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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率?”慈园太后本是坐在席榻之上,正端着热腾腾正冒着白雾的茶,却因为祈桢的一番话,她显得有些生气,却又按耐着,她放下热茶,缓缓起身,眼神却不看祈桢一眼,缓缓说来:“你知不知道哀家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母后,儿臣知道你心系朝政,但是这件事孰重孰轻啊!一旦签署了与胡邑的盟约,将来我大临就再也不能自立为过了,相信父皇在世,也会和儿臣一样的。母后,还请你撤回旨意,再晚就来不及了,儿臣求您了。”祈桢十分的激动着急。
“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临基业着想,现在大厥国的兵攻打我大临,我国已是兵临城下,存亡忧殆,现在为今之计,只有与胡邑再次结盟,胡邑才会派兵前来,而皇上你却一而再的拖延,你可知道,这拖延一天,我大临就危险一天,哀家绝不会冒险,既然皇上你不决定,那哀家就替你决定。”慈园太后的声音本就圆润,但此时却十分的尖锐刺耳。
祈桢岂会不明白,两条路,都是十分的艰难,要这么选,更是一个难题,穆尔楦说过,两全其美,并非良策。
慈园太后继续说:“难道……皇上要眼睁睁的看着大临江山毁灭在大厥之下吗?”
祈桢被这一句话怔住了,深深的扎在他的心上,自己是大临的王,肩负着大临百姓的生死存亡,他答应过相王,守住这十天,今天,就是第十天,难道,自己真的要和胡邑国再次结盟吗?可眼下最重要的是与大厥兵一站啊!若是在不与胡邑结盟,大临必有一难。
想到这里,祈桢恍然抬头,他说:“母后,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哀家知道,皇上你心中有过多的疑虑,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解决我国与大厥之间的事,皇上你贬相王下朝,心中就已经明白,相王说的话毫无根据,而丞相所言,却是为将来大临江山的根基着想,希望皇上能够明白哀家和丞相的心意。”慈园太后说。
“儿臣……明白。”
皇叔,朕已经答应过你守住这十天,但如今太后相逼,文武百官已经上朝,这最后的一天,朕也只得失言了。
那一天,皇城东就,郦安殿文武百官朝皇,相立左右。
郦安不是上朝之地,却是百官议事商决的宫殿,凡是各国签署文件都在郦安殿中。
郦安殿中,胡邑国的季子显等人已在了,季子显与祈桢皇帝对立而站,中间摆放的是那一纸冰冷的修订过后的结盟书,两国在今日,终于是决定结盟了。
祈桢穿着龙袍,他的表情很僵硬,没有半丝喜悦。就像是站在左右的大臣一样,他的处境是左右为难。
而季子显,今日的他一席皇子长袍着身,他的脸上带着笑,但今早那一道慈园太后的旨意还是把他惊讶了一番。
在百朝殿中,毕孟良不安的走在殿中,来回的走了好一会,终于是停了下来,朝着在哪儿的季子显说:“三皇子,怎么办?这慈园太后简直把那皇上还要精明。”
季子显没有说话,他冥思了好久,才说:“看来这慈园太后才是我们真正该顾及的,现在皇上已经妥协,我们已经无法再等皇上推延了,大临和大厥兵戎相见,我胡邑就得派兵。”
罕齐问:“三皇子,那我们这些天岂不是浪费时间?”
季子显又开始深思了一会,见季子显这样,那槐海倒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说:“三皇子,其实这并非不好。”
“槐将军,此话怎讲?”
“三皇子,之前我们一直在等祈桢皇帝推延时间,但这次,太后的旨意,祈桢皇帝也不敢违抗,那我们不如将计就计,与祈桢皇帝签署条约。”槐海说到这里却犹豫了起来。
罕齐粗狂粗语的追问道:“然后呢?你倒是说明白啊!”
槐海继续说:“当初三皇子是打算拖延签署一事,让大王派兵迟缓,但是大王岂会知道这一切都是三皇子你精心安排,倒不如签署条例,然后三皇子直接告知大王,让大王缓迟派兵,告知大王缘由,这样大王对三皇子一定另眼相看,将来胡邑王之位一定大有希望。”
季子显听到这番话,甚是觉得在理,嘴角露出笑容,喜道:“与其刻意安排,不如直接告诉父王,让父王延迟派兵,这样一来,大临与大厥依旧是的残兵败将,槐将军,你不愧是本皇子的军师啊!”
季子显嘴角带着一如往常的得意之笑站在祈桢的对面,他看见祈桢脸上带着的不情愿,却又无能为力的表情,他季子显便更加喜悦了。
慈园太后坐在那里,等着那一冰冷的纸上盖上两国的国章。他看着季子显拿着胡邑国的国章重重的在那纸上盖上了一个章。而他祈桢拿着大临的国章却依旧是犹豫不决。
祈桢拿着国章,内心还是在挣扎着。
“皇上三思。”就在自己的手拿着国章缓缓要下落盖在那张纸上的时候,郦安殿外响起了一声十分清脆丽响的声音。
第二十七章:穆尔楦闯入郦安殿
“皇上三思。”
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在郦安殿外响起,不知究竟是何人,那声音很急,仿佛在很远之地就开始喊了,制止了祈桢皇帝要将国章盖在那张纸上。
众人齐齐的朝着郦安殿外看去,都心生好奇,慈园太后此时才起立而望了。只见那郦安殿外急忙走进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身淡雅的衣服穿着,进来时,那仓促的神情显然是急忙跑过来的,此时正小声的喘着气。
众人见到那个女子,都实为惊叹,最惊讶的莫过于祈桢皇帝和慈园太后等人。
祈桢不敢相信的唤道:“尔楦?”
季子显也惊住了,这朝堂之上,乃是天朝论事之地,她穆尔楦,岂会前来这儿?
那女子,正是从大同殿匆匆赶过来的穆尔楦,听到太后下的旨,穆尔楦便带着谷雨匆匆赶到了郦安殿,她进来时,见到祈桢皇帝手中的国章并未落下,瞬时觉得安心了。看到大家那般惊讶的神态,穆尔楦早就已经料到了,她走上前去,参拜道:“尔楦参见皇上,太后。”
“尔楦?你怎么会在这?”祈桢还是那惊讶神情,他手中的国章还是拿在手中。
穆尔楦看了看那张纸,转而对祈桢说:“皇上,还请你三思,若是这国章落下……可就改不了。”
“简直是胡闹。”这时,慈园太后走上前说道,可见,她对穆尔楦的行为十分的生气,瞪着穆尔楦大声的说道:“楦嫔,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在郦安殿,不是在后宫,竟然如此大胆,简直是放肆。”
“太后,尔楦知道自己有罪,但尔楦求太后再等上一等,只要再等上一日,太后你自会明白的。”说道这里,穆尔楦顿了顿,继续说道:“尔楦求太后了,若不是事关重大,尔楦绝不会大胆闯入郦安殿,尔楦只求太后和皇上再等一等,之后太后要如何处罚尔楦,尔楦都甘愿领罪。”
“尔楦,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祈桢放下手中的国章,匆忙的走到穆尔楦身边。紧紧的抓住穆尔楦的手。
季子显看在眼里,却气在心里,那双手,是她的唯一,只有他,才可以紧紧的相握。可眼下,他却不能去嫉妒了。
“皇上,这章,今日无论如何都不可以盖的。”穆尔楦对祈桢说。
祈桢不明,问:“但是你要告诉朕,这究竟为何?”
穆尔楦显然有事却不能说,她神情有一丝犹豫不决,不知该怎么开口。
而那慈园太后更加的生气了,朝着穆尔楦厉声的说:“哀家不知道你楦嫔为何这么说,可是今日是两国结盟的重要时日,你却在此胡说八道,阻止皇上盖章,若是有何事,你担当的起吗?”
“太后,尔楦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之举,尔楦知道自己是带罪之身,但既是如此,尔楦还是请太后和皇上三思啊!大厥虽说蛮夷,但若两国开战,大临并非成为鱼肉,难道太后忘了相王所说吗?相王之言清晰可明,太后难道不明白吗?”穆尔楦苦苦说道。仿佛这天下,已是这女子之地了。
若他是男子,定是这大临百姓之福,却不知,即使是女子,也是可以当将军,骑上马背,行军打仗。
而穆尔楦说完,慈园太后脸色大变,那张年岁迈过的脸孔多了几分怒像,而就在慈园太后要开口时,那子云西大人也急忙从文武百官之中走出,言:“臣恳求太后和皇上再等上一日,事关重要,不可草草作罢啊!”
子云西突然一句话,让殿中的文武百官开始了议论纷纷,更是惊讶不已了。
“难道你子云西大人也要来反哀家不成?”慈园太后大声说。
子云西道:“臣不敢,只是臣以为这件事还需时日,不该尽早决定。”
而丞相姜柄,岂会作罢,他也上前说道:“太后,两国之事迫在眉睫,万万不可再耽误啊!如今大厥已经起兵,不能再等了。”
子云西继续随言道:“太后,楦嫔娘娘说的对,相王之言历历在耳,难懂太后和皇上真的打算将江山葬送在此吗?”
“子云西,你难道要像相王一样,做个下朝之人吗?”姜柄斥声质问子云西。又转向穆尔楦,问她:“楦嫔娘娘,你身为后宫的妃嫔,这郦安殿岂是你随意进出的地方,你所说的话,根本就是与相王串通,阻止皇上与胡邑国结盟,不知道那相王给楦嫔娘娘你了什么好处,让楦嫔娘娘你阻止皇上与胡邑结盟。”
穆尔楦认真的看着姜柄,说:“相王并未给尔楦任何好处,尔楦只是后宫一个普通的女子,但国难当头,岂有不理之言,尔楦认为,若想真正自立国号就要摆脱依附胡邑国,尔楦也相信,我大临与大厥一战,未必会输,为何不可一试?”
“够了楦嫔,念在你是穆将军的女儿,哀家才处处为你着想,你却屡次不改,上次你私下面见皇上,干预朝政之事,已是带罪之身,今日,你竟还敢编言揣测,作弄于朝堂,此事过后哀家岂会轻饶你。”慈园太后对着穆尔楦说。
穆尔楦知道,竟然自己斗胆闯入郦安殿,就料到慈园太后会动怒的。他仍旧不愿放弃,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那不说话的季子显突然开口说道:“看来今日,这结盟一事得作罢了。”他依旧是那样,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场好戏。
“岂可作罢,结盟一事势在必行,还请三皇子不必过滤。”慈园说。
而祈桢反而犹豫起来了,他朝着慈园太后说:“母后,不如……”
“皇上,哀家今早所说的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祈桢还未说完,慈园太后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今早太后说的话,他并没有不记得,祈桢如今左右为难,那大临的国章就在自己的眼前,是拿下,还是放下,都是一个难题。
而就在祈桢左右摇摆不定时,穆尔楦却突然跪了下来。
“皇上,若你相信臣妾,就请皇上三思。”
第二十八章:郦安殿一事(一)
郦安殿中,穆尔楦一跪,那一句“若你相信臣妾,就请皇上三思。”之言震惊了祈桢。
穆尔楦依旧是那一句:你信不信我?
那么切心的一句话,穆尔楦始终在她的一生问祈桢这一句话,仿佛只有这样。她才知道,她的生命里,有着这样一个男子的存在。
然而穆尔楦执着坚定的表现,祈桢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做,那一个国章就在自己的眼前,那穆尔楦,就跪在自己的眼前。
他说:“尔楦,朕相信你,可是你知道吗?朕真的无能为力。”
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