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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可真是有日子不见了,不知蓝大将军这轩辕一行可有收获?”
蓝凌霜轻纱后面的凤眼一弯:“多谢丞相惦记,确有收获!”
方仲宇满脸堆笑:“那可是恭喜蓝大将军了,以后对付轩辕当是有十二分的把握了?”
蓝凌霜心中冷冷一笑:老狐狸,想挤兑我说轩辕国容易对付吗?口中却仍是恭敬:“岂敢,岂敢,小子不过是侥幸得归,见识了轩辕的风土人情,怎敢妄宣连方家尊长都不可为之事?”
此言一出,方仲宇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当年,方家先祖曾有一位担任过护国大将军之职,此人好战,当边境安稳后,主动上书请战轩辕,结果大败而归,被先王削爵去封,郁郁而终。不过方仲宇这丝狠厉也只是一闪而已,只见他仍是笑道:“蓝大将军此言谬矣,有道是曼陀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想蓝家世代名将,蓝大将军未及弱冠便已封侯拜将,自家姐妹又是后宫翘楚,如此谦逊,岂不折煞我等一干文人?”这话一出,官场上的老油条哪个听不出来火药味儿?方仲宇不过是说蓝凌霜这小毛头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祖上荫庇,妹妹入宫换来的。
蓝凌霜心下暗恨,却仍是笑道:“若说后宫翘楚,哪个不长眼的敢和太后还有莹贵妃相提并论?若说青年俊杰,明箫兄亦是赫赫有名,方家也是代代出人才的大世家,丞相切莫过谦,以免损了我兰陵威风。”
听了这话,方仲宇脸色一白,好厉害的蓝凌江,不但连消带打地把话还给了他,还加上了一句“兰陵威风”!除了皇上,谁敢代表“兰陵威风”?这话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目无尊上”、“功高盖主”这两顶大帽子可是跑不了了!他还想再说,却听内监尖着嗓子一声报:“时~辰~已~到~,上~朝~!”
众臣按品阶鱼贯而出,分文武官员列殿上两侧,齐齐拜下:“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谢皇上!”虽说隔着重重帘幕,兰陵王还是看到了多日空缺的位子终于站上了人,不由笑道:“蓝爱卿竟然已经回来了,多日不见,爱卿清减不少,爱卿辛苦了。”
蓝凌霜闻听此言,急忙跪下:“臣谢陛下关心。臣昨日方到月岚城内,本欲派人告知陛下,却因天色已晚,怕扰了圣驾歇息,误了今后国事,便自作主张未曾通报,请陛下责罚!”
闻言,兰陵王微微一笑:“爱卿心忧朕体,还惦国事,随机而动,智控大局,何罪之有?”话虽说“何罪之有”却不曾让蓝凌霜平身。
蓝凌霜听了此话,冷汗涔涔:一句智控大局,足以让自己万劫不复!她连连叩首:“臣不当自作主张,请皇上降罪!”她如何不想通告之后再上朝?可惜时间不等人,归城通告需整整一天,晚一天,方仲宇那边就不知会做出什么,自己女儿身暴露就多一分危险,与其日后背个抄家灭门的欺君之罪,不如现在上殿掌控时局,拼着受了皇上责罚,也好过人头落地!
只听兰陵王笑道:“爱卿既请罪,朕便罚你一个月的俸禄,快快起来,莫要再跪着了。只是今后可千万别再让朕如此‘惊喜’了。”
蓝凌霜顿时松了口气,罚俸一月,证明皇上没真生气:“臣遵旨。臣谢主隆恩,今后必当谨言慎行,以不负皇恩。”
她这边松了一口气,方仲宇那边却恨得牙痒痒:居然连归城不报之罪都只是罚俸一月了事,可见皇上是如何看重蓝凌江!他眼珠一转,给他的干儿子,偏将军黄行之打了一个小小的手势。
第九章 谁料纰漏家中出 朝堂暗涌风云起(下)
只见黄行之出列奏道:“呈启陛下,臣有一事要奏。”
“讲。”
“前些日子,兵部据自去年至今的将卒战功拟了个军功单,现已完成,请陛下过目。”兰陵王看了看那折子,无非就是请功求封赏的单子。他把那单子放在御案上:“朕知道了,众卿可还有其他事要奏?”也是这天赶巧,没什么人有事要奏,于是散朝,兰陵王独留下了蓝凌霜,二人进了御书房。
兰陵王坐定,屏退左右,把那军功折子递给了蓝凌霜:“爱卿看看,可有什么疑问么?”
蓝凌霜一目十行地扫过那折子,除了自己和几个高层将领,折子上的人大部分都是丞相门生,她却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说黄行之拟得不对,凤眸一转,将折子恭恭敬敬地放在御案上:“折子里的人确实都是有军功的。”
兰陵王微微一笑:“爱卿此言是这些人当赏?”
蓝凌霜轻轻跪下:“臣不想讨赏,臣想请皇上准臣一事。”
兰陵王笑道:“还说不是讨赏,也罢,你前次击退西倭,解了沿海大患,朕便准了这个人情,让你用军功换一事。站起来说,让朕听听是什么事。”
蓝凌霜站起,双手一拱:“臣希望能自己指派副将!”
兰陵王眉头一皱:“可有什么理由?”
蓝凌霜说道:“臣身边有一人,极熟轩辕国情,臣想指派他为自己的副将!”
兰陵王微微一笑:“你此次潜入轩辕,可是为了将此人带回?”
蓝凌霜点了点头:“是,臣千辛万苦带回此人,便是希望日后若与轩辕开战,有个知底的人。”
“此人在轩辕是什么职位?才识如何?身手如何?可忠心么?”一连串问题抛了出来。
只听蓝凌霜回道:“此人曾是轩辕帝八大带刀清卫之一,曾是轩辕连冠七年的斗茶国手,臣保他忠心不二!”
“蓝凌江,你好大的胆子!”兰陵王突然一声暴喝,蓝凌霜急忙跪下:“陛下息怒!”
只听兰陵王悠悠说道:“谁都知道,轩辕帝的八大清卫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你那人既是八大清卫之一,又怎么可能忠于兰陵?!”
蓝凌霜忙说道:“此事说来话长,那人原是先父栽培的涪陵人,从十二岁起潜入轩辕耀天,由于身量较小,当时便瞒了年龄说是八岁,后来正逢前轩辕帝为皇甫天挑选清卫,见他骨骼清奇,背后又没查出什么,便准了他入宫为清卫。为表忠心,归来前他烧了轩辕国储在苏杭县的三十万担粮草,身份已经暴露。另外,我国十年内关于轩辕的情报有七成是他传过来的,无一出错。”
闻言,兰陵王稍稍舒展了眉头:“既然你如此信任此人,朕也不得不给你这个人情,只是你需记得,若是有半分差错,将不止是你一人之责!”
“臣明白,若是有半分差错,臣便先诛此人,再以身报国!”
“起来吧,朕给你一样东西,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对他用。”兰陵王给了她一张纸。
“‘笑嫣然’?”蓝凌霜不敢置信地抬起头:“陛下,这……”笑嫣然,兰陵国特有的一种花,混以相应的配料,可以做出一种慢性毒药,这本是皇室控制外来臣子的药物,配方也是机密。
只听兰陵王说道:“这张纸上是配方和解药,朕信你,所以让你看,记下后,把纸留下,你就可以走了。”蓝凌霜心里明白,能把这事告诉自己,绝对不是兰陵王信自己,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早!
她看完后放下纸张:“陛下,臣想去看看雪妃。”
“嗯,去吧,让小德子带你去。”
“谢陛下恩典,臣告退。”
出了御书房的门,小德子涎着脸笑道:“陛下对将军可是好得没话儿说,这入城不报也只罚了个俸,进后宫见妹妹也是一口答应……”
蓝凌霜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见她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轻轻塞到小德子的袖口里,笑道:“皇上对臣的好,臣自是记在心里头,可臣也知道,这前前后后的跑,德公公辛苦着呢,您也得置办双靴子不是?”
摸摸银票,小德子笑得更开心了:“奴才就知道蓝大人忠心,奴才就敬着那忠心的,这可给您句话儿,您千万记仔细喽,这后宫里头,原是不让皇上之外的男人进的,可是啊,您既进来了,便留着点儿神,若是撞上了这后面的主子,少不得还是要让上一让,这后宫的安危,可不是我们这帮子奴才能管的,将军,您可是记清楚了?”
蓝凌霜又摸出一张银票塞了过去:“多谢德公公提点,您待会儿泡壶好茶,也算我一番心意。”
“得嘞,就冲将军您这句话,奴才也得给您个方便不是?您随奴才来。”
一路走来,到也亏得小德子谨慎,没碰上什么人,顺顺当当地到了飘雪宫。光这一个宫名,就能看出皇上对蓝凌雪有多宠,这宫殿原叫做鸳鸯殿,取双双好合之意,自从蓝凌雪住进去后,兰陵王便直接下旨,说鸳鸯殿太俗,不配蓝凌雪这天仙般的人儿,不顾下面纷纷反对,硬给改成了飘雪宫。
待到殿门口,蓝凌霜又塞给小德子一张银票:“烦劳公公在外殿歇歇,我和妹妹说几句家常。”
小德子眯着眼睛笑了:“这是应当的,将军且宽心,奴才哪儿有这福分聆听娘娘的谕旨。”
待蓝凌霜进殿,只见蓝凌雪早已得了通禀,端坐在正椅上。“微臣叩见雪妃娘娘,娘娘千岁。”
蓝凌雪安安静静地受完这一礼,方才起身扶起了蓝凌霜:“哥哥,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多礼。”说着,转过头看着众侍女:“还不赶快上茶上点心,一个个都是木头不成?”待众侍女退下,蓝凌雪一把抱住了蓝凌霜,眼泪簌簌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轻声说道:“姐,我好累,在这后宫里头,真的好累。”
蓝凌霜没说话,安慰似的轻抚着她的后背,过了半晌,见她平静了下来,方才开口:“妹妹,这宫里,和外头实在没什么两样,你……且忍忍吧,皇上无嗣,若你能有个一儿半女,日子会好过得多。”
提到这个,蓝凌雪的脸色刷地一白,她趴在蓝凌霜的耳边:“姐,我可能是有了,但我不敢宣太医,时间应当不长,我该怎么办?”
蓝凌霜一惊:“你确定?”
蓝凌雪点了点头:“应当是没错!”
第十章 皇嗣引出毒蛇信 后宫再掀滔天浪(上)
丞相府书房内,方明箫不断地来回走动,过了半晌,方仲宇说道:“箫儿,你且歇歇吧,看得为父眼晕!”
方明箫不忿地说道:“难道就因为他提早回来,我们的计划就要全盘放弃不成?”
方仲宇摇了摇头:“没办法,我们现在除了蓝方氏那点儿暗示,什么证据都没有!”
方明箫道:“难道我们就真没办法让他在朝堂上解衣验身?!”
方仲宇叹了口气:“你别妄想了,当年蓝凌江的父亲因为相貌过美,被逼得当朝验身后,先皇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安抚了他,甚至还颁了圣旨,朝堂之上,除降罪去职外,不得解官员之衣,除非我们能让圣上降重罪于他,否则别想让他解衣。更何况,就算解了外衣,也未必看得出端倪。”
“那我们能不能把蓝方氏弄来当人证?”
方仲宇摇了摇头:“蓝凌江又不是傻瓜,怎么会留着一个知情人?看他今日突然上朝,恐怕蓝方氏已经被灭口了!”
“爹,这怎么可能,蓝方氏不是她娘吗?”
“箫儿,你有所不知,那蓝方氏并不是他亲娘,充其量只能算他姨娘,说实话,这些年来,他能容蓝方氏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什么意思?”
“那蓝方氏,和蓝凌江亲娘的死,有直接关系!”
听到这话,方明箫先是一愣,继而扬起了唇角:“爹,我记得你说过,雪妃的亲娘是那蓝方氏,若是雪妃知道她娘死了……”
方仲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