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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大相信似地瞅着她的眼睛“真的?”我一把掐灭烟头,把她搂进怀里。
(四)
一切来得太突然,让我恍若做梦,我已人到中年,而她正是青春年华,以前只是听说,现在社会上时尚老少恋,我还不信,现在,这么快在自己身上得到了应验,是自己真的有尚未开发的魅力?还是王八瞅绿豆式的缘分轮到了我?还是开公司赚钱捎带来的幸运?还的确是这个社会发展的太快了?尽管她已经非常明明白白地让我感受了从未感受过的爱的幸福和甜蜜,可是,以我当过兵,当过国家干部,又下海经商的丰富阅历,总感到这幸福来得有些太容易了,我再也睡不着了,头也疼了,边抽烟,边胡思乱想。
“老公,再睡会儿吧,还早呢。”她翻了个身,嘟哝了一声,我的称呼也便成了老公。
她居然能睡着,而且,睡这么香,而且管我叫老公,我心里掠过几许安慰。我回忆起她开饭店时,从不认识到熟悉,从慷慨解囊到天天光顾,从互有好感到弃店到我公司,现在,她又背叛了她男友献身与我,这难道仅仅是一般的男女私情吗?我摇着头,嘘了口气,顺其自然吧。我又想起了那几个被摁了的电话,那都是正闹离婚的她打来的,唉!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你后悔了吗?”她又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好象看透了我一样,突然发问。
“你没睡呀?”我楞了神。
“你那边怎么办?”她紧着又问,看样子她并不是刚醒。
这是我最担心而又无法回答的问题,我不愿意作任何承诺,不愿意把和她的这种关系和离婚扯在一起,这既是对和她这种感情的亵渎,也是对既往婚姻的不负责任,但是,现在!不作任何反应是说不过去的。
“这是条件吗?”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你说呢?”她反问道,眼睛里闪烁着狡诘。
“我并不爱她,这你知道,原因你也知道,一场阴错阳差而已,你是我相见恨晚的人,我会永远爱你,但是,我不想把这两件事扯在一起,因为——”
“哈哈哈!”她突然笑了起来:“亲爱的,开玩笑呢,我是那种人吗,我爱你,你爱我这就够了!”
“你,你——哈哈哈!”我尴尬地笑了:“你他妈的真坏!”
“不许说脏话!你才坏呢。”她扑过来亲了我一口:“我并不图你别的,你有才,有能力,最重要的是你重感情,当然也是缘分,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天,我就自信你属于我的。”她吃吃地笑着。
闹了一场虚惊,气氛又恢复原来,我也一把搂住她,在那张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嘴唇上留住长长的吻——,这种现代的示爱,动人心魄,而在此前,我从未享受过。
“你要发誓!”她突然推开了我的脸,认真地说。
“发什么誓?”我又被整懵了。
“伸出手来,五指伸直,拇指和小手指碰上,说,永远爱我,永远不和我以外的女人发生肉体关系!”她示范着。
“行!”我痛快地答应,事实上,我和我要离婚的女人,已经分床五六年了,我伸出了手,按她的样子,举过头顶,心里泛起幸福的涟漪,心里早已庄严地宣誓:“永远爱你,永远不会和除你以外任何女人发生肉体关系。”完后,我说:“你也宣誓好吗?”
她也在我的注视下,完成了宣誓,我说:“相信我俩不会背叛这份承诺的!”
她郑重地点点头,这场景,我想已深深地刻进了我永恒的记忆。此刻,什么公司业务,什么找人免税,什么离婚,什么伦理道德,什么什么的羁绊,全部没了,我一个劲儿地在内心高喊,“今夜我醉了!今夜我醉了!”是的,今夜我真的醉了。
第十二章 记忆中的油菜花
离开乡村两年多了,终日栉风沐雨,常常想起乡村的油菜花香。
初识萍的时候,是秋天。她,十几户的小农场的小学教师。农场很美,那里有橘园、梨园、李园、枇杷园。秋天去那儿,口福有的是。萍就住在农场办公楼二楼,白天人影寥寥,晚上黑洞无人。楼板是木板拼成的,踩上去,咚咚作响。
除了果园,最妙的要算那一泓山泉。那水真清,可见沙砾游鱼;那水真凉,夏日沐浴,都会彻骨冰寒;那水真甜,喝上一口,在口里荡上几圈,满口留香。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萍很爱这泓山泉,洗洗抹抹,每天都要浸泡几次。萍似乎也感染了水的灵气。在我眼里,她像水一样清澈,像水一样甜纯,像水一样柔婉,像水一样灵动。
萍的楼前是广袤的田野。春日,满眼都是绚烂的油菜花。楼后是小山,山谷山腰也满是油菜。山泉就从谷底泠泠淙淙而下,携着花瓣,一路崎岖,一路飘香。
萍说,一天最怕的时刻是黄昏,最无奈的时刻也是黄昏。
我说,那我每个黄昏都来陪你,不让你再有孤单。
萍说,最爱的是油菜花,楼前楼后的油菜花。
我说,我陪你看油菜花,陪你采油菜花。
那日黄昏,沿着区区折折的山道,我们携手来到山谷,觅了一块草坪,并排躺在那里,说着、笑着。寂静的山谷,像个天然的花房。晚霞如火,鸟鸣如歌,蜂碟如鼓。我们徜徉在芳香的花海中,仿佛世界就是我们,我们就是世界。当夕阳羞怯的落入山背,我们紧拥在一起,蜂吮花蜜。萍的脸像晚霞,容光焕发。我开始抚摩她,她在我的抚摩下抽动着、呻吟着,我的手禁不住向隐秘处滑下,忽然,我的手被另一只柔柔的手按住了。
我说:“怎么了?”
她轻轻地将我的手支开……
一阵凉风吹来,夹杂着浓郁的清香,我们都坐了起来,会心一笑。
萍坚持婚前不能同住,我们一直苦苦支撑着。我真希望萍就是那绚烂的油菜花,我就是翩翩飞翔于花丛中的蝶;我真希望萍就是那柔弱的清冽的水,我就是往来翕乎的游鱼。可当下,我们之间终有一幅无形的幔。
萍的住处很简陋,但有两件宝物给我们的漫漫长夜带来了许多欢娱,一部收录机,一台脚风琴。萍最爱弹《我想有个家》,我最爱听《让生命去等候》。
有一天夜里,天很黑。萍闹肚子,她要我陪她同去。我说:“我也进女厕所?”
“你在外面。”萍说。
“站外面我不去!”我说。
“不去就不去!”她扭头就走,我赶紧追了出去。
“你不是不去吗?”娇滴滴的声音令人全身酥软。我把守在厕所外,听风声,听虫鸣,听自己的心跳。
更多的夜里,我们是对坐着的,赖到很晚,总是她赶我,我才肯离开的。
又是油菜花开时,我采了一束油菜花,去看萍。夜里,萍要沐浴,乡下的女人一般都是在家里盆浴的。她要赶我出去,我偷偷的摸走了她的钥匙,把门一带,就出了门。我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口,把钥匙轻轻一插,门并没上锁。屋里很暗,萍知道是我也无奈。我把采来的花撒入澡盆,说:“萍,我什么也看不见,我给你洗花浴。”她任凭我替她搓背、搓手、搓脚,柔滑的肌肤在指间轻滑,细细的、腻腻的,我的呼吸加粗,水气蒸发出花的香、体的香。我真愿意就这样搓到天亮,醉到天明;或者化着花瓣触着她。然后又为她揩干水珠,抱着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那夜,我们仍然守着诺言。我们就这样一直在煎熬中守着、守着。
又是一个黄昏。我们从萍的住处一直朝我的单位走,天黑了才返回,其间要爬一个两里长的陡坡。“我走不动了。”萍说。
“我背你!”
“你背得动?”
“背到住处怎么奖我?”
“随便。”
“我可要赴入洞房!”
“好!一切由你做主。”
“好!不准食言。”
我真的背起了她,开始步履很轻松,渐渐的,脚有些沉,气有些粗。也不知是哪儿来的神力,一步一步背着今夜的新娘。我的身上早没了一丝干纱,汗如泉涌。眼看一百米就到了,萍要毁约,我怎么也不肯放她,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地朝今夜的新房走去……
那夜,蝶与花之间的幔消融了,蝶在狂舞,花儿在绽放。
第十三章 梳麻花辫的女孩
有一段记忆,苏舟永远都不会忘记。那里有一颗青春萌动的心,那里有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孩。
在苏舟上高三的那年,因为父亲工作的调离,全家都迁到了另一个城市。而苏舟也转到了当地的一所重点高中继续读书,那所高中叫做青中。
记得苏舟来到青中第一天,她梳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麻花辫,很引人注意。其实从小到大她都一直梳着一根粗粗的麻花辫,在她记忆中她似乎就没有变过什么发型。她是天生的卷发,只有梳着辫子才能让他的头发服服帖帖的垂在身后,可是还是有很多小发丝从麻花辫里伸出来,好象是要争着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似的。
那天,苏舟的新班主任把她领到了教室。她用很简短的时间做完了自我介绍,即使很是简短介绍,也很少有人抬头,人们都不停笔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苏舟想这可能就是重点高中的学习氛围,大家的好奇心都被紧张的学习给淹没了。随后新班主任给她指定了一个空位置,她搬着一大堆新书走了过去。正准备坐下,却发现她凳子下面有一双脚,是一双很白的运动鞋。
苏舟顺着那双运动鞋把视线移到了她后面的座位上,只见一个男生正趴在桌上安静的睡觉。这下可把苏舟给难到了,是叫醒他,还是不叫醒,此时成了一个哈姆雷特似的烦恼了。正在她踌躇不决的时候,班主任就及其熟练把他破旧的语文课本从讲台方向仍了过来,而且正好打中那个男生的头,男生抬起头,刚好望到站在他桌子前面的苏舟,虽然只是一次不经意的四目相对,不知怎么却让苏舟心跳了好久。
坐在苏舟后面的这个男生叫吴桥,是班上出了名的瞌睡虫,不管哪个老师的课他都敢睡,就连被称为“杀手”的班主任的课,他也照睡。可是因为他成绩一直都很好,老师们也拿他没办法。而且他也不像其他那些调皮的人,他除了睡觉,也不干别的坏事。
据说吴桥还很会画画,他常常跟别人说他的灵感全是来自他的梦。苏舟想这人还真会找借口。
来学校一个多月了,苏周还是很少和坐在他后面这个吴桥说话。
每次在自习的时候,苏周总是能听到后面沙沙沙的声音,让苏周一直无法专心看书。苏周很想回头骂他,还是忍了,满腔怨气还是噎了回来。
后来苏周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学习委员,原来的学习委员转学了,“杀手”老班急需一个忠诚的手下。本来苏周对这并没什么兴趣,而且基本上也没人愿意来当这个麻烦的学习委员,正在老班觉得面子很挂不住的时候,苏周站起来了。不知道坐在后面的吴桥想干什么,一直踢她的凳子,她忍无可忍,于是就站起来,老班看到一颗希望之星,当然不会放过,还没等到苏周说什么,老班就任命她当学习委员了。
你的作业呢?苏周很气,为什么吴桥总是不按时交作业。
我不会做,吴桥一脸无辜的望着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