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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们又看到了希望;大声呼救;拼命向木牛队奔去;这支木牛队是从上方谷而来;向新冀县运送粮食;为首大将正是王平;他忽然听见前方的呼救声;他不由勒住战马;只见前方官道上疾速奔来两人;一前一后;神情惶恐;后面尘土飞扬;马蹄声如雷;显然有大队追兵。
他愣住了;一摆手令道:“弩箭准备!”
千余名蛮族士兵纷纷取出弩箭;张弩搭箭;在官道上列成攻击阵型;很快;陶利两人疾奔而至;陶利常在祁山道上往来;认识王平;他激动得大喊:“王将军;救救我们;后面有氐胡追赶!”
王平也认出了陶利;他大吃一惊;连忙喝令道:“gong弩准备;she击后面的追兵!”
陶利二人如风驰电掣般冲过了蛮族运粮士兵;数十名蛮兵立刻用木牛车在官道上部署了障碍;这时;氐胡骑兵渐渐追来了;他们急红了眼睛;不顾一切打马追赶;这是前方氐胡发现前面有异常;不等他们勒住战马;密集的弩箭便铺天盖地she来;箭矢强劲;she穿了骑兵的头颅和胸膛;氐胡骑兵纷纷惨叫落马。
后面的骑兵终于勒住了战马;为首大将见前方有无数汉军士兵;知道他们杀不了目标了;再加上这里已经是汉军的实际控制地;一旦前后被堵住;他们便跑不掉了;“撤!”为首氐将大喊一声;带领数百骑兵掉头而去;片刻便跑得无影无踪。
王平见氐胡逃走;又命人去前方查看;这时;陶利和姜囧上前感谢;两人惊魂未定;对王平的救援感激不尽;王平这才知道陶利是陪同羌王使者而来;他也暗暗庆幸;幸亏自己果断;否则差点误了大事。
“两位请放心;我会亲自护送两位南下;一路向南;不会再有任何危险。”
“多谢王将军援手!”
这时;陶利的伙计纷纷赶上来;向陶利述说氐人的残暴;他们临走时还抢走了大半马匹;陶利一一安抚他们;这个时候;保住xing命是第一重要;马匹被抢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他向王平拱手再次表示感谢;王平安排了运粮军士;率领五百护卫士兵;这才对两人笑道:“走吧!继续赶路。”
陶利和姜囧点点头;在汉军士兵的护卫下;继续向南而去
这些天刘瓃府中也是乱成一团;主要是刘瓃被册封为汉王;陶湛被册封为汉王妃;府宅也就变成了王府;这里面涉及到很多规矩细节的变化;称呼要变;礼仪要变;规矩要变;匾牌要换等等;尽管刘瓃和陶湛都是不太在意身份礼仪问题;但毕竟他们的言行和汉王府代表了整个汉国的颜面;所以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必须要加以改变。
不过陶湛还是尽量的简化;她不想被繁琐的礼仪所困扰;尤其要约束府中人;不得以汉王府的名义去sao扰勒索他人。
另一方面;孙尚香身孕也是一件大事;她在一个月前出现了小产的征兆;使刘府上下紧张万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保住了胎儿。
陶湛不敢大意;她知道;一旦有了小产征兆;后面随时可能小产;一直要到足月后;才能稍稍松一口气;现在孙尚香身孕才六个多月;正是最危险之时。
温暖的房间里炭火烧得正旺;屋角的青铜兽炉里幽香袅袅;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孙尚香半躺在睡榻上;身上盖着被子;脸se有些苍白;她喝了几口粥;将粥碗放在桌上;秀眉微皱道:“大姐;你说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陶湛明白她的担心;她是怕刘瓃赶不上孩子出生;便笑着安慰她道:“还有三个月呢!我想他应该赶得回来。”
孙尚香叹了口气;有些埋怨道:“这才回来两个月;又走了;他这个汉王也太忙了;什么事情不能交还手下去做吗?”
“这也没有办法。”陶湛苦笑一声说:“曹cao快六十岁了;也还要亲征;你兄长不也一样吗?他们都是劳碌命;听说这次是去清扫胡人;但愿他别弄个酋长之女回来。”
孙尚香咯一笑;“大姐原来是担心他在外面风liu无度?”
陶湛脸一红;连忙摇了摇头;“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也没有那么小心眼;只是哎!我不喜欢和胡人女子打交道;这样那样规矩和我们不一样;很难一起生活。”
“大姐说得有道理;我也不喜欢。”
孙尚香狡黠一笑道:“不如我们一起写封信给他;jing告他一下。”
陶湛犹豫一下;“这个就算了。”
孙尚香知道陶湛心中想;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写这种信;她可不管;他胆敢带个胡女回来;让他等着瞧;孙尚香笑着握了握陶湛;小声说:“这件事大姐别管了;我来写信。”
陶湛也知道丈夫很宠爱尚香;这种男女之事;他从不听自己的意见;但他却在意尚香的感受;虽然陶湛有时候也不太舒服这一点;不过她心胸比较宽;再加上孙尚香本身也是一个心地单纯之人;令人喜爱;而且对自己敬重有加;陶湛也尽量不去计较争宠;以维护家中的和睦。
这时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先说明啊!我可没有这种想法;与我无关。”
孙尚香眨眨眼;“当然了;大姐是汉王妃;应以大局为重;我这个泼辣女子才不理他那一套。”
说到这;两人都笑了起来;这时;门口有侍女禀报道:“启禀王妃;陶乡侯在外面求见!”
陶乡侯就是陶湛的父亲陶胜;虽然同在成都;但很少上门来看望女儿;陶湛知道父亲必有事情;便点点头说:“请他稍候;我马上便来。”
她又对孙尚香道:“你好好躺着休息;我晚上来看你。”
“嗯!把珠儿和婵儿带来;好几天没见她俩了;倒挺想她们。”
陶湛又吩咐几句;便快步向外宅而去
外宅的贵客堂内;陶胜心事重重地坐在软席上喝茶;这两个月他也很忙碌;刚刚才从长安回来;儿子升为京兆郡太守兼长安令;这是陶家的大事;甚至比他这个乡侯还重要十倍;陶胜请教过贾诩;贾诩告诉他;最多两年;汉国就要迁都长安;儿子陶正不出意外将是第一任京兆尹;如果政绩卓著;十年会他甚至还会入平章台为相。
陶胜十分激动;如果父亲九泉之下知晓;不知该有多欣慰;但他也深知;儿子的高迁完全是因为女儿成为汉王妃的缘故;这是刘瓃在培养外戚;提高女儿的地位;所以他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他需要和女儿沟通一下;让她明白家族的动向。
这时;一阵环佩声响;陶湛从外面走进堂内;陶胜连忙起身;上前深施一礼;“参见王妃!”
陶湛微微一怔;“父亲;为何要这样?”
“这是礼数;我没有下拜已经很无礼了。”陶胜笑道:“这不仅是你的面子;我须给汉王面子。”
陶湛默默点头;“父亲请坐吧!”
陶胜坐了下来;又欠身笑道:“你可知道你兄长出任京兆郡太守一事?”
“我听说了;不过不是将军告诉我;我是听大嫂说的;她前几天来过。”
“汉王这些事不告诉你吗?”陶胜有些不解地问道。
“父亲!”
陶湛有些不满地拉长了声音;“我以前给你说过;我从不管陶家的事情;也希望陶家不要借我的名义在外面胡来;至于兄长的升迁问题;我和将军早有约定;他不必将这些事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陶胜有些尴尬;他沉默半响道:“我当然记得你说过;不过有些事情也不能太走极端;你毕竟是陶家的女儿;而你兄长出任京兆郡太守兼长安令也和你有关系;这是事实;你不能否认。”
“父亲;我没有否认;我只是说我不想知道这些事情;将军是怎么考虑;我不会干涉;更不会主动提出他照顾陶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呢?陶家的事情或许和我的身份有关;但和我无关。”
陶胜笑着点点头;“我能理解;你不干政是明智之举;只是作为陶家一员;作为一个女儿;应该知道我这个家主;也是你父亲是怎么考虑;我希望你能给一点建议。”
陶湛沉默片刻道:“父亲请说;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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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 第713章 羌人使者
陶胜见女儿答应得很勉强;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女儿在嫁给刘瓃后;一直很抵触和陶家接触;几次来陶家都是为了探望祖父;在祖父去世后;她便再也没有来过陶家;就生怕陶家借用她的身份去胡作非。
陶胜也能理解女儿;毕竟陶家在一步步成为巨商的过程中;是做过不少不光彩之事;但自从陶家开始从商场转向官丑;已经很注意保护自己名声了。
但这一点女儿似乎并不理解;倒是刘瓃很关心陶家;不断地创造机会让陶家转型;比如让陶家成为军商;借助陶家在各地的产业搜集情报;提升陶政等等。
陶胜很感激刘瓃对陶家的关怀;但也为女儿和陶家的隔阂而感到难过;他缓缓道:“湛儿;首先你要明白一点;陶家已经没有自己的生意了;我们从前所有的生意都让出去了;包括船运;也不再承接民用货物的运输;我们只运铁矿、粮食、火油和石炭;这都是军方和官方的物资;至于买卖货物;也都是军品;我们现在是军商;或许你不知道;就连陶家在各地的酒馆、旅舍;都同时在为汉军收集情报;所以说;我们已经不是纯粹的商人。”
陶湛苦笑一声;“从我本意而言;我倒希望陶家离官场政治越远越好;宁愿做个纯粹的商人。”
“可是你得面对现实;你是汉王妃;汉王妃的娘家是一个小商人;你儿子的外公是个小掌柜;你觉得你们还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吗?”
陶湛良久没有说话;她想起了当年祖父不肯答应她嫁给刘瓃;现在看来;当年祖父确实有远见;但很多事情她已身不由己了;尤其涉及到自己的儿女;那是陶湛最大的弱点。
陶湛低低叹了口气;“那父亲来找我做什么呢?想说什么?”
“我就明说了吧!陶家不需要你给予特别的关照;只是希望陶家在上升的途中;你不要掣肘;不要阻拦汉王对陶家的提升;你可以不闻不问。”
“可是我现在就不闻不问。”
“现在虽然是;但不代表以后;湛儿;假如有一天你兄长会升为相国;你会阻拦吗?”
陶湛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假如兄长担任相国是王朝和人民的不幸;我想我一定会反对;当然;如果他确有能力;清廉而名声卓著;我也会很高兴;请父亲理解我的苦心;陶家如果因为我而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那对家族不是好处;甚至是灾难;父亲还记得大将军何进的下场吗?”
陶胜无奈;只得叹口气道:“好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谈;我是因为你兄长升为京兆太守;心中太激动;所以来找你;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我的外孙和外甥女都还好吧!”
陶湛笑道:“他们都很好;我把他们叫来见见外公。”
说完;她正要吩咐侍女;陶胜连忙摆手道:“不用了;下次吧!我今天还有重要事情;我下次再来看望他们。”
陶胜站起身笑道:“那我就告辞!”
陶湛一直把父亲送出外院;望着父亲急匆匆的背影;她不由低低叹息一声;又想起了祖父临终前最后一次对她的叮嘱。
‘陶家资历太浅;切不可位卑而居高位;那是撒之道;须厚积薄发;待两代后;家世根基已深;再慢慢向上走不迟;我就担心你父亲急于求成;重蹈当年何进之悲剧;你是明白人;要多多劝阻父亲;劝阻陶家;切记!切记!’
这一刻;陶湛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要阻止兄长升为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