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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楦,我知道,其实你心里有很多苦衷,不能言,不敢言,一字一句都说的堪入心骨,虽然我不才,对什么朝中利害一窍不透,但是尤筝知道,尔楦你心地善良,都是为他人着想。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出的了长禁院。这辈子,我尤筝还也还不清。”
“筝儿,你我之间何须还字,你进长禁院,实在是错在于我,若不是我和皇后关系割裂,也不会连累到你调到长禁院,受了那么多的苦。”
“尔楦你千万不要归罪于自己,是我自己不懂事,封不了金冠,自己命不好,怨不得别人。”尤筝声声劝解,此事她不怨恨任何人,自己的命,人改不了,天在做主。
穆尔楦心生愧疚,只是尤筝不怪自己,但是穆尔楦心里岂会少了那份愧疚之心。
就在这时,寿阳宫的主事女官带着宫女们过来了。一见那女子一来,尤筝就立刻从石椅上起了身,低着头,不敢望着此人。
“奴婢寿阳宫管事女官叶娇,叩见楦嫔娘娘。”
”起吧。”
穆尔楦端详起此人,此女子娇柔嫩质,笑容温和,百媚娇生,浑身的气质,实属女官担当之人。穆尔楦看着她的那一刹那,想起了钟敬宫的景儿,虽说景儿与这叶娇生性不同,景儿不苟言笑,处事缜密,绝对是为人所用的利人,绝不像叶娇这般生性娇媚。可两人的那般眼神却实在凌人。
叶娇看了眼尤筝,转而对着穆尔楦说:“楦嫔娘娘,奴婢是奉太后旨意,给娘娘送来过几日佛戒日要用的东西,刚刚交给了娘娘的侍婢谷雨去打点了。”
“劳烦叶娇姑娘,还请叶娇姑娘代本宫谢过太后。”
“奴婢定会转告太后的。不过近日寿阳宫要派人去各宫送佛戒日的贡用品,人手怕是不够,奴婢斗胆向娘娘借用尤筝姑娘。”
叶娇如此说,像是在祈求。穆尔楦哪里来的拒绝。尤筝不说话,自知自己的身份。穆尔楦从石椅上起身,笑颜亲和,对着那女官言道:“叶娇姑娘说笑了,筝儿本是寿阳宫的人,倒是本宫不好意思,占用了筝儿的时间,差点误了寿阳宫的要事。”说着穆尔楦转而对着尤筝说:“筝儿,你先与叶娇姑娘回寿阳宫忙事吧。”
“是,楦嫔娘娘。”尤筝行礼答道。拿起穆尔楦赠与的几本书籍。起步走到叶娇身旁,低着头,不看穆尔楦。
叶娇朝穆尔楦行礼跪安:“那奴婢先行告退。”说完就领着尤筝走了。
尤筝走后,穆尔楦心事重重,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不对劲,尤筝一见那女官叶娇姑娘就低头不语,一句多闲的话都不敢说。
思索来思索去,穆尔楦也不明,感觉起了风,就回内殿了。
尤筝随着那女官叶娇出了宛宁宫,一路上,尤筝跟着叶娇颤颤走在后面,几个宫女都不敢说话。走着走着,那叶娇就停了下来,体态端姿的扭过身子来,笑得让人身子发寒,大家伙都停了下来,低着头,谁也不敢相言一句。
走到尤筝面前,见着尤筝手上拿着几本诗书,伸手从尤筝手上拿了过去,看了一眼就丢在了雪地上,“啪”的一声,十分清脆。众人稍稍退了几步,不敢说话。
“不要啊!”尤筝还来不及阻止,那几本就已经落了地。尤筝赶紧蹲在身子去捡,谁知那叶娇竟一脚踩了上去。尤筝心生焦急,苦苦请求道:“叶管事,我求求你,求求不要啊。”
叶娇不理会,使劲的踩着那几本书,望着蹲在自己面前苦苦求饶的尤筝,弯下腰,用手勾住尤筝的下巴,望着那双透红的双眼,笑着说:“我真是不明白,你究竟是哪儿惹得太后和楦嫔娘娘如此喜爱?竟然得到太后恩准两年就可返乡,你以为长着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蛋,就可以骗过别人吗?别做梦了,你什么身份,太后和楦嫔娘娘什么身份,想攀高枝,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
“叶管事,我没有啊!我没有想过要攀上何人,真的没有啊!”尤筝已经泪流满面,看着那几本被踩在脚下的书,心里头很是委屈。
“没有?尤筝,你别忘了,归根究底,你终究是从长禁院出来的贱婢,论资格,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不够,想往上爬?简直痴心妄想。若是我哪天不高兴了,送你再进长禁院,根本就不难。”
一听到长禁院三字,尤筝就浑身颤抖,嘴里念叨着:“不要啊!叶管事,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尤筝哭着,眼泪滑过脖颈,湿了心。
叶娇哼笑起来,那股面容,实在是邪恶,狠狠捏着尤筝的下巴用力甩开,移开了踩在那几本诗书的脚,尤筝一下就捡起了那几本,十分爱惜的用手轻轻拍去书上沾到的白雪,那叶娇看着尤筝,扬着那般得理不绕人的姿态,板直身姿,看着跪坐在地上有些狼籍的尤筝,说:“尤筝,这里是在皇城,是在宫里,要想在宫里头活着,就得学会怎么做奴才,做奴才的就要安于本分,奴才一生是奴才,主子一生是主子,千万不要以为可以和主子交心,主子不高兴,死的就是你。”
奴才,做奴才的一生都是奴才,而主子一生是主子。
这就是宫,入了宫,不是主子,就是奴才,主子不高兴,死的就是奴才,这就是这个皇城里的终究岁月。
尤筝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手里的诗书,她在想什么,没有知道,叶娇带着那些宫女离去了,而尤筝,依旧没有起身,任由那一片一片的雪花落在自己的身上,冻了双手,落满了头,白了发。
宛宁宫中,她穆尔楦打开窗子,细细的雪花飘了进来,落在窗前,落在她的手上,轻轻的,只有那冰冰的感觉渗入手心。
天空里飘着那细细的白雪,仰着头,一切都是朦胧。
只有那冰冰的感觉渗入手心。
“北方的雪,总是下得那么急,来不及准备,这地上就已经白了。”穆尔楦感叹道。
谷雨正在往暖炉子里加火碳,听到穆尔楦说,津津的乐了,说:“小姐,这都城的天气就是这样,终年都下着雪,哪比得上锦江啊!”
穆尔楦朝她一笑,不再说下去,谷雨也继续在各个暖炉子里加着火碳。
都城,常年冰雪,就是在夏天也飘着白雪,着实令人惊叹。
在宫里,在这白雪覆盖的地面下,不知道有多少被岁月浅埋的人和故事,一场场,来去匆匆,谁也记不住谁。
这一份冷暖,多少人知?
第十六章:妃斗
今日,正是宫中的佛戒日,不可开荤,必要心中有佛,宫里将所有锋锐的东西收了起来,次日才可拿出,以防与今日的佛戒日冲突。宛宁宫中,一大早穆尔楦就起了,命人将那些有关与佛戒日起冲突的东西全部收了起来。忙了小一会,很快就弄好了,宫女们很是熟练,每年的佛戒日都得做这些事,自是习惯了,也就熟练了。
穆尔楦正在庭外环视着,就听见外面熙熙嚷嚷的声音,似乎很急,朝宫外大门寻望了几眼,不明,才移步朝着宫外走去,刚一走到宛宁宫外,就看见许多的宫女太监神色匆匆的往同一个方向去了,还不停的互相谈论着,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穆尔楦也不好打听,往来的宫女太监朝她行了礼就匆匆走了,不提一字。
就在这时,谷雨从寿阳宫回来了,见到自家小姐站在宫门外,跑着到穆尔楦面前问道;“小姐,你怎么出来了?外边冷着呢。”谷雨使劲将穆尔楦往宫里拦。
见谷雨那个紧张,她穆尔楦自是知道这丫头有事瞒着自己,撇开谷雨,穆尔楦厉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寿阳宫吗?”
“我……”谷雨低着头,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表情很是为难。
“你这丫头,平时有点事就嚷嚷个不停,现在让你说,你又吞吞吐吐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在寿阳宫闯了什么祸事?”
“没有。。。。。谷雨哪敢在太后哪儿惹事。”谷雨使劲的摇着头,继续说道:“今早,小姐叫我去寿阳宫给太后送佛品,可是走到半路就听说…听说……”
“听说什么了?”
谷雨摇着头,不敢说。
穆尔楦心里有些急了,斥声道:“你这丫头是怎么了?哪还有你不敢说的事儿,说,你听说什么了?”
谷雨赶紧说道:“听说。。。。。听说寿阳宫的邬嬷嬷……魂……魂尽了。”说道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谷雨的声音很小,显得有几分害怕。低着头,不敢看穆尔楦。
穆尔楦惊讶到了。邬嬷嬷魂尽了,怎么会如此,前些天还好好的,看着谷雨那一脸惊魂的表情,穆尔楦想必明白几丝,问道:“那邬嬷嬷身体一向好,应该不是年岁终老而去,是不是,发生何事了?”
“小姐,你还是别听了,谷雨怕你慎着。”
“胡说,我岂会慎着,快说,究竟是怎么了?”穆尔楦心中不怕,这是人命,岂会有害怕之理,何况她穆尔楦岂是一般女子。
谷雨顶着浑身的抖悚,颤颤的说道:“听寿阳宫的人说。。。。。说邬嬷嬷昨晚撞见了女鬼,第二天被人发现死在了房里,脸都被刀子划烂了,到处是血,很是恐怖,现在寿阳宫乱成了一团,我就赶紧回来了,一路上都有人在说,可吓死我了。”谷雨的脸一阵一阵的白,吓得额头冒汗。
穆尔楦听完,没有太多的波动,看着宫外来来去去的宫女太监议论纷纷,心里没有了底,邬嬷嬷作死,宫里肯定慌了,太后想必更是,作死也罢,可那脸怎么就被刀划烂了呢?凶手与那邬嬷嬷是有多大的仇啊。
穆尔楦看着谷雨说道:“你现在去清心阁找一趟凝贵人,把这事告诉她,让她心里也好有个准备。还有,皇后过会可能就会下旨了,定是说闹鬼一事,你也与凝贵人说一声。”
“谷雨明白,这就去。”说完谷雨就赶紧去了清心阁。
穆尔楦心里寻思了一会,好端端的人就这样没了,这是穆尔楦进宫来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心里还是有点惊慌,穆尔楦也明白,若是死了一个宫女,交给领事房的公公处理就结了,但那邬嬷嬷可是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几十年了,这事,怕会轰了整个后宫。
如穆尔楦预想的一样,没有过多会,皇后就已经派人传旨来了,宣所有的妃嫔到长春宫,旨一下,穆尔楦换了套素雅的衣裳就去了长春宫。
一进到长春宫,气氛显得十分的压抑,就连那呼吸声都很清晰,到了大殿,穆尔楦一望,大家的脸色都十分的凝重,神色都显得很害怕。
穆尔楦看了一下来的人,德妃没有来,馥嫔没有来,好像也没有人去议论这两个人,至于那德妃,宫中之人几乎是没有人提起过,也不曾见过那德妃出过自己的行宫,而馥嫔,出身在胡邑,皇上今日对她是十分的宠爱,这次以身体抱恙没有来。
等了一小会,宝儿便来了,坐在了穆尔楦的身边,心神不宁,双手紧紧的搓着。朝着穆尔楦小心翼翼的轻轻唤道:“尔楦姐姐。”
“怎么了宝儿?”穆尔楦问道。
宝儿深深地吸了口气,鼓起了胆子附到穆尔楦的耳边说道:“昨晚。。。。。昨晚我在寿阳宫外……我……我也见着那……那女鬼了。”
穆尔楦浑身一怔,惊讶的看着宝儿,又朝自己的周围看了看,觉得没有听见心就放下来了,连忙拉着宝儿的手赶紧说道:“宝儿,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别说你看见。。。。。。总之有什么事,等出了长春宫再说。”
“可是尔楦姐姐,要是皇后问起来,我……”
“就说不知道,这件事瞒着,不要再与人说起。”
宝儿虽然不明白,但至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