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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的拳头丢去。
张雷本想一拳打伤李掌柜,再抢回自己的部下,他飞身挥拳打向李忠,却不曾想李忠反把部下当成兵器丢上来。张雷身子在空中,收不住招,只能撤回拳头上的力道,饶是如此,一拳打在那将校身上,只听一声闷响,那将校掉落地上。张雷也随之落下,看看躺着的将校,已经口吐鲜血,正挣扎的爬起来,向大队人马爬去,早有同来的那名将校过来,搀扶了,炮灰自己阵中。
李忠倒不阻拦,只看着张雷。他从张雷这一拳上看出,这张雷手上的功夫了得,而且也是生了杀机。
张雷见手下已经把受伤的将校拖走,也不再顾虑,挥拳就打向李忠。李忠虽然现在是个瓷器店掌柜的,见人都是一副笑嘻嘻的嘴脸。但在做这瓷器店掌柜的前,却是齐国有名的响马,人称笑面虎。他越是要杀人时,就对人越是笑得友善,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的笑脸迷惑,放松的警惕,栽在他手下。
现在他见张雷挥拳打来,也不硬接,往旁闪开。张雷的拳头虎虎生风,一击不中,变式又横扫过去,李忠还是往旁一闪。两人就一来一往的纠缠在一处。他们两个打得一招一式,在两边军兵伙计眼里却是迅疾如电。众人只觉眼前身影晃动,却分不清他们的招式,只知道银光闪闪的是张将军,灰色身影的是李掌柜。
战不多时,两人的身形突然分开。李忠捂着左肩;张雷捂着小腹。刚才张雷一拳砸在李忠肩上,李忠的右拳也击中张雷的小腹。两人隔着一丈开外,相互对视着。
张雷深吸几口气,站直身子,对李忠说道:“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齐瓷坊居然有你这样的高手,我倒是小瞧了你们,看来你这里真如凌儿所言,藏着什么秘密。”说完对身后的军兵喝道:“来人,弓箭手准备,给我乱箭射中这个贼人。”
这时,无忧王自店内走出,身边站着吕征。无忧王不怒反乐,问张雷道:“这位将军,好勇猛的气势,在这民居之地,就想着用弓箭伤人,你不怕伤及无辜吗?”
张雷被无忧王说的一愣,他也看出眼前这年轻人绝不是寻常人。于是问道:“你也是这齐瓷坊的人吗?”
“不错,我就是这里的东家,这齐瓷坊的事,只管找我就对了,也不必为难他人。”无忧王走到李掌柜身边,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到店里去。李忠却松下捂在肩上的手,挺直腰板站在无忧王另一侧。无忧王见他不肯回去,也就笑笑,没说什么。
张雷举手止住后面准备射击的弓箭手,冷声问道:“你就是齐瓷坊的东家,那么你知道你们齐瓷坊私藏军械,袭杀吴国军兵,犯的的都是大逆的死罪!”
无忧王轻仰起头,笑着问:“那可见到那私藏的军械了吗?我店里的伙计来你吴国经商也不是一日一时,素日里可有过不轨?怎么你张大将军一来,我这小店上下几十口人就成了死罪了。”
无忧王见张雷还待说什么,就不容他出口,继续责问道:“作奸犯科,自有官府取了证据,拿了人犯,细细审问了,证据确凿,杀剐存留谁也没有怨言。但似你这般兴师动众,明火执仗,不由分说就要乱箭射杀,我看你这将军是要大过王法了。”
张雷被问的一时语塞,倒是他身后的张凌下马走上来,手指无忧王说道:“你不要逞口舌,我说你这店里藏有军械,怎么了,若是没有,为何不等我们搜查就捉住陈将军要挟。现在王将军受伤,就躺在这里,你还敢狡辩。”
李忠听了先笑起来,说道:“真是好笑,你说的这位躺着的将军,却不知道是被何人所伤,你要抓那人,只管把你身前的人捉了吧。”
四周的人群也爆出笑声。
张雷狠狠的瞪了张凌一眼,怒冲冲的说道:“今日我不管你齐瓷坊是如何狡辩,所有齐瓷坊的人,都必须给我捉到府衙,连夜审讯。要是查实了罪证,立即斩杀。”
“大将军好大的官威,好大的口气。不知道是就拿我齐瓷坊内这几十口人呢,还是要怎地。”无忧王有些戏虐的问道。
张雷还没说话,张凌又急忙说道:“还有你店里那几名女子,一并拿了。”
无忧王脸色不由得变得难看起来,他阴沉沉的声音问张凌:“你说我们这些人,平时带着兵刃,也还说得过去,几个女孩子也要污蔑吗?”
“哼,我看她们时男时女,定是有什么阴谋,更要抓回去好好搜查!”张凌犹自不知死活,大言不惭的说着。
无忧王转眼盯着张雷,问道:“大将军也是这个意思吗?”
张雷此时已经骑虎难下,被自己的侄子这么一闹,也就含混的答应着,“统统拿下,带回去搜查。”
“这店里的女子恐怕不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更别说搜查她们。我这齐瓷坊也不是你一个将军说来查就能查的,既然你生了如此的心思,今天只怕来得了,就走不了了。”无忧王恨恨的冷声说道。
张雷听了就是一愣,他人虽自大,但久历官场。心思急转,暗自惴量:齐瓷坊怕是与齐国的王公大臣有些纠葛,我们吴国最近正向齐国示好,连吴王都把公主嫁给齐太子。而且齐国皇后就是吴国人,莫非这年轻人与齐国皇后有关系?
张雷还在暗自惊异,张凌已经按捺不住,跳到前面冲无忧王大嚷起来:“你这齐贼,今天在我吴国,你还想反了不成。你就是齐国的王公,我也要把你的店拆了,把你的女人捉了。有罪的杀头,无罪的我就霸占了,谁又能怎样?”
张凌的话未说完,就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一边树上,向他砸来。张凌还没在意,张雷已经看到,伸手把张凌一拽,同时踢腿踹向那团黑物,只听一声闷哼,却原来是一个人。被张雷踢中腰间,落到地上。张雷也被这人的来势一震,退了两步才站住。
而此时张凌的眼前已站着一个修长身材的年轻人。伸手捏着张凌的脖子,把他举的双脚离地。张凌全身抽搐,却丝毫无法反抗。
无忧王对着那年轻人说:“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不必留在世上。”
这年轻人正是彭云展,他在远处捉了那个似是蜀中唐门的年轻人,就带着他隐到树上观看,听张凌出言不逊,就直接用那人砸了下来。见被张雷踢开,自己接着就跳到张凌跟前。听无忧王说了,手上一用力,张凌就呜呼哀哉了。彭云展把张凌的尸体往张雷面前一丢,双眼盯着他。
张雷被彭云展盯着,身上没来由的就打了一个冷战,低头再看侄子,已经必死无疑了。他一时又惊又怒,大叫起来,“大胆的狂徒,竟敢杀害朝廷的大员,真是罪不容诛,来人给我乱箭射死。”
他这里大喊大叫,喝令手下军兵放箭,无忧王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对吕征说:“擒了这贼,但有敢举弓的,都给我杀。”
吴军弓箭手得了军令,有那手快的举起了弓,就要搭箭,却见自己的胸前已有一支利箭;有的只觉呼吸不畅,伸手试试脖下,已插着一柄飞刀。有十几名弓箭手瞬时扑通倒地。张雷还在等着军兵开弓放箭,却见彭云展已到了跟前,还来不及反应,已被锁住咽喉,摔倒在地,吕征带两个伙计上前,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推到店里绑了。
那些吴军已经蒙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无忧王指着这些吴军说道:“念你们只是军令从事,我不杀你们。带了这些该死的东西,给我滚。再有人来我齐瓷坊闹事,一个不留。”###第六章 公主做和事
第六章公主做和事
几百名军兵相互望着,走又不是,留又不敢。三四名军官,眼看着大将军张雷被绑了扔在地上,两个伙计拿着从吴军手里夺过的刀抢,在看着。大将军那可是万夫不当的神勇,如今躺在地上如同一只死狗;陈将军也在里面,老老实实躺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张凌侯爷直接被用手捏死;还有同来的一位将军,如今被军兵架着,半死不活的;十几名弓箭手全是被利箭穿心或是飞刀入喉杀死,连是杀的都还没看见。这齐瓷坊里的事人吗?如今在这几百名吴军看来,就如同恶魔一般。
有位将校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说道:“这位公子。”
话刚说完,无忧王只是一回头,他就吓得退了两步。看无忧王没有动怒,才又微躬了身子说:“这大将军,你是想要怎么对他?”
无忧王看他样子,倒有些好笑,面色稍稍缓和。说:“你们回去吧,明日自然会有人去知会你们。”
那将校听了,如获大赦,转身和军兵一挥手,带着几百人就撤得干干净净。
四周的街坊邻居见军兵撤了,纷纷聚到齐瓷坊门前,往里看着,寻思着:这齐瓷坊真是不简单,杀了军兵,居然还能无事一般,而那些剩下的军兵来得突然,取得也神速。
李掌柜出来对着众人拱手施礼,说是感谢大家刚才的仗义执言,以后凡是街里邻居又用得着齐瓷坊的地方,齐瓷坊也定全力相助,如此这些的话语,说了一番。众人也就慢慢散去。
无忧王进了店,看也不看地上的张雷等人,直接进了院子,李忠和吕征吩咐人七手八脚将人都捆在院内的一些柱子上,安排人看守着。
无忧王回后院,见莹儿正在翘盼,就笑着说:“没事了,一群狗奴才,被打发走了。”
莹儿见无忧王身上一尘不染,就知道事情已经过去,虽然放心了,但却站起来,拉住无忧王的手,就不肯放开。
无忧王拍拍她的手,轻声说道:“我这就出去下,很快回来,你若困了,就先让明慧伺候你睡吧。”莹儿张口想要跟着一起去,无忧王已看出她的心思,说:“已是入夜时分,你现在跟我出去不方便,我早去早回,你稍等我回来也行。”
明慧也上前拉过莹儿的手,说:“王妃,我们做会儿刺绣,估计王爷不等我们绣几针,也就回来了。”
莹儿就撅着嘴,懒懒的跟明慧回到桌前坐下。明媚已经去取针线了。
无忧王转身出了门,下楼就吩咐备马,吕征骑马跟着,彭云展一纵身也消失在黑夜里,在暗处悄悄跟随。
无忧王与吕征两个人出了齐瓷店,就奔吴王子英靖的府上去了。
第二天天光放亮,齐瓷坊依旧开门营业,但是经昨日一闹,周围的人都知道齐瓷坊和官府为了仇寇,一时也没人敢上门购买瓷器货物。伙计们和李掌柜就在店里收拾整理,也不着急吆喝。
太阳升到三竿,已是上午时分,一队仪仗开过来,居中的是一辆驷乘马车,两边跟着宫女侍卫。到了齐瓷坊前,停了车,仪仗分到两边,宫女伺候着,从车上款款的下来一位公主,正是吴公主英萍。英萍公主自齐国回来后,就待在宫中,等着初秋嫁到齐国。
昨夜,英萍公主的姨娘连夜到宫中见她,说是公主的姨丈被一帮齐国商人给捉了,关在店里不知生死,去几处府衙寻人去救,都说是大王子英靖传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府衙、军营不得擅动一兵一卒。去求王子,闭门不见;又不敢去惊动吴王,没了计较,只好求公主搭救。
那英萍公主是何等的聪慧,自然知道这事绝非姨娘所说的那样,不然哥哥也不会传下那般命令,但此事也透着蹊跷,本不想去管,但姨娘苦苦哀求。只好先应了下来。待天一明就去了王子府。那英靖虽不见别人,但对自己的妹子却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