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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娘……“席容开口间只觉得喉咙腥咸,一口鲜血溅洒在地,阴红骇人。
”容儿,你怎么样?“绣娘轻拭着席容嘴角的鲜血,心痛彻骨。
席容忍着巨痛凑到绣娘的耳际:”我……没事……快救芽儿,这是……我的选择……成全我……“没等席容说完,绣娘依然被孙嬷嬷扯下来。
“滚开,别以为你没事,等收拾完这个贱人,接下来就是你。”孙嬷嬷狠戾开口,将绣娘甩到一侧,继而看向刑侍。
“给我杖刑。”这里每个刑侍的手里不知沾染了多少条无辜的生命。在那个肮脏、黑暗的素庭里,?已经练成一副铁石心肠。孙嬷嬷声音一落,即刻有两名刑侍手执棍杖将席容横架在地上。
啪啪啪……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席容的背部传来,席容再也承受不住这啃食心扉的疼痛,猛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额际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落,背部已皮开肉绽,席容的意识开始模糊,只有那颗心坚毅刚强,忍住,一定要忍住,席容,你被那个禽兽玩弄于鼓掌之中三年,三年啊!你把所有的爱全都给了他,可换来的却是一碗藏红花,换来的是冷宫废后。
可纵使席容有多坚强,她还只是血肉之躯,刑侍狠戾击打她的背部,血肉横飞,惨不忍睹,痛至极处,已经麻木。
席容的视线越发的迷离,慢慢的,眸子忽然一片死寂,阴沉沉,再也感觉不到任何光芒。
刑侍停下手中的棍杖。“禀报管事,席容晕过去了。”
闻此言,孙嬷嬷试探的瞄了纳兰盈一眼,见其脸上阴沉,忙扭头狠戾开口:“拿水泼醒。”
一侧,绣娘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汹涌下滑,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芽儿,看着地上气息将无的席容,她却只能流泪,什么也做不了。
刑侍顺从的拎了桶水进来,纳兰盈突然开口,声音冰寒:“孙嬷嬷,这桶里该不该加点什么呢?”
孙嬷嬷是行刑的老手,自然知道纳兰盈所指何物。“来人,去那些盐粒和辣椒。”
不多时,这桶带着盐粒和辣椒的冰水狠泼向席容的后背,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陡然响起,席容只觉全身似被万条毒蛇啃噬般痛不欲生,剧烈的疼痛迫使席容瞬间清醒,还没来么?
“宸妃娘娘,你这儿可有绣针?”孙嬷嬷极尽谄媚之能事,她知道越是将席容折磨的死去活来,纳兰盈就越满意,她管事的位置就越安稳。
“绣针?”纳兰盈挑眉。
“‘娘娘可听过十指连心吗?”孙嬷嬷的声音如地狱幽灵一般阴森恐怖,这句十指连心换来了纳兰盈更加肆虐的狂笑。
当闪着幽光的银针出现在席容的面前时,她的心瞬间寒如冰锥,她知道这一关难过,却不知道她们如此残暴狠绝,余光再次闪过宫门,那抹身影依旧没有出现,就这么结束么?她不甘心啊!
席容的双手被刑侍死死按住,银针一点点的接近那如玉般的纤纤细指,她用力抽动自己的双手,却无济于事,针尖已经扎破细嫩的皮肤,那种蚀心的痛楚猛烈冲击着席容的神经,凄厉的惨叫声盘旋在宸鸳宫的上空,挥之不去。
纳兰盈缓身而起,踱步走到席容的面前。
“十指连心,是不是很痛啊,席容,你刚刚打我的时候好像很威风呢,现在呢?怎么,威风不起来了?啧啧,我还以为你会挺多久,也不过如此么。”此时的席容意识慢慢恍惚,可她却咬牙逼着自己清醒,逼着自己去承受那十指锥心的噬痛,她要等到安中磊,会等到,一定会等到,她不甘心就那么死去,这般死去,她无颜去见被安中磊害死的腹中的孩子。
“孙嬷嬷,给我扎,给我反反复复的扎。”纳兰盈瞪了眼只有出气的席容,狠戾开口。
凤栖宫内,灯火通明,香薰袅袅。
楚蝶衣身着华裳,安坐案前,素手拂向琴面,食指微拨,优美的乐声倾泻而出,美如蝶羽的剪眸,盛载着无限柔情望高对面的男子,烛火倒映在璀璨的瞳眸里,动人心魄,樱唇荡漾而启,天籁之音飘然溢出,这是楚蝶衣的看家本领,只一曲,已经让安中磊神魂颠倒。
或许楚蝶衣不知,在安中磊的眼里,吸引他的不是优美的乐曲,不是清扬的天籁,而是那种倾国容颜,那张和姚芊羽长的一模一样的脸,往日柔情随风逝,在姚芊羽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他曾以为,这天都塌了。姚芊羽对他说,她终于解脱了,爱上自己要杀的人,她心如刀割,她说就算拔刀,却也不会杀他,因为她舍不得。
眼角,一滴泪悄然滑落,安中磊却不自知。
就在此时,明月自宫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却没有开口,楚蝶衣止住琴声,眸光瞥向明月:“有事?”
“回禀娘娘,宫外宸鸳宫锦儿求见皇上,说有要事禀报,而且……”明月似有犹豫。
“而且什么?”安中磊侧眸冷对,极不耐烦的开口,破坏了这般绝美的意境,那个锦儿真是该死。
“而且锦儿浑身是伤,似被人鞭打过。”明月不敢隐瞒,如实禀报,安中磊不禁暗惊,鞭打?除了纳兰盈,谁会鞭打到她身上?
“传她进来。”安中磊冷冷开口!
楚蝶衣自是收起抚琴,盈盈两步走到安中磊身侧,为其斟了杯清酒,并不多言。看着楚蝶衣的娴静文雅,就连性格都像极了姚芊羽。
安中磊刚端起酒杯,便见锦儿踉跄着自宫门跌撞而入。
“皇上,奴婢叩见皇上,奴婢求皇上快救救我们家娘娘吧,她已经被席容打得遍体鳞伤了,皇上,救命啊……”锦儿匍匐在地,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安中磊闻声一怔,眸光闪过一抹惊愕。
“被谁?”安中磊倏的放下酒杯,冷冷开口,一侧,楚蝶衣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闪过一丝轻蔑,还是有情啊,只是听得那三个字就已经失了常态。
“被席容,是席容啊皇上,她发了疯一样的甩着鞭子抽打宸妃娘娘,奴婢这一身伤就是席容抽的,皇上若再不移宫,怕宸妃娘娘坚持不了多久了,救命啊皇上……”锦儿只记得自己与纳兰盈被席容追的满屋子乱跑,却不记得在自己离开之前,孙嬷嬷她们已经制服了席容,原来有些事情冥冥中是注定的,安中磊注定要走这一趟。
看着锦儿身上的伤痕,安中磊的嘴角竟抹出一丝浅浅的弧度,席容,看到我对楚蝶衣百般呵护,万般疼惜,你终于还是忍受不住了对么?终于将这满腔的怨恨爆发在纳兰盈身上对么?看来我没有错,你的真面目和她们一样的恶毒,一样的丑陋,像你这样的女人让你享受三年荣华已经是便宜你了,我没有对不起你什么,没有。安中磊这样为自己开脱。
安中磊抿唇起身,眼底竟然抹过一丝释然,一侧,楚蝶衣看在眼里,不禁嗤笑,男人啊,总是那么纠结,既然利用了人家,又何需找什么理由呢!
“蝶衣,你稍等,朕去去就回。”安中磊转身看向楚蝶衣,淡淡开口,眸光轻柔。
“如果皇上允许,蝶衣想一同前去,再过几日臣妾便是皇后,便有了身为皇后该承担的责任,臣妾不想皇上为国事操心劳神的同时,还要为后宫琐事烦扰。”楚蝶衣樱唇轻启,字字珠玑。
“难道蝶衣有这份体贴,那便一同去吧。”安中磊缓身而起,与楚蝶衣一同走向宸鸳宫,锦儿自是跟在后面,心中忐忑着娘娘该不会出什么事儿才好,明月亦跟在身后。
宸鸳宫,席容孱弱的身体倒在血泊里,十指鲜血淋漓,其惨状让人触目惊心,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哀嚎的力气,剩下的只是呻吟,冷汗淋漓的面颊上,那双眼死死盯着宸鸳宫的门口,就是拼到最后一秒,她也不会放弃。
“怎么?还没死呢?嬷嬷,怎么就不肯闭眼呢?席容,你在等什么?等人救你么?或许会有,但你却等不到了,孙嬷嬷,给我剜了她的双眼。”阴狠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纳兰盈转身暴戾回到座位上,谁若让她痛一分,她便让谁痛十倍。
“娘娘,饶命,绣娘求娘娘开恩。”绣娘恸哭跪倒在地,整个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开恩?她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开恩,孙嬷嬷,还不动手?”纳兰盈赤红的眼睛散着幽绿的精光,闻言,孙嬷嬷岂敢怠慢,随手拿起地上的碎片交到刑侍手里。
“还不快按娘娘的吩咐做。”孙嬷嬷冷冷开口,绿豆般的鬼祟眼睛闪着快意,她何尝不想席容早点儿死呢。
“不可以。”绣娘泪水狂飙,猛的冲向刑侍,孙嬷嬷一个眼色,登时上来两名刑侍将绣娘死死钳住。
“不可以是你能说的么,胆敢忤逆娘娘的意思,给我掌嘴。”孙嬷嬷本就想对付绣娘,如今又纳兰盈撑腰,她正想将绣娘一柄办了。
“啪啪啪……”冰冷的托盘毫不留情的煽在绣娘的脸上,原本清丽的容颜顿时肿成血色馒头。
“看什么,还不行刑。”孙嬷嬷 了下身侧握着碎片的刑侍催促道,这一刻,席容的心终是凉了,就这么死了么?就这么算了么?安中磊,纵是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席容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未进宸鸳宫,安中磊便听到了狠戾的拍打声和断断续续的呻吟,灯火在这寒风中忽明忽暗,这声音让听者莫名慌乱,安中磊疾走两步到了正厅,在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后暴喝一声:“住手。”
这声音好熟悉,席容的嘴角微动了下,终于放心地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疾走进宸鸳宫,安中磊猛然抬眸却看到纳兰盈故作委屈的娇容,那地上,安中磊倏的将寒眸转向被行刑之人,这一刻,他的眸光骤然凛冽,眉宇间凝结着彻骨的寒霜。
只见天青色的大理石早已被血水染得殷红一片,地上那抹孱弱的身影,面色惨白如纸,发丝沾染着血水凌乱在地,脸颊和唇角皆是血迹斑斑,背后的素色宫裳上早已经血肉模糊,如葱玉般的手指到此还插着十根银针,整个人狼狈不堪,场面更是惨不忍睹。
“皇上皇上救救席容吧,若再剜了双眼,席容她就不行了。”在看到安中磊的那一刻,绣娘泪如雨下,她知道席容有救了,真的有救了。
席容?地上被打的血肉横飞的是席容?安中磊的呼吸瞬间凝滞,心,仿佛被千万根银针狠插着疼。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居然敢对前皇后下如此狠手,当真没有人性么?“楚蝶衣只道皇宫里黑暗,却不想这里的刑罚要比江南醉梦居狠上数倍,没有同情,只有猜疑,刚刚锦儿明明说是席容鞭打纳兰盈,怎会如此?
安中磊皓齿暗咬,青筋蹦出,脚步艰难的走向已经被打得辨认不出的席容,整个身体,因为愤怒而越发的颤抖,任手在空中凝滞,却不敢去碰他宠了三年的女人,一个缓缓的收紧,安中磊陡然起身,暴戾怒吼;”御医,快传御医,把所有的御医都给朕统统叫来。“
看着安中磊心痛欲绝的神情,楚蝶衣恍然,心底闪过一丝阴狠,席容,好一招破釜沉舟,难怪安中杰会对你这般死心塌地,不惜牺牲我来换取你的命,这般心机的女人若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岂是难事。泪,自楚蝶衣的眼角悄然而落,这样的场面,总该流些眼泪。
失身弃妃第十七章一线生机
“谁?是谁敢在后宫滥用私刑,给朕站出来!”安中磊的怒火来的汹涌骇然,那双赤红的双眼让人触目惊心,当目光苗刀一个手中我有碎片的刑侍时,安中磊猛的揪起刑侍的衣领:“这是什么?”
“回,回皇上,孙嬷嬷让奴婢,用这,割去席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