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格忠诚耿烈,受不得吐蕃人的欺辱,已然为国捐躯了,诸多将士且好生休息,明日饱腹,一同杀入松州,给徐将军报仇!”
牛进达的心腹忠犬自是心知肚明,一个个装得悲怆惨烈,群情激奋,却又忙不迭要去关闭了营寨的栅门,生怕晚了一步,徐真就会从外面回来一般!
张久年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却管不住周沧这头蛮牛,这厮见不得牛进达假仁假义,喷着唾沫星子就骂道:“干*你娘的一群好狗奴!兀自丧门嚎个甚!我家主公多福多寿,骁勇万人不敌,莫说小小松州,就是吐蕃里面也杀他个七进八出!尔等再大呼小叫,看你周沧爷爷的好手段!”
牛进达本就出身绿林,见得周沧一身江湖气,心头早已将这位沧澜汉子默记了下来,有心收为己用却碍于周沧早已属了徐真,今番笃定了徐真遭难,说不得要趁机打压一番,再施展恩威手段,趁势将红甲十四卫都给收入帐下!
他麾下也尽是一些鲁莽汉子,哪里听得下周沧辱骂,也不反口,当即围将上来,红甲十四卫分毫不让,双方顿时剑拔弩张!
牛进达冷哼一声,摆手道:“这几个从军已久,却罔顾军法,冲撞上司,都给我捉拿起来!”
周沧早已按捺不住,见几个军中汉子围拢过来,手中大陌刀挥舞开来,眨眼间就砍倒了四五个,好在他也不想伤及无辜,一个个都是用宽厚刀背敲昏,否则也免不了一场大官司。
张久年几个都是老弟兄,又岂有袖手旁观之理,张素灵虽武艺不太灵光,却是灵敏迅捷,依仗着身法,不断穿梭纠缠,也是滑不溜秋,捉拿不住,李无双心头本就担忧徐真,见这些人有心坑害,心头大怒,拔了横刀冲将上来,一如发怒的母狮一般!
牛进达未从军之时就已经统领山东绿林,也是个一言不合动辄杀人的货色,见诸多军士居然拿不下周沧,激起心头一股战意,捉了一柄日月大刀就扑将过来,与周沧纠缠在一处,皆是大开大合,如那风暴席卷大浪,更似龙象相争,战得二十余合却是胜负难解!
这些个军士在牛进达手底下相伴多时,沾染了匪气,也不顾礼法颜面,见得久久拿不下人来,又见周沧这个黑大汉居然与牛进达斗了个旗鼓相当,生怕败了牛进达面子,就有人想要从中放个冷箭。
也该是周沧大意,只道这些人都如他一般,权且胡闹一番,并未动了真的杀心,故而疏于防备,却是被牛进达一名心腹射了一支暗箭,穿了铠甲缝隙之处,刺入肩头!
周沧吃痛失了神,被牛进达捉住破绽,一刀横拍在胸前,如巨石一般滚落在地,将那箭杆子都压断,只余半截留在肉中!
这一支暗箭彻底激怒了周沧,他披散了头发,扯下胸甲来,露出胸口绒绒黄毛,呀呀一叫,拖刀攻来,如暴风骤雨,牛进达也是被连连逼退!
牛进达心里也不舒坦,本想要震慑之下,趁势收服周沧等人,却没想到周沧几个对徐真已然死心塌地,如今奋死护主声名,全力施为之下,连他这个百战悍将都抵挡不住!
早在心腹放暗箭之时,牛进达也是心有愤慨,虽出身绿林,但该有的江湖规矩还是要讲究的,漫说同为袍泽,哪怕只是生人相斗,也不该暗箭伤人!
可如今周沧得势,步步紧逼,他吃不住,狼狈退缩,眼看就要被周沧反拿了去,心头大惊失色,那心腹早已就绪,又是一支冷箭射了过来!
此番周沧脱了铠甲,防御全无,那冷箭再射过来,可就要了伤及肺腑了!
然而周沧并非有勇无谋之人,既吃了一堑自然长了一智,听得背后响动,陌刀往后一扇,宽大的刀刃堪堪挡住了那暗箭!
牛进达却是因此得了势,反扑过来,一刀直劈而下,周沧横刀来抵挡,却因躲闪暗箭而未来得及提气,架不住牛进达力大,滚落在地,又被牛进达一刀斩落,将手中陌刀劈飞到一旁!
牛进达打得毫无颜面,两次借助下人使了下流手段,才占据了上风,早让周沧给打蒙了头,此番得势,还不将风头抢回来?
眼看周沧落了地,牛进达也想着给周沧留个念想,觑准了周沧大腿,就要一刀抹下去,张久年等人自是惊呼连连,却又无法分身来救,直是心急如焚矣!
正当此时,那尚未关闭的栅门之外响起一声马嘶,扭头看时,却见即将没入地面的血色残阳之中,一匹烈马顶着一身红甲,红甲之上插着烈烈翻飞一杆红角旗,不正是去而复返的忠武将军,徐真是也!
且说徐真一见这等场面,也是心头讶异,但见不得弟兄受难,笃定了牛进达必是始作俑者,心头怒气冲天,驱赶了战马如闪电一般冲锋而来!
诸人见得徐真归来,顿时哑口无言,好端端一出戏顿时成了闹剧,牛进达见得徐真身影,如一头凉水泼下,清醒过来,收了刀势,想着大事不妙,伤了周沧,这该如何是好,不过又想着既有长孙无忌撑腰,当是横行无忌才对头!
牛进达这边停了手,张久年几个慌忙将周沧给扶了起来,徐真的马儿却并未停歇,反而加速冲撞过来,诸多军士拦都拦不住!
徐真心头怒火熊熊烧起来,老子被你坑害,在外面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才活着回来,你们却急忙忙就要拿我的弟兄开刀,若不还以颜色,何敢再称爷儿们!
只见得徐真撞开人群,直接冲向牛进达,这厮也是心头惊怕,直到此时才知晓周沧何以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对上司叫嚣,原来都是跟着徐真这主子学的!
高头大马迎面而来,牛进达不得不侧身避过,徐真却抽出长刀来,依仗战马的冲势,一刀就将牛进达的日月大刀给磕飞了出去!
“律嘶嘶~!!!”
战马嘶鸣人立,徐真弃了马,拖着长刀走向牛进达,双眸之中全无惧色,只剩下一片满溢弥散的杀气!
“徐真!你这是做甚!”牛进达心虚得颤声叫道,身子却下意识后退,身边亲兵顿时靠上来,将自家主子护在后面。
徐真也不回答,微微埋着头,一步步走向牛进达,那名放暗箭的心腹咬牙发狠,又要拉动弓弦,却被徐真听了响动,疾行数步,长刀挥舞一片寒芒,将那长弓连同四根手指给切断了去!
“啊!!!”
那心腹小人杀猪一般一般哀嚎,徐真却不以为然,也不看牛进达这边,捡起地上那半截箭杆,摸了摸箭簇,锋锐尖利,觑准了那小人的铠甲缝隙,猛然刺了进去!
“啊!!!痛煞我也!将军救我!”那小人朝牛进达投来求助的目光,而牛进达此时已然清醒过来,若这事闹大开来,大总管追究清查,自己却是说不清楚,若能平息了徐真的怒火,死一两个兵士又有何可惜?反正上了战场,也都是大片大片的死而已。
然而心中虽是如此想象,见得徐真一言不发将箭簇刺入,牛进达与周遭诸人也不免心寒发冷,可徐真却是喃喃几句,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嗯不对有点偏了”
众人也不知徐真之意,正疑惑之间,却见徐真踩着那小人的后背,竟然生生将那箭杆又拔了出来,连带撕扯下那人好大一块皮肉!
徐真将箭头在那人的后背上游移了一阵,又看了看周沧身上的伤口位置,终于点了点头,再次将那箭杆给插了进去!
“啊,这次对了”
徐真微微扭头,朝牛进达等人嘿嘿一笑,牙口洁白,笑容灿烂,一如人畜无害的邻家小郎君,然则诸人心头却如坠冰窟,发凉到不行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夜营二女徐真送甲
俗语有云,龙有逆鳞,触之必死,但凡间之人物,尽皆有着底限,或看重妻子,或珍惜财物,或追求权势,不一而足,一旦遭遇阻滞,必以死报复。
于徐真而言,财富权势虽不能视之为粪土,但自己的女人和兄弟,却永远排在前端,皆因这二者乃是徐真之归属,是他与这大唐世界的羁绊,无人能够斩断,但有伤害者,必遭徐真无以复加之报复!
且说周沧被人放了冷箭,徐真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偏那牛进达不敢声张,只能忍了这口怒气,以期徐真平息怒火。
徐真也不理会牛进达,自带着弟兄回营房歇息休养,然则内心却是一片冰凉,这看似强盛的大唐,实则也是暗流涌动,人心叵测,充满各种倾轧争斗,尔虞我诈,越发想着,他心头那份国民荣誉感,也就冷淡了许多。
人总是有着私心短见,若非与李明达曾经生死相依,若非当今圣人对他恩宠有加,若非他徐真还需要借助皇家力量来完成自己的终极大计,他还真不想再为大唐打拼。
一夜漫长,虽背有箭伤,但这种程度的伤痛对于周沧而言,直如搔痒,不屑一提,反倒因为徐真替他出了头,周沧感铭肺腑,诸多弟兄也是心头温暖,若有烈酒相佐,说不得大醉三万六千场,只是碍于牛进达又要抓拿把柄,故此作罢。
徐真回了营房,细想张久年和诸多弟兄与自己的讲话,想起李无双和张素灵义无反顾站在自己这边,心头难免感动,想了一下,径直走到了李无双的营房来。
这丫头武艺高强,防人之心甚为警惕,加上白日里又发生了冲突,故而不得不细心提防,闻得动静,连忙抽刀警戒,出言喝道:“外头是何人!”
徐真早已料到这丫头机醒,慌忙出声道:“是我。”
听得徐真声线,李无双才松懈下来,打开了营帐的帘子,正欲开口发问,徐真却兀自走了进来。
她脸色顿时羞红,虽说作了男兵装扮,又习惯了拳脚,但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最近对徐真又有些痴缠不清的心结,如何能独处一室?
正欲呵斥徐真出去,没想到徐真却开始脱衣服了!
“这死色*鬼果然贼心不死!原来竟是觊觎奴家多时也!当真将奴家视为轻便女子了么!”李无双通红了脸面,胸脯兀自起伏,一半是愤慨于徐真的轻佻举止,一半却是因为内心的挣扎!
至于内心如何来了挣扎,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只知一股挠人心肺的暖流从身体最深处被急速唤醒过来,如那粉桃带了露珠子,满心潮湿腻人,诸多烦扰却又让人激动难明。
她毕竟也只是一个十六的姑娘,虽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对男女之事到底只是朦胧了解,今番亲身体会,竟是这等痴迷滋味,又让她如何不迟疑?
然而她出身皇家宗师,饱受教育疏导,自恃身份,又岂能忍受徐真这般无耻的行径,当即飞起一脚,踢在徐真后背上!
“死色贼!竟敢在本郡主面前作这等龌蹉之事!”
徐真没甚防范,被一脚踹到在地,吃了个狗啃泥,狼狈到了极点,顿时无明业火三千丈,熊熊升腾而起!
也正是因为有了今日牛进达等人的挑衅,才使得他担忧李无双之安危,又想着这丫头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儿,若是哪天不安分,真跟着自己上了战场,有个闪失,又如何向李道宗交代?
念及此处,徐真才想着将自己的贴身金丝软甲相赠,生怕拿在手上引了诸多弟兄嫉妒,再者还有个张素灵,未免厚此薄彼的嫌疑,也就进了李无双的营帐,才脱了那金甲给她。
没想到李无双将自己当成了无赖流氓,而且这份心思从初遇至今,一直从未消除过!哪怕自己帮着她父亲在朝堂上说话,哪怕自己为了她卷进这场战争,都无法消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