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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如今在显忠寺,如果众位能联合朝中诸位大臣一起向太后请命,要求太上皇复位,这拥立之功是不是足以抵消各位的罪责呢!”
怕众人觉得这台不可思议,难以置信,朱胜非又给他们上了点眼药,“本来嘛!诸位这次的举动确实鲁莽,虽说法力不容,但也是为了给朝廷肃清奸氛,情有可原。当然如需老夫出力的地方,老夫义不容辞。”
说完这话,见诸人还是沉浸在自己刚才的话语里,于是干咳一声,问道:“苗将军,如何。”
苗傅一愣,回过神来,忙道:“丞相所言有理,不过…”
朱胜非见苗傅等人心有所动,但又没有十分把握,所以犹豫不决,趁热打铁,说道:“苗将军,我来问你,太祖立国之初,曾对大宋立国有功的既为大将和前朝的柴氏族人颁下一块免死铁卷和赦免诏书,不知将军知道此事吗?”
“这个我大宋的百姓都家喻户晓,我焉能不知,不过相爷与我提这个是何用意。”苗傅回道。
刚说完猛地一抬头,顿时结结巴巴的说道:“难道…难道…”
朱胜非没有接苗傅的话茬而是又问道:“那将军可知手持免死铁卷的那几位大臣和他的后人境况如何?”
这个苗傅非常清楚,除了在朝为官的,恐怕现在最差的也是富甲一方,当个逍遥自在的富家翁了。
“太祖遗训,持免死铁卷者,非有叛国大罪,不可随意杀之。到现在立国百十余年,可有不遵太祖遗训的赵氏子孙?”朱胜非又道。
苗傅这时的心思估计已魂游天外了,朱胜非说完许久,他都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还是结结巴巴的说道:”难道…难道朱丞相,皇上会给我颁下免死铁卷。”
现在有一句话最能形容苗傅此刻的心情了,“幸福来得太土然,一不小心给砸晕了。”
朱胜非看着苗傅的这个样子,鄙夷之心更盛,只想到自己,完全不顾下属的死活,看着其余人那热切的目光,朱胜非说道:“御营司的将是既有一万多人,不可能人人都有,但会有一道特设的诏书,一面出众将士的后顾之忧,苗将军和刘将军等人当然会自有一块的,这件事老夫一力承担。”
说到这里朱胜非环顾了一下众人,又搭了一句:“我该说的都说了,何去何从,大家考虑清楚。”
千里为官只为财,现在又能升官,又能发财,还考虑什麽。在大家催促的眼光里,也不管进宫的刘正彦了。
以苗傅为首扑通扑通大家齐齐跪倒,齐声道:“我等一切以朱丞相马首是瞻,愿恭迎圣上回宫复位。”
第八十五章:建炎复辟之复位
赵构站在空荡荡的大殿上,头一次觉着这在以前觉不出怎样的大殿感到如此亲切。摸着四边不靠的宽大的龙椅是这么的舒心。
“皇上,朱丞相和众文武官员,已在午门候旨,等候皇上的召见。”自从身边几个亲近的内侍被苗傅二人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身就剩了算是在还是康王时候的老人颜歧。
过了好一会,赵构才回过头来问道:“太后她老人家在哪儿?”
“太后正在五凤楼,等文武百官到齐之后,他老人家会到崇政殿来宣读懿旨。”颜歧回道。
“宣!”赵构声音低沉。说完便自行就坐。
颜歧出去不久,众文武百官各按班次纷纷入内,等站班完毕,颜歧站在玉阶下高深喊道:“臣,门下侍郎颜歧,奉太后懿旨主持复位大典,众臣跪拜,恭迎太后。”
两边文武官员,齐齐跪下高呼太后千岁。隆佑太后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来到殿里,走到玉阶下站定,转过身来,扫量了一下群臣,不疾不徐的说道:“颜侍郎,复位大典开始。”
“尊太后钧命,复位大典开始。”颜歧高声复述了一遍。
“宣读复位诏书,忠臣跪听!”
“朕奉太母慈训及官僚奏请,即还尊位,亲总万机。深惟避位本意,专在和戎,觊以迎还二圣,安辑生灵。念慈旨叮咛,与臣僚继请,谓社稷之计至重,防秋之期已迫,祈请之使,恐难必遂。若太母念艰难之极,不惮忧勤,同听政事,则朕犹可勉徇臣庶之请,共图国事。不然,断不敢以独当。”颜歧声调平稳的宣读了赵构的复位诏书,宣完之后,把圣旨交给了赵构身边的内侍。
回到原处,复又高声说道:“宣太后懿旨!”
“吾以皇帝内禅之始,元子幼冲,勉徇勤请,权同听断。深惟边陲未宁,防秋为急,万机不可以旷。今内外臣寮奏陈,请皇帝复辟,吾若释重负,深惬素志。皇帝乃必欲吾同览政事,然后复位,顾吾衰老,岂复堪任?皇帝诚恳,坚确不回,今勉从皇帝之请,国步稍宁,当退处东宫,以遂初意。”
“宣读完毕,众臣平身。礼成。”
颜歧宣读完毕,便不在玉阶之下,而是回到殿中自己的班位。
赵构端坐在四边不靠的龙椅上,望着下边垂手站立的群臣,退位到复位不满盈月,却如经年,心里翻滚不已,镇定了一下心神,缓缓说道:“众位爱卿,朕顾德弗类,遭遇时艰,即位时国事如腐朽之木,摇摇欲坠,而后金人南侵又避至海外,涉百川之险。为因国事艰难,顾与金人多有和议之心,欲图休养生息,以强国力,谁知被奸人蒙蔽,丧师辱国,故无言面对列祖列宗,退位以赎罪则。今太后已孱弱之躯垂帘国事,实属朕之不孝。”说到这里赵构好似有些哽咽。
顿了一下接着道:“今则奉太后慈训,念嗣君冲幼,内外军民文武官员拥戴,今日复位。朕希望太后不辞劳苦,继续垂帘,以助朕躬。请太后万勿推辞。朕当振奋己身,富国强民,以求早日迎回二圣,复我国土,开大宋中兴盛世。”
赵构的这几句话讲的荡气回肠,颇有几番明主的气概。把殿下大臣激动地跪倒在地,齐呼万岁。
“朕今日复位,实为太后和众臣之功,宣旨!”赵构说道。
边上的内侍拿起早已拟好的圣旨,扯着那太监独有的公鸭嗓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后隆佑,端庄贤淑,实心为国,加封隆佑圣母皇太后,嗣君赵旉立为皇太子。命有司备案,择吉日策命实行。
御营司都指挥使苗傅为国除奸,拥立复位特简命为淮西路制置使检校少保,刘正彦为淮西路制置副使检校少保,张逵为添差淮南路转运判官,王世修为工部侍郎。钦此!”
四人领旨谢恩后,见隆佑皇太后缓步走到赵构跟前,命身后的宫女端过手里的托盘,拿开上面的黄色绸缎,见是两块瓦片一样的铜牌。站在殿下的苗刘二人心里一下子跳了起来,口、唇生燥,两眼放光似的盯着那个托盘。
一会赵构亲自宣道:“苗傅刘正彦,上前跪听。”
二人梦游似的上前几步跪下呻吟有些嘶哑,“苗傅,刘正彦恭聆圣训。”
“今太后懿旨,你二人有功于国,为使赵氏子孙,永不相忘,特颁下免死铁卷,赦免诏书,你二人及后世子孙如不叛国扰乱朝纲之罪,则永不杀之。”赵构面无表情,声音平淡,不带丝毫感情。
苗刘二人哪还顾得这些,脑子这时已是一片空白,多日的心事终于放下了。
。…
。…
临平。
刘光世和梁红玉站在一处土坡上,看着眼前的一切。
三天了,将士们死伤无数,这小小的临平却如一块硬骨头一样,就是啃不下来。二人这是觉得也有些束手无策,临平的水旱两道,被马柔吉层层阻塞,而且临平周边道路狭小,人多也没用,根本就展不开,只能是小股部队上去,但马柔吉的弓箭手着实厉害,致使两人的属下损失惨重,却不能推进一步。
“禀二位将军,萧炎都指挥使来了。”卫兵报道。
萧炎到了以后,先是把赵构复位的事,告诉了二人,然后又说道:“吕王二位大人商量,现在皇上虽然复位,但苗刘二人依然掌握着一万多御营的军马,对皇上的威胁依旧存在,我们必定要打下临安来才行。现今临平迟迟攻不下,临安城就暂时不能打,还请二位早日破敌”
听萧炎说完,刘光世气得噎了一口气大声的问候了一下吕王二人的母亲,并表示了超出友谊的关心。
等刘光世发完牢骚萧炎看着眼前的地形,有些忧愁的说道:“易守难攻,而且道路狭窄,强攻也只能是以消耗的方式来歼灭马柔吉部,这样一来的话即使攻下临平,我们也要损失惨重。”
“他妈的!也不知道马柔吉这个兔崽子带了多少弓箭,射开了跟不要钱似的,这三天估计十几万只箭是有了,今天还是一如既往,要是他的箭矢没了,那就好办了。”刘光世骂骂咧咧的说道,看出来这几天把他给郁闷坏了。
“如果我能把前面的那座碉楼拿掉,老将军多长时间能攻进去。”萧炎指着前面箭矢最密的一座碉楼道。
“就是哪座碉楼才致使这几天毫无进展。”梁红玉说道:“这座碉楼看似在眼前,但前面的路被马柔吉给堵了,要绕过去还要转好几圈,而且所有的路都在碉楼的射程之内。”
“萧兄弟要是你能把那座碉楼拿掉,三个时辰,我就能活捉马柔吉。不过……”刘光世没等梁红玉说完就接过来说道,但最后还是对萧炎的话将信将疑。
“今天晚上,子时老将军准备好人马,准备突击,到时二位如果听到几声雷响,马上发起攻击,倒时那座碉楼如果还能射出箭来,萧炎提头谢罪。”
虽说萧炎说的信誓旦旦,但刘梁二人还是有些不放心。
“兄弟!”梁红玉有些担心萧炎:“实在攻不下,也不能急在一时,千万不能冒险啊!”
萧炎听除了梁红玉的关心,笑道:“大姐尽管放心,我不会涉险,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入夜,萧炎带了几个人,扛着几个木箱子来到白天站的那土坡后面,找了一块相对干硬的地方,萧炎吩咐卸箱子,夜色中只看见几个人悉悉索索的在忙着什么,一会功夫,听见几人地声道:“将军,一切准备就绪。”
“没问题吧!”借着月光指着前面的碉楼,萧炎问道。
“放心吧将军!距离这麽近,还不把他轰个稀烂,即使轰不死他们,也不他们吓个半死,当他们缓过神来,刘梁二位将军的人马早就到眼前了。”
“嗯!”萧炎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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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马上子时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一属下问道。
“时辰不到,沉住气。”刘光世安慰别人,其实他自己也有点急,只是不能在属下面前漏出来,这是为官之道,显得高深莫测,才能统御别人。
他自己也想不通萧炎到底用什么办法,能拿下前面的那座碉楼,偷袭,用过,结果中了马柔吉的埋伏,三百多号人全军覆没。投石机,体型太大,在这个地方根本展不开,再说萧炎也没带投石机啊!刘光世百思不得其解,算了反正也快到时间了,一会马上就有结果了。
就在刘光世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突然出来好像是炸雷一样的声音,轰轰的接连的巨响,大约持续了顿饭的工夫,巨响停止了,亲兵匆忙跑过来,激动地说:“将军,快看!”
刘光世还沉浸在那几身巨响里,“他知道这是炮声,但是大宋已设有火器局,专门制造火炮和炸药,但是火器局的火炮一时体型硕大,非常沉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