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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行?”
怎么会?
“别怕,药很快就会见效的。将军吩咐了,会让你舒服一点的走的,你娘亲和弟弟将军都会安排的。”
小玉惊恐的往后退,一下子撞到了墙,再也挣脱不得了。
“你不是萝儿,不是萝儿!”
萝儿强行压住了她,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行将鸩酒灌了下去。
“将军是不会这样做的!她不会的……”
鸩酒入肠,小玉已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一缕血丝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萝儿满意的笑了。
“将军自然是不会这么做的,她不做的我来做。”
狂风吹送,门吱吱嘎嘎的响了几声,萝儿消失了。
清晨,晨雾还未散去,将军府的静谧就被打断了。
“将军不好了,小玉她自杀了!”
一小丫鬟慌慌张张的闯进了千谣的房间里,没注意到她只穿了一件肚兜,正在套单衣。
“自杀?怎么会?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随意的套上一件外套后,千谣迅速的赶往仓库。
杂乱的稻草堆里凝固的鲜血呈黑色了,小玉背靠在墙上,怀里揣着一个小瓶子。
千谣细闻了一下,是砒霜。
“马上去叫鬼手神医过来!”
“是,将军。”
老头昨晚喝的又是酩酊大醉,叫他时还在打呼。
“师傅,血里也是砒霜吗?”
从白纱布里的血迹来看,还真是中了砒霜。
“丫头,血里有砒霜。”
难道真的是自杀?
眸底一沉又一亮,“皿瑰”剑一出,剑花一闪,银亮的刀锋挂了几滴鲜血。
小玉的玉腕上多了一道伤痕,鲜血在不停的流淌。
“看看毒有没有完全渗进去。”
老头将两块纱布对比了一下,无差,毒已渗入了骨髓。
“你来之前可曾看见过别人?”
小丫鬟连杀鸡都没见过一回,见到这种血腥场面早就吓傻了。
“没有,小玉昨晚什么都没有吃,奴婢担心会饿着她,一早偷偷的溜进厨房想偷几个昨晚剩下的馒头给她垫垫饥。”
小丫鬟捂着眼睛不敢再看一眼,腿都有些哆嗦了。
“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小玉她,她死了。”
“你先下去吧,压压惊。”
“是,将军。”
“丫头,老头我怎么觉得这丫头死的实在是蹊跷?”
“不错,我也觉得蹊跷。”
若是小玉真的是一心求死,昨天也不会那样恳求自己,更何况她还有一病重娘亲,一个尚不能独立的弟弟,又怎么忍心去死?
“师傅,你再仔细的看一下,我出去一下找一个人。”
“喂丫头别走!老头我连活人的病都不一一看过来,你让我一直盯着死人看!”
鬼医鬼医可不是给鬼医治,活人不医医死人,老头他可没兴趣。
巷子深处的李家木雕铺店面的地理位置虽然不太好,但是回头客可是很多的,只是今日冷清了些。
“小二,这李家的铺子怎么没人了?”
小二一看是一个翩翩美少年,衣着又异常的华丽,就很热心的张罗了。
“客官您不知道啊?李家铺子的掌柜昨晚就搬走了。”
“搬走了?”
千谣一杯清酒刚碰到了唇,又放下来了。
“我家小姐的部分嫁妆想要请李师傅做,能否告诉在下李师傅的住址?”
小二面露难色,不过看到了银子在空中划出的完美弧线时,就喜笑颜开了。
“掌柜好像搬到北凉国去了,据说是投靠某个亲戚去了。客官若是找到了他,可别说是我说的。”
“这个自然。”
留下了一把碎银后,千谣走出了酒馆。还没迈出几步,凌空划过来几支箭。
手腕上的樱花印鲜艳的仿佛要滴血,玫瑰色的剑光一闪,席卷着红色的樱花雨,所有的冷箭在半空中硬生生的被折断了。
同时身形急速的后退,这一退就退到了别人的怀里去了。
“谣,有没有受伤?”
腰身被大力的搂住了,紧贴着炽热的胸膛,一抬头就看见了深邃的桃花眼里有着隐隐的担忧。
“没有,玦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府里出了些问题,我就跟过来了。”
“小玉死了,唯一的知情者也搬走了。”
“据说小玉是服了砒霜,那就先去查查这砒霜的来历。”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对呀!若是找不到砒霜的出处,那就证明小玉毫无疑问是被灭口了。若是找到了出处,应该会发现些蛛丝马迹。
赵家药铺。
“两位公子请问你们是要开药,还是要找掌柜?”
伙计还是很有眼色的,眼前的两位少年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清贵之气毕露,自然不会是一般人。
“公子请稍等,掌柜的马上就出来。”
“不知二位公子找在下何事?”
掌柜的看上去也算爽快,千谣就单刀直入了。
“掌柜应该认识一个叫小玉的姑娘吧?”
“是。她一直到这里来抓药的,我知道她不容易,药价都是降八成的。”
“她死了,服砒霜自尽了。”
“怎么会?公子你没有开玩笑吧。那姑娘都到我这里买了好几次熟砒了,可没买过生砒。”
“熟砒是没有毒的,千谣。”
镜玦突然回过头来,桃花眼越发的深邃了。
小玉果真是被灭口的,只是将军府的看守应该不会疏漏,能够在谣的眼皮底下下毒的人看样子不容易对付。
“对了,玦,刚刚来暗杀的人知道他们的来历吗?”
依她的直觉可以感觉到四周都是眼线,应该也是刚刚的那一拨人。
镜玦没有回答她,只是将她紧紧的护在了身后,冷冷的盯着前方。
“玦?”
待看清楚眼前一拨人的着装后,千谣愣住了。
来者不善,她却很熟。
来的是朝廷的禁卫队,都是一流的高手。若刚刚对自己出手的是他们,那自己究竟犯了何错?
平远将军的身手他们自然清楚,怕是群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相互间看了一眼后,都一致同意放箭。
“慢着,你们想连本王也一起射吗?”
“王爷恕罪,我们无意与王爷作对,还望王爷行个方便,好让我们顺利把千将军带走。”
千谣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已涉入了逆流,恐怕难以抽身了。
“不用,我跟你们走。”
“皿瑰”剑哐的一声砸在了地上,蹦出了无数的火星。
“千谣?”
“无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我无罪,谁能奈何?”
☆、第一百章 苗疆公主
“千将军,你可知罪?”
暗红宫阙琉璃瓦下,武帝茶褐色的眸子瞥向她时别有深意,心底有无数涟漪掀起。
“回皇上,千谣不知。”
“将军既然不知,那朕来说明好了。”
满朝文武官员都敛声屏气,唯有黄国公一人笔直的矗立着。
“将军,前些日子去将军府拜访时,黄某曾提起过回京是有重务在身。”
“千谣确实听国公提起过。”
“不知将军可曾听说,苗疆公主已失踪一年。”
“镇守苗疆是国公的本职工作,千谣不曾关注,自然不清楚。”
“将军说的确实不错,镇守苗疆确实是黄某的本职工作,近日回京也是为了述职。”
黄国公剑眉微扬,似乎胸有成竹。
“难道国公怀疑千谣私藏了苗疆公主?”
“黄某不敢,不过根据一年来掌握的线索,黄某发现将军的妹妹,与苗疆公主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
“国公此话差矣,天下拥有相同容貌的人不在少数。国公说千谣的妹妹与苗疆公主相似,千谣倒觉得自己的妹妹与伽陵国公主更为神似。”
“将军的话也在理,天下同貌之人确实不在少数。不过,再相似的人也有不同之处。”
“据臣所知,千将军的妹妹与伽陵国公主都有着紫罗兰色的眼睛,只是将军妹妹身上带着的是紫罗兰香,而伽陵公主带着的是紫檀香。这就是所谓的不同。”
黄国公咄咄逼人,满朝文武越听神色越凝重。
“而将军妹妹的这些特征无疑与苗疆公主完全一样。”
“国公的此言也差,本就相似的人自然有很多相同之处。”
“黄某若让苗疆公主的奶娘亲自来认,将军恐怕也不会信一面说辞。”
“女大十八变,亲娘都可能认错,奶娘又能如何得知?”
千谣不动声色,步步为营。
“黄某正是料想到将军的反对,才想出了更好的方法。”
黄国公笑的一脸的坦然,胜券在握。
“不知国公有何好方法?”
“若是苗疆公主自然不会怕蛊毒,甚至还能操纵蛊毒。黄某手上饲养的睡蛊,是苗疆当地没有大害的蛊虫。只会让常人人沉睡一个时辰,不知将军敢不敢试?”
“国公既然都如此说了,自然要让千谣看个明白。”
“皇上不可,兰妃是太子的妃子,自然要先征得太子的同意。”
“爱卿所言极是,宣太子与兰妃进殿。”
“瑾儿,为了证明兰妃的清白,可否让兰妃试一下睡蛊?”
“父皇,儿臣相信兰妃不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不过,为了还兰妃的清白,儿臣想要问问兰妃的意愿。”
紫音安静的跪在镜瑾的身后,紫罗兰色的眼睛纯净无邪,在看到黄国公时脸色突然变的煞白了。
“不知兰妃为何害怕?”
锐眼直扫紫音,黄国公的嘴角的那抹微笑越发的得意了。
紫音她究竟怎么了?
千谣也开始有了隐隐的担忧,紫音煞白的脸色她自然看在眼里。
“兰妃,你愿意一试吗?”
镜瑾的神色更复杂,也感觉到了她的颤抖。
紫音许久都没有反应,后来才微微点了点头。
“让最好的太医来!”
黄国公捧着手中特制的木质盒子,正要走来,却被镜瑾抬手制止了。
“去太医院把最好的太医给朕请来。”
“是。”
白胡子的老太医赶到了,将口鼻掩住,小心翼翼的将木质盒子打开了。
一大团黑雾飞了出来,扑腾着薄薄的翅膀,聒噪的就像是一群饿了半死的蚊虫。
趁周围被黑雾笼罩着,镜瑾扯了扯太医的衣袖,白胡子的老太医没有即时的转过来,微微有些头晕。
满朝的官吏都急急的往后退,掩住口鼻,那团黑雾却仍往他们中间蹿去。
眼看着一些蛊虫顺着呼吸的气流,想要钻进咽喉中时,整座大殿充斥了一股血腥味。
紫音洁白的手腕上有一道鲜艳的血痕,正往下一滴一滴的滴血。
“紫音,你?”
镜瑾想要拉住她,却被她挣脱了开来。
紫罗兰色的眼睛水波流转,浓浓的雾气里有着重重的疑惑。
我是谁?我究竟是谁?莫紫音?是千紫音?还是其他人?
“苗疆公主,好久不见。”
一阵天晕地转后,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是谁?
“公主不记得我了吗?”
无数支离破碎的记忆涌入了自己的脑海,将脑袋挤的发疼,一个踉跄就倒了下去。
“皇上,无需臣多说了,这苗疆只有公主一人的鲜血可以辟邪。”
“国公错了,这世间还有很多人的鲜血可以辟邪。”
千谣的左腕在剑上也滑出了一条血痕来,鲜血浸染了剑锋,成了玫瑰色。皓腕上的樱花印,鲜艳夺目的似乎即将滴血。
那一滴又一滴鲜血,那鲜红的一大片,为何会如此的熟悉?
这浓重的血腥味让整个肠胃翻江倒海,紫音强忍着没有吐出来,却陷入了更深的梦魇里去了。
浓浓的血雾,到处都是尸横遍野。她的敌人脚踩的尸体,都是那些为了苗疆不顾一切牺牲的士兵。
她梦见他父亲的头颅被敌人提在了手上,临死前的面容却仍然很安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