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句话,自然让皇帝和宁王都竖起了耳朵。不等碧玺回答,宁王便一手搂上她的腰,状似无意地往自己怀里送了送,替她答道:“太后有所不知,绿儿最近一段日子害喜害得厉害,恐怕不能进宫侍奉您。”
太后怜惜地说:“哀家见她脸色虽然不好,精神头倒是不错,怕是跟着你在外颠簸,水土不服,才会害喜害得厉害。你常年领兵在外,对这种女儿家的事情也不甚了解,难免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宫里的太医稳婆,都是极有经验的,定能将你的王妃和肚子里的世子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这……”宁王皱眉,太后可比皇帝要聪明得多,不是一句两句便能挡回去的。
“怎么,宁王难道还信不过哀家?惜绿这孩子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就跟哀家自己的女儿一样。哀家保证,她在宫里,一切用度吃穿绝不比宁王府中差。”
太后牢牢地抓着碧玺的手,目光柔和且慈爱,但碧玺所能感觉到的,只有冷冰冰的敌意。这个太后不喜欢她,甚至于相当的厌恶她。
根据皇帝和宁王间的这个情况,碧玺倒也不难理解太后这般的态度。不管其目的为何,碧玺相信太后这样的女人,会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因此碧玺为了躲开腰上那只如鲠在喉如刺在肉的手,欣然开口说:“太后如此抬爱,惜绿感激不尽,便依太后所言。”
宁王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皇帝看他的样子,举杯掩住一声冷笑。他的惜绿,自然还是向着他的。
太后与惜绿表现得十分亲热,当即便要留下她来。惜绿从殿里出来,直接就转入了后宫,让宁王第二日再将她用惯的几样物件送进宫来。
皇帝兴奋得当夜便赶去太后的永安宫,借着跟太后问安的名字想要见碧玺。不过所见的,只有太后一人。
“绿儿呢?”皇帝进门便问。
太后回到寝宫,连口水都没喝上,斜了眼皇帝,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哀家把她安顿在安庆殿了。”
安庆殿是永安宫最深处的一方偏殿,算得上宽敞豪华,只是平日里无人来往,颇有些冷清。
皇帝转身就要去找她,太后一声“站住”将他拉了回来。
“你忘了,答应过哀家什么?”
皇帝动了动嘴唇,没有出声。
“这就当做是一个试探,若你还是不能自控,哀家就无论如何不能容她!”
“儿臣明白了。”皇帝有些落寞地低下头,想到惜绿就在这宫里,在他的皇宫里而不是在宁王身边,他心情又觉得舒爽了许多。
“慢着,今天的事却还没完。”见皇帝要走,太后喝了口热茶,朗声道。
“今天,若哀家没有赶到,你就准备用一件黄袍,十二个侍卫,把宁王给拿下了?”
“是。朕本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宁王谋逆之心证据确凿,本可当众擒获,谁知……”
太后冷哼一声:“这便是你万全的准备?”
“都是那个慕岳。他原本答应出来作证,谁知在殿上他竟一个字都不说,叫朕好一阵难堪。”
“你计划的成败,就维系在他一人的身上?你知道慕岳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他跟在宁王身边多久,你知道他答应你之后会不会转身又告诉了宁王?你什么都没有考虑到,却莽撞行动,打草惊蛇。”
皇帝想到宁王那杯撒掉的酒,莫非那一切并非偶然?可慕岳应该并不知道他会在酒中下药,无色无味之药,宁王也不可能发现。
“你大概不知道,昨夜城外的三千精兵,全部进了城。有五百守在宁王府外,还有五百将朝中几位重臣的府邸也都围了起来,剩下的两千,全部往皇宫而来。”
这个架势,皇帝稍一想象,额头便隐隐冒出了冷汗。
“别想着宫里禁卫能抵挡多少。这一万禁卫军,是听你还是听宁王,尚且是个未知数。”
“是朕考虑不周,让母后担心了。”皇帝低头认错。
“担心是一回事,你可千万别像今天这般鲁莽行事了。如今惜绿在宫里,宁王不敢轻举妄动,接来下的事,还要好好谋划才是。至于那个慕岳,哀家已经派人去动手了,不管他泄露与否,这个人都不能留。”
*****
对不起了亲们,存稿用光了,最近客流量大,志愿者工作实在太累,不能保证日更了~
第十六章 神族神人
碧玺被太后软禁在了永安宫,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太后不让她见任何人,太后自己又不会跑去见她,安庆殿里头只有两个沉默寡言但武艺不俗的宫女看管着她,碧玺乐得清静。
这便是她在凡间最理想的日子了,与世隔绝,又有人好吃好住供着,不会有人来打扰清修。若能如此安静过完余下的日子,返回天上,那便是碧玺此刻唯一的心愿。
唯一的不放心,便是那红狼慕岳。多日相处下来,他身上蹊跷之处比比皆是。对人间之事似懂非懂,但对天界之了解却远远超过一个刚飞升的小仙应知道的。而且说是来度劫,更像来度假,对于度劫之事丝毫不放在心上。
不过,这红狼却是个极好的伴儿。除了时常想套她的话,总的来说言语还是生动风趣的,而且说的都是天界之事,她一人流落在凡间,又陷入惜绿这副身子造就的麻烦里,凡尘杂念缠身,亏得有他在才能叫自己的心清静下来。
几乎可以确定红狼并非真红狼,但不管天上是哪个男仙良心发现下来赔罪的,碧玺都决定对他从轻处分,以谢他相陪。
只可惜处在深宫之中的她一直都不知道,宁王府的慕岳,在宫宴回去之后就失了踪,无人再见过他。而太后派去的人,也同样再无回音。
此时京城内外的平静,不过是狂风暴雨前最后的挣扎,随时随地都会被打破。也只有碧玺,还能有心情享受这份宁静。
直到有一天晚上,皇帝夜半从被宁王夺位的噩梦中惊醒,睁眼便见一紫色的人影飘在床前犹如鬼魅,惊得从龙床上滚了下来。
紫耀十分嫌弃地后退两步,看着他摇头自语道:“本来想选你与宁王争上一争,如今看来,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我去地府那转了一圈,反正你的命数也不长了,就留你做个看客吧。”
说罢紫光一闪,凭空消失在殿内。
皇帝尚未完全反应过来,大惊之下,竟昏厥了过去,在冰冷的地上躺了一夜。第二日被人发现后不久就起了高烧。寒气入心肺,从此高烧不退久卧病榻,不出一个月就驾崩了。
这些自然都是后话了,是紫耀从阎王爷的生死簿那儿看来的。当晚他离开皇帝的寝宫,便直接出现在了永安宫太后的寝殿。
太后的反应,果真比皇帝要镇定得多。虽然也吓得脸色惨白,但不至于失态。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太后扶着床阑,找回了平日的声音。
“你是何人,竟敢闯入皇宫禁地?”
紫耀笑了起来,此刻完全恢复了本身摸样的紫耀,宛如上等青玉的皮肤在黑夜里还泛着些光芒,长袍广袖,衣袂飞扬,五官更是俊秀无双,一笑便能倾掉半个九重天,然不笑的时候却可威慑整个九重天。
就连这把年纪了的太后,也不由微微看痴了眼。
紫耀的内心感到了极大的满足,语气更是温柔滴水:“我是来寻你的。”
太后抖了一抖,摸摸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不知是不是夜寒太重。
“你到底是何人?”
“我不过是天上好心路过一个散神,与你有缘,来跟你来报个信。你的皇帝儿子命不久矣,如果你再不行动,登上帝位的将会是宁王。到时候,你又该如何自处?”
“放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在哀家面前乱说。来人……”
“嘘……”紫耀把食指放在嘴上,似是轻吹了口气,任凭太后怎么努力,都再发不出声音来。
“这么激动做什么?你这么聪明,难道还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天上可没有规定,真龙天子,必须是个男人。”
太后睁大了眼睛,看样子吃惊不小。
“我知道,你是有这个本事的,何不去争上一争?”
紫耀挥袖转身,不忘回眸一笑。再回头,却是偷偷掩袖打了个哈欠,然后化作一道紫光,从窗口飞了出去。
太后急忙下床来,透过窗口,能看到方才那道紫光直飞向半空,突然间幻化成一条紫色的巨龙,在空中盘桓了一阵,渐渐地消失了。
太后半倚在窗口,只见外面守夜的宫女一切正常,似乎并没看到天上的异样。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若是如此,若真是如此……
所谓凡人,都是这样。当神迹降临在自己头上时,从来不会去想为什么,只道自己便是那天生与众不同,是这世上最特别最非凡的一个。
只可惜在紫耀的眼中,那芸芸众生,跟菜场里排得整整齐齐的白菜(由于每天被叫小白菜,直接就想到了这个。。。)没什么差别,不过随手摘了几颗离自己最近的罢了。
站在永安宫最高处的屋顶上,紫耀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找个舒适的地方去补上这些天的觉,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传入耳中。
“仙友请留步!”
绿光一闪,那多日不见的倩影立在跟前,挡住他的去路。
紫耀挑眉,虽然惊讶,但看到气势汹汹盯着他的碧玺,嘴角一勾。
作为一个曾经的公主,碧玺对这位南晏太后的能力和手段是十分欣赏的;作为如今的碧霄天君,碧玺因太后保她安稳让她远离皇帝宁王的无谓之争,能有一片清静之地也是十分感激。
说得通俗些,太后将碧玺当做了皇宫以及皇帝的护身符,而碧玺也同样将太后当成了对宁王以及皇帝的挡箭牌。
夜近半却还未央,忽然太后寝宫里仙气四溢瑞气千条,碧玺出门就见到空中紫龙飞天,潜心静气,又听到太后的喃喃自语,犹豫彷徨。
这一刻,她仿佛看到自己那挡箭牌在风中摇摇欲坠。感觉到屋顶祸首仍在,碧玺便不能不现身了。
“不知仙友尊驾何处,何故入人间扰凡尘?”碧玺一甩袖子挺着胸膛朗声质问。
紫耀见碧玺摆架子官威还不小,回想天上某些个男仙谈碧霄立色变,顿时来了精神,一改方才的倦怠跟碧玺打了个虚揖:“竟然是碧霄天姑大驾,失敬失敬。”
嘴上这么说着,目光炯炯有神从头到脚扫视碧玺不肯放过半分半毫,但姿势却极为随意懒散,偏偏身上这的痞气和仙气又结合在一起,不说还真有几分化外高人的感觉。
“本君封号碧霄天君,乃是玉帝所封天地所鉴,希望仙友不要记错。”碧玺习惯性地纠正。
早在她还是仙姑的时候,就开始跟玉帝提议,说男仙的封号都有什么真君元君星君,而女仙却只得一个仙姑,实在有失公平。
可天上的女仙实在少得可怜,那些未长成的小仙娥根本无所谓,而仙子们更是连封号都没有,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后来碧玺升了碧霄天君,不是哪位小仙一时口误将仙姑与天君混了,叫成天姑,从此碧玺就得了这个别称,叫碧霄天姑。
自然,这个称谓里面并没多大善意,有些人叫着随个流,有些人却是毫不掩饰的讽刺。碧玺就是不明白,女人成了上仙,怎么就碍着那些男仙们的道了?
却不知眼前这位瞧着十分眼生,却莫名有些熟悉的仙友,是这哪一种。
“随便吧,天君也好天姑也要,不都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