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意的培养,更是了得。七皇子这样没日没夜的赶路,如果是一般的马匹,早就累死了,但这匹千里追风却硬生生的支持了一天一夜,赶出了两千里路后,才体力耗尽。好在程沅珈早就有所安排,在千里追风支持不下的时候,另外一匹飞黄马已经准备就绪,让他能及时更换。对于程沅珈这种神奇的安排,七皇子也只归功于那只能瞬息千里的鹞鹰,并没有多想。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赶路,累坏了三匹程沅珈的千里良驹,七皇子终于赶回了京城,并出现在六皇子的灵堂里。宫里的规矩不同民间,皇子薨后,吊唁的时间是六天,然后先安放在宗正寺内特殊的灵堂里,等在皇陵的陪陵完工后才能入葬。早夭与没有封地就去世的皇子公主都是安葬于皇帝的陪陵中的,从皇子公主去世的那天开始建造,一般两年左右能完工,也就是说两年内,棺木都安置在宗正寺。
七皇子居然能在吊唁的第五天就出现在灵堂里,让齐王大惊失色。他知道七皇子和六皇子关系很好,担心他不顾皇命贸然回京,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趁机参他一本,所以并没有把六皇子的死讯传信给他,可是七皇子还是回来了。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弟弟一副疲累的样子,齐王责备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重情重义本就是七皇子的本性,也是齐王最看重他的地方。如果让其他登上皇位,诸皇子能有几个人得以善终都很难说,就算齐王自己都不认为他会放任除七皇子外的其他皇子好好活着。但唯独七皇子继位会让诸皇子都能有条活路,仁厚的他不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哪怕真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他也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
果然,七皇子刚到灵堂里,闻讯赶来的项家人就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一个时辰后,皇帝和谦亲王联袂出现在灵堂里,皇帝见到在六皇子棺木前悲切的七皇子,黯然道:“你果然还是急着回来了。皇叔昨天还与我说你今天会赶回来,我还不相信。老六去世才五天,你远在闽州,按理说现在刚得知死讯也属正常,可你偏偏已经赶回,这让我很好奇,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让你有如此神速。”
没等七皇子回答,门口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是我通知的七皇子,也是我安排七皇子三天内赶回来的。”
众人把视线转向门口,只见一个美丽到让人呼吸停顿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正是程沅珈到了。
只有七皇子知道,此人并非真正的程沅珈,而是程沅珈的侍女珍儿假扮的,虽然他也没看出珍儿有任何的破绽,但当她靠近的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到那种想把她拥入怀中的渴望。
珍儿能适时的出现在这里,当然也是程沅珈的安排,毕竟七皇子不遵皇命擅自回京不是小罪名。凭程沅珈和谦亲王两个人的力量,应该可以让七皇子安然度过这个关卡。
珍儿假扮的程沅珈向皇帝躬身行礼道:“臣女叩见皇上。臣女知道七皇子与六皇子兄弟情深,此番六皇子与世长辞,七皇子定是悲痛万分,如果他连吊唁都没能赶上,这种伤痛与悔恨,会纠缠他一生。所以臣女以万里鹞鹰传信,一天内就将信息传到了闽州,并交到七皇子手里,同时沿途安排了三匹千里良驹,让七皇子能在此时出现在灵堂内。臣女擅自做主,如果皇上要责罚七皇子,就请先责罚臣女。”
皇帝因谦亲王昨日就已经通过了气,对七皇子赶回之事并没有太在意,当即就免了七皇子的罪,还因为他注重手足之情,褒勉了几句。齐王为之松了口气,对程沅珈感激得很,她能做到如此地步,可见七皇子在她心里,占着多大的份量。
看到项家人脸上失望的神色,齐王更是暗爽不已。
皇帝本来就不想追究七皇子奔丧之举,但对程沅珈通天的手段好奇得很,道:“你居然有万里鹞鹰,有多少?怎么训练出来的?”
珍儿假扮的程沅珈躬身道:“回禀皇上,这万里鹞鹰虽号称万里,其实每天也只能飞行六七千里罢了。这已经是能长途飞行的鸟类中最能持久的,而且飞得高,不怕被猎杀。但是训练的难度非常大,臣女也是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才训练出两只。这两只为一对,当两只鹞鹰被分开后,只要放开其中一只鹞鹰,它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飞到另一只鹞鹰所在之处。虽然只能传信一次,但因其速度着实了得,也算是成功了。这对鹞鹰是从数百只幼鹰之中挑选出来的,体格性情都是上上之选,培育的时候,不能让它们接触到其他鹞鹰,让它们在没有任何选择的情况下,选择对方作为自己的伴侣。一旦接触到其它同类,感情无法专一,训练也就失败了。成年后,两只鹞鹰每时每刻都会呆在一起,一旦分开,都会躁动不安。七皇子去闽州后,臣女就差遣家奴将一只鹞鹰送往闽州,一来是尝试一下鹞鹰传信的极限距离,二来是臣女有什么事情拜托七皇子,也可以以此送信,三来也想看看鹞鹰分开多久,会感情淡漠。没想到鹞鹰刚到闽州,就发生这件事情,当即臣女就把这个讯息传了过去。”
珍儿的这个回答非常巧妙,首先,她说明了训练鹞鹰的困难,必须成对才能发挥作用,每次只能训练一对,而且只能在预先设定好的两个地方传信一次,对于用在军队中,那肯定是非常不实用的。这就堵住了皇帝想要一只过去的想法,也让他知难而退。其次暗示了鹞鹰培育的成本很高,从数百只幼鹰中只能挑选出一对,这世间又能用多少只幼鹰可供他们选择。最后,她有说明了她给闽州送去鹞鹰主要是出于训练鹞鹰的目的,并非有意以此给七皇子传递京中的消息。这样一来,皇帝被她堵了个严严实实,同时皇帝也不会因为嫉妒七皇子与程沅珈的亲近关系而为难七皇子。
谁都没有发现,珍儿说这些话的时候,谦亲王用惊疑不定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珍儿,脸色有点难看。
9,识破
果然,皇帝叹了口气道:“原来这种传信方式如此复杂,也就是沁柔郡君你能想出来。说不得以后或许有借助的地方,到时候希望郡君能不吝相借。”
“如皇上用得到,臣女自当全力相助。”珍儿躬身道,神情语气没半点破绽,连程沅珈在皇帝面前不卑不亢的态度也学得一模一样。
七皇子对珍儿这个假程沅珈的表现啧啧称奇,刚想站起来感谢她几句,可一站立,顿觉天旋地转,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齐王大急,扑到弟弟身上,扶起这个最疼爱的七弟,试探之下松了口气,道:“只是过度疲劳晕厥了过去,恐怕是这三天来赶路赶得太累了。”
“的确如此,七皇子三天三夜赶了五千里路,就算铁打的身子都吃不消,更何况七皇子的身子骨本来就没那么结实,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珍儿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地替七皇子解释。
“难得他有这份心。”皇帝轻叹道:“有时候太重情并非好事,但无情的绝对不是好事。”
珍儿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忽然心中有感应,看向殿中一侧的阴影,那里空无一人,却有一股让她感到心安的气息。
程沅珈本来一直隐身后藏在空中,见七皇子晕倒,才偷偷下来看看情况。她也知道七皇子对她有特殊的渴求,不敢靠他太近了。
齐王命手下把七皇子扶出了灵堂,向皇帝道:“父皇,儿臣先去照顾七弟,就此告退。”
皇帝点点头道:“让谢御医给他诊治吧,朕刚刚失去了一个儿子,不想再失去另一个。”
齐王等人退下后,程沅珈与谦亲王也向皇帝告退,他们俩出现的目的只是为了帮七皇子解脱罪名,现在既然七皇子已经没事了,他们也就功成身退。
在回家的路上,谦亲王坐在假扮程沅珈的珍儿身边,忽然道:“沅珈还在闽州吧。”
珍儿眉头一跳,片刻之下又冷静下来,道:“外公你说什么呢,沅珈不是在你身边嘛。”
“你不是沅珈,虽然你装得惟妙惟肖,但始终不是她。”谦亲王冷静道:“开始我并没有怀疑,但是当你说起鹞鹰的训练时,我就知道你在撒谎。沅珈有个特殊的习惯,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撒谎的时候,眼神总是特别的坚定,让别人认为她绝对不是在撒谎。可是你在撒谎的时候,眼神却在闪烁,从那时候起,我就确定,你肯定不是沅珈。”
珍儿不知道自己居然在撒谎的时候露出了破绽,苦笑道:“王爷果然厉害。的确,郡君殿下在七皇子出发后,就追了出去,嘱咐我在京城代她善后。”
“所以鹞鹰是沅珈带过去的?”
“不是,鹞鹰根本不需要成对训练,而是任何一只被训练好的鹞鹰,都会主动飞到郡君殿下身边,也只有郡君殿下能指挥这些鹞鹰。至于鹞鹰的驯化,也许根本不存在所谓的驯化,每只到郡君殿下手里的鹞鹰都会忽然变得很聪明,甚至能听懂复杂的命令。”珍儿本不想把这些事情透露给谦亲王的,不过刚才她接到程沅珈的传讯,让她不要隐瞒谦亲王,所以如实相告。
谦亲王讶异的瞪着珍儿,道:“这是你听说的还是你亲眼所见?”
“当然是我亲眼所见的。”珍儿笑了笑,道:“王爷,是我,珍儿。”
“原来你是珍儿,怪不得对程沅珈的生活习惯如此熟悉,要不是这点小小的破绽,我都被瞒过去了。”谦亲王恍然道:“沅珈真能做到给鹞鹰开窍?”
“郡君殿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你最好问她本人。而且郡君殿下也已经回来了,此刻恐怕已经在家里等你了。”
“什么,沅珈也回来了?”谦亲王大惊失色道:“如果她是和七皇子一起快马赶回来的,此刻岂不是也要力竭昏迷。连七皇子都受不了长途奔驰之累,她一个女孩子又怎么受得了。”
急急忙忙的催促马车尽快赶回王府,谦亲王一进家门就冲向程沅珈住的小院。
小院内的暖阁中,程沅珈老神在在的坐在软榻上,左手抚弄着一只纯白的小猫,右手拿了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沅珈,真的是你?”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子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要不是谦亲王早就知道真假,此刻恐怕会晕头转向。
程沅珈放下手中的书卷,把小猫赶下软榻,起身向谦亲王微微行了个礼道:“外公啊,你连我都认不出,好让我失望哦。”
“得了吧,你个鬼精灵,居然训练出几乎以假乱真的替身来。”谦亲王呵呵一笑,上去仔细端详了片刻,啧啧称奇道:“从闽州到京城足足有五千里,连七皇子都脱力晕厥,可是你连点疲累的样子都没有,难道说你还真是铁打的?”
“外公很希望看到我此刻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吗?”程沅珈笑了笑道:“既然这样,我就装一下吧,总不能让外公失望不是。”
“算了算了,你别来这套,每次你装病还不是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谦亲王连忙摆手。
程沅珈秀眉扬了扬,道:“外公你居然知道我经常装病?”
“开始我还真没怀疑,不过你这伎俩用久了,总是会有些破绽,而且每次你生病都是生得如此的及时准确,让我不怀疑都不行啊。”谦亲王捋着胡子,呵呵笑道:“我知道你自己医术颇为不凡,你父亲身上的那些老毛病都被你收拾得差不多了。既然你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