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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辆停靠在路边的汽车时,日向绘夏眸子一暗——之前还没有注意,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地跟了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看着二十岁出头三十岁不到的样子。是错觉吗?日向绘夏继续加快了步伐,发现对方也同步加快速度,心知来者不善。
因为第一天从吉祥寺出发去学校,时间原因,自己匆忙之下忘记带日常防身工具,现在手上没东西可以用。而对方,也不知道是单纯抢钱,还是痴汉爆发。……啧,这笔账也算到怀春红毛身上好了。
日向绘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呼吸、稳定情绪。
现在这种情况,那么比谁跑得快,要么转头趁对方不注意,打一架。二三十岁,正是男人身体素质巅峰的时段,她不觉得自己一个还没成年的女孩子能顺利放到对方,那么,就拼命跑吧!
做好打算,日向绘夏立马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的那一刻,步子同时迈开,拼命向日升公寓跑去。身后的那个人愣了几秒,果然如她所料,也很快开始追赶。
可疑男人人高腿长,日向绘夏就是卯足劲也还是没办法跑赢,眼见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进,咬咬牙,她努力回想着包里有什么东西不太需要,一边用手从包里掏出类似水笔的小东西,往身后扔。
这一举动明显激怒了可疑男人,他的速度越发快了。
……跑不过,刚才扔东西又激怒了对方,日向绘夏看着还有一段距离的日升公寓,狠狠地抿紧唇。
在男人还差一两步就追上她的时候,日向绘夏猛地停住了,一手插在口袋里——那里放着今天家政课要用的美术刀,她站在原地,平静地看向对方,“我是个学生,身上没有多少钱。如果你是求财的,我愿意把钱全都交出来。”说着,她把自己的钱包拿了出来,摊开在掌心,表现自己的诚意。
“跑啊,小丫头现在怎么不跑了?”那个男人喘着气,一步步靠近了日向绘夏,一边这么嘲笑似的说道。他伸手夺过钱包,打开翻了翻,就骂骂咧咧地将其丢到地上,显然是对钱数不满意。将视线转到站得笔直的日向绘夏身上,男人摸着下巴,扬起了调子,“小丫头刚才砸了人,也不表示表示?”
知道钱包里的钱不多,日向绘夏本也没指望对方能放过自己,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顺带拖延下时间,让她考虑考虑对策。垂下眼,她默默握紧了口袋里的美工刀,怯怯地道,“叔、叔叔,对不起……我刚才怕,才乱丢东西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口头道歉可是不算数的哦,拿出点诚意啊小丫头。你妈妈没教你做人要讲道理嘛?”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一点都没有息事宁人、放过日向绘夏的意思,他嬉皮笑脸地继续靠近日向绘夏,“住在这里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叔叔还真不信你身上就这点钱。”
……没有妈妈教养,还真是对不住你啊。日向绘夏低头,盯着渐渐靠近的男人的脚,一心计算、模拟着等会儿的行动,身子微微的发着颤,似乎在害怕。
日升公寓矗立在不过百米的地方,静静见证了这里暗涌的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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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的手碰到日向绘夏的前一秒,日向绘夏行动了。
深吸一口气,她将刀片打好的美术刀掏出,趁着对方的大意和未设防备,抓准时机,就狠狠地在对方的手腕上划了一刀——虽说带着“刀”字,但美术刀太短太小,对成年男性根本构不成威胁。但手腕处非但脆弱,且是动脉最明显的地方,这么一刀下去,只要割准了,为了不失血过多,受伤的男人是不会敢有大动作的。那么,她则站在优势地位。
只可惜,她这一刀割偏了,只是浅浅的一道口子。计划失败,反而将男人的暴虐引了出来。
日向绘夏静静看着面前被彻底激怒的男人,冷静地,准确来说,是强迫着自己冷静地面对已经和即将发生的一切,手更加用力地握紧了美术刀。
在动手之前,日向绘夏就想好了失败的对策。由于本身的缺陷,她在力气上是绝对比不过对方的,那就只有拼她的灵巧和她的出其不意。普通的地方不容易攻击到,攻击效果也不佳,直接排除。那么她就只能选择特殊部位。除了手腕、颈脖,眼睛也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她还未成年,即使伤了人,也可以说是自我防卫,法律不会对她进行惩治。
所以,现在,她只要努力地胜利就好了。
咬着下唇,凭借空手道的对战经验,日向绘夏利用巧劲暂时没有被男人抓住。但她清楚,这也只是暂时的。成年男性跟女孩子的体力,完全天差地别,这是训练所不能弥补的,先天上的弱点。她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一击必中。
这是打架,而非空手道对决,没有规则,只有打中与否。日向绘夏的优势,在于她的技巧,而男人的优势,则在于他的蛮力。渐渐的,日向绘夏的体力开始下降,汗水留下,发丝被黏在额头上,胸膛剧烈起伏,她清楚自己已经耗不起时间了,决定立刻攻击。
瞄准了男人的眼睛,日向绘夏握紧美术刀,正准备狠狠刺下去的时候,有人拉住了她。
——是朝日奈琉生。
“小千,你、没事吧?别、担心,我们、来了。”朝日奈琉生紧张地握住日向绘夏的肩膀,上下打量着,眉头紧蹙,回头大声唤起唯一的医生的名字,“雅臣!”
“琉生,让一下。”朝日奈雅臣拎着家用的医疗箱,匆匆赶了过来,瞧着狼狈的日向绘夏,面色不渝,“绘夏,有哪里被伤到吗?”
“……不,没有。谢谢。”日向绘夏抿了抿唇,很冷静地回答道。她抬起头,看向身前跟男人缠斗在一起的人,那是朝日奈梓。这个外表冷淡自持的声优,下起手来却丝毫不留情面,力道之大,她看着就知道有多疼。
至于朝日奈梓旁边,还有朝日奈椿、侑介、昴守着,以及正在她这个方向赶来的朝日奈右京、要、祈织和……日向绘麻。
日向绘麻是冲到日向绘夏身前的,连肩膀上的朱利都因为一个没抓稳而掉到地上,然后自己拼命窜过来。“绘夏……绘夏……绘夏……”日向绘麻紧紧抱住日向绘夏,声线发颤、手臂发抖,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念着绘夏的名字,近乎泣不生声。
日向绘夏动了动唇,“姐姐”两个字哽在喉间,还是没有说出来。她只是默默抬手,也抱紧了日向绘麻,无声地做着安慰。
朱利和朝日奈一家看着相拥的姐妹两人,没有一个想上前打扰她们。直到朝日奈梓狠狠教训完了那个男人之后,朝日奈右京将他交给接到报警后赶来的警察——事实上,带头来的那个队长,也是右京相熟的朋友。他深意地对那名队长交谈了几句,这才示意带日向绘麻和绘夏回家。
紧了紧日向绘麻仍发颤着的手,日向绘夏迅速打量了周围朝日奈众人的表情,心下叹了口气。她清楚,今天这件事情,难以简单了结。
回到日升公寓后,朝日奈右京笑着让日向绘麻带着日向绘夏去洗个澡,舒缓一下情绪,言下之意,是让日向绘夏冷静完之后,再接受朝日奈家的三堂会审。
浴室里,水从花洒流出,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日向绘麻隔着门,手里抱着默不作声的朱利,突然向正在洗浴日向绘夏问道,“绘夏……”
“姐姐,只是一个抢钱的混混而已。我没事,一点伤都没有哦。这只是个意外啦。”日向绘夏用毛巾洗去身上的水滴,声音尽量轻柔地安抚道,“雅臣先生他们大概还要问我一些事情,姐姐先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我马上也回房间。”
“不,我跟你一起。”日向绘麻沉默片刻,坚决地开口,“如果弄晚了,明天我们一起请假。你好好休息一天,我陪你,绘夏。”
啊啊,姐姐执着起来,完全拒绝不了嘛……为了迎接待会儿的十几堂会审,日向绘夏揉了揉脸,希望表情别太僵硬了。准备工作做好后,她换上睡衣,拉开了洗浴室的门,迎上日向绘麻坚定的眼神,破罐子破摔般伸出了手,“那么,姐姐要保护我哦。”
_(:3ゝ∠)_用怀春红毛的脑子想,都知道今天铁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恩,我会保护你的,一定。”日向绘麻将比自己稍矮一些的日向绘夏揽入怀中,宣誓似的、极认真地开口,“因为,我是绘夏的姐姐。”
好、好感动……虽然时机不对,但还是……o(*▽*)q姐姐求嫁啦!
即使知道接下来八成要跟朝日奈家的人谈一次判,日向绘夏沉重的心情还是不由一轻。“姐姐一直都在保护我啊。”她笑得露出了洁白的小牙,一手将担忧看着她的朱利放到肩上,一手牵住日向绘麻的手,“走吧走吧,朝日奈家的兄弟还在等着我们呢。”
日向绘夏迈出步子,刚想带着姐姐和朱利赴战场去,却觉得右手一沉,竟是被日向绘麻拉住了。朱利和她都奇怪地回过头,看向抿唇犹豫着的日向绘麻,日向绘夏迟疑道,“姐姐?怎么了?”
“……绘夏,姐姐知道,你总有办法应付朝日奈家的新兄弟的。但在这里,你先跟姐姐谈谈,好吗?不要敷衍我,轻描淡写地带过。完完整整地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日向绘麻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一字一字地开口,“绘夏,请你不要拒绝我这个请求。”
是的,她是个不太称职的姐姐,不能保护绘夏,改变不了绘夏的决定,猜不透绘夏的意图。但她可以选择将自己的心意明明白白地摊开来,给绘夏看。选择权在绘夏手中,而她,只是相信着血缘的至亲。
“……姐姐真是太狡猾了啊。”日向绘夏默了良久,突然冲上前两步,扑到了日向绘麻怀中,将脸埋在对方的颈脖处,蹭了蹭,声音闷闷地道,“这样子,怎么可能拒绝嘛?”
一直都是,一直都是这样,无法拒绝将自己一手照顾大,为了自己牺牲很多,又从来不要求回报的温柔的姐姐的啊。
“绘夏为什么不打电话向公寓求助?”日向绘麻环抱住日向绘夏,低低地询问道。
“首先是不想让姐姐担心啦——姐姐这时候肯定在屋子里跟新兄弟饭后闲谈啦。如果打过去,姐姐肯定也会知道的。其次,……唔怎么说,那个情况打电话也比较困难。而且我当时脑子里根本没有求助这个选项?”日向绘夏的下颌抵着日向绘麻的肩膀,漫不经心地道,“之前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嘛,习惯自己一个人解决了。至少现在,那群人也没有给我太可靠的感觉啊。”
比起朝日奈家,其实她更信任执事咖啡屋的各位,只是这次都快到日升公寓门口了,打电话叫拓哉前辈也肯定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不过,就算是在执事咖啡屋门口遭到这种事情,她也不一定会求助是了——不想麻烦别人。
对于日向绘夏来说,“一个人”这个概念已经由十几年的生活,在脑海中根深蒂固。在碰到困难时,第一个想法永远都是“自己怎么解决最好”,而不是“可以向谁求助”。
虽然一有事就想人求助的人很失败,但像这样过度的自立,又何尝不是一种心理问题?
……绘夏偶尔,也要试着依赖别人一下啊。日向绘麻叹了口气,知道对方一时半会不会听进去这句话,便也没有说出口,只是牵起了日向绘夏的手,微笑道,“走吧,绘夏。姐姐会陪着你的。”
——这是日向绘夏,和朝日奈家的第一次战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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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夏,可以告诉我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