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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烦你带我回家好吗?”
“好!一点儿都不麻烦,真的!”卫子轩使劲摇手表示自己说的是真的。
悠悠笑了,“谢谢你,卫子轩!”
两人相对站了一会儿,卫子轩道:“悠悠,你为什么变得这么黑,我差点儿认不出来了,药铺门口看到有个男孩身影极像你,就一直跟着,走了好几条街才确认是你!”
卫子轩没有说的是他这二十天,每天到处转悠,看到与悠悠相似的女孩都会跟上去看个究竟,被人家打过几次后便只敢尾随其后,仔细辨认;苍天不负有心人,总算今天让他找到了她。
悠悠又是一阵感动,道:“谢谢你,卫子轩,没想到最先找到我的是你,我叫你子轩可以吗?
“好!”卫子轩点头、满脸笑意,心理像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她大气的拍拍明显高出她不少的卫子轩的肩膀。
“我的脸是故意涂黑的,你知道哪儿有成衣铺吗?我去买身衣服”两人边走边说。
二人找到一家成衣铺,悠悠洗净脸,换了一身衣服,看卫子轩身上衣服又脏又破,似乎很久没换洗了,也顺便给卫子轩买了一身。以前客气之极的卫子轩这次没有推脱,欣然换上悠悠给买的衣服。
她本想给老娘弟弟小阳子都买些衣服,可又怕到时候不好解释,以后找机会跟老娘解释清楚了把银票给她也是一样,不急在一时。
下午一切准备妥当后二人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第二十一章 回家
傍晚红霞满天时,卫子轩才将悠悠送到她家附近,直到看着她进了家门,才恋恋不舍的往后山自家方向去。
悠悠进了自家堂屋,见没人,冲着左右的屋子喊:“娘,娘!”,卧室也没人,出了堂屋正准备往厨房去。厨房的门开了,老娘从里面出来。
悠悠一见老娘吓了一跳,只有三十岁的老娘原本总是风风火火、做事干练、嗓门响亮,而此时面前的老娘枯瘦如柴、咳嗽着靠在门上,脸色苍白、头发散乱、两眼无神、两鬓竟生出一些白发,看起来似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悠悠大惊,几个箭步冲上前去,扶住老娘,急切的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娘慢慢的抬头,浑浊的眼睛望向她的方向,好不容易有了焦距。老娘抬起手,摸摸她的脸颊:“女儿,你真像我女儿啊!”
她伸手盖住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两眼闪着泪珠:“娘,娘,我就是您的女儿啊,我是悠悠啊,我回来了,娘!”
老娘似乎有了些反应,木讷的表情有了些变化,呆愣的眼神慢慢开始变亮。她一把掐住悠悠的肩膀,仔细的查看一番。
“女儿?”她点头。
“悠悠?”她使劲的点头。
老娘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声音颤抖哽咽:“真的是我的女儿,我的悠悠回来了!”
老娘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的落到她头顶上。悠悠虽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却没有动,她趴在老娘怀里流泪抽泣,自己在春满楼那二十天几乎天天都盼望着这样温暖的怀抱,今天总算回来了,母女俩抱头痛哭。
“姐姐?”身后传来小闲的声音。
她从老娘怀里起身,见小闲站在堂屋门前的平地上。此时的小闲狼狈不堪,头上原本可爱的发髻歪歪扭扭,一边脸颊上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又皱巴巴,这幅模样像是刚跟谁打过一架。
悠悠看小闲这样子,火气一下就上来了,训斥道:“小闲,娘生病在家,你还有心思出去打架。”
老娘赶紧拉住她“不是那样的,悠悠,是我让小闲出去借钱去的,小闲很乖……”
老娘一着急,就要晕倒,她赶紧扶住老娘,叫弟弟过来帮忙,二人费尽力气才将老娘扶到床上躺好。回来时只记着难过,只发现老娘瘦弱了许多、老了许多,刚才扶老娘进屋时才发现她全身滚烫,显然是高烧已久。
她一边给老娘盖被子,一边问弟弟:“小闲,娘病得厉害,怎么不去请大夫?”
一提钱小闲便哇一声大哭起来,这几天到处借钱却一文也没借到,家里的钱全给人帮忙找悠悠了,分文不剩,大夫没钱不来出诊。
悠悠很愤怒,腾一声站起来。她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掐进手心也不觉疼,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脑袋里空白一片,恨不得把那些见死不救甚至落井下石之人全都杀光。
“悠悠~~”床上老娘沙哑的声音传来,她猛然醒转。看看床上的老娘,又是深深的自责,她交代弟弟看好老娘,便风一般的冲出门去。
弟弟冲到门口,对着她的背影大喊:“姐姐,姐姐,你上哪儿去,快回来啊!”
悠悠在风里狂奔,泪水顺着风势往后飞去,眼睛模糊了,跌倒、爬起,继续狂奔。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是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太弱,爹爹被带走、自己被拐卖、老娘病重、弟弟被人欺负,如果自己能强一些、更强一些、再强一些,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悠悠再次跌倒在青石板路上,双手捶地,痛恨、反省、自责,无数情绪交杂在心头。
静默一刻钟后,她深吸几口气,闭眼调息,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眼神不再痛苦、愤恨。她目光坚定:“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悠悠,你得站起来,努力修炼,努力变强,只有你足够强大,才能寻回父亲、保护老娘和弟弟。”
她从地上爬起来,擦干眼泪,抬头望天,站立片刻后,大步向前走去。
与他家一沟之隔有个大夫名张药材,是附近几个山沟唯一的大夫,小气贪财但医术却是不错,附近村民常背后叫他‘张贪财’。
他有个规矩:要请他出诊,必须先付出诊费,一般病患出诊费二十文,急诊五十文,药费另算。要知道村民在城里打工,一个壮年劳力一个月也才两三百文。这出诊费比城里大夫还高。
她直接进了张药材家,院子里张药材娘子正在收白天晾晒的菜籽儿。
“张药材在哪儿?”
“喲,这女娃谁家的啊?跑人家家里来指名唤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砸咱们家招牌的!”
悠悠懒得跟她废话,左右看了看,院子右侧一堆木材,旁边一把斧头。她走过去,拎起斧头,对张药材娘子阴森森的道:“叫张药材快给我滚出来,否则你看我敢不敢砸你招牌?”
张药材娘子本是个泼辣货,却从来只会欺软怕硬,这村里还没遇到过这么泼辣的小女娃,有些愣住,看悠悠手里那把斧头在夕阳中闪闪发光,心里有些发毛。她赶紧换上笑脸,“小娘子息怒,小娘子息怒,都怪婶婶这张嘴不好,婶婶马上帮你去叫人啊,一会儿就来一会儿就来!”
悠悠阴森森的道:“一炷香之内,带上药箱,快点儿!”
张药材娘子诺诺点头,急匆匆的往后院跑去。
半柱香后,张药材抱着药箱跑出来,见是悠悠,又想摆谱。悠悠将斧头举到眼前,摸摸刃口,冷眼看着张药材。张药材见状赶紧将就要出口的话吞了回去,哭丧着脸,“小娘子,你…你也知道我张药材虽是村医,但医术乃是祖传,我也要养家糊口啊,这出诊费……”张药材目光闪烁的看向她。
悠悠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路上准备好的五十文扔在地上,“赶紧走,我老娘要是有事定让你全家陪葬!”
张药材不敢怀疑,赶紧抱起药箱,出门上路。老娘病重之事张药材自然清楚,小闲来请过几次,都被他娘子赶出去了,对老娘的病他还是很有把握的,不过这小娘子那样威胁,他也定要让这小娘子为难为难,张药材一边赶路一边盘算。
赶到悠悠家天已黑尽,老娘躺在床上昏睡,小闲爬在一边也睡着了。悠悠点亮油灯,叫醒弟弟,让张药材过来把脉。
张药材闭着眼装模作样把脉好一阵,悠悠急切的问:“怎么样?”
张药材摇头晃脑说了一长串听不懂的词语,悠悠一怒,伸手往旁边桌上一拍,你给好好说话,到底怎么样?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
这么一振,桌上那盏微弱的小油灯拼命晃动,似是随时能熄灭了去,张药材赶紧睁开眼,道:“小娘子息怒,我刚才是说:这位夫人受寒感冒良久却没及时吃药医治、又营养不良、饮食不均,所以导致发烧晕厥,继续这样下去头脑必定会有损伤。”
“可否治愈?”
“医治倒是没问题,本人给你开张药方,你照其抓药给病人服用调理即可康复。只是……”张药材斜瞄了悠悠一眼,故意拉长声音道。
“只是什么?”
“只是病人发烧时间太长,已损伤到身体根本,要想恢复如初,除非……”
悠悠对这张药材吞吞吐吐很是恼火,刚才从他家拿来的斧头还在手上,于是将斧头一把扔在木桌上,那斧刃稳稳嵌入木桌表面,木桌在重力之下直打颤。
张药材吓一跳,不敢再卖关子,“除非能有上佳的药材调理,比如千年人参。不过这千年人参极珍贵,只是百年人参的话,用上百支也未必比得上一支千年人参啊,姑娘,你看这……”
悠悠松了口气,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她现在别的药材没有,最多的就是人参。
“你只管开药方,人参的问题我自会想办法。”
张药材开好药方、留下一包药后落荒而逃。悠悠去煎了药,给老娘喂下,看她神情安稳的入眠后,才放心了许多,然后她将弟弟拉到厨房,一边做饭一边询问这二十天家里的状况。
第二十二章 前因后果
原来,那天老娘去一家当铺将那支三百年的人参卖了五十两银子,为防意外也换了妆容,带着银子好不容易躲过尾随之人,找到老道士,才发现悠悠失踪了。
老娘和小阳子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在城里寻找她的踪迹却毫无所获,途中老娘被那当铺伙计认了出来,五天前,几个歹人将老娘拖进黑巷打晕、洗劫一空后扔进垃圾堆,这场景正好被前来跟老娘会和的小阳子看到,小阳子也被那几个歹人打倒。
歹人发现当时小阳子似乎没了呼吸,就这么扔在城里怕被查出来,于是将老娘和小阳子一起拖到城外乱葬岗‘弃尸’。
第二天,老道士不知用什么办法找到了老娘和小阳子,将二人带回。
悠悠一听小阳子伤的更重,更是忧心不已,恨不得立马冲到神龙观去,可外面天色已晚,老娘还重病在床。她提醒自己要镇静要镇静,好不容易按捺下焦急的心情,让弟弟继续讲下去。
“娘是神龙观的老道长请附近村民帮忙送回来的。娘回来后就开始发烧,但一直记挂着姐姐,于是把家里能凑到的钱都凑了出来,交给大伯、二伯,请他们帮忙进城找姐姐。”
说到这里小闲又开始抽泣,悠悠也忍不住跟着掉泪。
小闲抽泣着控诉:“大伯、二伯他们收了钱,可我明明看到他们全家天天在家,根本没人进城去找你。娘进城半个月,给奶奶留了些钱,他们开始对我还好,过几天见娘和姐姐都没回来,就开始打骂我,还让我干很多活儿,做不好就不给饭吃。”
悠悠一听,赶紧放下手中正在调制的面粉,拉过小闲,掀开他的衣服,身上果然有挨打的痕迹,虽然不重,痕迹也很轻微,跟自己挨的鞭子不可比,但小闲他才六岁啊!奶奶可是亲奶奶啊,对自己的亲孙子怎么下得去手!悠悠心里一阵悲凉!这丑陋又贪婪的人性啊!
她搂住小闲一边拍小闲的背一边安慰:“小闲乖,小闲不哭,以后姐姐一定保护小闲,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小闲了!”
原本只是抽噎的小闲顿时哇哇大哭起来,她则一直轻拍着小闲轻声安慰!
等小闲哭够了,悠悠问道:“那你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