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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琇低下头,掩住了眼中的伤感,“即使想不起来,但至少,我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这很重要么?”俞墨反问她,在他看来,过去,未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眼下拥有的就是最珍贵的。“过去的一切,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盈琇默然无语,再抬眼时,已是坚定神色,“带我去找大哥哥。”
俞墨闭一闭眼,暗自长叹了一声,随后松开手站起身来,边说边往回走,“你要保证会听我的话。”见到她这幅神情,他心里就已明白,说再多都是枉然,既然她意已决,那他只能舍命相陪。
盈等折即去。闻言,盈琇禁不住笑了一下,忙不迭跟着起身,小跑着跟在俞墨身后,不满的抱怨道:“我什么时候不听你话了。”
俞墨虽没有转头望她,但唇角却微微上扬着,似是在笑,“我们需得再乔装一次,你得答应紧跟在我身边,我们悄悄的跟着去,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在陛下面前曝/露……”
话未说完,听见盈琇疑惑的问:“为什么?”
“此行并非游玩,陛下是去和叛军谈判,而且是在叛军的地头上,谁知道会耍出什么把戏,再者,若让叛军知道你是陛下在乎的人,叛军势必会捉拿你来要挟陛下,所以,千万不能曝/露身份。”说着,俞墨忽然转头望向盈琇,郑重道:“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跟紧我!”
鲜少见到俞墨这般神色,盈琇不由怔了下,随后点点头,“我知道。”
俞墨点点头,伸手去牵她的手腕,忍不住又念叨一句,“还有,要少说话,你一出声人家就听出你是女子。”
“……好吧。”盈琇不予置否,侧头瞟了他一眼,问:“照你这么说,我什么都不要做,只要跟着你就可以了。”
俞墨不再出声,只默默拉着她走回营帐。这事儿既然阻止不了,那么只能再去寻找多一点帮助。想必,穆大林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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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叛军开战月余,局势早已不复当日。
起初是叛军占据了优势,但在后来,燕国大军相继收复了。。。之后,局势俨然扭转。眼下,叛军正节节败退,几乎屡战屡败。李贵见状,奔走各国,四处游说,企图得到援助,但各个邻国无人伸出援手。
因为在这之前,睿亲王就已经游说各国,并承诺若燕国起了祸乱之事,只要各国不参与,便与各个开通各种贸易,以及赦免一些附属国的进贡。
这一举措得到各国认可,各国君主也都承诺,也一并应允,不参与燕国内部祸乱之事,愿与燕国永修友好之交。
所以,任凭李贵说破嘴皮,也得不到半点支援。眼看就要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地步,李贵与宣王想到了用皇长子做筹码,要求停战,想与皇甫瑨霆达到和平共处的局面。
但这个愿望又怎可能实现。上一次,放虎归山,是因宣王相助,但这一次,答应谈判是因皇长子,再者,谈判也只是权益之计,剿/灭叛军,势在必行。
皇甫瑨霆只带了一百人就前往延州,原本魏明远建议大军压境,但李贵提出条件,只允皇甫瑨霆带一百人前往,并不得燕军逼近100丈,否则,将剁下皇长子的左手,以儆效尤。无奈之下,魏明远只得领军扎营,驻守在延州城外,等候命令。
随行谈判的一百人中,有十二是皇甫瑨霆的暗卫,其余八十八个人,是从铁鹰锐士中挑选出来的高手,个个身经百战,以一敌百,所到之处,无人能及。
一行人刚到延州城外,正准备进城时,忽听身后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回头望见一小队骑兵正往这边奔来。
众人惊讶之余,也不忘戒备,因不知来人是敌是友,铁鹰锐士本能的将皇甫瑨霆护在中间。皇甫瑨霆则是惯性地皱起了眉头,微微侧目,望向身旁一个暗卫,淡淡道:“去瞧瞧怎么回事。”
没等那暗卫上前,那人群中的领头人,就急忙奔跑过来,走近才看清,来人原是校尉穆大林。铁鹰锐士们见是自己人,忙让开一条道。
穆大林直走到皇甫瑨霆面前,抱拳行礼,“微臣穆大林参加陛下。”
皇甫瑨霆先是望了一眼远处的人群,约莫二三十人的骑兵队,这会儿全都下马,跪在了一旁,他收回目光,转而去看穆大林,“你来做什么?身为一军统帅,怎可随意离营?”
闻言,穆大林蓦然跪拜在地,沉声道:“请陛下赎罪,但事关重大,微臣只能出此下策。”这话还算说得平稳,但穆大林心底已经在冒冷汗,若非顾念着俞墨的人情,还有那一位小祖宗,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擅自离营。但如俞墨所言,唯有他出面,陛下才会相信。
皇甫瑨霆听了这话,脸色稍霁,“何事?”
“是白起白将军,听闻陛下要与叛军谈判,连日在全国各地搜罗能人异士,当中不乏江湖中人,更有懂得岐黄之术,撒豆成兵者,微臣想,有这样的人跟在陛下身边,陛下的安危较为稳妥一些,因怕陛下信任不过,所以微臣才亲自带人前来。”
这番话原本就和俞墨商量好的,所以口述之际,穆大林说的十分流畅,抑扬顿挫,哪里语气重,哪里语气轻或沉,都是把握好的。但他却忘了一点,有些事情太顺利了,反而会让人怀疑。就如他方才那一番话,说的太流畅了,反而让人起疑心。14938796
皇甫瑨霆听了他这话,并无太大反应,只简短的道:“抬起头来。”
穆大林心底咯噔一声,但是佯装镇静,作出一副担忧的神色,抬头望了一下皇甫瑨霆,视线相触一瞬,便立即移开,只觉心底一阵慌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话说的好,他此刻当真觉得心虚。要知道,这可是明摆着的欺君大罪。
皇甫瑨霆轻扬嘴角,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穆大林,问道:“你先前练习说这话,练了多少次?”
穆大林脸色在一瞬间变了又变,僵持着一种尴尬而不自然的表情,“……陛下,微臣愚钝,不懂陛下意思。”
178、名正言顺
穆大林脸色在一瞬间变了又变,僵持着一种尴尬而不自然的表情,“……陛下,微臣愚钝,不懂陛下意思。”
“呵……”皇甫瑨霆轻笑一声,“知道就好,你向来不会说这些个文绉绉的话,说吧,谁教你的,那些人又是谁?!”
穆大林黯然低下头,苦着一张脸,过了老半天才郁闷道:“其实,是微臣顾念陛下,虽有暗卫及铁鹰锐士,但李贵与宣王诡计多端,谁能料到他们会玩什么花样,所以……微臣想……”
话未说完,就被皇甫瑨霆不耐烦的打断。
“即刻回营!日后再跟你算这笔帐!”
话毕,皇甫瑨霆转身欲走,却听身后穆大林急急唤道:“陛下,皇……他们当真是江湖中的能人异士,还请陛下三思!少一人不如多一人!”
时间紧迫,只能拣重要的说,但一开口,穆大林险些将皇贵妃在禹州的事儿给说出来了。他心里暗暗叫苦,甚至有些悔不当初,这帮的哪门子忙,都快把自个性命给搭进去了,却还不知事成与否。
皇甫瑨霆深吸一口气,抬头望了一下日头,此时正值午时,又是夏日,炎热异样,日头下站久了,如遭炙烤。他迈步向前,头也不回,只轻声说了一句:“留一半。”
言下之意,便是一半人则跟着他去将李贵,而另一半则要穆大林带回去,一方面也是考虑着他回程途中,有人护着,心里有个底。
“谢陛下!”穆大林急忙抱拳谢礼,禁不住喜笑颜开。站起身来往回走,眼望向远处跪着的一群人,人群中有一人心有灵犀的抬起头,遥遥与他对视一样,随即起身。
见了他起身,身旁的人也陆陆续续站起身来。
“快去吧,陛下留你们一般人,快跟上去。”穆大林对着先前与他对视的那人嘱咐道:“万事小心!”14938796
他虽然不明白他为何非要趟这趟浑水,还要带上这么个累赘往那坑里跳,但既然他阻止不了他,只能尽力去帮助他,也算尽了一份心意。
“多谢!”
与他对视的男子是俞墨,此刻他已经易了容,容貌有少许变化,而他身旁娇小纤弱的男子,是女扮男装的盈琇。
打从刚才看见皇甫瑨霆的那一刻开始,盈琇一颗心狂跳不止,险些控制不住就要冲上前,若非俞墨一直拉着她,兴许她已经冲到他面前去了,而此刻,眼睁睁看着他走远,她只觉心底难过又失落。
俞墨与穆大林相互叮嘱了几句,随即转头看盈琇,却见她一脸失落委屈的望着前方,而前方的皇甫瑨霆已经渐渐走远。他微微松了手劲儿,凑到她耳畔,小声地嘱咐道:“我知你很迫切,但是要沉住气,这里不比宫中,随时会遇到危险,记住我说的话,不为自己,也要为陛下想。”
盈琇仍然呆愣着,那神情像对俞墨的话充耳不闻,但她却轻轻点了一下头,“明白。”俞墨说了那么多,无非是让她不要冲动,静观其变。其实,她也知道,他心底不愿意带她来,一百个不愿意,只是不想看到她难过,所以他带她来了。
这一路上与他相处,让她感觉自己也像变了个人,不像以前那么小孩子,只知道玩闹,似乎也知道了真正的忧愁为何物。
大穆知尴自。-------+--------
城门口,皇甫瑨霆负手而立,望着巍峨的延州城楼,一时间感慨良多。
走到今日,实属不易,幸好,结果令人欣慰。从来没想过,战争是这么残酷的事情,一场战役,血流成河,惨不忍睹,有些胜败,注定要经过血肉相争才能得出结果。
脚下疆土,无论属他或别人,都是由将士们拼了命争取得来的,难怪,母后经常嘱咐他,要他好好守住这江山,好好爱护这万千疆土,保护自己的子民。倘若,没有这些子民,便没有那些肯为他卖命的将士,也就没有他的万里江山,没有他的至高无上的权利。
城楼上,李贵与宣王早已等候多时,见到皇甫瑨霆前来,两人脸上皆露出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相视一眼后,一齐转身,徐徐下了城楼。
“开城门吧……”宣王边走边吩咐着,声音依旧不改他惯有的漫不经心,让人听不出一丝紧张之意。
倒是李贵,似乎有些局促,又有些不安,却是习惯性的紧绷老脸,做严肃之态,借此来掩饰他内心的恐慌。
宣王似乎察觉到李贵隐隐的不安,有意无意地说:“别担心,他绝对会同意。”
李贵不答话,默然想了一会儿,越想越是犯嘀咕:“十个城池州县,几乎占去了燕国三分之一的疆土,可比小小的诸侯国还要宽广,小皇帝怎会答应。”
宣王微嗔:“莫要低估了皇长子的分量,要他三分之一的疆土,已经算少,若非局势所迫,本王要的可不止是割让城池!”
这还是头一回,宣王透露出心底的欲望,李贵闻此言,犹如醍醐灌顶,在此之前,他曾一度认为宣王要的只是皇贵妃,是他的小女儿,却不知他要的还是燕国的皇位。
李贵越想越心惊,想到后面,却是懊悔不已。原来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帮宣王打仗,想来他的如意算盘是坐收渔翁之利,那么,当日救他一命也是计划好了的。哼,亏得他还念着他的恩情,原来他是披着羊皮的狼,而他竟到此刻才知晓。
似乎感觉到李贵的猜疑之心,也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宣王当即转头去看李贵,脸上赔着笑,“李丞相莫要多想,本王只是觉得,我们损失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