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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说什么,我便信什么。
我不要听别人说什么,我只信你对我说的话。
可是我从没想过………你会不理我……。。
曦宸,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还有心底的一分卑微的倔强与骄傲。
所以,就算有一天你已经不爱我了,不需要我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让我明白。
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把悲伤写在脸上任人去观赏,所以那时请让我一个人悄悄的离开……”
他们的长发在风中纠缠,衣袍在风中飘摆碰撞
她闭上眼睛,任泪水纷纷坠落面颊,终于哽咽得不能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不知何时身边的人猛然低头堵住了她干涸的双唇。
她一刹那的震惊恍惚,却还倔强的咬紧了牙关,睁大了眼睛,幽怨地望向眼前这张在梦中无数次出现,令她刻骨思念的脸庞,心如鹿撞。
感受到她的僵硬,他停了下来,只小心翼翼捧起她的脸,用舌尖沿着姣好的唇形一点一点细心描摹,他温柔、亲昵,唇齿间仿佛含着一汪甘泉,将温暖哺入了她的口中
☆、他要做的事
白曦宸紧紧的把她搂在怀中,上一次吻她是在什么时候,他记不清了。
每一日脑海中,不受控制地,不断有她的面容飞掠着闪现,她微笑的样子,她惊慌的样子,她坚定的样子,她难过的样子,她羞涩的样子,她窘迫的样子……再没有一个人,会如她这般,不顾生死,不记得失也要和他在一起。
一天一天无可遏止深刻的思念,像积压已久的火山,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先是极轻的吮吻,唇瓣已经非常柔软与火烫,他轻叹一声,舌尖轻灵地一挑,这个吻又开始加深。
舌尖巧妙地打着旋。甜腻地交缠起来,千言万语被碾碎,溶化在彼此的口中。
云容开始推拒,可渐渐的嘴唇开始微微发麻,本能地渴求着更多,这种亲昵的缠绵简直让人舍不得推开。
白曦宸的手指缓慢地摩挲着她的腕侧,好像在模仿亲吻的姿态。指尖极尽温柔地抚摸手腕内侧细腻地肌肤。
漫长的亲吻终于歇止,白曦宸微微喘息着,看着面前脸上几乎红得要滴出水来的云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划她的掌心。
她原本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似被笼上一层娇艳明丽的光泽,璀璨得叫人移不开眼去。
白曦宸声音温润如水:“云儿,如果有一天我让你离开,一定要忘记我,再也不要想起我。”
云容心口剧烈的起伏着,再也无法忽视他眼中的深意。抓住他的肩膀,仰视着他,不放过他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隐隐的感到不安:“曦宸,你到底要说什么,你打算让我离开你?”整心像在深谷与高空中飞起坠落。
“我只是说如果…。”
白曦宸再次捧起她的小脸,用手指一寸一寸抚摸她的眉眼,一路下滑,直到点住她樱红的嘴唇,一点一点的摩挲,那里正是他刚才吻过的地方。
多日不见,不谙世事的她仿佛一夜之间为成熟了好多,宫中的种种折磨,没有击垮她,反而让她更加坚强。
这些都是为了他,他又怎会不懂?
那种因为思念与不舍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的心情,在她的小脸上表露无意,明媚倔强的样子有一种致命的诱惑,惑人心志。
她在他的眼中是如此的美丽动人,这种感觉只让他一阵阵心悸。不愿让任何人见识到这样的她。
甚至有些害怕,怕其他的人有一天窥见她的这份美丽,发现她的好,最后把不经世事的她从他身边夺走。
眼前浮现出另一个男子的脸。那个生来就与他不能共存的人。
仅仅这样一想,就让他愤怒不安,似乎关于自己的一切,那个人都想处心积虑的夺去。
她只说他是她的唯一,是她仅有的温暖。
而她又何尝不是他的。
如果可以,他绝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这次去涿州,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云容的脸再次苍白得褪去所有的血色。
眼前的他再不只是竹林中惊鸿一瞥的白衣少年,而是早已融入她骨血的至亲至爱。
此刻他分明是有事瞒着她。
天已经大亮,几只飞鸟惊叫着飞入云霄。
她尚还不知,在他们到达涿州后发生的事情,会改变了她的一生。
☆、兄友弟恭
太子重伤,随行之人脸上皆是一片阴霾。谁都知道,若是太子有任何不测,每一个人都要为太子殉葬。
州府内人人自危,眼看九月初一将至,太子的伤势虽见好转,可要长途跋涉,赶往涿州,肯定是万万不能。
二皇子白曦宸每日里都要去太子近前探视,还特意让人八百里加急,从岭南送来一只千年灵芝,为太子疗伤所用。
太子精神若好,也会同白曦宸就天下大事,进行精辟的切磋讨论。
外人眼中,两人皆是兄友弟恭的亲热之态。
这一日,廊下又有侍女小声称颂着两位殿下如何气度不凡,感情如何亲厚,外界的那些兄弟不和的传言都是别有用心的人在胡说八道。
云容静静的听着,心里越发七上八下,惶恐不安。
知道这样的平静无非是为了隐藏即将袭来的惊涛骇浪。
“砰砰!”屋外有人叩门。
云容起身开门,屋外来人居然是秋百翔。两人眼神相触,彼此细细打量着对方。
秋百翔目光如刀,直看得云容颈后发凉。
“姑娘,看来气色不错。”云容听他口气轻蔑,分明是有意挖苦。每次这个秋百翔,他从不掩饰对自己的厌恶之意。
饶是云容脾气再好,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恼火:“秋将军找我何事?”也不往里让他,就站在门口淡淡的问。
秋百翔目露讥讽,脸色阴晴不定,长袖一挥,竟然拨开云容,竟自走到了屋内。
“姑娘只顾得和二皇子卿卿我我,连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想不起去探望一下吗?”
见她慢慢的垂下头,他嘴角扬起一抹得逞后的笑意,眼神也瞬间幽深。
几次梦中,都梦见太子奋力把她甩到山石后面,踉跄着向前走去清隽高大的背影。
“我可以去探望太子殿下吗?”云容的口气一下子柔和气来。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了窗外。
“姑娘还算有些良心,别人不知,你我自然知道,那夜太子若不是怕那些人发现你,再拖延一下时间,援兵就会感到,也不会伤城这样。”
对太子云容一直都是感激的,听他这样一说,心中愧疚之情愈重。
随着秋百翔来到了太子的门外,他叹了口气,声音隐涩:“太子在里面,你进去吧。”
门吱呀被推开,云容一个人走了进去。
屋内药香扑鼻,床榻前垂着白色的帐子,白梓轩静静的躺着,身上覆着丝被,双目紧闭。
太子脸颊消瘦,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云容心中一痛,不过是短短数日,那个英气逼人,气宇轩昂的太子竟然憔悴成这个样子,与东宫那些夜晚中,他耐心为她授课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至今,她也搞不懂太子为她所做的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每一次仔细去想,心都觉得好乱。
甚至有一晚,梦见太子在她面前浑身是血的倒下去,惊醒后自己的脸上居然挂着泪水。
她迷茫又不安。
一阵风吹来,窗子啪啪的响了两声,起身想去关窗,衣袖却被人拉住。
回头正对上,白梓轩惊喜的双眸。
可是那惊喜只是片刻而已,他的眼中瞬间便闪出一道寒光,声音夹着无限的恼怒:“你怎么会在这?”
☆、悄然改变
那没有关好的窗子,还在一下一下的啪啪作响。窗外晚霞缤纷,好似炫目的流苏垂悬在天际。
静谧中,只把那残阳余辉明艳的颜色,一点一点透入了窗棂,渡到眼前女子无措的小脸上。
白梓轩眼中的寒意,随着她面上逐渐染上的霞光一点一点褪去,目光渐渐柔和起来。
手撑着床沿,直起身子,想要靠在床头上。
听伺候太子的婢女说太子身上有多处剑伤,更有一处离心口只有数寸。此时他穿着一件极为宽松的白色里衣,云容随看不见那些伤痕,可但看他如此吃力的样子,便知晓他伤得究竟有多重。
“殿下,我来……”云容气息不稳,一种感觉在心中悠然而生,这个太子与曦宸若是真如外界所说的那样兄友弟恭难道不好吗?
为什么…。
站起身,手自然的去扶他的双臂。
可没有想到,面前的男子居然如此的重,让没有服侍过人的她有些无所是从。
试着再用力,整个人却好像抱着他一样。
一只大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男子强劲的心跳隔着衣物传来,一下一下,清晰透入她心底。
脸颊发烫,一颗心竟像无根的浮萍,想要抓住什么,却借不上一点力量。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竟让她忘记了躲闪。
啪的一声,窗子狠狠的被风关上。
云容猛地清醒过来,一颗心剧烈的跳动,迅速的闪开,动作太过慌张,她还在颤抖的肩膀撞到了太子的左臂。
“嘶!”一瞬间,白梓轩的额头上落下几滴冰冷的汗珠。
“太子殿下…。。你没事吧…”云容不知所措,用左手检查起白梓轩被碰到的伤口。
“对不起…。很痛吗?”
被他抓住的手腕,传来炙热的温度,好似火烧碳烤一样。云容像极了受惊吓的小鹿,“殿下…。你…?”
试着挣脱,却被他抓得更紧。
她只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感觉,正在悄悄的发生微妙的改变。
可究竟是哪里变了,云容自己也说不清楚,突然害怕的想要赶快逃走。
白梓轩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睛,刹那的波光潋滟后,浮起的那些令云容看不懂的情愫,慢慢沉下去,云容看到了更多的隐忍和悲伤。
虽然,他的嘴角在上扬,可云容的心只觉得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你来看我……我很高兴…。。只是…。。以后不要在过来了;这对你很危险…。。”一边说,手掌慢慢松开了她纤细的手腕上。
云容听得云里雾里,想要开口,却见太子的双目已经向门外移去。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寻找。
“曦宸?”
白曦宸一身白衣胜雪,长袖无风自起,倚门而立,宛若天人。不知在那里已经站了多久。
他眸中精光,凌厉如电,渐渐的嘴角浮起一刃浅笑,轻轻一唤:
“云儿,过来!”
没有片刻的迟疑,云容起身,几步奔至白曦宸的身旁。
白曦宸轻轻的揽着他的肩膀,以绝对占有的姿势抱紧她,柔声道:“怪不得找不到你,原来,在这。”
白梓轩默然看着眼前的一切,眉头一皱,嘴唇铁青。
“云儿,你在东宫承蒙皇兄照顾多日,还不上前施礼,就此拜别。”
云容上前施礼,却听白梓轩皱眉道:“曦宸,你要带她一起前往涿州?”
白曦宸淡淡一笑,口气决绝:“此去涿州,我断不会让云儿再次离开我的身边。皇兄安心养伤,曦宸在涿州恭候。”
话已至此,白梓轩自知多说无意,可心里却纠结成麻。
☆、寺院中的女子
白曦宸下令日夜兼程,除了必要的休整,一路之上几乎没有停顿。
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涿州,每个人皆是疲惫至极,云容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踏入涿州境内,放眼望去寺院成群,连绵起伏。钟鼓木鱼之声,不绝于耳。
可若论规模之大和香火之胜,位于披霞山上的万佛寺当之无愧。
刚驶到寺门前,便有人拦住马车。
“参见二皇子殿下。”
白曦宸微微撩开车帘,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