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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堆的地方慢慢地熬,运气好的,也不过是往上稍挪个一阶两阶;运气差的,熬到一生精力耗尽,被后来者所占据。若是仅仅只做得一个天禁卫就心满意足,白头时向子孙们夸耀“我曾经做过天禁卫”倒也罢了。只可惜,他是凤舞,凤舞的野心,注定不止于此。
与其这般坐着枯守,倒不如另出奇径,再战一场。他说服了几个和他一样野心勃勃的少年,随着他一起申请离开天宫,回到凤族。
挟着曾为天禁卫的身价,凭着在天宫一年多所增长的见识才干,利用他们这几个人曾为天禁卫的人脉势力,在短短的三年内,把凤族的实力从三十六部族中排名第三十一,提升到第一名。
而他,身为凤族年轻的首领,在三年之后,再度成为全国的风云人物,再度以诸候王的身份,回到了天宫。
第五章
两人正看着天宫的景色,不料却从不远处传来的一阵声音破坏了这份悠闲的心情。
飞龙好奇地探头一看,不由地气愤起来:“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呢,咱们过去看看。”说着拨脚就走。
凤舞拉住了她,飞龙奇怪地回头看他:“怎么了?”
凤舞咳嗽了一声,这才道:“如果你只是过去看看就算了,如果你要去管闲事,千万不要带着一脸‘我是菜鸟’的神情。桌子底下的较量反正你也不懂,明面的上较量,你就得记住你是帝国唯一的公主,不再是盲流小丫头。除了天帝以外,所有的人都是你的臣仆,别让人家把你搅晕了给耍了,懂吗?”
飞龙歪着头,看了凤舞老半天,才笑嘻嘻地说:“你以为人人都象你这么笨吗,我当然知道!”说着,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凤舞站在原地,只能够苦笑着摇摇头,这丫头别的本事没有,只得一张嘴硬,想着还是追了上去。
“住手——”在飞龙中气十足的喝阻声,没有丝毫响应后,飞龙只得自己扑上前阻止了这一群人。
“你们在干什么?”飞龙指着被他们推推攘攘朝天梯往下赶的人,不知为何她看着那人,总是有一种熟悉之感。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衣着上乘,容貌英俊,只是不知怎么地脸上总带着一股愁苦之相。
她尚未仔细看清那人,便听得一个傲慢的女声传了过来:“你是什么人,敢管本公主的闲事!”
飞龙回过神来,回头看着声音的来处,但见侍卫侍女们如众星拱月地拥着一个彩衣少女,脸上尽是骄横之色。
“公主?”飞龙不禁有些奇怪,问道:“你也姓列吗?”
那少女猝然听得她这么一问,她这辈子也料不到会有人对她这么一问,一张脸立刻气得通红,又由红变白由白变青,玉指直直地指着她道:“混账东西,给我掌嘴!”
“住手——”凤舞头痛地发现,自己还是不得不出面,飞龙好象永远具有把场面搞砸的天才。
那少女的眼角这才瞄到了他:“哦,是凤舞,听说你回来了?”
凤舞恭敬地回答:“是的,若卉小姐。”
那少女若卉的笑容凝结在脸上,不置信地问道:“大胆,你称呼我什么?凤舞,你离开天宫三年,难道连尊卑称呼都忘记了吗?”
凤舞的态度恭敬依然:“凤舞不敢忘记,正是因为如此,凤舞不得不提醒小姐,飞龙公主在此,乔小姐未得赐姓,实在不应该妄称公主。”
乔若卉震惊地问:“什么?飞龙公主是什么东西,天宫中除了我,谁还敢妄称公主?”
凤舞暗中大皱眉头,这么明显的提示,她还回不过神来,这虹妃的女儿,与她精明厉害的母亲相比,真是蠢得可以。只是态度上依然不露出半点声色来:“回小姐的话,公主昨日在朝阳殿蒙帝君召见,亲赐皇姓封为公主,得百官朝拜。小姐还不知道此事吗?”
乔若卉失态地大叫起来:“不,不可能,父皇决不会这么糊……”她话即将出口,醒悟过来,忙又改口道:“父皇决不会这么做的,你、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是父皇的掌上明珠,你又凭什么?”
飞龙灿然一笑,她觉得乔若卉的反应非常好玩,直到凤舞暗中拿眼睛横了她一下,她才猛然想起他刚才告诫的话来,于是努力地抬高下巴,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式来,打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凭什么?凭我是紫后寒月的女儿,凭我身上流着的是‘紫’和‘宸’的血脉。”
乔若卉的反应更是令人吃惊,她吃惊地问:“紫后寒月是谁?”
凤舞微笑着告诉她:“紫后是与帝君共同开创帝业的人,也是帝国的皇后,帝君的原配正室。”
乔若卉大吃一惊:“不对,帝君的正室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我的母亲虹后娘娘啊!”
旁边忽然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来:“不对,我娘才是帝君的原配正室……”
飞龙与凤舞闻声看去,竟然是刚才那个一脸愁苦的中年男子,此时奋力大声喊着。
飞龙觉得有些晕,她现在想起来,为什么觉得此人眼熟了,可是——她瞪着那人:“你可别告诉我,列阳也是你的爹?你看上去比他还老呢,要说你是他爹我还信得多一些!”
那人一脸愤怒地大声道:“我当然是父皇的儿子,我是他的原配柳夫人的儿子,我是他的嫡长子,我应该是皇太子。”
凤舞嘲弄地看着他:“所以你才会年年逢年过节,初一十五地从天梯上来跪门求见,哪怕帝君从来没有接见过你一次,哪怕每次都是这样狼狈地被人赶走,也坚持不懈。原来,是一直在做这个皇太子梦啊!”
飞龙好奇地问凤舞:“咦,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凤舞讽刺地一笑:“因为五年前他就一直这么干了,甚至听说是更早的时候。”
飞龙嘴角慢慢的扬起一丝和凤舞一样的讽刺笑容:“我觉得越来越好玩了,这真是非、常、好、玩!”
被冷落在一边乔若卉大怒:“大胆,你们眼里还有我吗?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先给我拿下,到我母妃面前,再作分辨!”
眼看那群侍卫又要上前,凤舞断喝一声:“慢着!”冲那侍卫首领微微一笑:“方刚大哥,你在天宫已经五年,难道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若卉小姐一时意气,你犯得着陪上自己一队人的脑袋吗?”
方刚微一怔,凤舞眼睛一横:“见了公主,还不下跪行礼吗?”
能入天宫为侍卫的,都是聪明过人,象方刚这样在天宫呆了五年的,更是人精中的人精,听得凤舞这一声,立刻醒悟过来,立刻一挥手,率众上前的动作从抓人变成率众行礼:“属下虹霓宫侍卫方刚,参见飞龙公主。”
飞龙大剌剌地一挥手:“免了,下去吧!”
乔若卉打从娘胎里出来,也没遇上过这种情况,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你们,你们这些混帐奴才,竟敢联手欺负我,我要找我母妃去,绝不轻饶了你们!”方刚见势不妙,连忙冲着飞龙行了一礼:“属下告退!”一阵风似地拥着乔若卉走了。
那自称是辰帝长子的中年人也脸然黯淡地转身欲走,飞龙道:“等一等!”
那人站住了,缓缓转身看着飞龙,羡妒交加的眼神一闪而过,转为黯淡,哑着嗓子道:“什么事?”
飞龙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说,你母亲才是列阳的原配正室?”
那人冷冷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凤舞在一边冷冷地道:“除非你喜欢在以后的数十年内,也这样年年月月地白白在这里跪天梯,被人嘲弄被人驱赶。柳泰,我如果是你,就一定会设法争取飞龙公主的认同和帮助!”
柳泰听了此言,眼中精光大炽,他低头想了一想,毅然决定了什么似地又抬头道:“好吧!”
凤舞微微一笑,抬手道:“走吧!”
柳泰似是十分厌恶于他,冷冷地道:“不要以为我是因为你这番话,也不要以为我要讨好这个小丫头。我之所以愿意跟她说话,我相信的是‘紫后’这两个字。”
凤舞不动声色,似乎根本没听到他刚才这番话似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好,咱们下天梯,到城里去找个地方边喝边谈吧!”
看着柳泰头也不回地向下走去,飞龙悄悄地问凤舞:“喂,为什么他刚才说,不是因为你也不是讨好我,而是为了‘紫后’这两个字?”
凤舞反问:“你对你母亲知道多少?”
飞龙老老实实地回答:“对于作为我母亲的寒月,我很了解。但是,对紫后却一无所知。”
两人走在天梯上,凤舞看着两边云雾缭绕,现在或许在整个天宫和帝都,也只有走在天梯上的这一段路,是最安全的:“难怪你!在这天宫,这帝都之中,尤其是在年轻一代人当中,几乎人人都相信,这个世界自开辟鸿蒙以来,就由宸帝在统治。这十几年来,虹妃在宸帝的身边,几乎是一手遮天,很多这几年刚刚进来的人,甚至以为,从有宸帝起,虹妃就是一国之母,唯一的正室夫人,就像她自己的女儿乔若卉所深信的一样。因为她母亲是宸帝唯一正式承认身份的女人,而她是唯一可以留在宸帝的子女,所以哪怕她只敢跟母姓,也自以为是至尊至贵的公主身份。但是紫后、但是紫后……”他说着这四个字,似有千斤之重,连着重复了两次,重重叹了口气道:“只有帝国的老人们还记得她,记着她那倾倒天下人的绝代风华,记着她无人能比的仁慈高贵。可是这些年来,上界的天宫、下界的帝都,那些开国元勋们老的老、死的死、退的退。虹妃已经把整个天宫和帝都,换成了少年人的天地,这些疯狂崇拜宸帝的少年,不知道谁是紫后,不知道她的过去,只知道她是宸帝的夫人而同样疯狂地崇拜她。又能有几人知道,紫宸帝国,紫宸二字中排在宸前面的这个紫字,代表着什么?”
飞龙好奇地问:“既然老人们都不在了,而你的同辈们都只知道虹妃,你又是怎么知道紫后和其他的事的?”
凤舞微微一笑:“有句话你有没有听说过:‘欲先工其事,必先利其器。’”
飞龙不解道:“什么意思?”
凤舞耐心地道:“那么什么叫‘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你总该明白了吧!”
飞龙依然摇头:“不明白。”
凤舞差点绝倒,这小丫头至于笨成这样吗?
却见飞龙喃喃地道:“不就是你派人调查去了嘛,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说得这么复杂?”
凤舞笑容凝结住,得先深呼吸三下,这才能够顺过气来说话,这丫头说她精又笨到家,说她笨又在不该有的地方贼精。自遇上她之后,他按照计划表排就的步步为营,已经化成一团乱麻。
飞龙嘻嘻一笑:“别生气了,对了你反正过去的事儿全查过,你到底查出了什么?”
凤舞道:“到了凤族之后,我才陆续听到了一些过去,这才去查了许多事,查出了许多过去。”
飞龙好奇地说:“什么过去。”
凤舞慢慢地道:“一些我们当年在天宫绝对想不到的过去。比如说,如今帝国至尊无上的虹妃娘娘的过去。”
飞龙问:“虹妃的过去?她有什么过去?”
凤舞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你还记得,你上天梯,是以什么身份吗?”
提起这事,飞龙就很想揍那个该死的王寿一顿:“是红霞帔,那又怎么了?”
凤舞缓缓地说:“虹妃原来的身份,就是一名红霞帔。”
飞龙扑噗一笑:“太好玩了,要是那个神气活现的乔若卉,知道她所谓万能的母妃,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