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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女子依然恭敬的行礼后,一转身消失了。
看着被扔在地上的这些人,皇帝的脸色彻底变得苍白。同时,他感到从所未有的恐惧。不管是哪个朝代哪个帝王主政,供奉院里的这些供奉都是他们的最后王牌,在历代帝王眼里,这些挥挥手能放出火焰,能离地漂浮着飞的仙家是无所不能的。可眼下,程沅珈狠狠的甩了他们一个耳刮子,什么高人什么守护神,被人家当垃圾一样扔成一堆。
程沅珈看都没看皇帝一眼,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茶杯,悠闲的喝着茶,低声道:“现在你也看到了,你的这些人对我来说都是一个稍微强壮点的蝼蚁而已,一个手指头都能掐死,你现在还想继续你的念想吗?”
“儿子是我的,王位也是我赐给他的,我想收回就收回。”皇帝发扬着死鸭子的精神。
程沅珈手里的茶杯顿时化成粉末,眼睛也非常危险的咪了起来。
皇帝心头没由来的一紧,但想到她如果要杀自己早就动手了,现在还坐在这里同他说话,肯定有她不能杀他的理由,心里稍微有了点底气。
“你是在逼我动手。”程沅珈站了起来,盯着皇帝道:“本来我们修真者都是尽量不去沾染世间的因果的,你是皇帝,所占的因果最大,如没有必要,修真者是不会去杀帝王的。但这只是正常情况,如果把我逼急了,我从来都不在乎什么因果的。而且我现在也不畏惧任何的因果,别说你只是个皇帝,我就是把皇族灭了,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皇帝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面对一个伸伸手指头就能把自己掐死,自己却完全没有能力反抗的人,他所依仗的一切都已经成了笑柄。程沅珈是从来没向他动手,是因为她想名正言顺的嫁给自己所爱的人,而不是畏惧他的权势。这四年来,他心心念念想将她据为己有,在她看来也只是一个丑陋的笑话而已。她自负也自傲,想不用自己的特殊能力,以世俗的方式完成自己的心愿,但并不是说她就能任人宰割了。
“如果我现在就给你们赐婚,你是否可以放过我。”皇帝终于认清的事实,无奈的妥协。
“可以,我可以放任你多活几年,至于能活多久,就看你的造化了。”程沅珈微微一抬眉,冷声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要为今天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你的健康,从今天起,你的身体就不会再这样无病无痛的,不管你活多久,都要和药罐子作伴。别想着能康复痊愈,我做的手脚,就算把全天下的名医都捆在一起,也没法让你恢复的。如果你让我觉得舒心,我会让你好过点,如果你还想出什么幺蛾子,就等着英年早逝吧。”程沅珈毫无波折的声音,无情的将皇帝打入地狱。
没看过生死簿,程沅珈也不知道皇帝还有多少寿元,从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看,至少还能活上十几年的,但她可不想让他活得这么舒畅,因此用法术让他缠绵病榻,绝对能加快他生命的流逝,让他早点让位。
如果不是现在敦王手里明面上的势力并不强,她恨不得现在就把皇帝给掐死了。
皇帝死死的盯着程沅珈看了几眼,见她完全没有任何通融的意思,认命的走到她身边,拿走了写了开头的那卷圣旨,铺在御案上,动手写起赐婚的诏书。
程沅珈的意思很明了,让她开心了,他也能活得舒服点。而让她开心的办法就是她想怎样就怎样,她想明媒正娶的嫁给敦王,他就必须要下圣旨。
写好圣旨,盖上国玺,皇帝的眼中已经是满目疮痍。
程沅珈则是高高兴兴的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给皇帝下了个小小的法术,让他无法将关于自己的任何信息外泄。
下午,薛修容因病暴毙的信息就从宗正寺传了出来。敦王到宗正寺的时候,正好齐王也在。确认了被程沅珈伪造过的那个“薛修容”死因后,齐王很快就安排好了其余的事宜。不过,他可不相信敦王的生母就会这么死去,因为作为亲生的儿子,敦王虽然神情黯然,却并不悲戚。了解敦王如齐王,他自然清楚这个弟弟至性至情的性子,如果真是生母死去,他肯定会悲痛欲绝,而不是现在这样闷闷不乐。
终于,在他的威逼利用下,敦王开口告诉了他真相:“母亲并没有死,只是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这具尸身是给她弄的诈死替身。”
齐王即便不明白这中间真正的缘由,也知道这事情这样解决是最好的。他唯一担心的是,弟弟的亲母去世,会不会影响他与程沅珈的婚事。
而薛修容的去世,却让萧贤妃松了口气。自从敦王被送到萧贤妃膝下,由她抚养,她对这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也付出了同样的母爱,也不反对齐王要把敦王送上王位的作法。但自从薛采女被封了修容后,她的内心就难免有点疙瘩,如果有天敦王继位称帝,那她到底是太后还是太妃?如果薛修容为太后,那她这些年的付出不是太亏了。现在薛修容一死,她唯一的纠结也就没了,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养子,可心里的舒畅是难免的。
齐王的担心在第二天就云消雨散了,因为皇帝的赐婚圣旨已经到了程家。虽然程沅珈常年不住在程府,但好歹她姓程,属于程家的嫡女,赐婚的圣旨只能去程府宣读。
圣旨一下,几家欢喜几家忧,最开心的莫过于皇太后和谦亲王了。皇太后二话不说,直接把程沅珈扔到了自己的小库房中,让她可劲的挑,要什么都随便拿。太后在宫中生活了半辈子,所收藏的东西哪有差的,就算程沅珈从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也被小库房里的藏品晃花了眼。
谦亲王当然也不会小气,直言送一百抬嫁妆给外孙女。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敦王虽然现在一无职位二无实权,但却是皇位最有力的继承者。吴王有军功有兵权又怎么样,京中势力单薄,想做皇帝只有兵谏夺位。可他手里的那些兵卒又怎么能和谦亲王相比,等他千里迢迢的从边关过来,早被老王爷给掐把死了。齐王原本是最有望问鼎皇位的,可人家就是不要这位子,只想给最疼爱的弟弟铺路,如果皇帝立他为储,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写下传位诏书,然后继续做他的王爷。至于五皇子庭王,朝堂上是有点势力,不过和齐王比就差远了,个人能力上也比不上。
如果敦王没娶到程沅珈,这最后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现在可就明朗了,有谦亲王的支持,有皇太后的支持,有程家的支持,敦王即使再低调现在也低调不起来了。
至于程沅珈的嫁妆,她还真没担心过这事情,反而开始担心敦王的聘礼。
赐婚圣旨一下,齐王就开始忙活了,虽然是赐婚,但六礼却是一个都不能少,而且齐王心急啊,好不容易能将程沅珈娶进弟弟的门,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幺蛾子。
好在是他在掌管宗正府,而皇子娶亲,也是由宗正府出面,他也可以掌控一些局面。
纳采,由宗正寺少卿和礼部侍郎亲自到程府上门提亲。本来应该由礼部尚书出面更好,但礼部尚书项辉是废太子的亲舅舅,齐王不待见他,就改由右侍郎,也就是程沅珈的亲舅舅谦亲王的嫡次子魏方庭出马。
28,筹备
问名,将程沅珈的生辰八字放敦王府内的那几天,齐王派出了自己名下所有的高手,把敦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别说宵小,连蚊子也飞不进去半个。敦王的生辰八字送去程家的这三天,这些人就转战到了程家,把程玉航给震撼得三天没睡好觉。
纳吉,敦王将一块自己随身戴了多年的玉佩作为文定之礼送去了程府。这玉佩本是贤妃在收养了敦王的时候,就给他佩戴上去的,虽然说不是价值连城,也不是普通的凡物。
前面的事情都顺利完成,齐王的工作重心就开始在接下来的纳徵上,也就是下聘。皇家的婚礼,这个下聘也是很有讲究的,一般都由宗正寺从府库中选出来。可是府库中那些物品怎么能入了齐王的眼,宝贝弟弟娶亲,娶的又是天下第一号的有钱千金,这些东西拿去下聘还真有点丢人现眼。
于是,齐王理直气壮地要皇帝老爹打开国库,放他进去挑选给程家的聘礼。
好在皇帝已经被程沅珈教训得够惨,这时候也不敢再去撩她的逆鳞,直接就把进国库的令牌砸到齐王身上,让他自己看着办。
同时,由程沅珈暗中授意,柳少蕴亲自操办的聘礼也由四面八方通过各种渠道送到了敦王府。敦王这个皇子做得的确是有点憋屈的,他的封地本就离得远,也不是什么富庶之地,受封到现在未足一年,其实也没什么收入,平时维持敦王府中支出的,都是自己的年俸以及齐王暗中的支持。好在这次婚礼的事宜都是由齐王以及宗正寺在操办,他也不用自己出钱,否则他还真有点捉襟见肘了。
齐王从国库中搜刮了八十抬的聘礼抬到敦王府时,见到大厅里将近百抬已经打包好看上去也不轻的大红箱子时,目瞪口呆看向站在一边的敦王,道:“这些是怎么回事啊?”
敦王无语的看着他,用眼光示意他去问正在箱子间核对清单的柳少蕴。
“这些是我筹集的。”柳少蕴头也没抬,道:“王爷虽然不操持俗事,我可不能不做啊。这些都是我四处筹募来的。”他伸手指了指身边的十来个箱子道:“这十箱是剑魂谷周家送来的,边上的六箱是鸣剑山庄君家送来的……”
柳少蕴指指点点的大致说了下箱子的出处,大多是些江湖中的名门,也有些隐世的家族,把敦王和齐王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是说这些都是你去向这些家族勒索来的?”齐王摸着鼻子,对柳少蕴的大胆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除了周家已经向敦王效忠可以理解他们送些财物给敦王做聘礼,其他那些家族门派惹上一个都是麻烦无穷啊。
“也不算勒索,我只是告诉他们敦王要娶亲,让他们随便送点东西意思一下,他们就送来了。”柳少蕴得意道。他的确是发了这些话下去,只是没说他是用程沅珈给的令牌下发的这些话,那些家族也好门派也罢,收到后哪里敢怠慢,火烧屁股的把东西就送来了。
最后,齐王和柳少蕴一起整理出一百八十抬的聘礼,准备第二天就去程家下聘。
这次下聘,齐王亲自出马,带着聘礼浩浩荡荡的去往程家。聘礼除了这些箱子,还有黄金万两,白银十万两,绫罗绸缎百匹,御酒百坛,三牲各一个。聘礼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可谓是十里红妆,一百八十个沉甸甸的箱子也亮瞎了不少人的眼睛。同时带去的,还有钦天监核定的婚期,定在了下月的初十,差不多二十天后。
按婚俗,程沅珈已经不能出门,安心的在家里绣着嫁衣待嫁,可事实是……
程沅珈坐在敦王府属于她的院子里,背靠在敦王的胸前,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敦王给她端过来的茶杯,舒服的眯着眼睛,好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猫。
“那些聘礼是你安排的吧。”敦王又端过一盘茶点放在她面前。
“是,也不是。”程沅珈抬起头,枕在敦王的肩上,道:“人是我的,命令不是我下的。”
“柳少蕴没你的授意敢下那种命令?”
“他的胆肥着呢。不过我把人给他时候,就说过随便他怎么用了,只要不折腾死,他爱怎么办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