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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索拉也好像在哪见过,但根据男子身上的服饰,他可不会是自己认识的人。
「随便你啦,反正你也只是待一会就走。」葛德好像有些不满的说道,但同时也向他人证明了她有多了解少年的习性。
「很久没见了。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看到你,索拉。」坐上座椅後,少年第一句便向索拉搭话。
他是……
「玛尼哥,你识他?」葛德惊奇的说道。
玛尼.卡妮维。
「嗯。很久以前就认识。对吗?」灰色的妖怪。
口形是这样没错,但没有人注意到,唯独索拉除外。
「跟你的相遇的时候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回忆起不快的童年,索拉回应玛尼的话。
「哈哈,我那时候只是想利用一下你罢了,想不到你最後竟然会做那样的选择,害得我的计划泡汤了。」玛尼平淡地说出陈年往事,反倒使索拉感受到事实的恐怖。
那时,他的目标是苏尔。不是我。
「玛尼哥,我们也很久不见了。」并不了解谈话内容的葛德插话道。
「葛德,我们才一年没见。」
「但是自从你离开学园之後,就没有人教我剑术啦!」
「不过我想你应该也有些长进了,改天切磋一下?」
「不了。我连他也打不过。」
「原来索拉有这麽强。」
玛尼用那细小的眼睛盯著索拉,咧嘴一笑。这个充满寒气的笑容,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不会想多正视他一眼。
「我该走了,菲蓝公国的使者差不多是时候到,要他们等就不好。差点忘了,生日快乐,葛德。」
「谢谢。」
如月亮般的人离开了宴会的场地,临走前也没去看他妹妹一眼。但那种对立的距离,却令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是一种敌意。
只不过,令索拉惊奇到不得不向葛德搭话的原因是……
「咦,你今天生日?」
「是啊!没告诉你麽?」
「你对任何人都没讲吧,弗雷你知道吗?」
「嗯,邀请我的时候她有讲啊。」
「呵呵,我有讲啊!不然你认为有什麽喜庆事要办宴会啦?」
「恭贺你戒奶?」
「蠢材!」
葛德随即重重的赏了索拉一拳,离开了座位。
「哼!不理你啦!我要去跟其他人打个招呼。」
「你害葛德走了啊,真是可惜。既然如此,古娜,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咦!我不懂。」
「放心。我也不懂。」
弗雷和古娜就这样出了去大厅,跟其他宾客一起狂欢。圆桌之下,就只有索拉一个,喝著淡而无味的粟米汤。
「真是你。起初还以为是认错人了。」
今次轮到一位茶色卷长发的少女,对著索拉而坐。她双掌托著下颚,用牙齿咬著自己的下唇,露出一个狐疑的表情。
「还记得我是谁吗?」
「记得。」当然记得。
本应有很多说话要讲,脑袋也曾经预想过这个对话的情景很多遍,但索拉的喉咙偏偏在这时候发不出一个音。他们互相凝视,沉默而又寂静,却又意外的让人感到安心。
因相视而微笑,最後索拉先讲了句话:
「谢谢你。」
说这一句话就足够了,索拉就是想感谢她曾经帮过自己。虽然事隔多年,但想感谢一个人的心情还是没变。
多谢你,多谢你帮你我。
苏尔像是被惊醒,眼眸和嘴巴都张开,倒吸了一大口气。胸口起伏,喉咙微动咽唾。想说话,但在发出一个奇怪音调後又停下来。她低头冷静沉思,继续想好说词,没多久後便把心底里要讲的话连系起来。
「我……我才是要谢谢你!」声调有点大,但终究给宾客的欢笑声所盖过。可是,索拉听得很清楚,一字一句都听得很清楚。
「为何?为何要多谢我?那个时候是你帮了我,之後我也没再给人打了。」
苏尔摇摇头,动了她的朱唇
「到最後不是你帮了我吗?守秘密那件事。」
索拉是没有跟别人说过苏尔懂得魔法,但这小小的帮助值得道谢吗?不理解,但索拉为之高兴,即使相隔那麽久她还记得自己。
「怎麽之後我再没看过你哪?」
「父亲大人耳有所闻学园内的情况,说我不太适合在里面学习,所以安排了我跟其他地方的导师,学习有关外交和语言之类的知识。」
「那你去过其他地方?」
「嗯。去过数个国家。」
「没有雨?」
「嗯。没有雨。」苏尔这刻露出一个有点惋惜的神情。
没有雨不好吗?
「喂,索拉!」
葛德忽然从苏尔身後回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在索拉的耳边轻声问道:
「为何她在这里!」
索拉还未回应,苏尔便先站起来,向葛德低头行了一个礼。这突然,吓得葛德挽起了索拉的胳膊,逼得索拉也要站起身子。
「失礼了。相信你便是葛德小姐,久未向你道贺,实在抱歉。」
「不用在意。阁下定是苏尔.卡妮维了。」葛德勉强欢笑,又装出温柔的声线。
「是。本人今日到来,特此替父亲大人向葛德小姐祝贺。」
「有心了。」
「我是不是打扰两位,看来我就此失陪比较好了。」
苏尔再一次行礼,转身走回宾客众多的大厅之中。而葛德仍紧挽索拉,额角冒出豆大的汗珠。
「吓死我了!想不到会跟她说话呢!」
「你很怕她吗?」
「才不是!只是觉得跟她说话很有压力,即使她吐一口气也快要压死人了!」
「我不觉得。」
「唔……你们刚刚谈了什麽来?」
「谈了小时候的事,没其他了。」
「真是?」
「嗯。」
「不信你。」
「你信不信也没关系吧。」
「陪我散散心。」
突如其来的要求不容许答覆,葛德拉著索拉走出大厅在大屋内走动。她熟悉地在挂满油画的走廊中穿插,不消一会就停在一个房间前。桃木制的房门被粗暴打开,里头是一间卧室。
卧室的正中央放有一张大床,床的旁边则是有一个梳妆柜。而床垫上满布的玩偶,更是完全不搭葛德的风格。
「一整年也没有回来了!」
「这是你的睡房?贸然要我进来好像不太符合礼节了吧。」虽然这是葛德强行带索拉进去。
「不打紧,没人会知道你进来了。只不过,你家跟我家的大小真是无法比疑呢!虽然你家的床也挺舒服。」那次喝醉酒,葛德睡到第二天才醒来。要说床舒服的话,不如说葛德很贪睡。
「那次你把我的枕头弄到满是口水。」
「啊!不要说啦!」葛德害羞得红著脸,把自己的枕头丢向索拉。
「下午是木剑,现在是枕头吗!」
「对不起了!真的真的对不起了!给你斟茶认错啦。」
「又不用那麽夸张。」
「那你给我泡壶茶了,仆人。」
「明明在别人面前会叫我的名字,但私下总是仆人仆人的叫我。」
「是你打赌输了啊!而且……」我不想太多人知道你是我的仆人。
葛德低声呢喃,声音细小得只有自己听到。
「算了,厨房在哪?我去泡茶啦!」
「还是不用了。」葛德走向门口的另一头,出去房间外面那个有屋顶的露台。她的双手默然放在护栏上,看著黑夜中的雨。
「唉!还是很不习惯这场合。」
「你是指这场宴会?」索拉紧随其後,站在葛德的身旁,一同望向天空。晦暗的夜空无星、无月、有的只是雨。
「嗯,很不习惯跟陌生人说些无边际的话。没有意料中的好玩。」
「那你还要办这场宴会?」
「不是我要办的,是我爷爷要。爷爷他平时待我很好,我也不想令他失望。况且回来看看他也不错。」
「我好像还没讲啦。」
「讲什麽了?」
「生日快乐。」
葛德看著索拉,露出牙齿的笑了。
「谢谢你。」她跟著又别过面说道:「今天真是很对不起,不过你以後也要陪著我,因为这是身为下仆的职责啦!」
「是是,葛德主人。」
*
时间又过了数个月,气温换上寒冷的新衣,夜晚来得更加的早。虽然人们称这个季节为「冬」,但在这个长年下雨的地方,季节抑或是时间都不曾带来重大改变。
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冰冷的雨水自由自在地从天而降。即使是下晴天雨的日子也看不见太阳,孤高的蓝空就只有一刻暂现,瞬即又被灰云所吞噬。
今天就是这种天气,而且更是一个不祥的日子。
索拉站在中庭,聆听所谓激励人心的演说。这个场景、这番话,当他还是个小孩时就已经见过一遍,千万没想到今天会成为列队中的一分子。
「雪国的人不懂吸取教训,他们再次的侵扰我们国土,我们要击退他们,我们要把他们盗取的金钱抢回来!」
战争就是来得突然,明明没有什麽迹象要和邻近领地宣战,但是战争还是光明正大的前来。
然而,为什麽国王不加阻止国内各个领地的纷争,任由卡妮维领主把这片大陆推向内战。难道国王是想同时削弱两位领主的军队,然後再收回领地?
不论推测的结果是如何,当前这一场无谓的战争也是不可避免的。
「诸君,愿你们有良好的作战表现,在战场上一洒英姿!」
「哼!废话终於说完啦!闷死我了。」弗雷双掌垫著後脑,从索拉後方说道。
「索拉你也是进了剑兵团了吧!」
「嗯。毕竟我单单懂用剑。」
「不过真是想不到竟然会有机会参与战争呢!明明已经九年没打过仗了。」
「打仗一点也不好。」
「但是你有机会离会这场雨了。」
「雪国是一个没有雨的地方?」
「应该没有吧。」
跟著,他们结伴而行前往武器库,途中又遇到古娜和葛德。
「说来古娜你是惯用哪种武器?」弗雷这一问,索拉才注意到从没看过古娜练剑。
「我?我大概算是擅长用弓的吧。」
「是弓和魔法,这个配搭挺不错。」
「大该不会上前线啦。」
閒谈之间来到了武器库。武器库前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走廊因而变得狭隘。有人早就穿上了全身的鳞甲,银光闪闪的在走廊内倘佯,炫耀家族的财富。只不过,学园内的导师不屑一顾,随即就赶他们走,免得堵塞唯一的路。
「不知道会不会徵召老兵回来呢?」古娜忽然担心的说道,手也揪紧了自己的胸口。
「应该会吧。」还是弗雷在搭嘴。
「那父亲不就要上战场哪。」
「你父亲太老了。」平日很多话说的葛德,现在才说了第一句话。
「有多老?」
「他现在八十多了,但娶的妻子只是年过三十,名副其实的老夫少妻。」
「不要这样说啦!葛德!」
「那你呢?你的父亲不用去吗?」
「索拉,我的父亲可是一个商人,总不会停留在这片土地太久。」
武器库前的队伍有所移动,开始了缓缓前进。在派发武器的木桌後,可以看到两个低年级的小孩,帮忙派发武器,就像弗雷和索拉九年前所做的一样。
「加油了。」
索拉从小孩手上接过一把黑色中轴、约比一公尺长、三十公分阔的大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