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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向上浮去。然而这一下虽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身体也在同时耗尽了所有的力气,随着大口大口湖水的涌入,他的意识再次陷入模糊之中。 依稀间感觉头皮一疼,似乎被人抓住了头发向上拽,耳畔听到一声大喊:“表哥”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李烈没想到,三天假期转瞬即到,没有来得及对父母百般孝顺,对崔婉和若兮更没有万般温存,竟是整整在病床上躺了两天。这次险些失了小命,让他深深惊惧,鬼门关再次走了一遭,可以算福大命大了,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说实在话,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看个热闹竟然也会差点丧命,老天爷这玩笑开得实在是太大了些。事后云逸来过一次,李烈这才知道当时的情况,那条画舫被人动了手脚,似乎针对的目标正是杨万里史弥远三人,自己和那些仕子只是倒霉的陪绑而已,想到杨万里三人都是坚定的反对北伐,这幕后的黑手也就不言自明了。听云逸说,杨、史、张三人都已脱险,只有萧萧失踪了,两人不免感叹一番,对于萧萧的失踪,李烈不禁唏嘘不已,心中却留下一丝疑问,连年老体衰的杨万里都得救了,为何萧萧手上抱着最利于漂浮的木盆却生死未卜呢?李烈暗叹自己倒霉,却也无法可想,只能安心在家静养。由于只是昏厥过去,李烈的身体并没有太大损伤,反倒因祸得福,浮沉子在把过脉之后,问明缘由,竟分析说他机缘巧合之下进入胎息状态,接触到先天之境的边缘,功力瞬间突飞猛进,竟是庄大喜事。 李烈当然不以为然,如果功力进境要如此突破的话,他宁可永远停滞不前,那一幕到现在都令他惊惧不已,真真是怕了。两天修养,李烈回避了杨万里史弥远和张鎡遣人的探访拜谢,只和崔婉若兮黏在一起。年轻人恢复迅速,第三天便已经恢复如初,次日一早,李烈辞别父母,在与婉儿相看的泪眼中毅然转身,走出李府。 浮尘子对李烈的出征没有说什么,只让他自己小心,勤加练习玄元功。 李烈和萧恒回到火器营,用一天时间准备完毕,终于于开禧元年七月十六踏上了征程。火器营将跟随毕再遇统领的大军开赴泗州前线。李烈望着在视线中逐渐模糊的临安城,想到分手时崔婉婆娑的泪眼,心中一阵伤感,回首看着大军绵延,天地一片苍茫,一股豪情在胸中升腾。从此后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从此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前方的路怎么走就要凭自己去闯了。 ###一 白日青天鬼魅行(上)
禁军大军七千人浩浩荡荡的一路北行,李烈坐在战马上颠簸,大腿内侧的肉皮磨掉了又长上,终于将马术练习熟练。步军很少战马,只有将领才有资格骑乘,众多物质由骡马拉着跟在大军后面。李烈的火器营中骡马较多,除了李烈、萧恒外十名都头都有坐骑,余下的五十三匹骡马全部套上大车,将营中的新式火器和盔甲弓弩都装在车上,另外还拉了五大车火药,这可是李烈赖以生存的宝贝,要紧的很,专门让王铁军和文睿两名都头领二百士卒保护,不得有丝毫差池。 古泗州始建于700多年前。当年,隋文帝开凿洛渠,引黄河水,经开封、商丘、灵壁、夏丘至临淮(今盱眙县城淮河对岸)入淮。唐开元年间,徙泗州府于临淮县。从泗州通过淮河、运河、汴河和长江,可抵南京、开封、洛阳等重要都市,因此,泗州成为重要的交通枢纽和漕运中心,商贾云集,辎铢喧闹,辉煌了之极。李烈所在的禁军一路向泗州行进,这一日正行走间大军缓缓停了下来,李烈打马跑到前边,却见前方官道上躺着十五六具尸体,看衣着好像是当地的普通百姓,每个人身上都被砍了十几刀,死状极惨。七月末的天气炎热,尸体已经开始发臭,招来大群的苍蝇嗡嗡飞舞,看样子是在昨天上午或中午时分被杀的。李烈不由有些奇怪,如此大的凶杀案怎么会没有地方官府来办案?却摆在大路当中都开始腐烂了。仔细观看,发现尸体有被拖曳的痕迹,明显此处不是第一现场,因为周围根本就没有血迹,这可太奇怪了,难道当地官府不知道吗? 毕再遇看着尸体沉思,一言不发,脸色凝重。李烈看四周官兵越围越多,都在小声议论,连忙对毕再遇道:“毕将军,咱们还是走吧!” 毕再遇点点头,“走,咱们到前面的镇子去看看。”当下吩咐士卒将尸体拖到路边掩埋,各营将领带着亲兵跟着毕再遇向前边小镇奔去。 这个小镇已经位于淮北路泗州境内,也不知道什么名字。众人来到镇子,见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不禁有些奇怪,有士卒敲了敲两旁民居的房门,也没有人开门,推门一看,竟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连看了十多家,家家如此,不但没人,就连鸡狗都没有一只,整个镇子静悄悄的,死气沉沉,青天白日下,有一种古怪的气氛,让人觉得极为难受。众人缓步而行,发现整个镇子当真一个人都没有,建筑物也没有明显的损毁痕迹。李烈见前边有座酒楼,便将马交给亲卫,走了进去。店内干净整洁,好像被人仔细打扫过一样,李烈用手抹了一下桌面,一点尘土都没有,走到后边厨房,见灶台上有做了一半的菜肴放在上面,已经有些馊了,落了些绿头的大苍蝇。灶堂里火早已灭了,劈柴燃了一半,另一半露在外面,显然有人烧火到了一半就走了。众人面面相觑,如此一个镇子,看规模有近两千户,人口应该在六七千人以上,是什么原因让所有人都不见了了呢?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毕再遇见镇子透着古怪,传令让军队不要进镇,在镇子外安营扎寨,自己则带着众将在镇中四处走动,仔细观察。众人越走越是心惊,诺大个镇子悄无声息,只听见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的鸣叫,除此之外到处死寂,一切都透着反常,便如同进了鬼蜮一般,虽是七月炎夏却让人觉得丝丝凉意。 李烈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脚下的街道有些异样,于是蹲下身仔细观察。一般乡镇的大路都会十分坚硬,那当然是由于每天行人很多所以踩踏的结实,而李烈脚下的却是一层新土。李烈抽出佩剑小心的拨开上面的土层,逐渐露出一层深黑色的粘土,毕再遇“咦”了一声,也蹲在旁边观看,并用手捻起一些放在鼻端嗅了嗅,李烈知道此处古怪,也抓起一把放在鼻子下,两人同时一震,相互看了一眼,“这是血!”毕再遇道。 “对!土里透着一股血腥味儿!”李烈也道,“不知这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呢?为什么要用土掩埋起来?” 两人让众将散开,分头到各处查看,发现这片街道竟然有好几处地方被人用土掩埋了血迹。李烈环顾四周,发现整条街道两边的高墙都被人粉刷一新,李烈用小刀刮开一处白灰厚重的地方,见里面也是暗红色,连忙叫众人将整条街道细心检查,这次查找之下,众人无不吃惊,原来这条街很独特,两边都是高墙,中间夹着一百多米的道路,大家在这百多米的范围内竟发现几十处血迹,地面上、墙壁上都有,不过都被巧妙的掩盖了。 “这不是动物的血,没有人会在大街上到处杀牛宰羊,而且墙上一人多高的地方也有好几处血迹,明显是有人被砍中脖子喷出来的。”毕再遇毕竟经历过战场,对四周脸色难看的众人道,“这里一定杀了很多人,所以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 正说着,一只不知叫什么名子的小鸟扑棱棱飞过,却在空中一坠,一头撞在那高墙的墙头上,掉在地上扑腾几下,死了。 众人饶是沙场战将,也都觉得一阵阵头皮发麻,只觉得这个镇子当真诡秘异常,令人毛骨悚然。 一名叫徐谦的虞侯吸了一口凉气道:“这地方处处透着古怪,莫非这里闹鬼不成!”这话说完,又看了看四周的一片死寂,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一派胡言,晴天白日的哪有什么鬼魅?”李烈可不信这些,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头努力思索为何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李烈看着眼前的街道,忽然回头问毕再遇,“将军,您说这条街能不能挤满六七千人?” 毕再遇打量一下街道,“如果人挨人的话,完全能站得下。” “那咱们设想一下,是不是可能有一伙人将镇上居民都驱赶到这里,然后让他们到什么地方去。有些人不想去,所以被杀死,留下了血迹。居民们见有人被杀,不敢再反抗,所以就被全部带走了?” 毕再遇沉思一下,点头道:“有这个可能!” “那是什么人将居民带走了呢?如果是土匪强盗会不会将所有人都带走呢?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李烈继续问。 “不会,如果是强盗,只会烧杀洗劫不会将这么多人都带走。” 李烈点点头,“如果不是强盗,就一定是官军,可官军不会杀害这么多自己国家的百姓啊!难道是……”李烈浑身一震,好像抓住了些头绪,却又一时间想不太明白,不住苦苦思索,弯腰捡起那只死鸟,反复观看。 “毕将军,天快黑了,咱们还是先回营用饭再说吧!”一名将官对毕再遇说道。 李烈心中突然如划过一条闪电,激得他打了一个激灵,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中闪过。“不好!”李烈一下子跳起老高,直奔自己的战马,翻身上马,顾不得解释,边策马狂奔边回头大叫,“快回营!快回营啊!叫将士们不要吃饭!” ###二 白日青天鬼魅行(中)
跑出镇子,太阳已经西沉,浸染了天边的流云如血一样鲜红,营中已经升起炊烟,远远望去袅袅升腾,李烈大急,将马鞭狠狠抽打,抽打得马背上一条条的血檩子,一人一马向军营狂奔。营门口士卒远远见李烈狂奔而来,连忙阻拦,李烈心急如火,手中马鞭劈头盖脸抽了下去,“快闪开,”士卒还没回过味儿来,李烈已经冲进大营,李烈边在营中策马狂奔边大声疾呼,“所有人听令,不许喝水吃饭!有毒!违令者斩!” 本来他小小营指挥只不过是偏将级别,还轮不到他来发令,不过此时事情紧急,已经由不得多想,一路狂奔着呼喊刚要吃饭的士卒,更将一些人手中刚端起的饭碗用鞭子抽得稀碎。经过他这一通搅闹呼喊,所有士卒都放下饭碗,看着这位奇怪的小将军。 此时毕再遇等人也已赶到,毕再遇脸色铁青,沉声问道:“李烈,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烈也不回答,从一个士卒手中拿过饭碗,将胸口挂着的银质长命锁放在碗里,待拿出来时长命锁已经变成灰黑色。 毕再遇额头冷汗簌簌而下,大声疾呼,“快!快传令,谁也不许喝水吃饭,有毒!快啊!” 众将这才回过味来,连忙下去吩咐,一时间营中又是一片混乱。 还好李烈反应的快,及时阻止了士兵们用饭,只有两三百人才刚刚吃了几口,大多数人还刚刚围在行军锅前,有的营的饭还没煮熟。 李烈知道人命关天,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许多,向毕再遇施礼道:“请将军下令将吃过饭和喝过此地池塘水的士兵集合,要快啊!不然就来不及啦!” 毕再遇知道事情紧急,连忙传下军令,不多时三百六十人全部到齐,此时已经有人开始毒发,捧着腹部低声呻吟。 随军郎中已经赶来,听说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