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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还有一个人,固伦和孝公主蓉儿。她想了想,将随行宫女叫来,低声嘱咐了几句。
上了凤辇,霜若让他们快些走,一路追上了德安。她竟下了辇,来到德安身边。德安一愣,诚惶诚恐地道:“皇后有话在辇上问就是了,奴才劳动凤驾,罪该万死。”
“不怪公公,本宫只想单独和公公说几句话。”霜若回头看了一眼,随从宫人都跟在五步之外,“皇上怎么突然叫本宫去养心殿,可是出什么事了?”
“皇后问起奴才不敢隐瞒,方才吉嫔娘娘来过,吉嫔刚走,里面就变了天了。”德安低头道,霜若对待一众宫人从来和善,逢年过节的班赏不偏不倚,他们也就自然对她由衷地恭敬。
霜若淡淡地问:“皇上可还说了什么?”
“回皇后,皇上开始很生气,还把砚台给砸了,可叫奴才进去地时候,皇上又不生气了。”德安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奴才瞧着皇上是装着不生气。”
霜若松了口气,自个儿生气,到了人前却隐忍,这是在给她留面子。可这样敏感地事,她既不能全认了,也不能一概否认。颙一向待她如珠如宝,大事上她还没怎么服过软,这会儿虽然处境危及,可她竟还不想那样做,要不她和仪春她们又有多大区别。
高处胜寒 第136章 胜寒(二)
高处胜寒第136章胜寒(二)
今天两更,这是第一更,晚上那一更是尾声,后记也来,大人们多多支持吧)
到了养心殿,一如霜若所想,颙》:。得殿中,身后的门就重重地关上了。她进了寝殿,见颙》。:旁边正放着楚秋的信。她想了想,柔声道:“楚秋以前是我宫里的,后来我把她指给了辞官的大臣。最近她有了身孕,所以特意写信谢我这个媒人。”
“你只是他们的媒人么?”颙》u眼,想从中看出些蛛丝马迹,“你和顾良玉曾一块儿去过十三行,听说多有往来,回京之后也没有断。你们曾在御花园赏花,就连在蓉儿的别苑也和他见过面,你们之间究竟怎么回事?”
“在十三行的时候,我仰慕他的文采就和他交下了朋友。后来在宫中和他相见,身边都有宫女、太监陪着,并没有私下见面。难道我进了宫,就不能有朋友了?或者这一切只因为他是男子?”霜若轻问,上前替他捏肩膀。
她说的既是实话,可也不是实话。她和顾良玉的交往的确只止于此,可他们彼此所想又似乎不仅止于此。可眼下说什么错什么,她该如何说清楚?
“福长安被流放之后,你曾私自出宫,回来后楚秋就不在储秀宫了,想必你是去见他了。”颙握紧了拳头,压抑着问。此刻他最想让霜若做她最不喜欢做的事,说谎。
“我只是把楚秋交给他。和他道个别。顺便也在京城里转转,成天关在宫里地滋味,你是知道的。”霜若隐隐有了哭腔,她此刻相信她最爱地是颙了,不然这样的怀疑怎会让她伤心?
“宫里哪儿委屈你了?让你三番两次的私自出宫。”颙》L挣,把正给他揉肩的霜若震得退了一步,“和绅死后。你出宫去见福长安和林柯,可有此事?我处处为你着想,你倒巴不得和他扯上关系,事情真漏出去,你以为你还能做得了这个皇后?”
“你一早就知道我和福长安的关系了?你一直知道,却从没有跟我说过。”霜若愣住了。忽然想起颙那句“你像你额娘?”,也许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你本来就不需要知道,要不是你额娘太不小心,要不是她把那簪子给了你,我也一辈子不会知道。那簪子是当年我额娘令贵妃赏给福长安,让他送给他夫人的,可没想到福长安给了你额娘,而你额娘又给了你。”颙恨恨地道,大掌捏住她的下,重重地收紧。“而你不单去找福长安。还和他地旧臣搅和在一起。”
泪水不停歇地流了下来,霜若已无心再想顾良玉。她想的是她的额娘:“你暗示了我额娘?”
“我只叫人按你那支簪子。打了相对的一支,加在赏赐的礼物里送了过去。这么做也只想让她收敛。你可知道你额娘也曾私自见过福长安?”颙放开霜若,一沾上她的泪就有些心软。
霜若哭着点头,再也顾不上什么仪容庄重:“她恨他,她不会说地。”
“我冒不起这个险。”颙忍不住朝她低吼,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你看看淳嫔的下场,再想想绵恺,你想让身为一等爵的恭大人做她的外公,还是要一个罪臣。”
“就因为一根簪子,她差点儿烧死自己,到现在她都躲在尼姑庵里不出来。”霜若也朝他喊了一句。
颙本已平复了些,见她朝自个儿喊叫,顿时又来了火:“你给朕滚回储秀宫去,等想清楚了,再来找朕!”
“皇上不想见到臣妾,臣妾走就是了。”颙答应过她永远你我相称,此时霜若听他称“朕”,她的脾气也一下子上来了,半句也不肯相让,转身就往外疾走。
“站住。”颙想给她个台阶下,淡淡地问,“你和顾良玉——”
“是皇上让我落得如今的可怜境地,而他,他让我知道我有多可怜。”霜若擦了擦泪,凄然一笑,推门而出。
德安听得帝后吵闹,走就带着众人退到老远的地方去了,此时见霜若哭着上。辇,反而松了口气。这事儿要是搁在太上皇
她哪儿还能平平安安地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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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争吵后就各不登门,宫里顿时流言四起。这些日子有很多宫人刻意接近养心殿的人,想从他们那儿打听些消息,熟知他们当时被德安赶远了,只听见殿内有争吵声,但具体说了什么却没听清楚。宫里人只知道吉嫔被禁了足,遂料想帝后失和与她有关。
那日玉茗派人出宫去找蓉儿,熟知宫女回来却说蓉儿不肯进宫,只是一笑,还说了一句“他们没事儿的”。等玉茗安顿好绵恺,再去储秀宫的时候霜若已经回来了。
这已经是争吵后地第五日,霜若对请安地妃嫔一概称病不见,储秀宫上下也把嘴封了个严严实实,不肯漏半句口风。
这些天霜若卧床不起,她倒不是病了,就是哭累了不想起来,这日总算把念月叫到了身边:“你见着阿玛说的那个姑娘了么?”
“见着了。”念月有些尴尬,轻声劝慰,“主子轻易不要走这条道,奴婢瞧着您和皇上还有转地余地。那天一准儿是皇上说一句,您顶一句。等过些日子,主子带上三阿哥过去请安,说几句软话也就过去了。”
霜若摇摇头,语中凉薄:“这一吵是早晚地事儿,不是那天,也可能是明天。伴君如伴虎,迟早的事儿。趁着这个机会,我倒想从火坑中爬出来。”她顿了顿,叹了口气,“要是以前没有绵恺地时候,我或许还会重新跳进去,可现在做了额娘,不得不为他想想。”
“那也不至于找个人进来跟主子自个儿争皇上啊?”念月抱怨道。
“我现在还是皇后,绵恺跟绵宁一样是嫡子,宫里头谁都不敢冒犯他。我就怕我哪天又没忍住,把自个儿弄到冷宫里去了,连累了他。”霜若微微一笑,面上苍白难掩,“那个姑娘和我像不像?”
念月努了半天嘴,不甘愿地道:“要说像,还真像,比当年的二阿哥福晋像多了。是老爷故友的女儿,也是旗人,她家里也正想给她找个出路。”
“要选秀,也得明年,多给她家些钱财,让她们好好教养。”霜若一手绞着青丝,对念月的不甘视而不见,“她叫什么?”
“钮祜禄|
“让她改个名字,叫如霜。”霜若冷笑,她推荐秀女的原因和淑萍当年不同,可到底有殊途同归的意味。
不过她比淑萍聪明,如霜,如霜,听在颙》;她。这样以来,她虽离得远了,可颙却总会感到她的存在。
“主子高断。”念月眼中也有了泪,也许这样能让她们过上安稳的日子,可霜若还会快乐么,“主子的苦奴婢知道。”
霜若摇摇头:“以前我也会觉得自己苦,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不单单是他的妻子,也是绵恺的额娘。无论是他们中的谁,都需要一个识大体、安分守己的皇后。这几天你们都以为我只是在哭,其实我一直都在想,在做这个取舍。”
“皇额娘,皇额娘,绵恺来看您了。”绵恺小跑着进了储秀宫,把上前拉她的宫女推了个踉跄,“皇额娘您怎么了?绵恺去找太医。”
念月把他抱到霜若旁边,像是怕霜若消失似的,他紧紧抓住她的衣袖:“皇额娘是不是不要绵恺了?”
“谁说的,皇额娘身子不舒服,才让华妃娘娘照顾你几天。现在皇额娘好了,绵恺也可以回来了。”霜若拍拍她的头,终于由衷地笑了,“这些天过的还好么?”
“好,华妃娘娘给我做好吃的,二哥带我放风筝,可好玩儿了。”绵恺到底是个孩子,见霜若笑了,就献宝似的说他这些天玩儿的东西。
念月默默地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玉阶。她转身刚要去小厨房,就听得房内一大一小的笑声,那声音宛若天籁,一扫这些天的阴霾。
其乐融融,可惜独缺一人,要是那人能来就真的完满了。
院中的花草盆栽绿意已浓,为储秀宫平添了生机。祸兮福之所倚,谁知他日会是如何光景。念月摇摇头,心中也豁达起来,迈开步子往小厨房去了。
高处胜寒 第137章 尾声(加后记)
高处胜寒第137章尾声(加后记)
声
嘉庆十年二月初八,如贵人钮祜禄如霜诞下皇八女,晋为如嫔。皇宫里已多年没有皇子皇女降生,皇八女的降生无疑给紫禁城蒙上了一层喜气。
人说福不双至,可这回却偏偏是双喜临门,霜若和如霜几乎同月受孕,如霜既已生产,如今霜若的产期也近了。
颙、霜若经过嘉庆六年那一次争吵,四年过去了仍是谁也不肯让一步,相互间自然冷淡了许多。但他们也并不是不相往来,每月里颙》总要去霜若那儿几次,只是比起从前他们成了真正的皇帝和皇后。
这日是二月初九,天气正好,走在宫道上有徐徐的小风吹过,微冷却很舒服。霜若一连在储秀宫里憋了几天,看天气好怎么也闹着出来。她挺着肚子,左边是念月,右边是玉茗,后面再跟上一群宫女太监,悠闲地在宫道上漫步。
刚走了一段,玉茗就停下了脚步:“我说咱们还是回吧,颠着你肚子里这个,这儿的人可都得陪着。”
“偏是你刻薄,我也是带他出来走走。”霜若努着嘴,十足的孩子样,“太医说看不出是阿哥还是格格,你说会不会是个怪物。”
“哪有这么说自己孩子的。”玉茗摇摇头,拿她没办法,“瞧着如妃生了个格格,你得生个阿哥,怎么说绵恺也是你做贵妃时生下的,这一胎才是真真正正、名正言顺的嫡子。”
“那我也还是喜欢绵恺多一点。”霜若嘟囓着,那是她和颙》最紧地时候怀上的。肚子里这个可是生闷气地时候怀上的。
玉茗哪儿会不知她的心思,忍不住责备了几句:“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难道你还看不出来,皇上在你面前紧陪着笑脸呢。你倒好,笑也不笑一下,成天冷着个脸,我都弄不明白皇上怎么还会去你那儿。”她偏过头去问念月,“你主子以前也是这个样子?”
念月摇摇头,不理霜若的制止:“主子以前可好着呢。可现在偏说什么要离得远些。公主上次进宫时也说,寒冬烤火,离得近了恐引火烧身,可离得太远迟早得冻死。奴婢觉得公主说的在理,可主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