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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追求的事。
这日大阿哥独自离宫,额娘告诉他要留儿媳妇在宫里学规矩,大阿哥还笑呵呵求额娘别为难妻子,结果反惹得惠妃不高兴,大阿哥终究不懂婆媳之道,这上头的事儿,他既然没能耐压住亲娘,就别火上浇油,背过惠妃好好疼妻子才是正。
大福晋两天后才被惠妃放回家,走时宝云看到福晋失魂落魄,这几天长春宫里在做什么事她心里明白,怜悯年轻的小妇人,更为惠妃感到不齿,可她只是个宫女,宫里长辈也都不在,根本帮不了福晋。
这日夜里照顾八阿哥安寝,给他铺床褥时,宝云笑说“咱们八阿哥性子这样温和,将来一定很疼福晋,奴婢真想看看,哪家千金小姐有福气嫁给八阿哥。”
胤禩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听见宝云这么说,稚嫩的脸上浮起温和的笑容“宝云我还很小呢,你想得太远了。”
宝云转身过来,帮八阿哥再添一支蜡烛照亮,笑悠悠说“时间可快了,扎眼功夫八阿哥都念书了,算算年纪,若是将来八福晋与您年纪相仿,这会儿也该开始念书写字,大家族的千金小姐,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
胤禩笑道“还早呢,若说我有什么憧憬,就希望将来她能和大皇嫂一样,得额娘的喜欢。皇嫂在宫里住了两天,日日和额娘在一起,真是像母女一样。”
宝云微微皱眉,不敢说破,只是笑笑,之后等八阿哥背了书,领着小主子去惠妃那儿请安,惠妃因八阿哥给她在皇帝面前长脸,对这个养子比从前更加喜欢些,但心里头总是提防着他有异心,所以不能真正对这孩子敞开怀抱,母子之间,永远都隔着看不见的鸿沟。
那之后过了半月,皇帝果然如大阿哥所说,带着诸皇子去南苑检阅,要离开畅春园三四日才回来,之前盛传皇帝对长子暴怒,恐有父子不和之嫌,但那日大阿哥与太子一左一右随行在父亲身边,旁人看着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谣传自然不攻而破。
玄烨意识到,孩子们长大了,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教导,他们渐渐不再是自己的儿子,一旦成为朝廷的臣子,将来的相处,先君臣而后父子,玄烨要谨慎自己对孩子们的言行,每一句话都可能影响许多的事。
畅春园里,因皇帝离开几天,太皇太后让几位妃嫔家里的女眷都进园子来逛逛,皇贵妃德妃家中自不必说,连端嫔布贵人的娘家人都得到礼遇,且因皇帝不在,女眷们行走不必太过拘束,偌大的园子各自散出去玩耍,好不热闹。
岚琪和岚瑛在凝春堂陪着太皇太后推牌九,太皇太后眼神不好已看不大清牌面,岚瑛帮着她打牌,一回回下来,把岚琪输得脸色都变了,太皇太后乐不可支,推着岚瑛说“你姐姐怀着孩子呢,别气她了,下一把牌咱们让让她。”
岚琪还有几分气性,涨红着脸说“臣妾可不要您让牌,回头又说臣妾讹您的银子。”说着瞪妹妹,“你在家里天天都做什么,怎么这么会打牌?”
岚瑛得意洋洋说“这还是做姑娘时学得本事,额娘喜欢打牌,又不喜欢和外头的人来钱,就爱在家找妾身摸两把过过瘾,娘娘不服气的,回头请母亲进来教教您就是。再说了,妾身只是帮太皇太后看牌而已,这可是太皇太后的本事,您输给太皇太后,一点儿不丢脸。”
太皇太后听着姐妹俩斗嘴,笑着说她们可别打起来了,可才说这几个字,本只是一句玩笑,不料外头真有人打起来,温宪公主被送回来时小脑袋上的发髻都散了,看她的样子像是吃了大亏的,可真真吃了大亏的是皇贵妃家的侄儿舜安颜,人家虎头虎脑的一个胖小子,直接被公主推到池塘里,太监宫女吓得半死,七手八脚把人捞起来,小公子都吓懵了。
岚琪这下是真的气得变了脸色,可她小闺女还趾高气扬地跟太祖母告状,清亮的声音骄傲地说着“他真没用,长那么大个儿被我一推就推下去了,谁叫他把我和端静姐姐的蟋蟀都放走了,还不肯赔我们,端静姐姐都哭了,那是皇阿玛给姐姐的蟋蟀。”
太皇太后见岚琪脸色很不好看,不愿她动气教训女儿,小孩子在一起哪有不打架的,便索性吩咐她“去集凤轩看看,到底是你闺女把人家推下去的,我知道皇贵妃很宝贝这个侄儿,你去问候一声总是应该的,丫头这儿我来说她,你别管了。”
说着让岚瑛领着公主去换衣裳,岚琪不敢违逆太皇太后,叹息女儿就是知道在太祖母和祖母跟前吃得开,做什么都有恃无恐,现在的孩子可不比自己那会儿呆呆笨笨的,一个个鬼机灵,又会察言观色,根本不知道他们小小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环春几人簇拥主子来集凤轩,里头没见什么慌乱,进门时听见太医在对皇贵妃禀告,皇贵妃是笑着应“没事儿就好,这孩子是被吓着了,他们说池塘很浅,他也没淹到水里去。”
岚琪听得这些,心里略踏实,之后太医退出,皇贵妃见岚琪过来,反而笑着问“温宪没事吧?那小子手里没轻重,竟然敢对公主出手,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你别往心里去。”
莫说岚琪惊讶,环春也看呆了,照着皇贵妃的脾气,她家主子此刻过来必定要被一顿数落,可皇贵妃竟然毫不在意,反问公主有没有事,宫里人都知道皇贵妃喜欢小孩子,对不是自己养的阿哥公主都一样疼爱,看来真不只是传说而已。
岚琪回过神来,客气地含笑说“臣妾是来给娘娘赔不是的,您这样一说,臣妾更加无地自容,温宪的脾气是该改一改,可是……”
“太后宠着,太皇太后惯着,你从哪儿插手?”皇贵妃不以为意,示意岚琪可以回去了,很随意地笑着,“小孩子打架,过几天就又好了,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将来把温宪许配给我们舜安颜好了。”
岚琪愣住,皇贵妃也笑“我胡说的,你还当真了?”
这般几句玩笑就把事情了结,岚琪离开集凤轩时还没弄明白,只有环春说“听讲上回四阿哥来园子里请安后,皇贵妃娘娘天天脸上笑眯眯的,您说能有什么事让娘娘这么高兴,还不是四阿哥哄得,娘娘您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是啊,我是生了个好儿子。”岚琪感慨不已,一时心情变好,对女儿的胡闹也不大生气,主仆俩再折回凝春堂时,路上瞧见远处有人独自坐在凉亭里,环春说,“瞧着是易答应。”
“她一个人?”岚琪嘀咕着,不由自主就往这边来,凉亭里易答应瞧见德妃娘娘来,赶紧迎出来行礼,岚琪客气地笑着,“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这边风大,天凉了要小心身体。”
易答应垂首应着“原是与宫女出来走走的,一时觉得冷了,她回去给臣妾拿一件衣裳。”
岚琪点头,想到今日诸多妃嫔家眷进园子来游玩,便问易答应家的人可有来,易答应苦笑道“多谢娘娘关心,臣妾娘家不在京城。”想了想又说,“倒是觉禅贵人,也没见家人进园子,臣妾又不敢相问,可瞧见贵人今天暗自伤神,心里挺难受的。”
岚琪心想,觉禅氏的娘家早就落败,生生死死自己也不大清楚,从前宫里总说她是明珠府的亲戚,不见得今天要让明珠府的人来看望她,可她知道,这么多年觉禅氏若是伤神,必然只为那一个人,不免心中叹息,如今他们阴阳两隔,自己不该再过分苛责了。
“我想去看看她,不如一道回去?”岚琪想见见觉禅氏,正好大阿哥的事她心里一直觉得古怪,想要问一问她,此刻与易答应同行,也说起那锦艳来,易答应依旧一脸恐惧,战战兢兢地说,“听说进了慎刑司没再出来,怕是被打死了,她到底照顾了臣妾两三年,这样的下场,臣妾很不忍心。”
岚琪不怪易答应慈悲,只是问“我见过她,是有几分姿色,那平日里是不是也有个争强好胜的性子?”
易答应苦笑“倒是劝过几次,让臣妾振作精神为将来打算,奈何臣妾的身子时好时坏,她说了几次也就不再说了。”
388 窥探之心(三更到
照易答应的话来说,那锦艳的确是个心思活泛的丫头,虽然岚琪一向觉得任何人为自己谋前程都不是错事,只要不是损人利己的事,花点心思并没什么错。然而深宫之中,规矩礼法森严刻板,铤而走险的确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但成功之人极为稀少,大部分都是锦艳这般下场,纵然如此,依旧时时刻刻有人前赴后继,为了**而拿性命来冒险。
“娘娘,您和贵人说话吧,臣妾胸口有些凉,想回去喝碗热茶歇一歇才好。”易答应到底三十多岁的人了,看人看事还有几分眼色,知道自己不便跟着德妃去看觉禅贵人,客气地一路走回来后,便退下回自己的屋子。
岚琪颔首应允,与她分别后往觉禅氏的屋子来,门前香荷瞧见赶紧通报进去,便见觉禅氏娉婷迎出门,一身藤色的绸缎褂子,发髻低低盘在脑后,果然不像是要迎客或出门的模样。
而色那样美艳,却是最最挑人的颜色,穿得不好就只剩下俗气,许多人都爱它的美,却少有人能驾驭,但此刻在觉禅氏身上所见,真真高贵雅,将色的美淋漓尽现。
“听说福晋进宫了,娘娘怎么来臣妾这里?”觉禅氏如今与岚琪相熟了,说话也比从前亲和随意一些,二人入内分坐,岚琪让香荷不必上茶,笑道,“坐坐就要走,正是岚瑛在凝春堂,我这就要回去的。在半道上遇见易答应,听她说你在屋子里伤神,就想来看看你。”
觉禅贵人略讶异,自嘲而笑“没想到,还让易答应留心到臣妾在伤神。”
“大概是你觉得这里自在,不必像在宫里处处谨慎小心,不意就流露出本性,这也是好事。”岚琪温和地笑着,直白地说,“可是近来中元节,你惦记那一位了?”
觉禅氏摇头“今天却不是想他,而是看到各位姐妹家中亲人进宫团聚,想到自己竟是无一个家人可以相聚,难免伤身,恐怕将来百年之后,也无人会为臣妾落泪。”
岚琪笑道“便是亲人,缘分也有短长,血缘只是亲人的象征,并非都能维系一生。说句矫情的话,我们在一起就是缘分,若能互相照顾开开心心过日子,比亲人强多了。”
“是这个道理。”觉禅氏舒口气,想要抛开这些沉重的包袱,想起一事,抬起手拿自己袖口的花样给德妃看,笑着说,“臣妾近来新想出来的式样,您瞧着可好,娘娘若是喜欢,秋冬的衣裳让环春拿来,臣妾给您添几针。”
岚琪喜欢看觉禅氏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其实她天生丽质,稍稍用点心就比许多人都强,虽然旁人都觉得她有勾引皇帝的嫌疑,但岚琪看得出,她是想自己活得好些,穿着打扮都是为了自己,不过即便能理解觉禅氏的心意,岚琪也不大想学她的美丽。
岚琪自信自己的容颜姿色,虽不至于东施效颦的丑态,但她也不愿因为觉禅氏的美而把自己变成第二个她,玄烨喜欢的是乌雅岚琪,她好好做自己就是了。
“这式样在你身上好看,在我身上可就不一定了,瞧着针线极其麻烦,如今日短夜长了,你要费多少眼神在灯火下做,还是养养精神吧。”岚琪委婉地拒绝后,便岔开话题,问起觉禅氏大阿哥和那个宫女的事,虽然自己怀疑过,可不敢想觉禅氏会真对一个孩子下手,此刻看到她点头,自己有些发愣。
“锦艳的心思,从臣妾第一眼看到她时就发现了,她会学臣妾梳头打扮,虽然没有一样的衣裳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