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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战往往不过半月,除非是两方有什么协议可以推迟战期。若是按正常情况推算,恐怕两方战斗已在眼前。锦木原本就是作乱,既是作乱便讲究个速战速决,将时间延长在晋遥地下,只会对他们无益,时间一长,他们的粮草供应也会成问题。
我闭上眼睛慵懒的躺在藤椅,猛吸一口气,似乎已然闻到了战火纷飞的硝烟味道。
“公主……”,云霜突然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奴婢刚才要去膳房求点儿东西,却看到皇后娘娘向咱们寝殿走过来了呢。”
我身子一凛,没等反应过来,只听外面守门小太监扯直了嗓子交唤,“皇后娘娘驾到!”
我木然站在远处,怔怔的看着皇后华美的衣服飘荡在瑾榕殿空荡的大厅里,不知道为什么,皇后今儿竟穿了一身艳红的衣服,嘴角也荡漾出不明深意的明媚笑意,只是那笑容直喇喇的看向我,竟让我感到异常刺眼。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我乖张的俯下身子,温顺的行礼。
“皖妹妹请起。”出乎我意料,她竟然不等我行礼完毕便将我扶起。我惊讶地看着她,那一抹绚烂的笑意悬于眼角,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寒意。“今儿我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想告诉妹妹一件大喜事。”
“喜事?”
“昨儿晚上吉贵人身子不适。丫头们便传唤了太医问诊,却没想到这么一看,竟得出咱们地吉贵人竟有了一月有余身孕的消息来,你说,这到底是不是可喜地?”
我终于知道皇后笑靥如花的到瑾榕殿算是怎么回事儿。原来是故意想看我的笑话。不想如她的心愿难过,但心里还是发涩的难过,我强挤出一抹笑意,微笑着看向他,“是啊,确实是好消息。她像是在嘲笑我地故作镇定,我也在心里瞧不起自己。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如此一日,笑也不能笑,哭亦不能哭。就这么副干巴巴的笑意挂在脸上。僵硬着场面。
“是啊。”皇后眨眨眼睛,“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说第一时间要告诉皖妹妹。而这样的喜讯,又怕丫头们传达不准。便自个儿巴巴的赶了过来。”
我微微福身。想要微笑却觉得两颊生疼实在挤不出来,便只能道。“皖雅谢皇后娘娘贴心相告,不管怎么说吉玛都是我夏族女子,她有了喜事,也算是上天为我夏族与皇朝赐给的良姻。”
和惠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皖妹妹果真是伶牙俐齿,只是不知道现在您到底是真伤心还是假大度呢?”
我一怔,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却见她又好像是恍然大悟似的一笑,“夏女又为我皇家孕下龙儿,如今的水深火热的玉城又多了个资本,怪不得妹妹能这么乐呵,以妹妹冰雪聪明地头脑,怕早就算计到了这步对吧?”
我只觉得被她三言两语憋得难过,张张嘴正要反驳,却听她嗤的一声冷笑,便大踏步跨出了殿里,身后的丫头太监们均是步步相随,被正盛地太阳一照,在地上笼下了一片乌蒙的影子。
“唉。”我不自觉地叹出口气,真是在这宫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我还没说什么,便又成了会算计。
“公主在这儿叹气什么?”云霜看着和惠他们远走地身影,突然冷哼一声,“若说以前咱们还想不周全,今儿个皇后娘娘可算是点拨咱们了。吉贵人有孕,可不又为玉城添了道王牌么?”
不得不说我这几天揪紧的心确实因为皇后地恶语而稍稍平复了一些,皇后的话虽然带刺儿,但却也是实情,当下出身玉城的吉贵人马上要有麟儿,如果无恙,这可是皇朝第一个皇子,这样尊贵的身份,难道阻挡不了众臣们阻拦景唐帝援兵玉城的脚步么?喜大于忧!我出神的看着裙摆上精致的花边,朵朵紫色的莲花,十分安静的睡在淡蓝色的水纹里,竟慢慢让不安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皇上……”,云霜突然一声轻呼,我下意识的回头转身,只见景唐帝稍一摆手,云霜便识眼力的退了下去。
“朕站门口老半天了你都没看见,”他快走几步,及时扶起我即将下福请安的身体,假装恼怒的看着我,“看你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衣服瞧,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看到他假怒的模样,心里的暗郁竟然莫名的一扫而光,莞尔一笑道,“没看什么……就是闲的闷了。”
“闲的闷了。”他正眼看我半晌,正在我被他盯的有些害羞的时候,却趁我不注意,猛地伸出手放在我腋窝咯吱了两下,我忍不住扭动身子,大笑着慢慢滑落到地上,他这才停住那不老实的手,却也和我一并蹲下,两眼晶晶亮亮的看着我,那种醉人的笑意慢慢隐了下去,“你怎么不怪朕?”
第五卷 皇妃之名 第一二三章 江山?美人!
“为什么要怪你?”我一愣,看着他认真的瞳眸,这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便略带苦涩的一笑,“怪也没用的……不过也算是个喜事
我低下头盯着自己的绣鞋瞧,却只觉得身子一疼,竟被他猛地揽在了怀里,他瘦削的箭头铬的我下颚霍霍的发麻,低沉的声音悠悠的盘旋在我的耳边,“朕原本是担心你又犯了别扭性子不理朕这才跑了过来,但是却看到你笑靥如花的看着朕的眼睛。你说,为什么你不生气,朕反而觉得难受了呢?”
我的心一紧,不自觉又朝他的怀里依偎,苦笑道,“这样的气,我以后生的过来么?”
“朕以前总觉得妃子传宗接代总是人间再普通不过的伦理,但是自从与你……朕每次去他们宫里,都会想起你的面容来……”他轻轻推开我的身子,漆黑的眼睛里像是蕴含着不解,“朕也不知道朕是怎么了。”
我刚要说话,却见他长叹一声,猛地将我拽起身来,一把拥在怀里,声音却越来越低迷,“你定是给朕下了蛊的……所以才把朕害成如此模样……”
“朕今儿已打听清楚,朕悄悄派人护送到玉城的大炮后日便可到玉城。”欢好之后,我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一声声数着他规律的心跳,“现在只盼着锦木不要轻举妄动,如果能候到后日,他就是神仙也翻不出朕的手掌了。”
“可是……,”我抬眸看他,不安的情绪却慢慢涌上心头,“如若这两日锦木反了呢?一旦闻说皇朝要援兵。锦木不可能会坐以待毙等着我们去围攻的啊?”“谁说咱们是大张旗鼓的去援兵地?”他低下头来,猛地敲了一下我的额头,似乎是在嘲笑我笨。“锦木一向是玉城的属地,因为你。我皇朝只与玉城签过盟约,确保数年太平。今日锦木一反,原本依附于玉城地盟约便不复存在,我皇朝与锦木就会成为互不干涉的两方。”
“不过朕为拖延时间,已经悄悄派信使送信与你那迂腐姐夫。暗喻朕要相助玉城。如若他识相地话,自会知道如何做的!”
他瞳眸虽然微眯,但是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我却清晰的看到他深邃的眸光里闪过一丝凌厉,那种眼神,虽说针对锦木,但还是让我为之一颤。
“你告诉我,”我慢慢做直身子,正眼看向他。想从他的眼睛里琢磨到一丝肯定与真诚,“为什么要帮助玉城?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其他?”
不知为何。他现在地眸光微寒,实在不像是一个为女人才爆发出的怒气。他立志成为一代明主。而不是为博美人一笑而放火焚城的昏君,这样的他。如何看不清江山与女人的关系?
况且,我也并不认为,自己会在他心里如此重要,尽管缠绵,尽管交融,我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那渐渐成熟的帝王威仪里面,江山才是最显要的。而他,如何会为了我这么个简单地原因,大动干戈的再造大炮呢?那刚才一瞬而过的凌然,分明不是我多想,却已是他内心孰轻孰重地最好表述。
“想什么呢?”他忽然轻轻扭起我的左腮,我感到疼痛,忙想退后距他远一些,谁知他却一摇头,轻笑着把我重新扯会他地怀里,“你说朕不想着救自己地岳父,还能为什么出兵?”
语气之清淡,仿佛倒真是我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一般。我愣愣的看着他地眼睛,微微含笑好似没有一分杂质,下意识的扯着他的缎袍,“真没有其他理由么?”
他含笑的瞳眸一点一点儿失去明媚的色彩,冰冷的气息慢慢在我身边弥散,“皖雅,你到底想问些什么?”
“不问什么。”我没出息的滑下身体,将头放至他壮硕的胸膛,忽然害怕他下一秒的回答,关于他的江山大计,关于他的社稷朝纲,都是那么冰冷,冰冷的我一点儿都不想去打听。或许知道他有别的原因也没有好处的,我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我只要知道他出手相救玉城就好了,只要我的家人能够平安,其他因素,都与我无关。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原本轻扬的语气却不知不觉的加重了几分,霎那间气氛凝滞,我只觉得压抑。
“如果有一天,”我仔细想了想,终究还是告诉他我的想法,“如果有一日,您对玉城的事儿有了别的思量,请先告诉我。”
他瞳眸紧缩,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
“因为我是玉城公主,”我苍白一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笑容空洞,只能艰涩道,“所以有知晓玉城的权利,玉城生也好,灭也罢,请让我有个提前知晓的机会。”
像是提前预知到什么一般,我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坐立不安。眼前一直交替闪现着景唐帝昨日那瞬间冰冷的瞳眸,仿佛他离我越来越远,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总认为他越对玉城的事儿上心,就越证明他还有别的理由。
“公主……”,云霜突然神色慌张的从殿外跑了进来,我斜睨他一眼,刚想责怪他的一惊一乍,却不料她猛地扯起我的胳膊,“公主,皇上正往这儿赶呢。奴婢只在路上听下朝的大人们说,今儿个锦木正式进攻晋遥了!”瞬间我的脑子只是空白一片,身子一软,差些软绵绵的跌坐在地。
“怎么可能呢?”我死死的拉着云霜的胳膊,诺诺问道,“他不是已经下了旨意么?让锦木最好看清形势,最近两日不可轻举妄动,那二姐夫怎么还会贸然攻城?”
“公主,”云霜心疼的将我扶起,微褐的瞳眸充满了无奈的可悲,“奴婢猜想,锦木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皇上原本是好意,希望可以用皇朝之力威慑锦木,告诫其不要轻易攻城,可是公主您仔细想过没有?天下人皆知玉城与皇朝关系,而且皇上又发了旨意,明摆着已经将锦木视为皇朝附属,这样的附属关系,反也是一搏,不反停在玉城城外也是一搏,早晚都是死,倒不如拼了命啊。”
我宛若木头一般愣愣的坐在那里,耳边仿佛已然传出无数士兵凄厉厮杀的声音,和着眼前不停闪现的浴血纷飞的战争场景,让我的心疲累之极。
仿佛已经听到了玉城城陷的绝唱,而我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的父王兄长姐妹躺在血泊里抗争锦木的铁蹄,呆呆的束手无策。
“朕真是高估了他们!”正在怔愣间,只觉得冲天的怒气瞬时席卷了整个大殿,我抬头,又听砰的一声巨响,他啪的一下拍在旁边的案子上,我心里一惊,却又听他叱道,“朕从不知道这些野外番邦竟是如此不懂规矩!已然拟了旨意好言软语的希望他们想好后路,却没料到他们竟然还是一意孤行!”
“皖雅!”他忽然看向我,虽然已经放低了语气,但眼睛里的冷酷与凌厉还是让我不由自主的一颤,“这仇朕已经记在了心里,今日的侮辱,朕必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