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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胡太医忽然闭了嘴,因为接触皇甫瑨霆冷冽的目光,他心中一跳,忙低下头去。
皇甫瑨霆不予置否,面带恼怒之色,望着胡太医问道:“皇贵妃情况如何?”
他转头凝视着犹在昏迷中的盈琇,她安静地躺在那里,除了眉心微蹙之外,看不出有任何过激之处。但这话是俞墨所言,想必也不会有假。
“回禀陛下,娘娘是因心病而起,又受了邪寒侵染,恐怕需要些时日来调养,目前最重要的便是给娘娘退烧……”
胡太医显然余惊未了,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惶恐。
皇甫瑨霆眯起眼,冷哼道:“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抓药!”
“是是……微臣告退。”胡太医一脸惶恐不安,草草行了个礼就退出了内殿。
俞墨见状,抬眼望了一下皇甫瑨霆,与一旁的徐欢相互打了个眼色,随即识趣的行礼告退,并拉起地上跪着绿茵,连带着一旁两个宫女,一一出了内殿。
啥时间,内殿只剩下皇甫瑨霆和盈琇两人。
盈琇虽然昏迷不醒,但却好似知道身旁的人是皇甫瑨霆,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手。
“琇儿……”
皇甫瑨霆垂眼望着两人交握的手,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就在方才他握住她手的那一刻,他还能感受到她掌心的颤抖,那么害怕,而她微蹙的眉心,跟说明了她心底的惶恐与无助。
总是在她需要他时候,不能第一时间赶到,甚至不在。
他亏欠她的,似乎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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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俞大人!”出了内殿,绿茵忙不迭向俞墨道谢,感激他方才在殿中为自己开脱。
“不必,我只是如实相告。”俞墨说完话,就提步往前,径自向花园行去。
他面上虽是冷淡,但心底却对这个绿茵起了疑心,甚至有些好奇,她是第一个在面对陛下发怒的时候还神情自若的女子,还是个奴婢。就连皇贵妃见到陛下发怒,都会面露惊慌,可她……却丝毫不惧。
一个小小的宫女,竟有这份胆色,当真少见,她到底是什么来头。昨夜,徐欢去查了她的底细,家世可谓一穷二白,而她自小入宫,三年前才到延德宫当值,甚得太后赏识。或许,是因为天后的栽培吧。
“欸……?”绿茵还未来得及反应,俞墨人已经走出了好远,绿茵一时气恼,不由嘀咕起来。“怪人!”
声音不大,一旁的徐欢却听得清清楚楚,虽然与绿茵相处不久,但大多时候见到她都是一副严谨模样,甚至有些不苟言笑,可今日却听见她在低语咒骂,不禁觉得稀奇,笑道:“绿茵姑娘别见怪,俞大人平日里就是这个样子。”
绿茵微愣,忙正了正脸色,笑着道:“多谢公公提点。”
“不过是给你提个醒儿,”徐欢说着忽然用怪异的眼神打量起绿茵来,脸上挂着贼兮兮的笑容,眼前这个绿茵长得还不错,眉清目秀的,跟俞墨似乎也相配。呵,若是撮合他们两个,兴许俞墨会感激他呢,这么一来,他对自己估计也要客客气气的了。
想着,便笑道:“欸,我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俞墨了,不过人家俞墨也确实不错呢,有模有样的,又深得陛下宠幸,就是不大爱说话,平时嘛,严谨了一些……”
绿茵见情形不对,急忙打断了徐欢,“公公说到哪儿去了,奴婢只等年龄到了,求陛下放出宫去。”
徐欢不予置否,撇嘴笑着,眼中尽是暧昧之意,“那还得等上好几年呢,等到那时候你都要人老珠黄了,出了宫去谁还要你这个老姑婆呀,倒不如在宫里头寻个好夫婿。”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殿门,意有所指道:“陛下嘛,好像没机会了,倒不如抓住眼前这个,虽然地位不高,但好歹也是个近身侍卫,多少人眼红着呢。”
“……”绿茵符合的笑着,心底却在叹无奈,这徐公公真是越说越远,还真把她和那个什么俞墨给牵扯起来了。老天,她可没那份心,能在这宫里相安无事的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敢期盼那么多。
“公公就别笑话奴婢了,奴婢哪有那样的福分,只求保着小命,能等到陛下大赦出宫的那天。”
徐欢见绿茵脸上表现出隐隐的不耐烦,便敛了笑意,道:“若不是看你还机灵,处事不惊,咱家看不得起你,才跟你在这儿费口舌,罢了,既然你不懂,那便随便你。”
说着,徐欢便转身离开,神色中透着恼怒,大概是因为绿茵拂了他的意,有些恼怒罢。
绿茵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见徐欢要走,而自己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脑中急转,忽然间,灵光一闪,她急忙抓住徐欢衣袖,“公公请留步。”
徐欢心中暗暗得意,斜睨着她道:“怎么?”
绿茵暗叹无奈,想不到徐欢还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她赔着笑脸,歉然道:“是奴婢不识抬举,请公公息怒,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由父母做主,所以,奴婢想出宫后再与爹娘商议……”
看到绿茵这样谦卑,徐欢心里也算舒坦了一阵儿,“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孝心的。”
绿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中暗自得意,“公公,奴婢有个提议。”
徐欢皱皱眉,有些讶异的看着绿茵,“说说。”
“若是公公不嫌弃,奴婢想认公公做大哥。”
“什么?”徐欢满脸惊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见绿茵满脸期盼之色,不像是开玩笑,“莫要对咱家使心眼儿。”
绿茵急忙摇头,“不不不,奴婢岂敢呐,奴婢在这儿宫中无亲无故,派来重华殿时,承蒙太后看重,才免遭了许多欺凌。”说着垂下眼去,停顿了片刻,道:“奴婢是真心诚意想要认公公做大哥的,也想在找个靠山,但绝非鲁莽行事。那日见到公公,奴婢心里忽然有种见到亲人的感觉,觉得徐公公您格外亲切,所以今日……奴婢才斗胆提出这样的提议。”
徐欢怔愣着,将信将疑,皱眉望着绿茵,她这话说得到也妥当,配上那副期期艾艾的神色,与平常看到的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真是相差甚远呢。
他已二十有八,据悉,眼前这位绿茵是年方二九,年龄上称作兄长,倒也可以,却是不知她此举,是真心或是假意。
绿茵抬起眼,见徐欢一脸犹豫之色,诚心道:“若是公公看的起,奴婢就当多了爹爹,若是公公不愿,奴婢也只怪自己命薄……”
徐欢挑挑眉头,沉默不语,仔细想想,似乎也还不错,一来她是太后那边的人,他若收了她做义女,而她也诚心诚意的话,那可多了个自己人,二来,若她照顾好皇贵妃,那他在陛下跟前也更加如鱼得水,三来,他还白赚了个清秀可人的妹妹,可惜了,他却无福消受这个妹妹,不过嘛,这么看着也是不错的……
嗯,想着就觉好处多多,这么看,到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14054423
徐欢在心底打着算盘,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你可千万别对咱家打什么鬼主意,若不然,咱家定不会放过你!”
绿茵急忙点头,“就算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对公公您使心眼儿啊。”话虽如此谦恭,但她心底却止不住的雀跃,这么看来,怕是成了。
徐欢扬唇一笑,“得,咱家就认了你这个妹妹!”
绿茵喜笑颜开,忙不迭对着他下跪,三拜叩首,“多谢大哥。”
徐欢笑容可掬,伸手将她搀扶起身,脸上神色是欣喜中夹杂中一丝新奇,道:“只要你诚心待大哥,大哥也会多多关照你的。”
“绿茵明白!”绿茵脸上挂着笑,心中腹诽着,转口转的真快。
呵,得来全不费功夫。今日认他做大哥,可以说是即兴之意,一来是方便在皇甫瑨霆面前取得信任,而来,在宫里头盯着大、内、总、管义妹的身份,也算是有些名头,至少那些想欺负她的人,不会一下子就压到头上来。
举乱双舞。反正跟他搭上关系,是有利而无害,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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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琇的病一直了三四天,高烧不退,反复无常,连日来的病痛与噩梦折磨的她不成人样。就在胡太医几乎束手无策的时候,丽妃派人送来了救命灵丹——雪莲花。这才救回了盈琇一命。
醒来,已经是五天后的事情。
这日早晨,绿茵正端着一盆清水走进内殿,床上,皇贵妃仍旧是那模样,一动不动的躺着,绿茵隐隐松口气。将那盆水放下之后,便走到床畔去,帮皇贵妃掖好被子,随后在床沿坐下,抬手掩嘴,打了个哈欠。
这几日,与陛下轮流守候皇贵妃,到让她有些吃不消了,只因为陛下不相信旁的人。但却很奇怪的,陛下竟然会相信她。
这一点她倒是有些奇怪。
一个念头还未转完,忽然感觉身旁有东西动了一下。绿茵身形一动,头也跟着转过去,却在此时,听见对方的惊叫声。
“啊……!”
……………………+………………
呃,说一句,认大哥那一段,不是废话,是传说中的,,,伏笔?
好吧,偶也不晓得了,就是为了日后做准备的。
风子是晚更专业户,日后,估计都晚更了
154、失心疯
听到这一声尖叫,再配上眼前这场景,就连一向镇静地绿茵也惊骇了一回。
实是没想到盈琇会在这时候醒来,更不会想到她会用这种惊恐不安的眼神看着,就好像见了鬼一样。
“娘娘?!”
伴随绿茵说话声响起的是盈琇断断续续的尖叫声,她瞪着那双乌溜溜的眼眸,双手揪扯着被子,正在拼命的往后缩,好像对绿茵的靠近显得很害怕。
“啊…啊…!”
说响场会。虽然以前从未与盈琇接触过,但看眼前场景,绿茵敏锐的察觉到盈琇的不同,但又说不准,她凑近盈琇,试探性的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回应的依然是嘶哑的尖叫声。
“啊……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盈琇见绿茵凑近她,猛的放开嗓子尖声叫喊,一边用手拍打着绿茵的脸面,企图阻止她的靠近。
此刻,盈琇脑海中一片空白,恍若白纸,一无所有,有的只是对眼前这些物体的莫名恐惧,还有对眼前女子的害怕与不信任。
对她而言,所有事物都是可怖的,也或者,在她心底再也找不到让她感到安心的东西。
“娘娘……?”绿茵无奈,只好先下了床,“好好好,娘娘您不要害怕,奴婢不过去,奴婢不过去就是了……”
望着惊恐无助的盈琇,绿茵忽然觉得她这样子有点像失心疯呢?却又急忙甩开这个念头,太医都还诊治,她怎么可以妄下定论。
“娘娘不要害怕,这里没人可以伤害到你。”
绿茵轻声说着,一边观察着盈琇的神色,一边不动声色的后退,却在此时撞上了正要冲进来的俞墨和一干宫女。
“啊!”绿茵禁不住惊呼了一声。
而稍稍平静下来的盈琇一下子见到这么一群人蜂拥而现,吓得惊叫连连,扯着被子拼命往后缩。
绿茵见状,急忙回身挡住俞墨和宫女的去路,嚷道:“都出去!”14054441
宫女们听到她这样喊,犹豫了一阵儿,随后都一哄而散,因为陛下也曾下令,若无其他事情,不可惊扰皇贵妃静养。
而俞墨却站在原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他眉头紧蹙,凝神望着盈琇,心底全是疑惑,为何她会变成这个样子,莫非真是受惊过度?
绿茵回头望了一眼,见盈琇已经吓得脸色苍白,急道:“俞大人先别管这么多了,娘娘现在很怕人,还请俞大人去告诉陛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