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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锦儿的妆点打扮下,纳兰盈果然像换了个人一般神采熠熠,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纳兰盈嘴角微翘,原来愤然的面容柔和许多。
“锦儿,带着皇上赐给我的翡翠簪去趟凤栖宫。”纳兰盈冲着铜镜深吸口气,隧起身走出内室,楚蝶衣,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凤栖宫外。
纳兰盈暗自嘘出一口闷气,垂眸间,原本阴狠的面容变得柔和似水,嘴角微翘,而后瞄了一眼锦儿。
“宸妃娘娘驾到。”锦儿自是心领神会,朝着凤栖宫内轻喊一声,纳兰盈在锦儿音落之时,便启唇轻笑着走了进去,却正碰到迎出来的楚蝶衣。
“蝶衣拜见宸妃娘娘。”尽管纳兰盈早有准备,可在看到楚蝶衣的第一眼时,心,仍猛怔一下,一样的倾国倾城,一样的姿颜旷世,这张与姚芊羽相差无几的脸仿佛汇聚了天上所有的心思,这样的美,果真令日月失色。
“娘娘。”一侧,锦儿不禁轻触了下自家主子,如此失礼,实在不好,经锦儿这般提醒,纳兰盈方才醒过神儿来。
“皇后这般施礼,纳兰盈怎么敢当啊。”纳兰盈忙上前搀扶,明眸微眯成缝。
“宸妃言重了,蝶衣现在还是一介平民,见了贵妃自应叩拜,您自是敢当。”楚蝶衣的谦恭倒在纳兰盈预料之外,若非在这深宫呆久了,她或许还真相信眼前的女子的目光是如此无害呢。
“蝶衣你就别妄自菲薄了,再有六日便是北越的封后大典,到时候,你就是一朝国母。尊贵无比,莫说叩拜,我就算是匍匐而至都是应该的。”纳兰盈一如当初对席容的那套说辞般试图接近自己与楚蝶衣的关系。
柳眉弯如弦月,清眸美如蝶羽,楚蝶衣温婉而笑,这后宫得宠妃不过几人,她全都差人查得清清楚楚,这个纳兰盈被传与在位时的席容情同姐妹,可楚蝶衣也知道,在席容落魄之后,她是如何讥言嘲讽。
如此口蜜腹剑的小人,如今却想拿对付席容的办法朝自己靠拢,她肯靠,自己也不在乎多演这一出戏,只是曲终人散之时,这剧本可不会由着她写了……
“明月,备茶。”楚蝶衣不与其争辩,将其请? 。N 到桌边同坐。
“蝶衣近日忙着准备封后一些琐事,耽搁了叩拜各宫贵妃,今日宸妃还亲自前来,蝶衣受宠若惊,真是汗颜。”明月将托盘轻置桌前,楚蝶衣随后伸出纤长如玉的手指亲自为纳兰盈将茶杯斟满。
失身弃妃 第九章 伤痕
纳兰盈以为自己是天生的戏子,却不想这个楚蝶衣竟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堂皇之语在她嘴里说出来,倒有几分亲切,只是这后宫之中,谁的话可以当真呢?
“蝶衣言重了,本宫只是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毕竟这后宫的现矩,我比你懂的多呵。”纳兰盈樱唇微启,虚与委蛇间不禁多看了两眼楚蝶衣,何以这天下会有如此相像之人,难怪皇上会排除众议封她为后。
“怎么宸妃也觉得蝶衣特像某个人么?”楚蝶衣淡淡开口,清润的眸子微闪间抹过一丝莫名的光彩。
“没,没有,只是觉得蝶衣如花似玉,这般貌美倒是羡慕不来的。”纳兰盈登时收起心思,她忽然发现,在楚蝶衣面前根本容不得一丝马虎,眼前的女人当真要比那个席容精明的多。
“震妃也不差啊,想比之下,蝶衣不过是多了那么几分运气而已。”深邃的眸光静如平湖,看不出一丝喜怒,楚蝶衣轻嘬口茶,香气浓郁,让人心旷神怡。
“呃,怎会,命中注定你是北越皇后,任谁都改变不了呢。”或许有那么一刻,纳兰盈也讨厌自己这般虚伪,分明就想拿刀捅死面前的绊脚石,却还要如此甜言蜜语的奉承,可是无奈,这是后宫女子的必修课。
“哦?那照震妃的意思,席容也是命中注定的皇后了?又怎会落得素庭那般凄凉之地啊?”楚蝶衣垂眸品茶,浓密纤长的睫毛,像一排小扇子,在眼睑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刚好遮住了眼底的戏琥之情。
“这怎么能一样,那个贱后注定只有三年的皇后命,时辰一到,自然就打回原形了。”纳兰盈的话听起来有几分刻薄,如果不是之前打探清楚,楚蝶衣真不敢相信她与席容曾情同姐妹过。席容你落得如此田地,只怪瞎了眼。
“那依宸妃看,蝶衣有几年的皇后命?”楚蝶衣的声音平淡无奇,纤细的玉手轻放下茶杯,眸光微眯,笑意连连。
“这……”未等纳兰盈开口,外面已然传来李公公的通禀声。
“皇上驾到。”
纳兰盈闻声,下意识的伸手整理了两鬓的墨发后方才起身,楚蝶衣看在眼里,不禁嗤笑,或许这就是她来的目的。
当安中磊走进凤栖宫看到纳尘盈的刹那,心底莫名烦躁。
“蝶衣叩见皇上。”清越的声音自楚蝶衣樱…唇中缓缓溢出,就在楚蝶衣俯身之时,却被一双温厚的手掌轻轻搀起。
“准备的怎么样了?有不明白的地方尽管开口,若是有哪个环节做不来,就取消,别太为难自己了。”黝黑的眼眸在看向楚蝶衣时,竟绽放出连月光都望尘莫及的柔光,一侧纳兰盈不禁愕然,进宫三年,安中磊从未如此看过自己,妒忌的怒火自心底迅速滋生。
“臣妾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纳兰盈与楚蝶衣一般俯身施礼,本以为安中磊会一视同仁,却不曾想,安中磊就连‘平身’二字都没赏给纳兰盈。
是因为御花园那一幕?还是她根本不该出现在这凤栖宫?安中磊无法理清自己的思绪,却只觉见到此人心生厌恶。
此时的凤栖宫空气骤然凝固,楚蝶衣见此情形,自是上前圆场,不为其他,只为在安中磊面前尽显其善。“蝶衣多谢皇上体谅,这里一切还好,幸有宸妃不时指点,诸多不晓之处,方才迎刃而解。”一句话,将纳兰盈自尴尬之处救出。
“是么?平身吧,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安中磊冷冷开口,眸光在扫过纳兰盈时没有一丝温度。
“是。”纳兰盈只觉脸颊发烫,尴尬退出凤栖宫,锦儿自是随之离开,安中磊的态度是她始料未及的,纵是没有一番夸赞,也不会这般冷淡,以致于纳兰盈刚离开凤栖宫,便已气的郁结,血往上涌,对楚蝶衣更是恨之入骨。
后来的某一天,纳兰盈终于明白,原来那冷漠的根源其实另有其人。
持纳兰盈离开,楚蝶衣突然眸色清冷,跪在地上。
“蝶衣,你这是做什么?地上凉,快起来。”安中磊剑眉微蹙,看到楚蝶衣下跪的那一刻,心疼不已,在他心底,情愿相信眼前女子就是姚芊羽,他恨不得将自己积聚已久的对姚芊羽的爱与亏欠,全数还在楚蝶衣的身上。
“皇上,臣妾一介民女,而且还是名艺妓,如此不贞之名,岂可当得了这北越皇后,皇上若是为民女犯了众怒,民女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未等楚蝶衣说完,整个人已被安中磊紧紧揽在怀里,力度之大,楚蝶衣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许死,我不许你以后再说死字,纵是负了这天下,联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芊羽……”
心,有那么一刻的苍凉,终是个替代品,罢,是什么于她而言,亦轻如鸿毛。
或许是将心交给了那个无情之人,亦或许是无心,当安中磊眼角的泪水滴落在楚蝶衣颈间的时候,她竟没有一丝动容,这泪本就不是为她而流,漠然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皇上。”戏总有结束的时候,楚蝶衣轻唤着安中磊,将他从那种虚无的恐惧中抽了回来。
“呃,无事,蝶衣,你只管呆在凤栖宫,安心的等着封后大典,联的皇后,自是联说了算。这天下是联的,有谁敢说个不字,联便砍了他,明月,好生伺候皇后,联还有事,晚些再来看你。”安中磊眼角的余泪未干,楚蝶衣也故意忽略这一点。
离开凤栖宫,安中磊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遣退了所有的人,之后掀起锦枕,底下,赫然摆着一
只精致的翡翠凤凰簪。
安中磊如珠如宝般将玉簪轻轻棒起,呵护入微的将它贴在心上,泪,悄无声息的滑落,这是帝王之泪……
……
素庭的生活当真比不得后宫,这里的人从早到晚就只有一件事,就是干活,不知怎会有这么多活,不管她们如何努力,总是忙的焦头烂额。
此时,席容正坐在司绣房的最里面,因为‘失明’,她只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譬如将那些丫鬟绣好的手帕或是布匹叠在一起,当然,这期间绣娘也托了关系为自己弄了些药水,虽然已经复明,可席容还是将那些药水滴在自己眼睛里,毕竟是绣娘的心意,再说,她也需要一个理由复明。
“好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就在丫鬟们专心刺绣之时,外面突然传来孙嬷嬷沙哑聒噪的叫嚷声,不时还会伴有女子呜咽的声音。席容闻声而起,却被身侧的丫鬟拦了下来。
“你别去,定然又是芽儿惹怒了孙嬷嬷,你去了也只充个挨打的份,一会儿孙嬷嬷累了,自然就停了。”丫鬟的声音有些凄凉,有些无奈,这素庭内,孙嬷嬷就是天,谁能管得了她啊。
“芽心……”席容终是没有起身,此时的她再清楚不过自己的位置,不过是个瞎了双眼的丫鬟,这等事,岂是她管得起的。
“是啊,芽儿是个好姑娘,可一年前,就因为洗破了宸妃的衣裳被妃宸打的半死不活,现在……”身侧的丫鬟开口间却被旁边的丫鬟拦了下来。
“言多必失,你想变成第二个芽儿么?”经这般提醒,丫鬟登时闭嘴,眼底流露出莫名的哀伤。
是纳兰盈啊,她的确下得手;;;;;;
夜色越发的浓重,凄冷的月光照耀着后宫最深处的一个角落,整个素庭忽然变得异常安静,许
是累了一天,所有人都睡的特别沉。
东南墙的角落里,一阵阵如小兽般的哽咽声惊扰了这寂察的素庭,席容手棒着温热的馒头走向声音的方向,是芽儿吧?
席容一步步的走进,那声音渐渐停止,借着月光,她看到了那抹满是伤痕的身影,脸上,藤条留下的血痕触目惊心,那双带着惊恐和警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在一起,这一刻,席容突然想到了冷宫时的自己,那么孤独无依,那么寂寥凄苦。
“芽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这是馒头,晚上还没吃吧?”席容试着接近,却发现芽儿突然捡起身边的衬枝,狠狠的对着席容,心,在刹那间闪过一丝酸楚,不过是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儿,何苦被折磨至此。这才是真实的皇宫吧,到处是欺骗,到处是邪佞,当初的她该有多天真啊!
失身弃妃 第十章 无心之人
“芽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这是馒头,晚上还没吃吧?”席容试着接近,却发现芽儿突然捡起身边的树枝,狠狠的对着席容,心,在刹那间闪过一丝酸楚,不过是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儿,何苦被折磨至此。这才是真实的皇宫吧,到处是欺骗,到处是邪佞,当初的她该有多天真啊!
没有再往前,她害怕吓走了芽儿,席容将手中的馒头轻轻的扔向芽儿,尔后慢慢蹲了下来,只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差不多一个时辰,芽儿终于放松了警惕,将手中的树枝放在身边,悄悄伸手将地上的馒头捡了起来,狠塞进嘴里。
泪,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席容这泪是为谁而流,是芽儿?还是自己?见芽儿将馒头吃光,席容方才起身,却在转身的时候,猛然一震,险些叫出声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