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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在官宦人家做丫环也不是白混的。
我努力挤出两滴泪,滴不下来,好歹也要看起来泪汪汪的,一脸无助:“贝勒爷对我虽然宠爱有加,但我们新婚才两个月,他就随皇上亲征去了,这府里的人和事,有不少是贝勒爷宫里带出来的老人,你别看我平日里摆着福晋的架子,这心里说不惶恐是不可能的,要没有月嬷嬷和你们,我……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贝勒爷体贴我,临走时嘱咐,我要有什么困难可以找那位墨公子。”我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微笑着。
“奴婢明白!”
“今儿个,和你说道这些,是往后要真遇到什么事,指不定就要求到墨公子头上,可怎么说,我再年幼也是个妇人家了,自己的名声可以不顾,贝勒爷的却不能不顾,所以,到时候可能少不得要你跑个腿什么的。这府里,我亲近的只有月嬷嬷和你们,而你和红霞,就你的性子稳妥,能托得住事儿。咱们堂堂贝勒府,有事求到别人头上,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除了贝勒爷,旁人面前也越少提越好……绿烟,以后,你可愿帮我?”我略显为难,却又一脸期盼地看着绿烟。
“福晋说哪里话,福晋能信任奴婢,是奴婢的福气!”绿烟被我抓在手里的手有些不习惯,却又不敢自行抽回去。
我叹了口气,多好的丫头啊,又伶俐,又稳妥,还守规矩,知道对我这个福晋忠心,可就是太守规矩了,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事儿不能交到她手里,注定了她只能是个忠心的丫头。心腹啊……你在哪里……虽然心里有些遗憾,面上仍是十分感激的样子,把终于摸够了的手放开:“谢谢你,绿烟!如往常一般,你不必陪着我了,先去休息吧!我看会儿书,有什么事,我会叫你们的。”
看着绿烟出去,轻轻地替我掩上门,我脱了外衣,抓起床头桌案上的一本书,缩到床上,KINGSIZE的镂空雕花床上,如今只我一个,显得格外空荡。不知胤禛到哪儿了?这天还这么冷,营帐里总不比屋里能取暖,他可记得多加床棉被?想着,想着,书我也扔到床上,把他的枕头抱在怀里,屈膝坐在床上,想起两人以前的一些时光……原来才分开一天,我就已经这么想他了。
不几日,墨果然差人送来了一封短信,只写着:友人之妹,已经找到,然后是一个地址,只能猜测可能在西街的某个胡同,写明了她与另两个女子同住,然后是这三个女子的资料。开始我还有些莫明,不知道这个墨又在玩什么游戏,当看到其中一个女子的名字是马玉秀,风停苑荷官,小名秀儿时,恍然大悟,他是给我寻了个理由去‘接近’秀儿,再找个时机,‘帮’十阿哥将秀儿和另一个女孩招进我府里当我的贴身丫头,这样,我既找到了可‘无顾忌’使用的丫头,十阿哥还要承我一个情,呵呵……心里不由有些洋洋得意,自己居然能猜出墨那个千年老妖的心思。看来经常动脑有助于提升智力。
不过另外一条消息有些莫名,提到那个钱师爷已经动身回江南,但没有和明珠大人府上够分量的人接触过,或者是他们的行动太过隐秘?还有就是纳兰家族的一个好友之子出现在京城,是我们的仇人,墨没说是谁,说琰要亲自出手料理,只是知会我们一声。我想想也罢,现在胤禛不在府里,明面上官府的手段我使不动,暗地里琰已经订下来,用不着我出手,便由得墨和琰决定,不想却差点酿成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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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曲不成调困由心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二十七章 曲不成调困由心 一天早上,月嬷嬷和绿烟她们进来服侍我的时候,我故意将那张纸半摊在梳妆桌上,问正在给我梳头的绿烟:“绿烟,你知道这个地址吗?以前在宫里认识的一个姐妹,说她父母双亡,她妹妹也来京城讨生活,上回就托墨公子查了,前些日,送了消息来,说住那里呢!”我用手指指着那个地址。
绿烟走到我侧面,看着纸上的地址,皱着眉想了会儿道:“好像是西街那边,但是那里有好几条小胡同,住着都是普通的百姓,福晋……嗯……,要一个个查的话,所花的时间也比较长……”我知道绿烟这丫头是变相提醒我,我不适合去哪里。
月嬷嬷走过来,接过绿烟手里的梳子:“你要是手里有你那个朋友的信物,派个信得过的侍卫,过去将她们召过来就行了。”一边梳着我的头发,“今天月嬷嬷给你梳头,想梳什么发式?”
“简单些的就行,没什么紧要的。”我看着那张纸,想了一下,其实月嬷嬷说的也对,我出门即使把丫环甩了,胤禛吩咐的侍卫却是一定会跟着,要到一般的胡同里弄乱窜,到处找人,少不得惹人侧目。
“绿烟,早膳过后,将李冬李侍卫叫到书房,让他走一遭吧!”当然是因为我要重新抄了地址,和那三个女孩的名字,以及画了一小丛墨竹作为信号,慎重地交给李冬,要将三名女子都召来。李冬能成被陈卫选为胤禛的四卫之一,无论武艺还是忠心自然都是信得过的。
一早上的心情都不错,说实话,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怎样的女子,能让十阿哥不顾身份,闹到赌场去当他的护花使者,嗯,不过听墨提起,他没有穿他皇子的服饰,更不要说那跟醒目的黄腰带了,呵呵,他真的‘草包’吗?其实宫里的每个人都是演技一流的戏子吧,就连那个在别人面前爽直,没心眼的帅帅小十三,也只在胤禛和我面前偶现精明,也许最初,都是为了生存。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了八阿哥在一年多以前的秋狝时对我说的话:如果重来一次,他依旧会选择配合德妃和宜妃去向皇上讨我做福晋,因为我的阿玛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他没有理由推开。
可是生存下来以后呢?看见了富贵,看见了权势,享受了他人的敬畏,享受了对别人的生杀予夺,以前不敢想的东西,都会开始渴望了吧……可是,他们在看到前面的东西,想千方百计地取来的时候,是否也曾想过,他们会付出怎样的代价?那样的代价是他们愿意付出,或者能否承担的?
上午还晴朗的天空,午后却飘起了大雪,看着原本还是灰色为主色调的庭院,不一会儿便染上银妆,不由看着窗外怔怔出神。如果胤禛在家,也许两人会热上一壶小酒,摆上一盘棋,或者他卖弄一下他的诗词功底和书法,写一两首诗词,而我则拨弄我那还拿得出手的琴艺。
如今独我一人,虽无‘独钓寒江雪’的雅兴,却忽然想酸一把,体会一下一个人独坐雪中,转轴拨弦两三声,不成曲调也有情的雅致,让那无缘由的淡淡忧伤和对远方那个人的思念将自己轻笼漫罩。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胤禛啊胤禛,此时的你又在做什么呢?是还在漫天大雪中艰难地行军,还是坐帐军中,挥斥方遒呢?
披着狐裘,抱着琴,走向院中的亭子,忽然怔住脚步,我抬头看着这满天飞舞着的雪花,没有了风的肆虐,竟显得说不出的悠闲,身体里冒出要在这天地间畅舞的冲动。其实,琴棋书画我虽有涉猎,却都并非我所长,我最擅长的是舞。也许是因为前世学过芭蕾,拉丁舞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西方舞蹈,我的舞艺师傅曾说我的舞,举手投足带着别样的韵味,只是年龄太小,脸面涩嫩,还不能完全展现其中的风情。自从学了天因师太的璇舞剑法,脱了那种柔而无骨,已经到了柔而不弱的如水的圆满境界。
如今看着这满天满地的雪花,心显得特别纯,特别净,跃身而舞的渴望不停地诱惑着我的身体和四肢,回眸,却看到因为劝不了我,而在廊下直跺脚的红霞,不时顾盼,一脸担忧的绿烟,我硬生生止住了这种迎雪而舞的冲动。我知道一舞起来,便会全心投入,那些高难度的腾跃,做起来太过轻松,落在会武功的人眼中,很容易分辨出我那个是此‘武’,而非彼‘舞’的功劳。
暗叹一声,如今,真是连自由地舞上一曲的自由也没有了吗?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亭子,站立原地,我竟迈不开步去,环视着四周的高墙,难道我就这样被困在这四方的天空中了吗?心里先前那份感染白雪的故染轻愁渐渐化作真愁,丝丝点点从心头向周身蔓延,将我的心捆绑。
忽然间,手指不经意地划过琴弦,发出叮叮咚咚不成调的清脆,不知是不是沾染了雪的湿意,竟是说不出地别样好听。
许是看我在雪中伫立良久,绿烟一路跑了过来:“福晋,福晋,雪越来越大,小心别冻坏了。要不等雪停了,天晴后,奴婢给福晋泡上热茶,备好点心再来抚琴,可好?”
“不碍事!”我回她一个微笑,看到绿烟有一瞬间的失神,我迈开脚步,以极缓的速度向前走去,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到亭子里去,我享受的本就是那纯洁无染的雪花临身的感受,不是吗?
绿烟没说话,一溜烟地冲回屋子,拿了个小笤帚,和两个垫子,又冲到亭子里,将石椅上的雪扫落,并放上垫子。
从自己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我知道今天的自己任性了,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能任性的机会越来越少。坐下来,将琴搁到石桌上:“绿烟,谢谢你!”这一声谢是打心里的感激。仰头看着天空,心里不知怎生地袭上浓浓的困倦来……
第二十八章 重重忧来叠成愁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二十八章 重重忧来叠成愁 十三阿哥来的时候,我还在继续我的‘不成曲调也有情’的弄弦大业,实在是弹了两首古曲之后,发现胤禛不在,居然没人欣赏没人评,弄了首现代的,比较婉约的来弹,有半吊子欣赏水平的绿烟非但没有如我所期待地大喊仙曲,反而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我怎么断断续续的,是首曲子吗?我几乎哐嘡一声跌倒,才意识到,现代的流行歌曲配乐多为乐队合奏,用单一乐器演奏,再加上没有演唱的,乐曲非但会显得十分单薄,有些乐段的尾音,间音体现不出来,旁人听来,更象是中间断了,哪能和古时有大家专为古琴或筝等乐器所谱的曲。
“哎,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啊!”我一手托腮,一手在琴上乱拨,真正的乱弹琴!
“四嫂,你莫不是欺负绿烟她们,让她们大冷天的,在雪地里欣赏你弹棉花?”十三阿哥步上凉亭,在我对面坐下来,身边还跟着十二阿哥。别看十二阿哥比十三长一岁,可个子却也只是一般高,不过,比起两年前的又瘦又小,显然长进了很多,脸上也隐隐显出几分出尘的味道来。
十三来看我,倒没什么惊奇的,怎么十二阿哥来了?原本懒得动的我,不得不坐直了,轻笑道:“十二弟,十三弟都来了?怎么不让红霞那丫头通知我一声,回屋里去吧!十三弟,你也莫仗着身子骨好,就在这冰冷的石椅上坐下!”
我站起身,吩咐在一旁的绿烟道:“绿烟,你去煮两壶绿茶,要淡一点,用来加羊奶的,然后再加蜂蜜,还有把上午让你们烤的奶油酥饼一并给送到小客厅去。”然后,带着他们两人向主屋东侧的一个小客厅走去。
“十二弟最近身体还好吗?还经常去苏麻喇额涅玛嬷那里吗?”刚积起来的雪还十分松软,一踩一个脚印。
十二阿哥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侧,脸上一片淡然,没什么表情:“劳四嫂挂心了!今年冬天倒也没有犯病。现在功课比以前多,苏麻喇额涅玛嬷那边也不能象以前那样去常住。不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