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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浅漓,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接受暮雨的,如果暮雨能渐渐喜欢上司徒叙,那么就不会再费心机在他的身上了。
这样希望,有私心是肯定的,但他的这份私心,于自己或是于暮雨而言,都是好的。
“公主,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你又何必再……”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司徒叙挤眉弄眼地笑了笑。
泪迹斑斑的脸上浮起许多怒意,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的暮雨怒喝道:“本公主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司徒叙你干嘛非要跟本公主对着干!”
“你,送他到澄安殿。”一点都不在乎此刻暮雨的眸子里,快要涌出火来,司徒叙指了指愣在议事殿一旁的侍卫,漫不经心道。
“太傅,这……”看了看一脸淡定的司徒叙,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暮雨,侍卫战战兢兢道。
“听本太傅的,本太傅还有些话要跟公主说。”轻柔把横眉竖目的暮雨拉到身边,司徒叙嬉笑着道:“公主,卑职真的有话对你说。”
“司徒叙,你好放肆!”眼睁睁看着侍卫背起轩辕宸走出议事殿,气得许久才缓过气来的暮雨,忿忿甩开司徒的手。
她在轩辕宸那里受的委屈还不够多吗?为什么现在连这个看起来温润如玉,实际上却是吊儿郎当的司徒叙,也跑来欺负她!
“公主说的没有错,卑职是放肆,但公主知道卑职为什么会匆匆赶回宫里么?”俊逸的脸上,减去了些许轻浮,司徒叙定定看着眼前憔悴不已的暮雨。
有些真相,虽然很是残酷,但比真相还要残酷的,是暮雨那一颗已经因为徐子凌而走火入魔的心!
深深吸了口气,司徒叙无从想象当他把意外得知的真相,悉数告诉暮雨,这个看起来很是强势,实际却无比脆弱的女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司徒叙,你不过是太子的太傅,你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如果本公主没有记错的话,你的族人都是前朝罪臣吧?一个身份低下的人,有资格跟本公主这样说话么?司徒太傅,做人嘛,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的好!”几近咬牙切齿地说出这话,心里憋的难受的暮雨,显然是把满心的怒气,都发泄在司徒叙身上。
“你……”没有想到暮雨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来,握紧了从暮雨客栈掌柜手中得到的玉佩,司徒叙咬紧牙关,明显是被暮雨字字带刺的挖苦,戳痛了自尊心。“在公主的眼中,卑职是不是就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眼也不眨地看着暮雨,司徒叙第一次感到,这一刻他的心,痛就的要滴出血来。
如果他对玉佩的质地雕刻,还算得上足够了解的话,那么他敢肯定,这块浅漓交给客栈掌柜,用来抵房租的玉佩,是来自大国皇室,而且还是皇室里身份显赫之人所有!只是,浅漓和轩辕宸,到底是什么人?如果真的是大国皇室里身份显赫的人物,又怎么会落魄来到北冥这一个小国?
第二百九十八章 决定沉默
想到那块玉佩上繁复却依然细致华丽的雕刻,司徒叙的眉,不禁又拧紧了几分。清楚以暮雨的性格,必定会不顾一切的要嫁给轩辕宸,本来就是为了玉佩一事匆匆进宫的司徒叙,因了方才暮雨字字带刺的话,而突然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暮雨他所怀疑的事情了。
有所犹豫,不是因为暮雨肆意践踏他的自尊心,而是他把想到的一切,都告诉了暮雨,暮雨是否会丝毫不相信他说的话?应该是不会相信的,如今暮雨的整颗心,都因为轩辕宸的出现而乱了方寸,又怎么可能因为他的怀疑,理智几分?
“怎么?难道本公主说错了么?司徒太傅是个聪明人,在说话和做事之前,应该先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这样才不会自讨没趣。司徒太傅,你觉得本公主的这番话,是不是很有道理呢?”微微泛红的眸子里,载满不屑与嘲弄,暮雨显然是恨极了司徒叙总是无缘无故的插手她的事情。
本来心里就莫名揪痛,此刻再听闻暮雨这凌厉的话语,司徒叙难过地握紧十指,沉默许久终于缓缓道:“公主的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卑职明白了,卑职先行告退……”听似平静的话语,实则蕴满了伤痛,司徒叙苦涩勾唇,想不明白他怎么好像越来越不懂自己在想着些什么了。
往日,他不是一直对暮雨唯恐避之不及的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就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司徒叙,你站住!本公主有让你走了么?”见司徒叙转身要走,暮雨心中无端一急,不由得双手叉腰,趾高气扬说出这话。
整个身子在听闻暮雨森冷话语的一瞬僵了僵,有些木讷的停下步伐,司徒叙却没有转身。“公主还有什么话要告诫卑职?”心痛的无以复加,微微仰头,司徒叙不明白此刻他的眼睛里,怎么会有一些温热的液体在悄然打转,却怎么也溢不出眼眶。
那些在顷刻间朦胧了他的眼眸的液体,是泪吗?若真的是泪,那么他的泪,是因为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的自己而来,还是因为那个高高在上,字字句句把他踩得一文不值的暮雨而来?
听出了司徒叙刻意隐藏的忧伤,暮雨脸色一滞,但片刻后又傲慢如常。看着司徒叙挺拔的背影,深深吸了口气的暮雨一字一顿道:“司徒太傅出去游历,莫非游历到连宫里的规矩,都不记得了?”恼怒的语气显然是减去了几分底气,暮雨分辨不清,这一刻弥漫了她整颗心的惆怅,是不是有些许因司徒叙而忽然横生。
“卑职,这就给公主行告退礼……”利落转身,徐徐跪下的司徒叙,没有再看暮雨一眼。“卑职,先行,告退。”不掺杂任何情感色彩的六个字缓缓而出,司徒叙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暮雨的事情,与他无关,从前无关往后也无关……
“嗯,这就对了,司徒太傅退下吧。”唇角微微扬起,暮雨知道此刻她在唇角绽放的笑意,只是为了遮掩满心难以言喻的痛。
她,怎么会在司徒叙跪下的刹那,心中一窒?那种犹如疾风骤雨般席卷而来的痛感,好像从未有过吧?
这,到底是怎么了……
无言起身,司徒叙淡然起身,快步走出议事殿。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司徒叙颓然摇头。
关于玉佩的事情,他已经决定了沉默。至于暮雨和轩辕宸,浅漓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爱恨纠葛,这一切就交由命运来安排好了。他不过是个局外人,根本就没有参与其中的资格……
轩辕宸和浅漓,是迫不得已还是心怀不轨,谁是谁非终会有一个结论的,迟早。
与锦国皇宫的霸气不同,北冥国皇宫的建筑,倒是多了几分江南水乡的婉约。在侍卫的引领下来到澄安殿,摊开掌心接住随风飘落的花瓣,浅漓淡淡一笑,温婉如同轻柔摆动的绿柳。
“好美,如果不是有这森森宫墙锁住满庭春色,这应当就是渔人未入的世外桃源……”早已不堪重负的心,舒畅了几分,小心翼翼收紧十指,浅漓暗叹这一片清灵的天地,恐怕将因她的到来,而笼上本不应该有的血色迷蒙。
如果能不恨了,那该有多好。可是,在这世上,有些伤痛是不能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淡去一分一毫的,不是么?
“这是……”见浅漓长久伫立在澄安殿外的庭院里,拿着扫帚从澄安殿走出的宫女轻声问道。
“婕雨,是公主让我们带她来澄安殿的。”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浅漓,侍卫们面面相觑了好一会才缓缓道。
“解语?”长眉一拧,浅漓猛然抬眸,定定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女。
“夫人是在唤奴婢吗?”看了看浅漓隆起的腹部,澄安殿的掌事宫女婕雨,下意识的把就要脱口而出的‘姑娘’二字,给咽了回去。
黯淡了几分的眼眸,轻轻扫过眼前宫女清秀的面庞,苦涩一笑,浅漓轻声道:“你也是叫解语么?”不是解语,眼前这个眼眸不染纤尘的少女,不是始终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的解语。
“奴婢是叫婕雨,婕妤娘娘的婕,秋雨的雨。”羞涩笑笑,婕雨想不到这闲置了许久的澄安殿,会再次热闹了起来。
这处于北冥皇宫前庭的澄安殿,是丞相徐子凌在宫里小憩的庭院,从前暮雨会隔三差五的来澄安殿缠着徐子凌,这处栽种满桃树的别院,自然是热热闹闹的。但,自从徐子凌逃婚后,暮雨就很少来澄安殿,不知道是怕触景伤情,还是因为在宫外苦苦寻找徐子凌的缘故。打这以后,澄安殿就冷冷清清,只有这接连成片的桃树,始终在静默观赏天际的云卷云舒。
“哦,是婕雨……”轻轻点头,浅漓笑自己,怎么会以为那个曾经给过她勇气,却又狠狠从背后捅她刀子的解语,会出现在这个恬静富庶的小国里呢?
解语,那个最终她还是在心里原谅了的人,现在应该是快快乐乐的和萧清枫生活在一起吧?真好,至少他们两个人由始至终都是真心相爱的,不像她和轩辕羽,掺杂了那么多的猜忌和怀疑……
第二百九十九章 她的自私
澄安殿大厅里,干净的不染纤尘,轻轻柔柔的阳光,透过被清风拂起的窗纱,在泛着淡雅亮光的地面上,投下斑斑驳驳的暗影,寂寥了大厅墙角插在花瓶里的几枝桃花。
“好了,夫人有我伺候着,你们退下吧。”清丽的面容上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沉稳,婕雨笑着对侍卫们道。这澄安殿里不过只有三个宫女,见婕雨拿着扫帚折回,在给窗台上盆栽浇水的两名宫女不禁困惑看了浅漓一眼。
“夫人,这是红拂,那是承夕。”朝愣在一旁的两个少女打了个眼色,婕雨不明白她的这两个亲妹妹,怎么还是学不会宫中的规矩。
轻柔的目光,缓缓掠过那两张有些相似的面庞,嫣然一笑,浅漓缓缓道:“你们三人,是亲姐妹吧?”澄安殿里的一切,都灵韵流转,完全和浅漓过往的伤痛有所脱离,让暂时忘却了沉重怨恨的浅漓,就连微微向上的唇角,都灿烂的触动人心。
羞涩点头,红拂细声问道:“夫人怎么知道我们是亲姐妹?”澄澈的眼眸干净而明亮,红拂心里的忐忑,因为浅漓凝固在唇角的笑意,而淡去了几分。
“红拂,不得无礼!”到底是年长几岁,站在浅漓身旁的婕雨,朝红拂低沉喝道。
笑着往前走了几步,浅漓轻柔握住红拂的手。“因为你们张的很像啊,一看就知道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甜美的嗓音,如润物细无声的夜雨,在不经意间便拉近了浅漓和这姐妹三人的距离。看了看眉眼之间略显诧异的婕雨,浅漓接着道:“婕雨,我不是宫里的娘娘,所以我们之间不必拘于什么礼节。知道么,你的名字和我过去的一个姐妹,很相似……”
其实,会跟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说那么多,浅漓承认多多少少,她是存有一点私心的。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她生活起居上的琐事还需要这姐妹三人为她多作提防,毕竟浅漓相信,暮雨肯定会在暗中算计她的。
虽然还弄不清楚同为宫女的姐妹三人是不是对暮雨忠心耿耿,但直觉告诉浅漓,她可以相信婕雨,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要找个机会试一试给她感觉与世无争的姐妹三人。
“夫人……”显然没有想到浅漓会如此轻柔地说出这话,从前看惯了暮雨脸色的婕雨,有些不安起来。
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浅漓柔声道:“日后你们就叫我浅漓吧,这样更亲切一些……”
呵,不能怪现在的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怀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