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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琇点头,轻叹道:“后宫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实在令人心寒,本宫不求其他,只求能够自保便可。”
丽妃抿唇低笑,带着一丝嘲讽之意,“姐姐愿望虽是简单,但在这儿后宫之中,想要独善其身根本就不可能,”
“妹妹的话,本宫记下了,至于遇刺一事,想必陛下也会查清楚,给本宫一个交代。”
“如此甚好,姐姐若是信得过臣妾,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可到承欢殿与臣妾说上一说,臣妾或许帮不了姐姐,但也说几句宽慰的话。”
盈琇点点头,也不多说,只道:“好。”似恿为日。
“臣妾也来了多时,也该回宫了,免得叨扰姐姐清心。”说着,便对丽妃福了福身,“臣妾告退。”
“妹妹慢走。”
盈琇转过身去,随着丽妃一同往外走,相送了几步,抬眼对如意使了个颜色,如意会意,忙跟上丽妃,送她出了重华殿。
而盈琇则在玄关处停下,望着丽妃和她的婢女渐行渐远的身影出神。
刺客一事,相信他会调查个水落石出,那也不是她该管的。她不问,他也不曾向她说过那些刺客来历如何,她心底唯一疑惑的一点,就是为何有人要杀自己,她在宫中一无宿敌,二无仇家,即使在宫外也没有……
但今日却从丽妃口中得知,他怀疑德妃,为何是德妃,难道真是为了争宠么?13771454
瞥眼见到俞墨手持佩剑,身着便衣,慢步走在花园中,神情中透着满心的无奈。也是,他一个带刀侍卫,无端端被派来重华殿,当真是大材小用。
每次见到盈琇的时候,俞墨都选择退避三舍,这次也不例外,但这一次,他却是慢了一步。
“慢着!”盈琇心底有一丝恼怒,不由出声叫住他,她又不是洪水猛兽,为何次次都是这般,唯恐避之不及。
俞墨闻声顿住脚,心底无奈一叹,而后转身向盈琇行礼,“娘娘有何吩咐?”
盈琇恼怒的瞪着他,扬声道:“随本宫进来。”
俞墨抬起头,却见盈琇依然转身进了殿内,看样子是拒绝不了了。俞墨暗自长叹一声,只得迈步走进殿门。
进了大殿,就见到盈琇正襟危坐在上方,冷眼看他,俨然摆着一副贵妃娘娘的架势。他低下头去,抱拳问道:“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盈琇皱起眉头,望着俞墨这副样子,不知为何,她就觉得气闷,“本宫的吩咐你都会听么?”
“是。”
盈琇诡异一笑,“那本宫要你去杀人呢?”
俞墨心神一跳,蓦然抬头望着盈琇,却见她笑盈盈地正望着自己,心下便已了然,“微臣虽是听命于娘娘,但请娘娘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盈琇满不在乎的瞧了他一眼,“也罢,早就知道,你这人不能说笑。”
俞墨不语,仿佛在等盈琇何时肯放他走,一副受苦受难的样子。
“不必这副备受折磨的样子,我可没对你怎样。”盈琇说着便起身走近他,轻声说:“我只是想问你,丛林遇刺一事你知道多少?还有沈大哥,他如今到底在哪里?是死是活?”
俞墨心一惊,脑中思绪急转,“娘娘为何有此一问?微臣早就奉劝过娘娘,只需顾好自己便可。”
盈琇皱眉,心生恼怒,冷然道:“难道我就没有权利知晓是谁要刺杀我么?!”
“娘娘赎罪,微臣……不知。”
“不知?呵……你是他的亲信,岂会不知?!”
料想不到盈琇竟会突然生气,俞墨只觉的头疼,丛林遇刺一事,他只查到一半,后来就叫白起查了,而他则在这儿看着她,哪里知道是谁派的。
望着盈琇隐隐期盼的神色,思虑再三后,俞墨终究是如实相告,“娘娘生气也无用处,微臣当真不知,当日只查到那批杀手是江湖中人,至于是谁卖的这批杀手,还未查清楚,微臣就被陛下调到重华殿当值。”
想起当日场景,盈琇还有些后怕,幽声说:“原来真是有人想置我于死地……你知道刚刚丽妃对我说了什么吗?她说有可能是德妃派去的。”
“她真是这么说的?”俞墨心里一着急,连规矩礼仪都忘记。
“我骗你有何好处?”
俞墨微愣了一下,道:“其实,陛下也是考虑到娘娘安危,才将微臣调至重华殿。”
盈琇怔忪着,脸上明显的不可置信,“他……真是这么想的吗,不是让你来监视我?”
“到重华殿述职当日,微臣就说过,陛下心意一如当初,只是娘娘心中不信罢了。”
“你不懂……”盈琇一脸落寞之色,轻轻垂下头去,不是她不信,而是不敢相信,他对她,就像阴晴不定的六月天,变幻多端,更叫人捉摸不透。
他还曾亲口对她说,他恨她。还有,她与他的身份,始终是跨越不过的沟壑……
就在今日早晨,如意对转告了那人想要她做的事情,利用他对她难得的疼爱,去谋害他……
若是,让他知晓这些事,想必,她就要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俞墨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转眼却见到身旁的盆栽,他眼眸一缩,像是被那鲜红的颜色刺痛了瞳仁,“这花是哪里来的?”
冷不防听到俞墨这么一问,盈琇也不禁怔愣住,见他直盯着那花出神,不经害怕起来,忙装作镇静,道:“是如意从御司坊领回的,怎的,有何不妥么?”
俞墨转头望着盈琇,眉头像是拧在了一起,“当真?!”
盈琇抬眼望见他眼中的探寻之意,心里更加没底,急忙转过头,看了那大红花朵一眼,暗自平复着自己的气息,方才道:“是啊,如意说眼下是深秋,难得见到这么鲜艳的花朵,就领了几盆。”
俞墨将信将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但愿真是如此,娘娘若无其他事情吩咐,微臣就先告退了。”
俞墨说完话就转身走出大殿,往事一桩桩又似在眼前上演着,想不到,事隔十余年,李贵竟然又故技重施,他得赶紧去把这事儿禀告陛下才行。
却听盈琇扬声叫道:“等等!”
俞墨停住脚,转过头去,目光沉沉地望着盈琇。“娘娘还有何吩咐?”
盈琇咬咬唇,在俞墨沉沉的凝视下,感觉周身都透着凉意,她稳稳心神,问:“你尚未回答我,沈大哥如何?”
俞墨微愣了一瞬,回过头望着大殿外的景色,暗自叹了一声,背对着盈琇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你与他的身份相差甚远,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盈琇心里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她带着哭腔,不死心地说道:“沈大哥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如何,这样都不可以么?”
“那么陛下呢?你可曾想过陛下的感受,陛下于你而言,又是什么,若是记得不错,陛下又何尝不是你的恩人!”
闻言,盈琇身子不经意的晃了一下,不等她开口,俞墨又说:“你须得明白,有些恩报不了,有些恩,要用一辈子来报。”
“俞墨……”盈琇急忙追上去,却在门口处停下来,仿佛踏出那道门槛,她就再也回不了头。
俞墨抬脚走了出去,听见身后她凄厉的叫了他一声,他脚下微顿,却终是迈出了殿门。
说来,沈安荣也是自不量力,上林苑时,陛下虽然因为她的求情而饶了他,可却免不了一番活罪。
早在回宫之际,他已经被鞭打致死。他一直不对她说真话,只是不想让她对陛下的隔阂加深,可她却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看着俞墨决绝的走出重华殿,盈琇只觉心如刀割,脚一软,扶着门板跌坐在地上,默然落泪。
俞墨的话,一字一语都重重的敲在她心头,沈安荣不止是她的恩人,还是她心底认定的亲人,一个疼爱她的兄长。
而他,是她想爱又不能爱的人,这两者本该是不矛盾的,可是,他们却因为她,水火不容,剑拔弩张。
或许,真如三姐所说的,她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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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亲们,情人节快乐啊!
没有陪另一半的孩纸们就去好好陪自己的父母哦,做个孝顺的孩子啊。
122、星辰子
如意送完丽妃离开后,回来见到盈琇坐在门口默默流泪,慌忙跑过去,将盈琇搀扶起来,“娘娘,您怎么坐在地上?”
盈琇不言不语,像个木偶一样被如意搀扶着坐到了凳子上,好一会儿,才回了神,望着如意有些惊慌的脸庞,凄然道:“为何要这样逼我?”
这话问的如意,其实也是在问那个人,可惜,那人永远都不会听到她说的话,也不会知晓她心里有多难受,他只关心他的权势和地位。
如意望着盈琇这样期期艾艾的神色,心里一软,无奈道:“娘娘,这么些日子了,您不是都过来了吗?”
“可是,我好累了。”
盈琇神色凄楚,哀婉的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无力,听得如意心里也不是滋味,像被狠狠揪了一把,可她也无能为力。都是身不由己的细作,她又有何能耐,能让主子收回成命呢。
“娘娘,想一想老夫人,她还盼着见到您。主子说了,事成之后,便让您和老夫人团聚。”
闻言,盈琇刚止住的泪水又落了下来,却是默不作声的流泪,好半响才说:“那要等到何时?我怕是等不了。”
如意轻叹一声,安慰道:“只要按主子说的做,假以时日,便可成功。”
盈琇含泪而笑,却是带着嘲讽之意,她闭上眼,抬手擦了泪水,而后站起身来,径自往内殿走去。13842710
如意正要开口,却听盈琇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晚膳不必准备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抬眼却见盈琇将内殿的门关了,如意无奈一叹,罢了,让她一人静一静也好。
盈琇倚着门板,滑坐在地板上,冰冰凉的触感透过层层衣衫传来,仿佛冷到了骨子里,就连心底,都是透彻心扉的寒凉,好像再也暖不起来似地。
俞墨一直推三阻四不肯对她说沈安荣的情况,而他也是绝口不提。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结果如何,以他雷厉风行的果决,又怎么会因为她的求情而放了沈安荣……些妃开您。
是她太傻,太天真……
是她的错,是她害死了沈安荣,是她!
她是个祸害!不仅害的娘亲被拘禁,还害死了沈安荣,下一个还要去害他……亲力亲为地去谋害她心爱的男子。
明明不想为,不可为,却不得不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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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重华殿不远,元袖想到方才隐约听到的只字片语,不由偏头去问丽妃,“娘娘,您这样做,不怕陛下么?”
丽妃哂笑,一脸轻蔑之意,“他最好把我杀了,否则我定要搅得他不得安宁。”
元袖不语,脸上浮现一抹担忧之色,心中暗暗想着,兴许是上回丽妃受的刺激大了,这几日来都有些反常。
丽妃却似乎心情极好,抬手抚着发鬓中的花朵,轻声笑道:“以前见过这花么?”
元袖摇头,“奴婢孤陋寡闻,哪里见过,况且也少听说有在秋天里开得这样茂盛的花儿。”
“这花本就稀有,就算是皇宫大殿也少见到,也不知皇贵妃这是打哪儿找来的花儿,看是好看,但却是涵义丰富。”丽妃说着将那花朵拿了下来,握在手心里端量着,唇边一丝诡异的笑。
说话间,一行人已穿过了一个月洞,拐了几个转角,脚下这路,竟是往宣政殿去的。
元袖惊讶地问道:“娘娘这是要去见陛下?”
丽妃侧头瞟了她了一样,不带一丝语气的说:“明知故问。”
察觉到丽妃的愠怒,元袖急忙低下头,识趣的不敢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