就是嘴贱了点……”我发现凤煌脸色不好看,知道自己的安慰又失败了,赶紧住嘴。
鹦鹉看不出表情,凤煌深呼吸一口气,对我刚刚的发言表示无视,然后道:“这几天我趁蝴蝶睡觉,在周围飞了一圈,探听了不少情报。由于你在不归岩闹的事,魔军有了调动,苍琼再度整军,打算向人间进攻,夺取可种植的土地和粮草,似乎打算对天界徐徐图之。若是三军动了,魔界防备松懈,宵朗留守,我们的机会就到了。”
“什么机会?”凤煌不知师父的事情,不知道天帝的计划,就未必是天界安排的探子,我对他的身份尚有怀疑,也不想提及,只将此事压入心里,问:“你留在魔界,刺探情报,天妃对此似乎不知情,可是天帝授意的圈套?”
凤煌愣了一下,苦笑着摇头:“不,父亲恨透了我的行径,我受过的苦比你更甚,如今只求复仇,虽死无憾。”
他说得情深意切,我有些感动,但师父的事还是得压入肚子里,抵死不说。
凤煌无疑心,他瞧瞧桌上琼浆仙露的金盏,被宵朗睡乱的软榻,还有我肩上包扎得结结实实的伤口,冷笑道:“他近日不休不眠照看了你三天,可是煞费苦心。”
我想起宵朗体内的师父就脸红,含糊应道:“嗯。”
凤煌怪怪地看着我道:“仙子莫非有些心动?”
我拼命摇头,无法解释。
凤煌问:“苍琼眼里揉不得沙子,不归岩上一剑便可将你斩成两截,你可知自己为何还活着?”
这个问题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继续摇头。
凤煌的声音有点愤怒:“苍琼认为你吃软不吃硬,恼怒异常,她出手前,找宵朗商量过此事,先由她逼你补魂,若不成,便故作恼怒,将你师父躯体丢入不归岩,绝了你所有念想。再由他出面救下你,百般怀柔,装出真心实意,花上几百年,一点点瓦解你的心思,挑拨离间你和天界的感情,待你对他的戒备软和下来,便骗着去补魂。”
我急问:“你如何得知?”
凤煌嗤道:“这事不算秘密,除了梨华院,全魔界都知道,而且都在配合。不信就等外面来人送东西时,你用魂丝探探便知。”
几句看似诚恳的真心剖白,几分装出来的温柔体贴便能哄我高兴?宵朗也想得太美了!
我的血更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母亲节了噢。
大家快快准备礼物。
橘娘已经指着电视新闻报道的母亲节信息暗示:“礼轻情意重啊,人家多孝顺啊。”
橘子问:“要啥礼物?”
橘娘:“你银行卡上有多少钱?”
嗯……
橘子明白了。
橘子乖乖地给她买部新手机去……
质问
后来,凤煌飞走了,不知去哪里继续转悠探听情报,又或者是蝴蝶醒过来,跑回原主人家听他和不知第几位情人的床上大战史。
我为早日康复,方便行事,立刻端正态度,配合治疗,放开肚子,将所有灵丹妙药都灌进肚子里!
几个负责照顾我的侍女都很欣慰,绿鸳还抹了两滴眼泪,欢快地说:“仙子,你终于想开了。”
我对她们的讨好有点心理阴影,估摸她们在心里诅咒我怎么不早死
赤虎被宵朗调离了,新换来的守卫将军名叫雷电,弓腰驼背,青面獠牙,满脸还长着许多红色小水泡,五官没有一样长对地方。我素不以貌取人,可他笑起来的模样连我都有点撑不住了,其他人更是没敢睁眼看他的,有个侍女半夜想溜去会想好,听见有人叫自己,回过头去,看见雷电将军虎着脸,给当场吓得抽搐倒地
哪有魔怕鬼的?
大家没有耻笑那个侍女,一起默默想念赤虎将军的英姿,然后又对我怨念了几分。
我开始不明白,后来通过魂丝查探,方知大家都认为宵朗在展示情人应有的嫉妒心,排除一切威胁人物。赤虎将军比他略为老实厚道,人品也较为高洁,导致他很没面子,所以被驱赶了。
宵朗情绪也变得很奇怪,很无理取闹。
有时候他高兴的时候,会去万里之遥的冰峰上,取来毫无瑕疵的冰水,用养了上千年的紫砂壶与我烹茶喝。若我微微皱一下眉头,应付地赞两句,他却就会立刻将茶水全部倒入沟渠,砸碎紫砂壶,然后挑衅地冲着我笑。有时候我不高兴的时候,也会砸碎珍贵的琉璃盘,玛瑙瓶,水晶灯,他就会变得非常高兴,然后叫人送新东西来,还说:“宝贝阿瑶,多砸些,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摸样。”
他喜欢用言语相激,将我触怒。
我为了师父的计划,本想低调,暂时好好待宵朗,轻言细语交谈,他却不高兴。非要我对他恶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