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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御南挑眉,搂紧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有何不安心的?怕孩子跑了?"
"不是,你从前都没有要过孩子,我一直不确定,你到底喜不喜欢孩子。"宁苏心中的顾忌也是正常的,毕竟王府中有那种药,还是李御南亲手给的,谁不希望自己有子嗣呢?
"我当然喜欢。"他凝眉,"我一直都很喜欢小孩子,只不过,我不喜欢他们的母亲。你想,若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父亲不喜爱母亲,那得多尴尬。"
宁苏心中一悦,沉静片刻后,"不行,你还得取名字。"
李御南无奈,咬紧牙敲了敲她的头,"秦宁苏,你不知道本王是习武的吗?一时之间哪能取出个绝妙的名字。"
"是吗?妾身还以为王爷您文武双才,一令天下,一笔生花呢。哈哈??"宁苏像是发现了他的弱点,大笑不止。
李御南气结,哪有如此幸灾乐祸之人,"我便是栽在你这丫头手里了!我想,就叫佑乐,愿上天保佑他一生快乐。"
"佑乐,佑乐。"宁苏点点头,"是啊,一生欢乐,那便是什么都有了。"
李御南低眸,声音沙哑,"我知道,之前在洪武你受委屈了,我李御南便答应你。今后定让你享尽荣华,我要让这江山,都臣服在你脚下!"
"你不要胡说。"宁苏连忙捂住他的嘴,叹气道,"先不说天下会不会易主,你若要天下臣服,那便是一个篡位之名。丰帝是你的叔叔,你这不是不忠不孝了么?况且,我哪里需要这江山,我只想好好地过完一生。"
李御南失笑,"你莫要慌张,我自然不会。可有些欠我的东西,我是定要夺回来的。"他握紧双拳,眸中却有着刀光剑影。
一双柔荑伏在他的手上,他的手有些粗糙,常年拿剑,手掌之中有很多茧子。他的心那么的大,大到不能平静。宁苏不喜,可却又不能不喜,这是她托付一生的男子,只恐到时候,陪着他的,仍是自己。
"御南,我们回去了,可好?"宁苏觉得有些困了,倒在他的怀里。
李御南呼吸一紧,咬牙瞪了她一眼,"你非要把我逼疯不可!"
女子轻盈地抬起头,凑到他跟前,看着他暗红的眼眸,噗嗤笑了出来,"这可是你自找的。"
"怎么说?嗯?"李御南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腿间,眼眸眯得更紧了。
宁苏挣扎不得,红了脸小声道,"不是你害我怀孕的么?所以你碰不得我。"
李御南片刻失神,忿忿地咬住她的下巴,"那我就让我儿子闹腾你!"
"公报私仇!你一定不舍得。"宁苏白了他一眼,起身往落花宫走去。
李御南咒骂一声,追上去从后面抱起她,惹得宁苏直笑。两个人笑骂着,像是一对刚刚热恋的少男少女,天下绝配。
假山背后,一个男子缓步走出,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他将手中的埙放入怀里,看着不远处打情骂俏的两人,笑道,"宁苏,你终于,回来了!"
第二日,宁苏醒来的时候,李御南已经不在了。伺候她的是之前落花宫的花儿,花儿笑着走上来,"公主,奴婢能见到你真高兴。"
"花儿,你倒是出落地越发齐整了。"宁苏惊叹,"王爷呢?"
"在后屋看公主的书画呢。"花儿替她穿好衣服,梳洗好,见李御南还没有来,她轻声道,"公主,六皇子在那里留了笔墨,您最好去看看,一会儿要是王爷误会就不好了。"
宁苏诧异,睁大眼睛问道,"六哥?什么时候的事情?"
"六皇子每个月都回过来写字。奴婢,也不知道留了什么。"花儿之前是宁苏的贴身侍婢,自然心中知道,六皇子与她关系不菲,若是真有点什么,那就说不清了。
每个月?六哥又是何必呢,她如今已经几乎忘了他了。再者嫁为人妇,又怎么会再有牵连。
忽的想起半年前的雪天,他在城墙对自己说,"宁苏,你要记得回来。"
如今,她的确回来了,可是,却又与离开是一样的。
宁苏推门进去,看见李御南坐在椅子上出神,她心里一紧,连忙上前强笑道,"你怎么在这里?让我好找?"
李御南摇摇头,"想来看看,你之前的东西。"
"这有什么好看的。咱们还是走吧。"宁苏偷偷看了几眼书桌,桌上并没有纸条,才舒了口气。她连忙拉着李御南就要走。
李御南顿住脚步拉回她,眸子暗沉,"你最喜欢看什么书?"
"《诗经》啊,怎么了?"
"没事,走吧。"李御南站起身,暗暗地将手中的诗经放下。宁苏的步伐很快,像是在跑,李御南拧眉,硬生生地将心中疑惑的事情憋下了。
那一本诗经,除了她的注解之外,却还有一个男子的笔迹。还有好几首诗,好几封信,都亲切的叫她,苏儿。
宁苏心里很慌,那间书房是她和六哥常去的地方。往昔多快乐,可却也是令宁苏充满了感激。
整个皇宫,只有六哥和姐姐陪伴自己。姐姐走后,便是六哥。
一日一日之间,对六哥产生了情愫,可遇到了李御南却将他完完全全忘记了。她哪会不知道,六哥对她的感情。可是他们是兄妹,同父异母的兄妹,心中即使有了感情,也不能诸之于众。
宫闱之事,却也不能有伤道德伦理。
念及往事,心中竟有一丝酸涩。物是人非,也不知道六哥如今怎样了。
"秦宁苏!"李御南忽的叫住她,宁苏回过神,"怎么,怎么了?"
"你在害怕什么?"李御南每次剑眉皱起,便是他不开心的时候。
"我没有,我,我哪有。你别疑神疑鬼的。"宁苏松开他的手,背过身去。
"并不是我疑神疑鬼,而是你心中有鬼!"李御南嗤笑,见她躲避的眼神,一手掐住她的下颚,"行之是谁?!"
宁苏大惊,她吱唔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秦行之,是我六哥!"
不想说的,终究还是说了。想要隐瞒,却又隐瞒不了。
李御南这才放了手,拉起她有些冷的柔荑,"没事了。走吧。"
宁苏怔松,这是什么意思?一下子对她那么暴力,知道了六哥的名讳,却又不接着问下去,更甚是没有半死顾虑。
她倒不觉得,李御南有如此大气。
"御南,你问我六哥作何?"
"没事,在你的书上看到的。写了行之赠。"
苏儿笄礼,特赠此书,愿苏儿欢喜。行之!
如此的祝福,仅是兄妹,倒还说得过去。
宁苏不再说话,低着头,心中思绪万千。那些自己都要忘记了的往事,却被身边的男子提出,心口总有一些难受。
往事,最好不要提起。
转眼间,夕阳西下,迎客殿烛火通明,觥筹交错,举杯欢饮。酒杯相碰见,笑声朗朗,祝贺遍天。
承帝未有多言,只是一般家宴,看着宁苏的神色也并未多开心。婧贵妃面带微笑,坐在侧席。
一曲宫灯帷,柔光袅袅。
"好了,这次也不过是家宴,昭阳难得回来,大家也不用拘禁,开席吧。"天子威严,三两句带过。
众人神色又欢欣,却看着宁苏与李御南,暗自评论。
"没想到昭阳公主出落得更加美丽了。"
"红颜祸水又或薄命,你难道连这道理都不知道么?"一女子不以为然,"三年前,昭启王不也和五公主回来过?你看才三年,便换了妹妹。"
"若不是昭阳公主有本事,为了得宠杀害了五公主。今日是谁还说不准呢?!"另一个人稍稍提起了音调,对上了宁苏的眼神。她朝宁苏一笑,举杯一饮。
☆、第四十九章 前昔辰光惹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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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不由嗤笑,她以为自己听不见么?可是她却听得异常清楚。
李御南习武之人,听力更胜常人,他有些恼火,身体绷得死紧。
宁苏握住他桌上的手,朝他微微一笑,轻声道,"不必。"
"哟,这昭阳和昭启王好感情啊。吃着饭,也握着手呢。"眼尖的是茗贵妃,她向来不喜欢宁苏,难得会与她搭话。
宁苏一笑,"茗娘娘过奖了,您和父皇也是多年夫妻了。"
茗贵妃一愣,尴尬一笑。
李御南挑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茗贵妃跟着父皇最久,她一心要做皇后却为得逞,这么多年,差不多年纪重,只她膝下无子。"宁苏笑道,"她懂得如何打趣我,我未必不知如何堵她!"
李御南低声一笑,"很好。"
茗贵妃一见自己说不上话,便又示意德妃,德妃心知,也站起来敬酒道,"昭阳啊,你如今身怀着昭启王的孩子,想来不久就能封王妃了。本宫先恭喜了。到时候可得让王爷封一个得称的名号给咱们昭阳了。"
宁苏仍是一笑,"宁苏不才,也不敢奢求王爷能封王妃。倒是真的册封,应当学学娘娘,能有一个贴切的封号才好。"
德妃,宫中最喜争风吃醋,心手狠辣。承帝多次想要收回封号,却又碍于德妃家族在朝中势力,未曾动手。
德妃讪讪,坐下不多说。
"诶,怎么不见六皇子啊?不知,昭阳妹妹可知道?"一声,所有人便一顿,继而又捂嘴笑起来。
宁苏一惊,不经意间打翻了手边的酒杯。
李御南眉一皱,抬眼看像说话的女子。红布衫,通俗不堪。
"四姐说笑,六哥之事,昭阳怎么知道?"宁苏故作镇静,手却不断搅动着丝巾。瞥了一眼李御南,他阴沉着脸,不知道什么心情。
"说笑?这之前,你与六弟可是早晚都在一起的,可以说是朝夕相处,情深难分啊!"
"你胡说!"宁苏难得失控,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红得不能说,她大口喘着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御南缓身起来,拉住她的手,"你跟我出来!"
在众人嗤笑声里,宁苏完全被她拽了出去。婧贵妃平时也做不了什么主,看了眼无所谓的承帝,不知如何是好。
李御南走得极快,宁苏皱着眉手捧着小腹,小跑跟在他身后,"御南,你慢一点,李御南!你弄疼我了!"
盛怒的男人这才停下脚步,一把转身撒开手,"我问你,秦行之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我都说了,他只是我六哥!"宁苏气急开口。却得他失笑,"六哥?你们真的只是兄妹?那我问你,天下,哪个哥哥会对自己妹妹写那么多情书?!"
"你胡说什么?什么情书?"宁苏皱眉,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情书。
李御南冷笑,掏出一封信,"苏儿吾爱,这还不是么?"一把,甩在了她的脸上,冷漠气急。
宁苏木楞地捡起,那熟悉的笔迹:苏儿吾爱,离去半月,相思很深,能力却浅。忆起之前,两情相许,却无有言。不知天启,与谁风雪,雪天一别,情知深浅。愿流年能短,能够早日相见。闺中凤冠,梦中霞披,终有一日,红灯相迎。
凤冠霞披,有一个红烛帐头。
可六哥你却不知,你如此美意,宁苏却只能永远搁浅。
"御南,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你也看到了,这是六哥在我嫁给你之后写的啊!"她害怕极了,害怕突然之间,李御南就这样,生气走了,她今日之所以能够如此不害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只是因为身边坐着的是自己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