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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微拧,红拂似笑非笑地睨了承夕一眼。“难道承夕姐姐不是一直都想要浅漓死么?”
“可……可是……”感觉到红拂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已经冷却了周遭的空气,猛然甩开红拂的手,承夕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刻意和此刻无比陌生的红拂,保持着距离。
“怎么?承夕姐姐你不再恨那个女人了么?”澄澈的眸子蓦然掠过几分杀意,红拂暗暗立誓,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浅漓活着。
是的,浅漓不能活着,因为这个女人不仅害死了她的姐姐,还占据了轩辕宸的整颗心!她发疯的嫉妒轩辕宸对浅漓的好,因为她喜欢轩辕宸,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喜欢了!
她不明白徐子凌怎么会改名叫轩辕宸,但这个男人当年背着扭伤脚的她,走回澄安殿的情景,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一日,澄安殿庭院里的桃花绽放得夺目,明媚一如她悄然颤动的心……
“红拂,你想做什么?”眼看着红拂唇角的笑意渐渐加深,感觉到红拂眉眼之间浮起杀意的承夕,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看出了承夕眼中的惊诧,摇摇头,红拂淡淡道:“我想先送承夕姐姐下去陪婕雨姐姐,因为……你,根本不想浅漓死!”话锋突然一转,红拂狠戾把指间的暗器,朝承夕射去。
第三百二十一章 你们才是疯子
见泛着淡银光芒的暗器,齐刷刷的朝着她飞射而来,顾不上多想,承夕下意识地往左边侧身,以避过那些出自她亲妹妹之手的暗器。“红拂,你这是疯了么!”能够感觉到暗器从她的耳边凌厉而过,眉头紧拧的承夕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红拂能把狠戾,隐藏得那么的好。
“不,我没有疯,疯的是你们,是被浅漓那个女人,迷了心窍的你们!”稚气未脱的脸上,尽是与年龄不相称的冷意,红拂清楚,其实她的心,一直都比她那两个所谓的笨蛋的姐姐,要来得冷,要来得硬!
显然是这样的红拂震住了心魄,微微怔了怔,承夕不可置信道:“你,怎么能对你的亲姐姐下手?”始终想不明白,柔柔弱弱的红拂是什么时候学会使用暗器的,这一刻的承夕觉得她不了解红拂,一点都不了解。
“呵呵,没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你的存在,只会拖我的后腿而已。”缓缓而出的话语,轻柔得仿若吹面不寒的杨柳风,但手腕轻微转动的红拂,明显又准备发出暗器。
虽然心里已是方寸大乱,但承夕却还是把红拂手腕的细微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在红拂将暗器射出前利落拔下发间的珠钗射向红拂,承夕咬紧了薄唇,清丽的脸上写满了惆怅与无奈。
她不会武功,但许多年前有一个侍卫,曾经在百无聊赖的时候,教过她一招自保的方法,那就是用发钗作为暗器,抢先一步把那个欲对你不利的人,置于死地!
她会的,也就仅仅这么一招,只是,她从来没有想到,她会用这唯一的一招,去伤害她的亲妹妹……
根本没有想到承夕会突然使出这样一招,闪避不及的红拂,只能怔怔等待着发钗刺入心脏的剧烈痛感。然而,发钗与硬物激烈撞击所发出的声响,却足以让红拂在下一刻喜上眉梢,并且再次朝承夕射出暗器!
“承夕姐姐,这块玉佩,好像是你送我的吧?”眼也不眨地看着暗器没入承夕体内,取下衣襟里那块碎得彻底的玉佩,红拂笑得狂妄。
暗器森冷刺进体内的痛感,使得承夕往后踉跄了好几步,看着和恶魔毫无两样的红拂,承夕一字一顿道:“你变了……”
“承夕姐姐,我的确是变了,因为我不想一辈子都伺候别人,看别人的脸色战战兢兢度日。”清楚承夕肯定是活不成了,红拂淡漠说出这话。
瞳孔骤然扩大,承夕却硬是用尽仅存的力气,把红拂推入旁边并不算太深的湖水中。红拂从小就怕水,就算这湖水并不深,也足以要了红拂的性命。
自相残杀,这便是她和红拂最后的结局了么?呵呵,命运的安排,真的很残忍……
澄安殿房间里,眼看着浅漓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轩辕宸不禁急的乱了方寸,很想走出房间看看太医来了没有,却又很害怕在他离开的刹那,浅漓会……
不敢说呵,轩辕宸发现此时此刻的他,竟是如此的惧怕一个‘死’字。始终紧紧握着浅漓的手,轩辕宸清楚,要是这世上没有了浅漓,他很有可能再也支撑不下去了,真的……
感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似被寒冰渗透一般,冷到了骨子里,浅漓当然清楚,轩辕宸给她点穴止血,并不等同于她可以活下来。因为,血不是完全止住,只是汹涌而出的速度,缓慢了些许而已。
“宸,不必等太医来了,你……给我包扎伤口吧……”犹豫许久还是说出这话,浅漓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要活着,因为她的腹中,还有一个已经会踢她的孩子。
没有想到浅漓会虚弱笑着对他说这些,定定看着浅漓载着丝丝缕缕倦意的眼眸,轩辕宸点点头,而后利索从床榻旁边的木架上取来纱布和金创药,温暖的指,却在触碰到浅漓衣襟的一瞬,僵了僵。
“宸,没事的……”清楚轩辕宸在避忌着什么,深深吸了一口气,浅漓接着道:“我不能死。”
“漓儿,对不起,是我想得太多了……”轻柔扯开浅漓沾染满鲜血的衣襟,把银白色的药粉撒在偏离了心脏些许的伤口上,轩辕宸知道,是安漓的圣洁,让他在呼吸的时候,都变得小心翼翼。
“宸,你说承夕和红拂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呢?”药粉与伤口紧密接触的痛感,让浅漓长眉紧拧,却硬是没有呼一声痛。
知道浅漓没话找话,是不想让他觉得太尴尬,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轩辕宸轻声道:“也许她们……”
“用不着也许了,承夕和红拂,都死了。”领着太医匆匆赶来,连哄带拖把暮雨弄回绚梨殿的司徒叙,显然是对轩辕宸很有意见。
虽然早就感觉到了什么,但当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时,浅漓和轩辕宸,还是觉得承夕和红拂的死讯,来的很突兀。
“丞相大人,夫人这里有太医和宫女看着,我们,可否借一步不说话?”下定了决心要把轩辕宸和浅漓的来历问个明明白白,司徒知道如果轩辕宸来到北冥国的目的,并不单纯的话,先不说暮雨,他司徒叙,首先就不会放过轩辕宸。
“这……”猜不到司徒叙想要跟他说些什么,看了看忙着给浅漓调制药丸的太医,轩辕宸很明显仍然放心不下浅漓。
看出了轩辕宸在担心着些什么,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许,浅漓柔声说:“我没有事,你跟太傅出去说话吧。”敛下眉眼之间不易察觉的不安,浅漓觉得如今除了轩辕宸,每一个人她都看不清。
听闻浅漓这么说,虽然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房间,但找不到任何借口推脱司徒叙的轩辕宸,只得牵强勾唇,缓缓道:“我们出去说话。”
澄安殿庭院里,五日前开的正盛的桃花,如今已然黯淡了不少颜色。看着轩辕宸俊朗的脸,司徒叙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把一块深碧色的玉佩拿出,递给轩辕宸。
第三百二十二章 去找她吧
没有想到司徒叙会沉默着把玉佩递给他,怔怔看着那块深碧色的玉佩,轩辕宸猜不透司徒叙到底是什么意思。“太傅有话就请直说吧……”载满倦意的目光,直直和司徒叙的眸子对视,轩辕宸隐隐觉得,他和浅漓的真实身份,是瞒不住了。
只是,既然司徒叙已经对他和浅漓产生了怀疑,为什么不直接质问他,而是选择单独跟他谈话呢?难道,司徒叙就不害怕,他会杀人灭口?
“丞相大人就告诉卑职,你的真实身份吧,这块玉佩,不是一般百姓所有的……”经过这五日的观察,觉得轩辕宸不是个心肠狠冷之人的司徒叙,认真问道。
勾唇笑笑,轩辕宸终于从司徒叙手中拿过玉佩。“太傅为什么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太傅先回答我,然后我再考虑告不告诉太傅。”五指缓缓合拢,暗暗用劲,轩辕宸的眉眼之间,多了几分笑意。
他不会让人威胁到浅漓的,只要浅漓开心,他不介意卑鄙,也不介意无耻……
“卑职只是想确定丞相大人,是不是居心叵测之人。”轻声说出这话,留意到轩辕宸掌心轻微动了动的司徒叙,心中不由得一惊!
自然清楚司徒叙的脸色为何稍变,温和笑着将五指打开,轩辕宸定定看着掌心的那一小堆深碧色粉末,在略显薄凉的清风中,四散而去,直至连半点存在过的痕迹,也寻觅不到。“太傅只需知道,我和浅漓并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人,就够了……”
“既然不是居心叵测,为什么要毁了这块玉佩?”说话的语气,很明显有些激动,司徒叙再一次觉得,轩辕宸和浅漓的来历很不简单。
轻轻拍了拍司徒叙的肩膀,沉默许久,轩辕宸才缓缓道:“因为……苦衷。”虽然和司徒叙相信司徒叙不是个心术不正之人,但感觉到了司徒叙对暮雨情意的轩辕宸,还是下意识的对他和浅漓真实身份的事情,绝口不提。
“丞相大人是在顾忌卑职会把这些告诉公主么?其实,卑职只是想心里踏实一点而已。”苦涩笑笑,司徒叙利落转身。“卑职先行告退,如今公主也是个可怜之人,卑职请求丞相大人在登基后,不要追究公主今日所做种种……”
“太傅,终有一天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摇了摇头,听闻一声音骏马长鸣的轩辕宸,不禁有片刻的失神。“太傅,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怀疑是他听错了,轩辕宸向前走了几步,侧耳聆听。
“是马嘶声,今日早上,皇宫外突然出现一匹骏马,卑职觉得应该是那匹骏马在嘶鸣吧。”不明白轩辕宸为什么会这样问,沉思片刻,司徒叙接着道:“据把守宫门的侍卫说,那匹一直在宫门外徘徊,不让任何人靠近……”
眉头在听到这些的时候,锁的更深,仿佛是猜到了什么,轩辕宸没有再跟司徒叙说什么,径直走回澄安殿里。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司徒叙口中那匹在宫门徘徊的马,应该是轩辕羽的专用的马匹吧?如今轩辕羽的马,突然在北冥国出现,那么轩辕羽人呢?
漫步走进房间,看着床榻之上已是睡的深沉的浅漓,轻叹一口气,这一刻的轩辕宸,不知道他该不该到宫门去走一趟,确定那匹马到底是不是轩辕羽的御马。
“轩辕羽……”扇羽般的睫毛轻微颤动,睡梦中的浅漓,无意识地喃出轩辕羽的名字。“你怎么可以伤我这么深?你说过要给我一个家的啊……”晶莹的泪珠,怆然从眼角涌出,湿了浅漓的脸,也刺痛了轩辕宸的心。
“漓儿,我会让你们和好如初的,因为只有轩辕羽,才能给你想要的幸福……”轻喃而出的话语,轻的就连轩辕宸自己也听得不大真切,轩辕宸终于由衷笑笑,却分明笑出了满脸的泪来。
锦国皇宫里,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没有想到殷国会重新开始囤粮练兵,轩辕羽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晏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蠢蠢欲动。
“皇上,臣觉得还是先发制人的好,殷国的存在,始终是个大患。”迈步出列,兵部尚书一字一顿道。
以指抚眉,轩辕羽沉默许久,还是摇了摇头。“先看看晏王想要做些什么,上次一战,他身负重伤而逃,短时间内应该不敢轻举妄动的……”话音刚落,轩辕羽不禁哑然笑了笑。
到底是从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