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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模样,担心着她是否能走得到椿镇。
“这样吧,我本是赶最早的这场江水,好抓些鱼儿去镇上卖。我帮你送你夫君一起去镇上吧。”
挽妆听他这么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也不知该信还是不信,偏头看向睿渊。
睿渊虚着眼望了望四周,除了此人之外,再也没有旁的人,无论信与不信都只能走上这么一回,就算是被抓回去,一时半会的也不至于要了自己的性命。
见睿渊点头同意,挽妆才向那人施礼道:“多谢大哥。”
那人憨厚地一笑,脱下蓑衣,将睿渊小心地背上身,带着挽妆朝来时的方向返回。
虽然看似憨厚,但挽妆也不敢掉以轻心,警惕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也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风平浪静,一路之上。
道路逐渐开阔起来,而江水也越来越远,偶尔能见着路人穿梭而行。再朝前走了一会儿,就有林立的店铺及吵嚷的人群,想必这应该就是椿镇了。
“大哥。”挽妆忽然唤住他,他停下脚步不以为然地看向她。“我们已经耽搁您这么久了,既然已经到了镇上还是我们自己去找大夫吧。”
那人有些诧异,好一会儿才言语道:“既然到这里了,还是带你去见那位秦大夫吧。”
他不由得挽妆拒绝,背着睿渊朝一条喧哗的巷子走去。
这样古怪,想必是有什么问题才对。挽妆不动声色,跟在他的身后,随手捞起一截棍棒藏在身后。
与她心有灵犀般,睿渊恰好回头看了眼她,她便朝旁边偏了偏头,睿渊会意地将头偏向一方。挽妆便趁机狠狠地打了下去,那人毫无防备遭了这么一击,当下就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还能走么?”挽妆扶起随他而倒下的睿渊。
“走,离开这里。”睿渊被那人背了一段时间,正好歇了些体力。他俯下身,在昏倒的那人怀里仔细摸了一阵,掏出一个钱袋子塞进自己的怀里,才与挽妆一同离开。
马儿“嘚嘚”地响着,驾车的小厮甩动着长鞭从椿镇里出来。挽妆微微地掀开车帘的一角,开阔的官道上,由远及近地来响着马蹄声,马上的人正是先前追杀他们的那群人。
挽妆随即将车帘关上,与那群人擦肩而过,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还好睿渊掏出了这钱袋子,沉甸甸的,果真有不少的银两,并非寻常人家会随身携带的数量,不过正因为有它,他们才能顺利地租借到一辆马车,雇得个驾车的小厮,朝荆州的方向赶去。
“沿着江,最多再有半天的路程就是荆州了。”睿渊像是知道这座椿镇的,探头查看了一番小厮驾车的路线,确认无语才苍白着脸色缩了回来。→文·冇·人·冇·书·冇·屋←
“你先歇息着,我会看着的。”
挽妆记住他所说的路线,从车厢里探出头去,看着那小厮奔走的路线。想不到他们离荆州竟如此地近,想不到他们落入江中,不知被飘了多远,让那些追兵们竟一时半会都没能找到。
只要,过了这半天,他们只要进了荆州城,也就安全了。
☆、第一百零六章 从天而降的人
睿渊此番已撑至极限,挽妆缩回车中之时,他趴在车厢里,额际上的冷汗不断地滴落,连那呻吟声都消失地无影无踪。0
眼下他们不能再在任何地方停留,每一处都有可能是追兵的陷阱,只有到荆州,找到朱掌柜才能保住自己。所以即使睿渊再怎么难受,挽妆再怎么不忍,也只能叫驾车小厮再快些赶。
马车在路上飞驰着,忽然却停顿了下来,让挽妆与睿渊都差点摔倒车壁上。
“怎么回事?”挽妆掀开车帘,正要询问小厮为何突然停住,却见到来人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那群追兵去而复返,手持长剑对准了小厮,小厮自然是不敢再动分毫。
“下车!”领头的人此刻见到他们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指着小厮,将他呵斥下车。
小厮几乎是屁滚尿流地从车上跳了下来,仓皇而去,连自己的马车也顾不上分毫。
“进去!”那人将剑又指向挽妆,逼她退回车内,再挑开车帘仔细瞧着里面的动静,见到昏迷中的文睿渊才又放了下来。
他们的目标还是睿渊!
挽妆忽然计上眉头,将挽住发髻的木钗取了下来,把睿渊扶了起来,又自己掀开了帘子,一步一步地出来。
“你……”领头那人不可置信地瞧着眼前的场景,挽妆的木钗对着睿渊的颈项处,目光清冷。0
“放我离开,否则我就杀了文睿渊!”
怀里的人闻得这话有了片刻地颤动,睿渊慢慢地睁开眼,望着正用自己威胁贼人的挽妆。
“退后!”见那些人没有动静,挽妆高声呵斥起来!
“你在说笑吗?”领头的人笑了起来:“你用自己的夫君来威胁我们?”
“他是我的夫君,可也是你们想要的人,如果不是想要活口,在茶楼就可以直接把他杀了!”挽妆加重了手上的劲道,木钗虽钝,但插入颈项还是能让人毙命的。
“头儿!”身后的人在领头之人的耳边轻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领头之人盯着挽妆,没有回应却也没有退步。
“你去打听打听,他在娶我之前就纳了三名妾室,被迫娶我进府时竟连拜堂都不肯,夜宿风月楼第二天还又纳了个妾室回来!他都不把我当妻子,我何苦为他丢了性命!”
这……这些事当初在京畿传得沸沸扬扬,追兵们也是知道的。领头之人望着挽妆,轻声道:“但他受伤可是为了救你!”
“救我?”挽妆苦笑起来:“你们要的人是他又不是我,不过是拿我做挡箭牌罢了,只怕我若就此身死反而能寻个好由头,回府将那贱人扶正!”
她说得咬牙切齿,更是激动地差点就刺了下去。
“你这恶毒的妇人!”睿渊适时地睁开眼,仰起头对挽妆指责道:“我就应该在翼州时把你丢下船,让你淹死!”
“你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成功而已!”
瞧两人这般剑弩拔弓的模样,还真的不像是一对恩爱夫妻,那女子怕是真的能下得了手。领头之人随即朝身后摆摆手:“好!退后,退后!”,众人便都后退了一小步。
“再退后点!”挽妆架住睿渊,目光里全是愤恨之色。“不然我就先杀了他,让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领头之人只得再摆摆手,带着众人再向后退开了些。
这样的距离倒是足够了,挽妆随即松开,提着鞭子便朝马屁股狠狠地抽去,马儿吃了痛便发疯似地狂奔而去。
“该死!”领头之人此时才明白过来,那女子还真的下得了手,用这招来逃脱。他手一挥,众人便夹紧马肚子,朝马车死命地追了过去。
挽妆顾不得看车内睿渊的情况,现在只能拼了命地甩动鞭子,让马儿跑得更快些。再快点,更快一点,已经有人追到了旁边,但她没有退路,这么一招,那些人必定不会再相信她,再也不没有逃脱的机会,虽然她知道睿渊被他们抓住,一时半会不会丢了性命,但总归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来要人,定是有什么阴谋,得不得的到,睿渊都必定会遭受折磨,最后保不住性命。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现在不想放开睿渊,她怕一旦放开就再也见不到。被人欺负的时候不会有人在耳边说:“我定不会让你欺负了你!”,不会有人责问:“怎么连她都打不过?”,不会再有人对她笑,不会再有人惹她生气,不会再有人……
那骑马之人见挽妆不肯停下,只得拔出长剑朝她这方砍了过来。那明晃晃的光芒就这么从天而降,挽妆握紧手里的缰绳,定定地看向那道冷光,连本能的闪躲都忘记了。
“铿锵”的声音伴随着火花闪出,那人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地在一侧,为她挡住了砍过来的刀。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身影,像是初见时的那般,似乎漫天都飘着樱花,洋洋洒洒地飞舞在周围。
随着他的动手,身后也有人跟其他的追兵对打起来,一时间刀光剑影,奋战正酣。
“快走。”他坐到她的身旁,从她的手里接过缰绳,将马车用力地赶动起来。
那些追兵见他们要离开,急忙追了过来,却被他带来的人给拦住。
“妆妆,你可有受伤?”
追兵渐渐地堵在身后很远的地方,马车周围也跟上了几名他带来的人,他一边驾着马车一边朝她轻声地询问着,里面慢慢的都是担忧。
挽妆低垂着头,此刻的心里十分乱。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来救出自己?在她即将忘记他的时候,在她决定要全心全意地对睿渊的时候,他又出现了。原本平静的心湖开始泛起了几圈涟漪,心思也逐渐重了起来。
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本就不是能轻易忘记的。
“哪里受伤了?”他见挽妆久久未曾答话,慌张地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她的胳膊,担忧着急的目光从上到下地打量着她。
“我……我没事。”挽妆避开他的目光,原来他对她还是有着不小的影响,哪怕是曾经那么埋怨过他,
“没事……没事就好。”他松开了她的胳膊,像是知道她的尴尬,专心致志地驾起马车来。
“珞哥哥……你怎么会来?”
☆、第一百零七章 他的背影
“我……”他看向身后的车厢,回应的声音有些迟疑:“正好去荆州有事要办,却恰好碰见你。0”
他嘴上这样说着,挽妆听进心里却是知道,他不过一介闲散王爷,没有政事可为,那么到这么远的荆州又会有什么事呢。她虽不知道他真正的心思究竟是怎样的,但也明白决计不会是这么简单。
“我进去看看睿渊。”她依旧低垂着头,匆匆掀开车帘而去,再呆下去,她害怕他会说出那个让她曾经期待但现在却恐惧的真正理由来,于是只能选择逃离。
睿渊趴在车厢内,闭着双眼,脸色苍白。挽妆在他身侧坐下,目光落在他的伤口上,被她先前胡乱绑住的那片布条上有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似乎他的伤口因刚才而被崩裂了。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那片布条,果然,伤口又重新渗透出血迹来。
“睿渊……”她轻声地唤着他,挽起衣袖为他擦着伤口边上的血迹。
“嘶……”被她的碰触惊得疼痛,睿渊虚弱地睁开眼,扫过她一眼又没有力气地闭上。
“你撑着点,珞王爷来了,我们就快到荆州,只要到了荆州就有大夫来为你治病了。”
睿渊苍白的脸上露出浅浅地笑容:“我会撑下去的。不然你就跟李齐珞一起走了。”
“这时候还贫嘴!”挽妆满含怒意地瞪过他一眼,又重新为他绑上新的布条。0
大抵是因为顾忌到睿渊有伤在身,马车行走地并不快,直至日头西下的时候,他们才进到荆州城内。
“珞哥哥,我们到了。”挽妆费力地将睿渊扶出马车外,对着伸手帮她的齐珞说道。
李齐珞看着她,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还是化作一个微笑,转身离去。
有些事,急不来的。
背对着挽妆与睿渊离开的齐珞,嘴角浮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常挽妆,可是爱慕了他整整十年,那样深刻的感情本就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他在她的心里,也许所在的位置没有从前的绝对第一,但也不是毫无影响力,不过几句话而已,她就开始慌了自己的阵脚。
橘黄色的日光笼罩在齐珞的身上,一如当初无数次望见他的背影那般,让她眷念万分的背影。
挽妆望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失神,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