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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满是疲倦,秀眉微蹙,好像在梦中仍然不得安宁。韩猛心中柔情万端,吃力的抬起手轻轻抚摸她漆黑的长发,少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然后便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声,两人大难得脱,都生出再世为人之感,好半晌方小姐才醒过神来,眼睛中忽然落下泪来,“韩大哥,你终于醒了!” “哈哈!韩猛啊!你要是再不醒过来,这位方小姐可就得躺下啦!人家可是寸步不离的在你床前守了整整三天呐!”李烈走进屋子,见他们的情景笑了起来,“果然好恩爱啊!” 韩猛两人都是脸上一红,方小姐忙道:“韩大哥,是李公子救了我们!” 韩猛想要爬起给李烈行礼,不过伤实在沉重,挣扎两下也没能动弹,李烈伸手压住他的身子,“不要多礼,李某最是敬重你这样的好汉子,真英雄!”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不过韩猛可不是什么英雄,咱只是个杀猪的屠夫!” “仗义每多屠狗辈,屠夫怎么啦,在我看来,你就是个英雄!好啦,你们俩说会话,我出去看看。”李烈暧昧一笑,冲韩猛眨了眨眼睛,转身走出客房。 李烈招来魏炯,“外面怎么样?” “禀将……公子,镇子里来了不少江湖人,有几个还住进了咱们这家客栈,好像是冲着屋里这两个人来的。” 李烈走进自己的房间,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这方小姐到底有什么秘密?怎么招来这么多武林中人?看样子两人不像坏人,还是先等等看吧!等韩猛伤好一些再说。 又在客栈住了三天,镇上的武林中人更是多了起来,客栈了几乎人满为患,到处都是提刀佩剑的江湖人,李烈意识到情况越来越危急,决定去问问方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进韩猛的房间,见他已经能坐了起来,此时方小姐正在给他喂药。见李烈进来,方小姐连忙站起身来给他行礼。李烈一摆手,“不必多礼,方小姐,不是李某多事,外面的江湖人越来越多,好像他们都是冲着你们来的,可否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可能招惹这么多的武林中人?” 方小姐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手中的药碗一抖,少许汤药泼洒出来。 方小姐扑通一声跪在李烈面前,将头磕得咚咚直响,“李公子,多谢你救了我们的性命,我的事你帮不了忙的,只求公子能带韩大哥一起走。他们要找的是我,只要我在这里,你们还是能走脱的。” “不行!韩猛不走,咱们要死也要死在一起。”韩猛听了方小姐的话,急声说道。 李烈脸色一沉,“我既然敢救你们,就有办法保护你们,我现在问得是这些江湖人为什么要找上你们,至于我走不走,还由不得你来管!” 方小姐咬着嘴唇,思索良久才道:“既然公子见问,小女子便不再隐瞒,小女子名叫方雪晴,这些江湖人想要的是我身上的一件东西。” 李烈不由凝神静听,韩猛也睁大了眼睛,显然连他也不知道方雪晴身上到底有些什么秘密。 方雪晴走到门口,开门向外望了望,见李烈的亲卫站在门外守护,这才将门关上,从桌上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一段尘封了八十多年的往事在方雪晴口里娓娓道来: 宋朝宣和二年十月间的一个夜晚,在青溪的漆园里一群农民正在举行秘密的起义誓师会。只听主持人对大家说:“我们耕田、纺织,整年劳苦,生产的粮食和布匹全被统治者夺去挥霍掉了。他们稍不如意,就鞭打我们,甚至把人活活逼死。对此你们能甘心吗?”众人愤怒地高声回答:“不能!”这个主持人就是这次起义的领袖——方腊。 方腊是青溪人,出身贫苦,曾在大地主家里做雇工,因忍受不了地主的压迫,率众起义。方腊自称“圣公”,年号“永乐”,设置官吏将帅,建立了自己的政权。漆园誓师以后,方腊率领起义军同前来镇压的宋军展开激战。起先起义军的兵器不足,战士们就到山上砍来竹子,制成锋的竹刀、竹枪,同宋军巧妙地周旋,不断地击败家军,势力迅速发展。短短几个月,起义军连克睦州、杭州、歙州、婺州、衢州、处州等6州52县,起义队伍发展到十多万人。 东南沿海是北宋王朝榨取财富的主要地区,北宋宣和年间,徽宗皇帝喜花石竹木,在江南设“苏杭应奉局”,派朱勔等爪牙到东南各地,搜刮民间花石竹木和奇珍异宝,用大船运到汴梁,每十船组成一纲,时称“花石纲”。青溪多产竹木漆,是应奉局重点酷取之地。这种沉重的负担都转嫁到农民身上,尤其是靠出卖劳动力度日的赤贫者身上。方腊身为佣工,更痛感这种剥削压迫之苦,因而对宋王朝的反动统治怀有刻骨仇恨,遂起反抗之心。 方腊在万年乡洞源里正方有常家做佣工,积极联络四方百姓,准备起义。他们的秘密活动被方有常发觉,便派二子方熊向县告发。十月初九,方腊发现事泄,遂在洞源村杀里正方有常一家而举义。方腊集合千余人,在洞源村东方有常家的漆园誓师。 在誓师会上,方腊慷慨陈词,愤怒揭发宋王朝的罪恶统治:“今赋役繁重,官吏侵渔,农桑不足以供应。吾侪所赖为命者,漆楮竹木耳,又悉科取无锱铢遗。……独吾民终岁勤动,妻子冻馁,求一日饱食不可得。”最后,方腊发出了“东南之民,苦于剥削久矣”的呼声,号召大家伏义而起,那么“四方必闻风响应,旬日之间,万众可集。……我但画江而守,轻徭薄赋,以宽民力,四方孰不敛衽来朝?十年之间终当混一矣”。 方腊领导的义军烧孔庙,毁神像,杀贪官污吏。批判佛教教义中“是法平等,无有高下”的虚伪性,指出“是法平等无,有高下”,主张实现真正的平等;“劫取大家财,散以募众”;“有甚贫者,众率财以助……凡出入经过,虽不识,党人皆馆谷焉,人物用之无间,谓为一家。” 方腊深受贫苦百姓的拥护,数日间聚众十万。自号圣公,改元永乐,置偏裨将,以巾饰为别,自红巾而上,凡六等。镇压帮源一带地主武装的反抗,占领青溪县西北重镇——万年镇,随即向县城进发。这时,两浙路都监蔡遵、颜坦带领5000兵前来征讨。十一月二十八日,方腊将他们一举歼灭在息坑。这是方腊义军旗开得胜的第一仗。次日,方腊打下青溪县城。十二月打出青溪县,四日攻占第一座州城——睦州。随后攻下睦州各县。方腊率主力部队西攻歙州,十二月二十日攻克。接着回师东线,向杭州进发。十二月二十九日,占领杭州,力量发展壮大,“众殆百万”。各地百姓纷纷揭竿而起,响应方腊起义:浙北有苏州石生和湖州陆行儿,浙东有剡县裘日新,永嘉俞道安,浙西有婺州东阳霍成富,兰溪灵山朱言、吴邦。这时在浙西的方腊部将郑魔王、洪载和响应部队已占领了婺州、衢州、处州等地。 在杭州作出了分兵“尽下东南郡县”的决策,派方七佛率领六万人马进攻秀州,以图北上,攻取金陵,实现“画江而守”的计划。这时,童贯率领15万精兵,已赶到秀州。方七佛攻不下秀州,退回杭州。宣和三年二月,方腊退出杭州,由富阳、新城、桐庐、建德、青溪,时战时退,最后退守帮源。四月二十四日,宋军从东西两面包围帮源。方腊在帮源的严家溪滩,与宋军作一死战。在战斗中,方腊坐骑战死,战刀丢失,最后不得不带亲信,退往洞源村东北的石洞中躲藏。石洞分上中下三窟,极为隐蔽,官军无法寻找。统制官王禀下令搜山。裨将韩世忠由方庚作向导,收买叛徒方京,才寻得方腊躲藏的石洞。四月二十七日,经过一番殊死搏斗,方腊和妻邵氏、子方亳、宰相方肥等52人被俘。宿将辛兴宗随后赶到,截洞掠俘,方七佛等人乘机逃脱,实俘39人,被解往汴京。八月二十四日,方腊在汴京英勇就义。 方腊余部坚持斗争,直到次年三月,方腊起义才被最后镇压下去。方腊起义打下六州五十二县,威震东南半壁,从根本上动摇了北宋根基。 由于即将战败,方腊在退出杭州之时将收罗来的大批金银珠宝都埋藏起来,以待日后能够卷土重来,同时让亲信将怀孕的一名爱妾秘密送出义军,方腊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战败,为了给方家留一条血脉,所以派人保护她到异地隐姓埋名,将孩子抚养长大,同时也将宝藏埋藏的地图交给了她。 后来起义被扑灭,这批宝藏便失去了消息,始终没人能够找到。 那个怀有身孕的小妾辗转来到宿州,在乡下隐居起来,并且诞下一子,为防朝廷缉捕,取名田隐。 后来田隐长大成家立业,他的母亲才在临终之时将这段秘辛告诉了他,并且千叮万嘱,万不可存有复仇之想,一定要安生度日,保方家一条血脉。 经过两代的繁衍,田家已成当地富户,那个天大的秘密始终在家主间秘密传承,及到北宋灭亡,田家才改回方姓。而方雪晴便是方家这一代的唯一传人。 半个月之前,由于方雪晴的父亲方茂酒后失言,将这段秘辛说了出来,为管家田宁得知,此人狼心狗肺,勾结江湖中人潜入方家,逼迫方茂交出地图。方茂不从,被满门诛绝,只余方雪晴一人在忠心老仆拼死保护下逃了出来。正遇见自小受过他家恩惠的韩猛,为躲追兵,韩猛急中生智,将她藏在自己所卖的猪肉肉柈子之下,这才使她逃出生天。 两人不敢再在家乡呆下去,这才逃了出来,白天投宿客栈,晚上赶路,不想还是被对方找到了踪迹。 方雪晴讲罢,满眼热泪,“接下来的事,恩公你应该知道了吧!” 李烈听完,陷入沉思,这种夺宝的套路简直太老套了,后世的小说,影视上比比皆是,不想今天竟然被自己碰上了一回。###三十七 三尺青锋血未凝(中)
李烈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立即离开小镇,不然镇上的江湖人越聚越多,根本就不是自己三人能够对付得了的。 想罢,连忙吩咐魏烔去将马备好,然后拉到客栈的后门等待。 过了一会儿,李烈估摸着魏烔已经将事情办妥,让刘立峰背起韩猛,自己则拉着方雪晴疾向后门走出,走出后门,见马匹已经备好等在那里,立即吩咐魏烔在前面开路,刘立峰扶着韩猛同乘一骑居中,自己则和方雪晴同骑在后,三匹马放开四蹄向镇外跑去,耳听得客栈内人声鼎沸,已经有人冲出了客栈后门,见李烈几人已经骑马逃走,连忙跑回去牵马。 李烈一行出了镇子,一路向淮溪方向疾驰,刚行出十来里路,远远便见后面十多骑快马追了上来,李烈连忙催促大家快跑,无奈马匹都驮了两个人,负重太大根本就跑不快,眼见后面追兵越来越近,蹄声渐渐清晰起来,已经可以看清追兵的面目,当先一骑正是被韩猛撞晕的秋云。 李烈知道甩不掉身后的尾巴,再不想办法一定会被对方追上,自己和俩名亲卫脱身不难,要想保护身受重伤的韩猛和手无缚鸡之力的方雪晴那可是难到极点,当下果断决定自己留下来拖住追兵。李烈将方雪晴的身体扶正,让她在马上坐稳,然后一跃下马,对两名亲卫喝到:“快带他们回营去搬救兵,我拖住他们一会儿!”魏炯大急,便待下马,李烈怒喝一声,“这是军令,违者定斩不饶!快走!” 两侍卫知道李烈主意已定,不敢违背,将牙一咬,含泪挥鞭,向前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