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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雅!”他忽然看向我,虽然已经放低了语气,但眼睛里的冷酷与凌厉还是让我不由自主的一颤,“这仇朕已经记在了心里,今日的侮辱,朕必会让他十倍百倍偿还!”
我不做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让他们以后偿还千倍又有什么用呢?如果玉城注定会成为历史的烟灰,那以后的千般讨还,又会有什么用途,只不过是借以自慰的理由罢了。
无意间,大颗大颗的眼泪竟顺着脸颊流到脖颈,我心里百般纠结,如果眼前盛怒的男人能够在此刻救得了玉城,哪怕他是有多少我所不能知的理由,我都会勇敢承受。承受那样的冰冷,也比眼睁睁的看着玉城灰飞烟灭的结局要好。
“这也好。”他突然走到我面前,修长的手指冰冷的划过我的脸颊,“朕以前还怕出师无名,现在仅凭无视我皇朝威名就可以给他扣正了帽子!朕刚才从朝会回来,盛怒之下提及挥兵锦木,殿上大臣竟无一人反对!”他冷笑一声,继而说道,“这野邦给朕一个这么好出兵的理由,朕当然要重重的答谢他们,要让他学会最好的经验,知道自个儿的自不量力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第五卷 皇妃之名 第一二四章 各怀心事
翌日,景唐帝拟旨,以锦木无视皇朝威仪为由,进军锦木。
我心里五味杂陈,终于盼来了景唐帝的大举出兵,别说已距锦木攻城的消息传来也有一段时间,单凭皇朝大军浩浩荡荡的前去征讨,光从路上耽搁也要过一阵子,不知道玉城能不能抵得住如此长时间的煎熬。
那日景唐帝决然的表情犹显现在我的面前,阴冷的口吻,仿佛已经等待这样的时机很久,尤其是最后那一句宣战,竟让我不寒而栗。我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总觉得他以前挥兵相助玉城的事儿似乎并不是帮我那般纯粹,他似乎在有意促成一个结果,那就是逼锦木抗旨,然后大肆兴兵讨灭他们。
可是,从太后因与他意见不和而郁郁离世,到如今的公然征讨,整件事情宛若流水一般水到渠成,自然的不流一丝刻板的痕迹。这些事情,他难道真有那般的心机全盘策划出来么?就算是他有意而为,并不全然为我,他如何有那样的自信,知道事情必然会发展到如今的一步?
脑子霍霍的疼,我下意识的揉着两侧的太阳穴,心里暗笑自己什么时候竟也这般无端猜测起来了,不管怎么说,他总是找了一个借口援助玉城,玉城总归有了一分生的希望。而我还要苦苦追究什么?
难不成几年的宫廷生活,真的将我慢慢改变?为什么我再看到他如墨般温柔的眼睛时,心里虽然有着感动,但却还是不自觉的辨明他这份感情的真假,如若没有感情,吉玛腹中的孩子。又会是怎么来地呢?
原来,我已经不知不觉的污浊起来,学会揣度。学会生疑,比起以前那个执意任性的自己。现在地我,真的学会了不再莽撞,学会了三思而后行,但却不真实了许多。
这几天地我无异于热锅上的蚂蚁,眼瞧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皇朝大军才行军至距锦木还有数百里之遥的荣州,就算是快马加鞭,距目的地殷峡也还有一日地路程。
殷峡是皇朝属地,为锦木邻地,大军在此驻扎,再好也不过了。
“不着急。”景唐帝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发丝,淡笑道,“瞧瞧你这几日都慌成什么样子了,朕一下朝便会带着关于玉城的折子赶到你这里来。你每次都是着急的去接朕的折子,却把朕晾在一旁喝凉茶,真是……”
我斜眼睨他。“真是什么?”“罢了!”他突然低笑,一把将我扯到怀里。“你那眼睛晶晶亮亮的向朕一瞧。朕想好的所有词儿就莫名的说不出来了,知道朕和你说玉城事情地时候。为什么都会将所有丫头们遣出去么?”
我点点头,却依然不看他,“后宫不可干政。”
他一怔,继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知道就好,明儿个朕就不能带过折子来了,大军一到殷峡,意味着真正的作战就要开始。你是女子,也用不着知道朕是如何指挥他们作战地。”
“这几日无所谓,每日的折子只是提到了行军地日程,你看尚能解除心中烦忧。以后,那些策略计谋你就是看也看不懂,到时只安安分分地听好消息就成了。”
“嗯。”我轻哼一声,“知道。”
“为什么很多时候朕像不认识你?”我无意翻动着手中的折子,却觉得下颚一痛,竟被他结结实实地捏住,我痛呼一声想要挣脱,却迎上了他那双略带迷茫的眼睛,“自从大婚之后,朕就觉得越来越不懂你了,有时候感到你仍是以前那个皖雅,清清亮亮的让朕欢喜,可是很多时候,你像是藏了心事,刻意不想让朕知道……皖雅,”他正眼看我,“朕不喜欢有心事的你。”
我淡然一笑,慢慢掰开他捏着我下巴的手,“皇上就不会有心事么?”
“朕说过不想听你喊朕皇上。”他突然不悦,“就我们俩人,必须喊朕名字。”
“昊煜。”好吧,喊名字。我无奈的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也有很多心事不想让我知道的?”
“这……”他面带犹疑,“朕和你不一样,社稷之事,朕和你说了也是多添一个人烦忧而已。可你……”
“那瑾榕呢?”我淡淡的把眼帘垂下,“那也是国家大事?”
“你怎么又提及瑾榕?”我只觉得手腕一疼,又被他攥紧,他蹙起好看的眉毛,“你……”
还是那样,一提起瑾榕就会不冷静。我不禁在心底苦笑,却还是抬眸看向他,温和如水,“我不是质问你瑾榕的事情,知道瑾榕是你幼时的懵懂,是你不成熟时犯的错误,是时间与感情造成的爱情与友情的混淆……所以,我只是举了个例子,并不是怨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所以每个人心里都不免有心事。”我颔首,继续看着手里的折子,却觉得心里还是一抽,什么也没看进去,算了,我暗暗告诉自己,现在我满脑子都是玉城的安危,又如何会在乎他与瑾榕的过去呢,所以还是宽待自己,也可让自己不再那么焦头烂额。“昊煜,我就这么一点儿私心,所以,你就容纳一些吧。”
他不做声响,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看向我,外面许是起了大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更为这夜凭添了几分难熬的寂寥。
那夜的缠绵,丝毫没有他以前对我的那般和风细雨。像是突然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或是怕我凭空消失,从始至终的欢爱,他都是紧紧的抱着我,一刻也不愿意分开。直到最后两人均是筋疲力尽的想要安眠,他却还是将我的头紧紧锢向他的腋窝处,另一只大掌揽着我的腰,这姿势两人都会不舒服,但他还是让人费解的将这个尴尬的姿势维持到了天亮,以至于第二天清晨,我俩均是呵欠连天的吆喝没休息好。
他跨下床,却不喊宫女前来侍候,自顾自的穿好衣服,然后斜眼看我。我看看他,只剩下上衣松散的扣子没有盘上,看他那样看我,便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慢腾腾的爬起来,半跪床头,仔细的为他扣着衣领的襟扣,微微抬眸,却看到了他微微发黑的眼圈,不觉有一丝心疼。
或许是我昨天的话伤害了他?我暗暗思索,还是脱口而出道,“别太累了,自己悠着点儿自己。”
“嗯。”他微微点头,“知道。”
他衣服上的扣子实在是多,终于扣完最后一个,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刚要抬头看他,却被他猛地揽紧腰肢,我只觉得鼻尖一痛,差点没呼出声来。
“朕所做的一切……定不害你。”他慢慢的在我耳旁吐出几个字,坚定而又执着,“无论过程如何,你都要相信朕的用意。”
“嗯。”我伸出手,缓缓拍着他异常僵硬的背,“我懂。”
他轻轻推开我,粲然一笑,灿烂明媚的让我不禁一怔,愣呼呼的看着他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我的视线。
第五卷 皇妃之名 第一二五章 又是他
今儿个大军应该已到了殷峡,我默默在心里算计,原本紧张的心情不自觉的缓和了几分,到了殷峡,不管怎么说,玉城便有了几分希望。
门外突然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急迫却又沉重,我下意识的站起身子,不等我抬头,便见景唐帝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身后只有一个殷全儿随后,并不像以前那般浩浩荡荡。“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心里虽然纳闷,但还是恭敬的行完礼,不知为何,他脸色阴郁,像是被谁冒犯了一样,一进门也不说话,只是不管不顾的坐到殿正中的椅子上,端起旁边的茶碗就狠狠的喝了一口。
“怎么了?”我慢慢走过去,纳闷的看着他。
“你们都退下去!”他重重的将手中的茶碗放到桌子上,那一声清脆的声响,似乎把殿里每个人都吓得哆嗦。
看到周围的人都退了下去,他慢慢将目光看向我,视线如炬般凌厉,“朕今儿得了消息,玉城虽然与锦木已开始激战,但并无想象中严重,另外还有一支不明的队伍暗地相助玉城,大大为玉城抗争赢得了时间。”
“另有队伍相助?”我诧异的瞪大眼睛,“什么队伍?”
“身为玉城公主,你竟然不知道?”他冷哼一声,“早就听说皖雅公主自小就随父母参与各样的要政谈判,竟连自己部落精心培养的好兵也不知?朕听朕的大将军说,那些队伍白日里不出现,只是在玉城危急的时候才出手相助,他们运用的是一种名为火枪地东西。虽说不及朕的大炮威力大,但却要灵活几倍还要多我听出他的冷言讥嘲,但是却又不明白这个什么队伍是怎么回事儿。只能不顾及他地恶语,平下心来问道。“到底是什么队伍?”
“这些队伍像是见不得朕似的,一见到朕地大军就再也没出现过。”大概是看到我确实一派迷茫,景唐帝向前倾了倾身子,狐疑的看向我,“你当真不知道?”嗯。”我茫然的摇头。“那玉城现在很好是不是?”
“嗯。”他极快的看了我一眼,略有所思的看向殿外,“朕信你,可是如果不是玉城亲养地兵,谁会插手这件事情呢?莫非……”
“莫非什么?”我追问道。
“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总之玉城无碍。”他看似不耐烦的一挥手,“如若真有这么个队伍流落在外,并且拥有如此先进的武器,简直就是祸患!”
“为什么是祸患?”我的不满脱口而出。“难道只兴皇朝搭手玉城,别的义士相救玉城就不行?难道同样的事情,皇朝援兵玉城就是义薄云天。而别的人想要救玉城只会是居心叵测吗!”
他即将跨出门槛的身子突然一僵,虽然并不回头。但语气里的冰冷却让我一惊。“这支队伍今天搭救玉城,明日就有可能反过来咬住皇朝!如若让朕在玉城陷落与这队伍之间作以选择。朕倒情愿玉城丧于锦木之手!”
到底是谁呢?我想起刚才景唐帝阴郁地表情不禁苦笑,总说世事是非多,现在竟还有帮人帮出问题来的。努力回想,父王不曾培养任何亲兵,玉城多为草原,拥有的兵将也大多是骑兵而已,且兵将都采用弓箭这样地古老兵器,哪儿会有什么火枪呢?
火枪,是原西方强国映域国才有的东西吧?可映域已在数年前被皇朝收服,早已成为附属之臣,据说映域地皇帝在沦陷那日便将全国所有地制造火枪秘方焚灭,将皇朝获取其火枪制作方法的梦想彻底摧毁,这样地气节,虽还博得父王及大臣的交口称赞,但还是会叹息火枪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