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想到李无双将自己当成了无赖流氓,而且这份心思从初遇至今,一直从未消除过!哪怕自己帮着她父亲在朝堂上说话,哪怕自己为了她卷进这场战争,都无法消除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
想到这里,徐真也是怒火满满,一个扫堂腿将李无双放倒,双手环住她的腰肢,顺势将其压倒在地,面目狰狞地威吓道:“是啦是啦!徐某就是垂涎你李大小姐的美色!今夜就是来夺你贞*操,你待如何!”
那李无双没想到徐真会如此直接,顿时惊呆了,睁大了美眸,直勾勾盯着徐这,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以对!
这厢迟疑,徐真却将手按在了她的胸前,李无双才知晓徐真说得并非假话,吓得泪水滚滚落了下来。
徐真见得李无双落泪,嘴角不觉抽搐了一下,终是起身来,背对着李无双说道:“雏儿太小,爷看不上眼,爷找个大的!哼!”
李无双羞愤难当,想起徐真所作所为,胸脯那处还在发烫,听说徐真又要去祸害别家,思来想去,这军中除了她,也就只剩下张素灵了!
她与张素灵多有交往,又两相依赖,岂能让徐真再去糟蹋张素灵,遂抹去了眼泪,提刀追出帐外。
这一迟疑,徐真已经钻入了张素灵的营帐之中,接着帐中烛光投影,却见得张素灵主动为徐真宽衣解带!
李无双这才惊醒过来,张素灵虽然是个自由之身,但对于徐真而言,已然跟家奴无差,她又岂会像自己这般拒绝徐真!
念及此处,李无双心头顿时空落落地,难受得紧,却又舍不得离去,只远远看着那营帐上的剪影。
徐真也没想到李无双会跟着自己,他怒气上了头,本好心好意要将金甲相赠,以护卫李无双周全,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如此看待自己,心灰意冷之下,遂将金甲交给了张素灵。
张素灵的武艺不行,却是机警得很,擅长逃窜,得了这金甲,就更是性命无忧,她本就是古灵精怪的姑娘,又有三戏徐真的前事,更是多次扮演徐真的替身,为求逼真,更是将徐真的秘密都听了去,除了穿越者的身份之外,估计徐真对张素灵并无保留,坦诚程度可比凯萨!
且张素灵自小流落教坊,大官小吏见得太多了,这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小,早知徐真看似浪荡无赖,实则内心淳厚温柔,心里对徐真也是越发的亲近,自小孤苦的她,也算是找到了兄长一般的依赖。
徐真本就欣赏张素灵这份敏锐,将金甲相赠之后,也就离开了营帐,想起李无双那委屈流泪的样子,心里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且说李无双见得徐真停留不多时就出了营帐,于剪影之中又不曾看到些许羞人场面,心头稍安,连忙进得帐房来,想要抚慰张素灵,却没想到张素灵脱了外甲,上身着一金甲,于火烛照映之下,熠熠夺目,直教人羡煞了心肝儿!
“无双妹子,这金甲如何?主公适才赠与我的,真真贴合心意咧!”张素灵嘻嘻笑着,芳容绽放,于金甲衬托之下,真是神仙模样!
李无双猛然抬起头来,惊问道:“他他是来馈赠金甲的?”
“是啊,不然还要如何”张素灵睁大了眸子,突然想起李无双的言外之意,也是没脸没皮的笑起来,继续说道:“我家主公风流倜傥,虽不敢妄称美男,却也是难得的俊俏人物,心性又好,待人温柔,若真真有那个意思姊姊我还求之不得咧”
张素灵调皮地掩嘴笑道,李无双陪着苦笑,心头却是艰涩得要紧,若自己不是一直对徐真有所成见,这金甲也就穿在自己身上了。
她出身贵族,多少宝贝不曾见过?只是耽误了徐真这份好心善意,又闹了个不愉快,难免让人心有不适。
一时寂寥,也不与张素灵多做纠缠,默默回了营房,却又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替徐真感到委屈,倒是恨起自己来。
如此一想,这一夜也就变得漫长了起来,然而正当倦意慢慢袭来之时,营房外却想起了集结的号角,李无双陡然惊醒,连忙穿戴披挂,捉了刀就冲了出去。
一营人马早已集结在一处,只见得牛进达全副武装,傲然坐于马背之上,全军将士精神抖擞,一副磨拳搽掌的模样,个个秣马厉兵,看这阵势,想来是要对松州发动夜袭了!
徐真也没甚好心情,回了营房闷闷睡下,也没得个深睡,就被叫唤了起来,一听说牛进达要夜袭松州,顿时醒了大半!
若无慕容寒竹这等谋士在身侧,牛进达夜袭敌营,足以一举破敌,一如那史料所载,说牛进达乘蕃军毫无防备,夜袭其营帐,斩杀千余人,赞普闻讯震惊,加之属下厌战情绪日高,大臣八人自杀,遂令撤军,遣使往长安谢罪,并再次请求通婚,太宗应允。
然而如今时势不同,有慕容寒竹在一旁运筹,器宗弄赞必定加强了防备,若贸然夜袭,只能将自家军队葬送于沿途的诸多埋伏之下矣!
徐真思虑良多,也顾不了与牛进达刚结下梁子,出列反对道:“徐某不同意这次夜袭!某白日才到松州走了一遭,沿途不知布置了多少的敌军,敌人又有所防范,若贸然夜袭,只能招致反杀也!”
这牛进达哪里能听得进徐真的话,白日里所经历的冲突,让他对徐真恨之入骨,又有心腹在旁挑拨,说只要夜袭松州,就能够将所有军功都掌握手中,让徐真得不到尺寸功劳,徒增军中笑料罢了。
亦或者将徐真本部驱为先锋,将敌军所布埋伏全数吸引出来,他牛进达再随后杀出,以徐真本部人马为诱饵,势必能够将吐蕃军队杀个落花流水!
牛进达想到独占军功的荣耀,不免心花怒放,朝中又有长孙无忌等熟人讲话,势必能够跻身一流战将的行列矣!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顾及徐真,拿捏着主将的威风,朝徐真说道:“本将军已定下策略,徐都尉再勿多言!权且下去点了军马,领军先行,替我大军打个先锋!”
他刻意不称徐真为将军,而称之为都尉,实乃提醒徐真,作为统军,他必须要听从牛进达的安排!
听得牛进达如此下令,徐真顿时一冷,真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寒竹决策唐军遭伏
古有诗云:岁岁金河复玉关,朝朝马策与刀环;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黄河绕黑山。道不尽边塞之血腥与动荡。
且说牛进达欲夜袭松州,徐真却深知慕容寒竹掌控吐蕃局势,故而极力反对,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谁不想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可虽有那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的猛将神将,然则诸多兵士却难免有家不得归,徒送了无辜卿命。
这牛进达虽是鲁莽之辈,毕竟在大唐军中打拼多年,四处碰了壁,也就学了乖,需知这松州乃剑南道通往吐谷浑的要道,荡平了吐谷浑之后,在此设立了下都督府,兵力不过万,韩威战败,也是情有可原。
但牛进达等人率五万大军而来,若消极不前,必定受到朝廷文官的指谪,况且圣人即将对辽东用兵,这吐蕃之事,自该果决快速处置妥当,如此才能称了圣人之心意。
松州城西北三百里有甘松岭,并有通轨军镇守,通轨军以西就是党项,而党项西北通往吐谷浑,越发彰显松州之要塞关键。
党项归了唐之后,大唐于其地设置羁糜州和轨州,拜其首领为刺史以治其民,而后,除了最为强悍的拓跋部,其他诸部都纷纷归顺了大唐,唐又设置了诸多州郡加以控制,直至侯君集突袭了吐谷浑王城,拓跋部也终于归降,唐又设立了几近三十余个羁糜州,这些州郡大多隶属于松州都督府。
如此可见松州之要紧,且吐蕃突破了甘松岭,直扑松州,大败韩威之后,原本附属大唐的部分羌酋竟然发动了叛乱,其中就包括阔州刺史别丛卧施、诺州刺史把利步利,若不能短时间之内将吐蕃逐出松州,待得党项这三十余羁糜州的人马骚乱起来,局势就越难控制了!
徐真固有热血,又心疼寻常军士之无辜,然牛进达于军中多年,审时度势,此时打算夜袭松州,虽有失妥当,却无可厚非,实是松州之局势牵扯甚广,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谋之取之!
之所以突然决定发动袭击,也是因为松州都督韩威率残部集合过来,直言吐蕃虽号称领军二十万,然细细考量推敲,却大有水分。
吐蕃军队划分为四十东岱,东岱就是千户所而已,其时四十东岱刚刚形成,每个东岱也就管理一千多户,每户出一兵,则其总兵力有五万就已然到了头,而只待李道宗和刘兰汇合过来,唐军步骑一共五万,实力相当之下,吐蕃又如何能够抵挡训练有素的大唐天军?
这韩威新败,急欲挽回声名,牛进达又求胜心切,意图打压徐真,二人一拍即合,就谋划了这一起夜袭松州的策略。
韩威正为说动了牛进达而暗喜,见得徐真出面反对,当即愤然,松州虽只是下府,都督也是从三品,徐真虽为忠武将军,却只是正四品上的散官,其实权不过只是统兵一千二的上府折冲都尉罢了。
堂堂武卫将军牛进达和松州都督韩威,居然被徐真拦了下来,这牛进达倒是亲眼见过圣人对徐真的格外亲睐,然则韩威却只是道听途说,见得徐真如此目中无人,当即拍马而出,指使手下亲兵道。
“区区都尉,何敢如此违抗军令!漫不是将我军监督视若无物耶!左右速速拿了他下去!待我等大胜归来,再问了他的罪!”
周沧见这牛进达怎地不开眼,还要动他家主公,当即就要暴起伤人,这番却是被徐真瞪了回去,任由左右监军将其拘了起来。
牛进达只道徐真知晓了他和长孙无忌的合谋,不愿上前赴死,心头冷笑不已,既徐真不敢上去打头阵,他牛进达就领军横扫吐蕃,反正徐真抗命不从,已经有了整治他的由头借口,先拿了松州这桩大功劳再说。
“徐真,不是我牛进达针锋相对,你从军也不是一两天,该知违抗军命乃是大罪,今番我等先破了城,再论处置之事。”
徐真双手被缚,其手下府兵也多为不齿,觉着自家都尉贪生怕死,没个志气,羞愧难当,心里暗骂徐真无胆,若非周沧等人严加约束,这群不知死活的军士说不得就要主动请战了。
分明是为了保住他们的性命,不被念恩也就罢了,反被误解,若是以往的徐真,早已暴跳如雷,放了这群急着挨砍头刀的死鬼上去送命,但此时他却平静如水,只是微笑以对。
韩威见不得徐真故作深沉的模样,催促着让人将徐真押下去,好生看管,徐真却昂起头来,朝牛进达说道。
“将军,并非我徐真贪生怕死,实乃知晓此战必败,某充当使者,一路见识诸多关隘埋伏,还望将军三思,莫葬送了诸多袍泽之性命…”
牛进达听徐真情意恳切,心头也是迟疑了些许,那韩威却用马鞭指着徐真骂道:“大战在即,你非但抗命,还要咒骂战败,蛊惑军心,真当我大唐军律只是摆设不成!某一路从松州而来,沿途有多少敌军布置,难道不比你清楚!”
徐真没想到韩威战败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摆架子,心里早已看不起此人,没了好感,嘴上也就不再留情面。
“韩都督说得极是,似我等贪生怕死之辈,若当彼时,也就只顾着逃命,又岂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