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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送她回来。”
我一怔,聪明的瑾榕啊,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与瑾榕相识是在十二年前的冬天,我是父皇最不得宠的皇子,是的,那时被大家心中认定为太子的,是静澈。
父皇一致认为我心机深沉,木衲不善言辞,而皇朝又一直没有将长子立为储君的规矩,所以,我那聪慧的弟弟静澈,便理所当然的成为众人心目合适的皇帝人选。
我,虽有抗争的命运,但较起朝臣巨大的势力来说,却什么也没有。
那年的冬天大雪漫漫,雪花像是喜欢极了这人间美景,执意要将冬天的皇朝变为白茫茫的世界。九岁的我一如往常要去箭房联系弓箭,却因路滑而不慎跌倒在地上。
跟着我的宫女太监们急忙拽我起来,我也想奋力起身,脚腕处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只能呆呆的停在原处,等着宫女唤人把我背回去。
“给大皇子请安。”我正郁闷的捏着自己的脚腕,百灵般的声音响在我的头顶,我抬头一看,一个身着大红宫装的女孩儿,娉娉婷婷的站在我面前。
“你是谁?”
“姚瑾榕。”她看我坐在地上不动,先是简短利落的回了我的话,然后关切的看着我,“您怎么了?”
“没怎么。”宫中的女孩儿我一向都是熟悉的,怎么没料到还有这么个女子?
她斜睨我一眼,仿佛怪我故意隐瞒事实,“明明是伤着了还说自己没怎么。”随即便不由分说的扯起我的裤脚,仔细的看了看之后又长嘘一口气,“哦,谢天谢地,只是扭到了,并无大碍。”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在宫里,皇子就是皇子,没人敢对皇子作如此的动作。
“若我是你,”她突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角划出一抹讥讽的笑,“这点儿小伤,我便会自己坚持着回去,就是被下人们扶着回去也好,总比呆在这儿等待别人来抬的强。”
我愣愣的看着他,她却微微向我俯下身子,像是临走时的请安礼,然后将头凑过来,我吓得往后一颤,随即又听到了她低低的讥笑,“大皇子也算是个男儿,因为摔倒便就如此依赖别人,家父还说大皇子是将来能担当的大人物,依我看,只是家父看错了人而已,等家父回去,瑾榕真得派个好好的眼科大夫给家父瞧瞧。”
说完,便昂首挺胸的渐渐远去。
而我看到她远去的背影,奋力的站起身来,咬牙撑到了寝宫。
自此以后,我便有意的看到了这个名叫瑾榕的女孩儿,作为大臣之女,瑾榕与别人不同,见到我们皇子向来没有刻意逢迎之意,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的不容人忽视与亵渎。
她告诉我,身为男儿就要有自己的报负与担当,否则对不起上天赐给自己的这身皮囊;他告诉我,什么都要自己争取,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他还告诉我,若我不奋发图强,简直是辱没了自己这与生俱来荣耀的身份。
从来没有人告诉我我也可以争取,好像所有的东西原本都是静澈的,没人告诉我,我也可以靠自己来赢得静澈所拥有的一切。
如此争气的女子,如此张扬的出现在了我幼时的生命中,她的一颦一笑,都成为我动力的源泉,每当听到她肯定的话语,我便像是获得了曙光,整个生命都变得绚烂起来。
第三卷 天姿宫女 第三七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帝番外三)
如此争气的女子,如此张扬的出现在了我幼时的生命中,她的一颦一笑,都成为我动力的源泉,每当听到她肯定的话语,我便像是获得了曙光,整个生命都变得绚烂起来。
原本便是天资聪颖的皇子,看到我越来越多的展示出自己的卓越,父皇终于认知到了我的好处,一时间,连对我以前木衲深沉的评语都成了赞美,朝臣上下无不称赞,皇朝大皇子昊煜心思稳重,堪当社稷之大任。
父皇身体越来越差,我的登基便迅速提上了日程,按照皇朝体制,成年皇子登基仪式进行之时,同时也要进行封后大典,否则,皇子即便登基,也不能亲政。
我若成为皇帝,便要名副其实!
急冲冲的去找母后,“我要立瑾榕为后!”
母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只是两个字便断了我的坚决,“不行。”
“立后不是皇家一家之事,乃是国家之根本,当下之际,你必须娶左相之女和惠!”
“疯了么?”我不可思议的看向母后,“和惠与静澈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宫中诸人谁不知道这些?”
母后不经意的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绣品,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大局在前,情字又算得了什么?”
“若是想做好这个皇帝,便听母后的话,和惠是你的首选,若是执意把皇位扔给他人,你大可以与你的瑾榕双宿双飞,哀家什么都不管你就是了。”
“可是哀家劝你仔细掂量掂量,瑾榕与皇位相比,能抵得了皇位的一分么?”
母后看透了我,于我而言,虽然与瑾榕的感情难以割舍,但是那明黄的位子却更让我心动。
正在怔愣之际,母后却又是冷笑一声,“知道你与瑾榕关系好,但你也得问问人家瑾榕的意思,据哀家所知,瑾榕那般大胆的女孩子,早已经芳心暗许给他人了呢。”
我脑袋哄得一响,瑾榕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
“若能割舍瑾榕,静澈与和惠的事情我来安排,你只需处理好你与瑾榕的事情,安安稳稳的把心定下来等着做皇帝,其余的事情,交给母后就是!”母后欣然一笑,仿佛预料到了我的慌乱,“若我是你,与其现在在这儿像根木头,还不如立刻就去问问瑾榕的想法。”
我飞也似的跑去问瑾榕,却该死的看到了我永远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瑾榕正与我的贴身侍卫德文紧紧相拥,瑾榕的眼睛里全是脉脉温柔的碧水,完全没有与我相处时那般骄横与锐气。这样温顺柔情的瑾榕,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我暗暗咬了咬嘴唇,用力握住自己的拳头,在距离瑾榕不远的城墙脚处蹲了下来。
“瑾榕,大皇子要登基了。”德文低声说道。
“他登基不登基和我有什么关系?”
“都知道,大皇子倾心与你,你难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动心?”德文艰涩的开口,“若你愿意,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即刻就是你的。”
“宁做贫汉妾,不做帝王妻。”瑾榕抬起头来看着德文,眼中的痴迷流连让我的心跳为之一窒,我只知道刹那间,我的世界,天崩地裂!
“瑾榕跟定你了,德文……”
我深深的把头埋进膝盖,再也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我原来竟是如此期待这一天,佳人江山两得,可是没想到……
顺从的听取母后的安排,与和惠大婚,至于静澈对我的怨,我已经无力顾及了。德文抢了我的瑾榕,而我又抢了静澈的和惠,原来我们之间,还真是一场劫数……
德文仍然在我身边当差,瑾榕也被我调到身边做宫女,看到他俩在我面前仍然一副正大光明公事公办的模样,我的心如绞碎了一般的疼痛。
我是君主,自然有权利定性一切!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我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德文赐死。
瑾榕在阳光下,看到德文的尸体,默默流下两行清泪,待到面对我时,却又是那股止也止不住的傲气,“皇上仁义,瑾榕也告辞了。”
哭泣着的微笑,竟然也能成为如此耀眼的阳光,而瑾榕犹带泪意的笑容,刺的我眼睛生疼。
难道我连一个死去的侍卫都不如么?面对瑾榕的哀伤,我一怒痛下旨意,封瑾榕为怡然公主,赐玉鸾殿,没有我的旨意,永生不得出入殿中。
看似瑾榕风光无限,她是我朝历史上第一个非皇家之女的异姓公主,可是一生的禁足,又有谁能担的起呢?
自此以后,瑾榕看似在我生命里划去,她给我的伤痛也在慢慢的愈合,只是在心底,仍然有一块失落的地方,仿佛永远也填不平的沟壑,每到看到别人鸳鸯双飞时,都会隐隐的疼。
而这些,我又怎么能和皖雅说?
瑾榕曾经带给我的一切,我曾经是如此的刻骨铭心?难道我也是这般喜新厌旧的人,看到皖雅的时候,竟也不由自主的产生了心动之意?
难道我对瑾榕的感情,不是爱情?只是不容她亵渎的帝王之尊罢了?
年少的我遇到为我加油鼓劲的瑾榕,一步步走到今天,却发现自己对瑾榕只是那股可耻的依赖,如果真是这样,瑾榕又算得了什么?
难道瑾榕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如此无奈的回应我将其禁足的一生?
可是皖雅,我对皖雅的感情,就是男女之情么?
看到皖雅天真无邪的笑意,我的心便会像是被充盈了一般慢慢的充实起来,看到皖雅一次又一次恶作剧,我却无法用出我的帝王威严,只能忍气吞声的将她闯的祸不断化小,看到皖雅面对静澈时的温和依赖,我心里却酸痛不已,不想在维持可以表现出来的平静……这样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不愿意皖雅知道瑾榕,知道皖雅见到瑾榕时,我甚至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的反应只是慌忙掩盖与瑾榕的过去,对于今日我在朝堂之上对皖雅的册封,已经让她对我产生了敌意,如若再让他知道瑾榕的点滴,不知道皖雅是不是还会距离我越来越远……
尤其是在今日面对皖雅的怒问时脱口而出的对她的表白,如果皖雅知道了瑾榕的故事,会不会以为我是滥情的小人?虽然我刻意蜻蜓点水般的对皖雅说出了表面,但如皖雅的聪慧,得知我对瑾榕过往的情感,焉能不多想?宫中向来传言纷纷,如若……我闭上眼睛,不愿意再想下去。
“皇上,”殷全儿小心翼翼的走到我面前,我漫不经心的支起身子,“呃?”
“奴才看到容安公主被成亲王送回殿里去了……”
“怎么?”我瞪大眼睛,砰的直起身子,“静澈?”
殷全儿点点头,“据奴才观察,成亲王是留在宫中特意等待容安公主的……”
静澈啊静澈,我在软榻中摊下身子,难道我们亲兄弟终究是一对命魔么?我抢了你的和惠,却又和你喜欢上同一个女人……
第三卷 天姿宫女 第三八章 心中所系
虽然我现在看到那个皇帝就想甩给他一个耳光或者是狠狠的踢他一脚,可是没有办法,我仍是他的一品婉仪,是那个该死的什么宫女。
自从昨日册妃与瑾榕风波过去之后,我真佩服紧了自己还可以如此平静的面对这个昨天惹死我的皇帝。当我一早来到翼心殿伺候他去定乾殿上朝时,我便时时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若要按我以前的爆脾气,说不定今天就会做出什么不合身份的事情来。
我一定要平静啊,我再一次在心里勉励自己,可以面无表情,可以木头似的杵在他的左右,可就是不要冲动的闹脾气。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低下头,力争自己的声音不要有任何的异样,“皖雅当值来了。”
“恩。”他简简短短的应了我一声,却没转过头,始终背对着我。
随即跟着殷全儿伺候他去定乾殿上朝,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景唐帝抬头看向的我时候,我总想将眼睛转向别的地方。这种消极的躲闪,让我自己在心底骂透了自个儿的没出息。昨日的一夜,虽不能说是无眠,但我入睡的那瞬间,脑子里却全是景唐帝痴迷犹疑的目光……
不敢说他这种目光单纯为我,就算是为那个瑾榕,也是极其魅惑的……
我真害怕我今日一看,又会完完全全的被扯进去。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