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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红颜-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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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动,朱笔钩绝,“郑国公薛键,奸恶不竣,与子同谋……残害后宫,更欲图谋不轨……是谓罪不可恕……薛氏父子处以绞刑,婕妤薛氏废为庶人,杖三十,送交宫人斜管束,男丁送辽西世代为官奴,女子官卖永为娼妓……”

德妃痛哭失声,“赫赫薛家就这么完了。”周氏可怜地看着德妃,“很快就轮到周家了。这是我的儿子,我的报应啊。”

“官家驾临。”宣德帝走了进来,高青随侍,捧着一个锦盒。

周氏悚然,不禁站起,德妃已软瘫在地,浑身颤抖。

周氏强挤出几分笑容,“皇儿,德妃知道错了,她一时鬼迷心窍才……”

“错了?”宣德帝阴沉沉地接话,“雇佣杀手刺杀朕和贵妃,母后,依您说这该当何罪?”

德妃涕泗横流,“臣妾不敢,臣妾冤枉啊,臣妾只是想……”她忽地噎住,看着宣德帝冷森的双眸,牙齿抖动如筛糠一般。

周氏咬了咬牙,“我让文元父子对皇儿有个交待,至于德妃,你看在娘和景浩的份上就饶了她,放过周家。”

宣德帝看着他的母亲,颜色憔悴,细纹密密地爬在脸上,他站了起来,握住拳,转身走到殿口,他没有回头,“母后,兴庆宫潮闷,您年纪大了,和太妃们一起迁到慈宁宫去吧,我为您修了慈宁花园。”

周氏呆了半晌,慈宁宫,她终于要养老了,在儿子的眼皮底下。她颓然坐下,好象老了好几岁。

“德妃”他唤了一声,德妃心惊胆战,“回长生殿反省,无旨意不得出宫,高青,把锦盒赐给德妃。”

周氏一愣,德妃睁着一双泪眼,不解其意,宣德帝已扬长而去。

一日后,胜业坊周府传出哭声,周文元父子突然暴毙,想求见太后和德妃不得其门。一年后德妃忽然记起,那只包得严实的锦盒,当时她命人打开过,竟是一只价值连城的珐琅熏炉,百思难以理解宣德帝的意思,彼时她日夜忧惧,就不敢乱动原样放置在寝宫里,一年的日子过去,她安心了些,又不能出去,就令人找出来,放在厢房里焚香祈佛,谁料不久缠绵病榻,两月后薨逝。

周氏听到德妃死讯,默然,除了九峰山苑的海漪园和慈宁宫,偶尔到大明宫,始终深居简出。周家从此一蹶不振,就此衰败了。

☆☆☆☆☆☆☆☆☆

初冬的太阳照得乾清宫西暖阁暖烘烘的,风卷着树叶原地滑动,地上的落叶灰了,“路遥归梦难成”未语站在窗前,看着殿外的一排排蹲兽,略略有些失神。

“娘娘,该喝药了。”紫衣从宫女手中接过玉盘,放在桌上。

那场病未语调养了两个月才慢慢恢复,她一直住在乾清宫,除了和宣德帝同行,形同禁锢,而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是个禁忌的话题,没有人敢提及。

宣德帝还是温存,似乎没有隔阂,只有未语明白他的占有强制而迅猛,和他在一起,心神有些游移或床第之间稍有不顺,第二日她会足足一天起不了床。她是矛盾的,心悸,有时内疚,心被割成两瓣,昏睡中她是醒着的,他的呵护,他的温柔,心禁不住沦落了,可有时她的心是鼓噪的,自我的,这个地方是她的归属吗?帝皇的钟情,就像她来到这个时空一样不可想象,他的冷厉和无情,凌厉的目光,她也战栗,无声无息的德妃、薛如瑶,她面前的药碗,前几天,她倒了大半的药,他在晚膳时和颜悦色地给她布菜,话语冰冷地命高青把紫衣和澄衣带下杖责,她愣住了,他的眼神凶狠,自进宫后再没有跪下行礼过的她从锦墩上滑落跪下。

紫衣和澄衣还是挨了饿,那夜,仿佛又回到了起点,他挟着怒气,一次又一次地逼迫她,冷眼看着她喘息,没有一丝的怜惜,她恨,又迎合着,两个人的身体一起燃烧,那夜似痛苦,似欢愉,夜无穷无尽,夜只是短短的激情和春宵。

第二日她醒来时他去了大明宫,然后两天没有回来,也不召见未语,两个月来消气屏息的后宫又窃窃私语:贵妃将要失宠,官家有意要纳许国娇媚的公主为妃。

“娘娘,药冷了更苦。”紫衣心疼地看着未语,因为消瘦而凹陷的眼睛大而孤零,原先在承乾宫时娘娘还有轻松的时候,看书写字作画,偶尔澄衣和容尚宫闹闹,她的脸上会有笑容,现在她很少理会桌上的笔墨纸砚,拿着书卷半天也不见翻页,和官家在一起时更让紫衣提着心,娘娘有时是温驯,有时是乖张,显得不可捉摸,而官家似乎都在容忍,直至那日娘娘再一次倒了药。

未语搅动着小银勺,忍耐地把药喝了,又苦又涩。

两天了,他没有回乾清宫,晚上未语睡在西暖阁,也许是她心里累极,这两天她睡得特别沉,想他吗?未语苦笑,是,她不去东暖阁,那边充斥着他的气味,她怕午夜梦回,孤枕再难入眠,他人不在,却又是无孔不入,这药,这桌上的雪浪纸,早膳时的奶茶,都是他的吩咐,连这屋里的宫女、殿外的侍卫都是奉了他的旨意有条不紊地在监视她,她自嘲地笑了起来。

紫衣担心地看着她,未语把药碗放回,“我没事,紫衣,真的。”她站起,“我去小睡一会儿,晚膳之前不要叫醒我。”

也许再有几日,她会被送回承乾宫,渐渐受到冷落,毕竟他是皇帝,而她又总是这样的回应,这样的情份足够了,未语拥着锦被,心中涩然,她会需要很长的时日来忘记这一切。

紫衣和澄衣守在帘外,殿外的柳闯鹰目炯炯地往这边看了一下,午后的阳光下龙骑尉的头盔明晃晃地刺眼,紫衣心想:“娘娘会失宠吗?”

一阵靴声囊囊,龙纛龙扇出现在乾清门,众人都跪了下去。

宣德帝回到了乾清宫,就在未语浅眠的时候。

三天前,未语倒了药碗,他勃然大怒,在她的心里,总想从他的身边逃开,不想孕育他的孩子,他隐忍的怒火被点燃,他威胁她,激狂地要了她,一早醒来,见她脸上的泪痕,他有些惊悔,未语,除了初夜,她再没有在他面前流泪,他小心呵护了这么久,还是失控了,怕看到她更疏离的目光,他也需要有时间沉淀自己的心情,于是匆匆到了大明宫,接见来朝的许国国主和王妃,召对三省六部的官员,问询河工,试图忙碌得象陀螺,第一回在无节无日的,他住在了大明宫,第一夜,高青和往常一样没有奉上宫妃的红头牌,他大发雷霆,高青忙忙捧上时,他又掀翻了九钉御盘。第二天夜晚,他终于忍无可忍,召来高青直截了当地问贵妃的情形,暗暗希望听到贵妃是彷徨盼望的,不料高青回报贵妃一切安好,她睡在西暖阁,一夜好眠,而他却是寝食难安,这一夜他挑鼻子挑眼的,踢了好几个太监出气,为着帝皇的尊严,勉勉强强又在大明宫住了一晚。

今天一早许国国主求见,欲献公主为妃,他拒绝了,他的心里满是她的影子,看到大臣们必恭必敬地下跪,想起那日她跪下时脸上的倔犟和眼中的惧色,心中充满了怜惜,高青见他迟迟不叫起,轻咳了一声,他才发现他居然在朝对时走神了,他从小学帝皇之道,连父皇都告诫他不能沉湎女色,帝皇不可以有感情,他也是这么做的,比起父皇的多宠,他对后宫从来不加辞色,而这一切早在他写下册妃诏书那刻起就已经破例了,所以他决定低头了。

西暖阁的寝房里静寂无声,守在帘子外的紫衣、澄衣退到了廊下,宣德帝走到床边,丝幔半垂,未语穿着蜜荷色的棉袄,身上盖了条薄薄的锦被,身子微侧,好似觉得有人进来,睫毛抖动了一下,星眸半睁,往里侧过去,被子翻落,露出葱黄绫的裤子,还没有睡醒。

他的目光在她停匀的肢体上流连,坐在床沿上拿起被子盖好。

过了一小会儿,她一动,被子又滑落,他再盖,她再踢落,显然已经醒了,他扳过她的肩膀,她看着他,有一丝乖戾。

他耐心地说:“盖上被子,会着凉的。”

近距离直视他脸上的温柔,未语的心灵有异样的跳跃,她憎恨,恨所有的一切,连她自己也恨在里面,自从踏进这个宫廷,她在心里郁积了许多情愁,他两天没有回来,一回来却是这般深情款款,在矛盾中,她的感情似一条河流中的冷暖气流相互冲撞着,横决了,她坐了起来,再次把被子踢掉,直跌落在床前的踏板上,她说:“我不要你管。”

他没料到她的蛮横,看着她的娇纵,在他的眼里她的顶撞也有一种调情的美丽,他笑了,当她是被宠坏的孩子,温和地说:“朕不管你,谁管你呢?”说着俯身拿起锦被,盖在她的脚上。

“我不要你关心,只是因为我没有象其他人那样讨好你,你才会觉得新奇,才会看上我,是不是?”未语咄咄逼人,她抓着锦被,仿佛什么理智也没有了。

宣德帝的脸色沉了下来,未语很矛盾,但他以为她是明白自己的感情的,然而她竟会那样说,他站起,踱到妆台,从镜里看到未语消瘦的脸庞,他回过头来,十分忍耐地“爱妃,你应该明白朕是……”

未语打断他的话,“不要那样叫我,我讨厌,我说对了是不是?你无话可说了?我不想留在这里,不想看见你。”剧烈的冲动使她脸色惨白,口不择言。

“未语”宣德帝喝了一声,未语一震,似梦醒,茫然地看着他。

宣德帝全身沸腾,青筋暴起,他握住拳,如果是第二人,他会立即下诏废黜她,可是她是自己深爱的未语,他大步走了出去,他处于忿怒中,他再不能对爱的人发泄怒火,那夜已经足够了。

宣德帝站在廊下,高青、紫衣众人紧张地看着他,都隐约听到里面的声音。

风吹落叶刷刷作响,未语似乎处在一种不可自拔的痛苦之中,他往回走,不管未语说了什么,他一律哄她就是了,他不能漠视自己爱的人啊。

未语原以为会看到一张怒不可遏的脸,对上的却是和煦,她撼动了,迷茫地想:“他喜欢我,不是他的错,而是我的错呀。”

“未语”他怕“爱妃”二字再惹来反弹,而且叫未语更顺口些,“未语,你不舒服吗?”未语的泪流了下来,“你为什么要容忍我,我一无是处,甚至不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只是一个过客,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这样沉重的感情?

他震动,未语流着泪,他搂住她,“不要哭呵,我的未语。”她挣扎,却遭到更有力的钳制,她没有哭出声,只是抽动着肩膀,于是他们在搂抱中沉默。

这一次激越的冲突后,体弱的未语再次病倒了,她发着高热,讲着呓语,五天五夜,她的话让陪伴她的宣德帝凝重深思。未语一直睡着,久到好象一直在做梦,有甜蜜的,有恐怖的,热退时,床边有紫衣和澄衣。

她惘惘地问:“我怎么了?”

紫衣用棉球沾了沾她干裂的唇,答非所问:“官家刚刚睡下。”

她看见龙凤戏水的帐顶,看见不远处的锦榻上轻轻打鼾的宣德帝,眼泪从脸颊上淌下,她软弱地闭上眼,不管什么样的梦境,她宁愿还在其中。

[正文:第九章始觉玉颜生光辉]

病愈后的未语不但没有憔悴,反而因为放弃了一些东西,变得鲜艳起来,柔和中混杂了几分骄横,使得她犹如蝶化般的美丽。

早上,天空飘着雪花,地上积起厚厚的一层,未语惊喜地走到殿口,伸出手,很多年没有见过这轻舞飞扬了,她从丹墀上跑下去,雪如柳絮,又似鹅毛,顷刻落满了身上,环望四周,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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