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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你回去。”他把我的身子更加拉紧了些,低声道,“这是战争,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以你一己之力,并不会阻挡事情的发展。所以,何必要去招惹它呢?朝政的事情,留给朕做就好,朕以前答应你的,仍然不会轻易改变。大军到了玉城。如果你父王到时收手,朕仍不会屠城杀戮。”
“这怎么是招惹?”我不悦的抬头,“那是我的家。我地夫君要去征伐我的家乡,你让我怎么置身事外。不闻不问?”
“你现在已是皇朝的妃子,即使你心里心心念念地是为玉城着想,可是回去之后又该如何自处?”他用力攥住我的臂腕,像是要用疼痛让我清醒,“他们只知道你是朕地人。你回去不论说些什么,都会被当作为朕所说的话,到时会有多委屈你知不知道?还有你那父王,他已作出了与朕对抗到底的准备,哪儿会如此容易就听你这个女儿的?”
我感到一阵心酸,他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心里那股想回玉城地感觉却还是如此强烈,沉默良久,却只能怔怔的看着他。“万一,从此以后就见不到父王他们了呢……”
他的眼眸中渗透出浓浓的疼惜,怜爱的抚着我的头发。“不会的,只要汗王做的不是特别过分。朕不会让他们……”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一路看中文网首发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许诺尚早,微微吸气。转而开始了另一个话题,“朕一手要对付玉城,同时还要防着廖君然,他地火枪队伍,不管怎么说,对朕而言都是个威胁。一旦他掩藏在玉城百姓队伍里与朕做对,就算是朕不想伤及无辜,怕也是妄想。”
他一提及廖君然,我的心竟然又是一抽,无意间看着旁边伺候的宫女,突然想起以前伺候瑾榕地碧绿来,便问道,“以前跟着瑾榕公主的碧绿呢?”
“她?”景唐帝叹息一声,“没了主子地丫头,现在在御膳房当厨女呢。”
“那能不能把她调到我这儿来?”我抬起头,满怀希冀地看着他,如果碧绿来到我的寝殿,以她与辣兰地姐妹关系,我必会多了解几分廖君然的情况,如过廖君然真的如景唐帝之言再次相助玉城,没准通过碧绿,还能多知道几分玉城的消息。
“为什么?你喜欢她?”景唐帝狐疑的迎上我的眼睛;“记得你以前还和朕说过,你不喜欢她的性格。”
“没了主子也算是可怜的。”我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我的慌张,“我虽然不喜她的性子,但也佩服她的骨气,一个丫头,竟然也有主子般不卑不亢的劲头,这在这个等级分明的皇宫里,也算是不容易的了。”
“好,”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神中却充满了对我的赞赏,“也难为你了,以往瑾榕的丫头,如今你也要贴心相护。朕明日便做安排,让碧绿到瑾榕殿当值,反正再过些日子,只要她愿意的话,也该到了出宫的年纪了。”
依照景唐帝的安排,碧绿第二日中午便到了瑾榕殿。我看着她静静站立在门处的身影,不由的感慨万千,仿佛在她身上依然可看见往昔瑾榕的影子。
“奴婢碧绿给皖妃娘娘请安。”甜美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无端联想,我微笑着看着她,招招手示意她走近一些,“起来吧。”
对于这个碧绿,我心里有着太多的疑问,她是辣兰的妹妹,应该也是映域女子,但是又如何能混迹皇宫,做了那个曼妙瑾榕身旁最贴心的丫头?
吩咐周围侍女们都下去伺候,我单独面对碧绿,准备将自己心中的疑虑问个详细,碧绿一如往日她主子在时那般从容,淡然的笑意凝于唇角,更显示出这个女子不容人亵渎的气节与礼仪。
“奴婢确实是辣兰的妹妹。”她清浅一笑,仿佛满意于我的惊讶,“奴婢也是映域人氏。数年前,奴婢的主子,也就是你眼里廖君然,兴起了复仇的大志,便将奴婢派到皇朝皇宫,以便与宫外的姐姐里应外合,也可及时了解皇朝动向。”“事有不巧,奴婢一入宫便被分配到了瑾榕公主殿里,您也知道,瑾榕公主性子刚烈,她一直深记自己与皇上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因此,便时时想着如何报复皇上,而你,也成了她报复皇家的一个筹码,第一次,她为了让皇上体味失去爱人的刻骨伤痛,便利用了太后想逼您出宫的心理,与太后联合让您守陵。原本以为皇上对您的感情也就是一时新鲜。可是没想到,您却再次回宫,并成为皇妃。
“凭瑾榕公主对皇上地仇恨。她又如何甘心情愿就此放手?”碧绿淡淡的微笑,大大的眼睛却渗透着冷漠与无情。像是在说无关于她地事情,“所以主子就下了她最大的赌注,不择手段地成为皇上的妃子,她认为以你的心胸,必会万分介意她的插入。因此与皇上分手。而一旦造成这个局面,主子就会在册妃当日洞房花烛的晚上饮鸠自尽,既让皇上承受与她相同地分离之苦,也会使皇上在天下人面前难堪,而她,则会留下干干净净的身子,随着他永远的爱人离开这个天地。”
“为了让你们痛苦,主子不惜丢掉自己的生命。”碧绿淡淡的微笑,“在她的眼里。她的生命,比起她的刻骨仇恨而言,简直一文不值。”
我呆呆的看着碧绿。她气定神闲地感觉,不卑不亢的谈吐。渐渐和记忆里那个骄傲的女子相重合。为了她心中沉淀地爱情,她竟赌上了自己的生命。而我,我又在做什么?
只因为廖君然地救命之恩,便不顾景唐帝地感受,与他别扭至如此,冷眼相视他所有的柔情,猜忌他地一切行为举动。其实仔细想来,景唐帝虽欲征讨玉城,但已经是处处从我的角度着想,这一点,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战机便可看出。想起在树林里廖君然对我暧昧的所作所为,他作为一国之君,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又怎么会忍耐的住那样的滋扰?
所以,就像我碰到有关瑾榕的一切事情都会失控一样,景唐帝遇到廖君然,大概也是一样的情境吧?
我为什么没能体会到他这种感觉呢?只有闹得两人都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时候才会惦念起这些点点滴滴。瑾榕,她还是比我坚强的多的吧?面对早已逝去的爱人,她虽然过于武断的执守信念,但还是凭着那美好的过去,幸福的随着爱人离去……可是我呢,我为什么要死死抓住那点儿可恨的情感芥蒂,就这样怨念的和景唐帝走到今天?
惜福惜福,比起瑾榕来,我简直无异于浪费自己生命的刽子手!当看着瑾榕为了自己坚贞的爱意奔赴黄泉时,我却为自己小心眼儿的猜忌而搞的两人神伤,卓依皖雅,你真是糊涂!
“公主……”,碧绿一声浅笑将我唤醒,我倏的抬起头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公主,您比起瑾榕公主来,要幸福的多。”
碧绿又和我说了很多廖君然的事情,原来廖君然事先将碧绿安置宫廷,竟是让其趁景唐帝不备刺杀于他。但是老天像是故意捉弄他们,碧绿刚一进宫,便被分配到了数年不见皇上一面的玉鸾殿里,而这个谋刺计划,自然也没能进行。
我吃惊的看着碧绿,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将这么隐秘的话告诉我,她却仍然面无表情,“主子说,我们一切不必隐瞒于您。”
廖君然,我的眼前又晃过那个清逸的身影,皇朝与玉城大战即将开始,也不知道现在他在什么地方?仔细看着眼前的碧绿,竟有些与他类似的地方,一样的清雅怡然,一样的云淡风轻,一样有着独特的风骨气节……据碧绿说,廖君然料定了我会将碧绿要到瑾榕殿当值,这才在上次没有执意让辣兰将我带出宫去,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的男人,竟近乎荒唐的认为,我的身边有了他的人保护,才会在这个宫廷安全的多……
“公主,皇上来了。”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耳旁响起来云霜绵绵软软的声音,无意中看了一眼碧绿,她圆圆的眼睛突然间变得异常炯炯,身子也随之凛然一惊,我慌忙之中握住他的手,“求你,不要。”
以前的她只是苦于没机会下手,现在可是随时与景唐帝近在咫尺,我惊慌的看着她的眼睛,希望将她的仇恨之火熄灭在萌芽中,她迅速的瞥了我一眼,随即垂下眼帘。我下意识的反过身去,只听低低的声音带着浅笑,“看到你们这样朕就放心了,碧绿,以后皖妃就是你的主子,侍奉她当如侍奉瑾榕一样。”
碧绿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即像个普通的本分丫头一样站在我旁边等待伺候。而我却因为看不到她的表情,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忐忑,只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景唐帝扯到内室,暂时躲开那让我心惊肉跳的眼睛。
景唐帝纳闷的任我将他拽向内室,站定之后,突然扑哧笑出声来,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却又是一声轻笑,“这么长日子来,你还是第一次主动邀朕进内室。”
第六卷 天为谁春 第一五九章 释嫌
我脸一红,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想要张口辩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只能微笑的看着他,他却猛地将我往怀里一揽,“皖雅,朕有很多身不由己,所以决定了朕有更多的无可奈何,但是对你,朕始终用情至深。”
“册妃瑾榕,只是为了朕的江山大业。朕必须用各种手段,来为自己的江山求得可靠的佐证,即使这种手段为朕所不齿,让你觉得肮脏不可理解,但只要确定这是个通往朕所求目标的最佳途径,朕就会坚定的走下去。”
“其实槿榕册妃,她的二叔父姚善德固然是重要原因,但是,”他的眼睛突然黯然,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灰色的事情,“还有一点原因是,朕知道那日大发脾气还那样待你不对,便想找个法子激激你,也好让你配合朕摆个台子跳下来。可是你就那么倔傲的看着朕,眼睛里充满了坦荡与淡然,仿佛一点儿也不介意将朕推向别的女人怀中,朕想看到你为朕难过的样子,可是你册妃宴上都是那么妩媚灿烂的笑,敬酒的时候也大方知礼,似乎一点儿不将朕放到眼里。朕恨透了你的这种不在乎,看到你那样,朕心里就像是遭受了一场背叛。我苦笑,他只见到我的笑容,却不知道我那每一丝笑意绽放,几乎都是拼尽了全身力气。
“那晚看你喝了那么多的酒,”他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心疼,更加用力的揽紧我,“摇摇晃晃的抱着酒坛痛哭,这才知晓了你地心思。当时就想去夺过你的酒坛。将你扛回瑾榕殿,可是瑾榕就坐在我身边,事已如此。依然无法回头。而朕也知道你一直疏离朕,朕实在是怕。一旦控制不住想要爱你,遇到的却又是你那般冷淡地眼睛。”
我窝在他怀里不出声,半晌才闷闷道,“那如果我如实表达自己的心思,你还会不会册妃瑾榕?”
“会。”他墨黑地瞳眸中闪过一丝迷茫。很快便又恢复了笃定,“他的利用价值,可以让朕更快的触及朕的社稷大业,朕可拿这个微小的代价去换赎千秋万代地江山,朕没有理由会不走这条捷径。
“即使你不理解朕……”,他突然低头看我,坚定的眸子里蒙上一层哀伤,“朕也要走下去,等着你的理解。但是皖雅。朕恨透了你的不在乎和假装,什么时候,相信朕。跟着朕走就好。”我心里突然涌上一阵酸涩,一直觉得自己都是随性而为。却没想到给他造成这么大的负担。默默垂下头,却见他宠溺的把玩我的长发。“朕觉得什么都能舍得了放得下,可是唯有那个廖君然,是朕心里的疙瘩。”
“他对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