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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娜耍膊换崽峒啊�
“这事老头子我可不好说。”月老耸耸肩,“知道是知道了,是不是想起来怕是要你才看得出来了。”
碧玺皱眉想了想,自语般道:“他若真想起来了,多半不会要见我了。不过,他若连这些都想不起来,又有什么资格同我提条件?”
有着几万年的记忆却不是那个人,什么都知道了却还是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就见不到……月老抬头望望仙云缭绕却不见星光熠然的天空,深深觉得自己老了,就算多活了这许多年也跟不上年轻一辈的想法了。那时候,哪有那么多似是而非的复杂的关系,是便是是,不是便不是。
想当年,在一众一根脑筋的上神之中,月老也算是具有七窍玲珑心、九转花花肠的角色,如今却只能做个传话筒,哎,实乃天河后浪压前浪呐。
“即然如此,我这便去见见玉帝吧。不过不去天庭,就让他到天河边上,只一人前来。”
月老露出得意的神色:“我已然叫他在天河边上等着了。”
看来,还算是宝刀未老,不知道心里头怎么想,大致的做法,还是推算得出。
碧玺点点头,转身对银朱道:“劳你去对岸走一趟,将王母也请来天河边吧。”
银朱应了一声,便化作一道红影往庭外去了,带落了几瓣桃花。
月老又心疼了起来,捧着手上接下的一瓣落英噙着眼泪喃喃着道:“可怜我这几个孩子啊,安生了几千年,只这一会儿功夫就被人蹂、躏成这般凄惨。紫耀那小子,回头定饶不了他。”
“见过了玉帝,我便离开,多谢月老这一番好意。”碧玺一面往外走,一面很有自知地说,“这十里桃花仙境的确不适合被打扰。”
月老丢了那一瓣桃花跟上去:“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看也知道是紫耀那小崽子不知轻重,同你没什么关系。你是小辈,又是女神,我那儿能看着你流落在外。”
“紫耀如此皆是因我惹他生气,此事的确是因我而起。依他的性子,必定还会来第二次第三次,我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月老却并没听进心里去,随口道:“你能惹他生气?我看他再大的怒气到了你跟前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分明就是对我老头子而来。哼,小子还敢跟我吃味。”
碧玺突然站定,淡然丢下一句:“因为我告诉他我要杀他。他说他喜欢我,我便告诉他我会利用这一点杀了他、还让他死得心甘情愿。”
月老怔了半天,意识到碧玺并非在开玩笑,眉头拧成了麻花。回过神来碧玺已经到了庭院外头,身影一晃追了上去:“你这是在做什么,逼着他杀你?从前也好现在也罢,你们两个无怨无仇的,怎么会走到这样生死相残的地步?莫非他以前得罪过你?”
属于碧凝的骄傲瞬时涌上心头,碧玺哼了一声,却道:“凭他?现在的他杀不了我。他以自己的身体做结界,破坏这个身体,是解决魔族问题最方便的办法,也是魔族开出的条件之一。”
“早说过我有办法打开那结界。”月老显得不太高兴,“而且方才你可没有提到魔族还有这个条件。”
因为直到刚才,听过紫耀那样的告白,又对紫耀说了那样的话,碧玺才能确认,原来自己是可以下得了手的。而且,还有很多理由可以下手。
“本来,魔族的仇恨都系在他一人身上。杀了紫耀,能抵消魔族大部分的仇恨。”碧玺平静叙述着事实,“而且就凭如今的他,早就支撑不起‘战神’这个名号,他的存在对六界也起不到任何威慑的作用。不如趁着别人尚未察觉到他力量尽失之前,由我来了结他这个传说,造就新的神话。”
月老恍然大悟,缓缓颔首道:“原来碧凝你是存了这样的心思,老头子老眼昏花,竟然还同你商量要你帮紫耀度劫,定是让你暗中笑话了吧。”
一百一十六 过去
听这语气,月老分明是生气了,但一转身,面上依然挂着笑,姿态轻松,又仿佛全然没放在心上。
碧玺微皱起眉头,暗叹了口气。她想做恶人,只是这恶人似乎不太好做。
“哎……”月老也在一旁长长叹了口气,“早知如此,我一早便该劝劝颛顼家那孩子,天上地下这许多女仙,哪个不可度劫呢?”
言罢,又似想到什么,月老摇摇头,眼角不经意地撇到碧玺身上,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碧玺默然,既是恶人,便一做到底吧。
若换成了别人,受了如此忽视,月老大概又是一阵唠叨,非说得人愧对天羞于地不容于世。只是对于碧玺,他倒不甚在意,转脸就换了神色,絮絮叨叨说起别的事情来,依旧是亲切和蔼的样子,一直到去了天河边上。
天河原本便不宽,是碧玺硬生生将它劈开,受那约束的力量冲击,天河两边也被消磨了不少。这会儿站在岸边,一眼竟望不见对岸了。
碧玺远远的便看到玉帝迎风立在这一边,王母立在天河上,侧身对着玉帝。她的周身应该是有层结界,底下水波不兴,衣袍纹丝不动,闲然端庄。
玉帝,确实是个好玉帝,唯一的不足也只是少了份破而后立的魄力。不过那不要紧,掌管六界的人本就不该如此冒进。这个风险,这个责任,她可以担当。
至于王母,也的确是个称职的王母,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从碧玺的经历来看,天界之中,对王母几乎显有微词,反倒是玉帝,偶尔还会被人说几句这样那样的闲话。自然,这也是因为她的存在。
所以,解决的方法其实很简单。迹夜既然答应了不与天庭为敌,谨慎如玉帝又暂时不会冒然同不知实力底细的魔族动手,平衡便已达成。所要做的,只是去除“她”这一个不安定的因素而已。
思虑及此,碧玺心中放轻松了不少。他们是真情实意,她也是大道大义,所做一切无可厚非。
眼波一转,玉帝这厢远远的候着不少天兵,而王母那头倒是孑然一身,只是天河对岸,似乎能见银朱并着她以前碧天府中几个仙侍等着。
“今日请两位来聚首,虽是该向两位解释清楚些故人旧事,不过依今日这架势怕是不能久谈,我便长话短说了。”
“解释就不必了,当不起,也不想听。”王母立刻冷着脸打断她,侧着脸连看都不愿看玉帝一眼,只看向碧玺,不甚好气道:“也不知你对我们那小殿下说了什么,竟是放下了那许多年的仇恨要同天庭来讲和。玉帝的性子我却是清楚得很,松了这一时之口,日后如何可是无人敢保证。”
碧玺一挑眉,顺着王母的意思道:“不若你继续回来做这西天王母,时时盯着玉帝如何?”
王母一时惊疑,玉帝只是皱眉,迟疑着开了口:“碧、碧凝?”
这一声呼唤,不知又勾起了王母多少心酸不甘,玉帝却是浑然未觉。
“陛下还是一如以往,唤做碧霄吧。这碧凝上神的名号,我担当不起。”碧玺微微低首显出几分尊敬,随即又道,“听陛下口中所称碧凝,却没有十分笃定。敢问一句,碧凝之事,可是他人相告,陛下自己却未曾有过印象?”
“这……事实便是事实,谁人告知有何区别?”
碧玺浅笑摇头:“陛下,事实确是事实,但若已然是过去,便该让它过去。其实此事若是无人提起,陛下根本不曾忆起,便当从未发生过,也不必与人知道。”
“你这话是何意?”玉帝眉头紧皱。
王母也不甚好气地道:“你这意思,不管做了什么,只一句忘了,不让人知道,就当没发生过?还真是好生方便哪。”
“身为神族,这许多年来,纷多事务,你都一样一样记在心上,从未有过遗漏?”不等王母回答,碧玺立刻接着道:“我倒不巧还记着一桩,明遥当初未嫁之时,寻碧凝说心事,可提过不论今后如何,姐妹之情天长地久,若有相求,必当不问曲直倾力援助?”
王母到了嘴边的话被生生堵了回去。碧玺这么一说,她自然也有了影响,当日的确是她亲口所说。只是时日不同,那时,她怎知她满心爱慕之人会恋着碧凝,又怎知即使是她与华炁结为神侣,碧凝‘香消玉损’,华炁却还惦念着她,千年万年不曾相忘。
碧玺待王母心思转了这一圈,才又道:“自然,今日提起此事,绝不是要向王母讨要当年的承诺。沧海桑田,人事经年早已不能做数。我也只是想劝上王母一句,既已过去,还是不要太过执拗的好。”
“至于陛下,不说这些久远往事,单是千年之前,陛下入尘世历情劫,种种细节,可还有印象?”转过头对上玉帝,碧玺淡然问出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
“这些琐事,”玉帝轻咳了一声,“凡间的事情,也不过如此罢了。”
“陛下不记得那些旧事,也是正常的。陛下统领六界,本领同天,之前便疑心碧凝尚未完全消逝,派人四处探索碧凝上神的踪迹,这才引了王母注意。不过那毕竟不是碧凝上神本尊,又是在凡夫俗子体内托生,自然不易寻得。直到了陛下入凡那一次,也正好是碧玺托生这一回,月老自作主张,将陛下这一世的情劫与碧玺牵扯在了一起。”
说到这里,碧玺不免停下来剐了月老一眼,玉帝和王母看过去的眼神也并不善,不过月老却只是笑眯眯自得其乐地听着,还摆摆手做出不必道谢的样子来。
“月老既然是上古旧人,想必也明白当年种种,这才做出了此番安排,好了断这一段情孽。陛下修为高深,遇见碧玺不久便认了出来,心急之下,竟擅动法术,叫碧玺恢复了过往的记忆,也让我醒了过来。”
眼见玉帝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碧玺便解释道:“我是碧玺,却又不是原来那个碧玺。碧凝上神的力量记忆都给了我,至于我到底是谁,我自己也不知。”
“陛下想要的是碧凝,或许也只是想说清楚当年的事情。可惜碧玺的性子与碧凝上神差了许多,只记起当年陛下那一汪深情,顿觉心中不安,便萌生出要还君一世苦恋的想法。我在旁冷眼看着,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这样陛下情劫也历了,过去的冤孽也了解了。于是我便自作主张,封了碧玺和陛下转世的记忆,又设法断了陛下七情六欲的念想,一心只扑到了雄图大业上,最终伤了碧玺一世。”
往事算是解释清楚了,碧玺面向王母,又多说了几句:“至于碧玺后来入道修仙,完全是机缘巧合,又因为本身便有仙根,所有轻易便飞升成了仙人,而玉帝对此其实是一无所知的。王母,之前种种却是玉帝所行失慎,不过这千年来的干醋,你却是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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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纱舞回来了!嗯开始发奋了!!
先过渡章,我得好好找找感觉了,然后慢慢把这故事说完了~
一百一十七 杀意
天庭存在有多久了,典籍中自然是有记载,但对于守在方天府前的玄无和正虚两个神君来说,不分日夜,不知经年,只道是过去很久很久,久到足以忘记时间之长。
而对于迹夜来说,同样的日子,被囚禁的日子,却是一点一滴清清楚楚印在心里的。那时候,他没有选择,如果换做现在,如果有人还可以对他造成同样的威胁,他一定不惜一切代价去除这个威胁。
比如说,紫耀。比如说,方天府。
迹夜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他与碧玺约定之后,她真的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