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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韩金露不信。
“她与公主相比,高下立分,我心已经归于公主,又岂会对她有所感觉?”他道。
韩金露只觉得胸口傲然多了几分,对,不是所有男人都那么没有眼光的,似乎不是怒气了,眸光投掠向湖面,心底左右拉锯,这时,只听得身后男人幽幽绵远的声音传来,“若是公主愿意,我愿意一辈子伺候公主,帮公主疗养心伤。”
。。。。。。
隔日,刘松向太后皇帝大胆求亲,金露公主娇羞不语。
太后本是不允,刘松冒死一求再求,最终得到太后肯定。皇帝无奈,也只好附之。
消息一出,震慑朝堂。原以为的驸马不二人选一夕之间易主,对于这个新冒出来的驸马,众人好奇有之,羡慕有之,乃至妒嫉有之。
婚期订得甚至那么的仓促,显得那么迫不及待,很多礼节都匆匆了之,但毕竟是天家嫁女,自是比别人的女儿更加轰动一时。
席容没想到刘松会那么快成亲,更加没有想到他会娶的女人还是那个金露公主,今日便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可喜可贺,她的心底有些释然,
他既然决定娶公主,想必也是在一定程度上想开了。她该为他高兴,她该祝福他的。
婚礼是那么的隆重,举国欢庆,一身大红蟒袍的驸马爷接了公主回公主府,那个造好一半的公主府,另一半还再造,不过偌大的占地面积,也足以让他们生活无虞了。
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或许谁都没有留意到新郎官看着纷纷扰扰的人头攒动,唇边的弧度更像是嘲讽,眼底那一抹欣然笑意,也显得有几分虚假,及至格格不入。。。。。。
洞房内,一片的大喜之红,龙凤蜡烛,红绸锦缎,果盘叠叠,琼浆玉壶,佳肴满桌。
新娘子坐在床边,大红的盖头还盖着,这一刻,韩金露的心带了一份不安。其实当初母后是极力反对这门婚事的,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得知御医给她看诊,且有孕在身的事情,这才做了让步。皇家颜面,有时候真的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这个选择,是她做的,她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可是至少,一切忧虑已经放下。蓦地又想到待会的周公之礼,有着上次恐惧的印象,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又或许,心底的抗拒,还有些其他的原因。。。。。。
只是,待会该如何拒绝?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刘松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公主。。。。。。”缓缓地揭开红盖头,看着这张经过精心装扮的美艳绝伦的脸,该是天下间男人的幻想妻子。。
。。。。“你真美。。。。。。”
韩金露淡淡一笑,她知道自己是美的,所以尽得父皇宠爱。眼前的男人,已经成了她的丈夫,这样的夸赞似乎比旁人更加让她有飘然的感觉
。“你喝醉了?”看着他熏红的脸,不禁问道。
“我很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他道,今夜的他真的喝了好多酒,很多很多,似乎真的想迷醉了自己。。。。。。
“我扶你坐一会儿吧!”韩金露心底想着事情,左顾而言他。
“公主。。。。。。”刘松一手拖住她的下巴,“能娶到你,真是我这辈子修来最大的福气。”
感觉到他不断的靠近,韩金露下意识地躲闪:“我。。。。。。我。。。。。。”
刘松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对。。。。。。对不起,我酒喝多了,公主也太迷人了。。。。。。”他在一旁的碎玉凳上坐下,“又唐突公主了。。。。。。”
韩金露默然不语。
许儿,刘松的酒醉似乎清醒了很多,走到床边拿了枕头,脚步依然有些虚浮,“时候不早了,公主早些休息吧!”
“。。。。。。你要去哪儿?”她问道。
“我知道,因为那件事情,公主心底定然有些阴影,难以接受男子的亲近,我与公主已经结为夫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相守,我想总有一天,公主会消去心底的阴影接受的。。。。。。”刘松体贴入微道,“今夜我就在外面小榻上睡一会儿,公主若是有事,便叫一声,我一直都会在外面守着你。”
“。。。。。。嗯。”韩金露爱他的这一份温柔,即使不爱,此刻的心情真的是很踏实。。。
。。。。。。
这一边,席容看着满城的热闹,似乎是戒严之后的一场飨宴,朝廷大赦天下,百姓沸腾。
安中磊淡淡地看着那些炫灿的灯火,一如既往的淡然。
席容不禁笑笑:“被人捷足先登了,一去不复返,后不后悔当初没有把握?”
“从来就没有。”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绝对没有可能。
竟然这么肯定,好吧,这件事情上,她一向都是信他的。“真是没想到,她竟然就这样嫁了。。。。。。她真的甘心吗?”
当初庵堂的流贼事情,在她心底投下了很多疑惑,总是觉得这一场婚礼,并不像表面那么幸福,但愿事情不会如她所想的一般。。。。。。
安中磊闻言,眉头微皱,确实,这场婚礼来得太突然,还有这个叫刘松的男人,虽然只是见过几次面,但是他对他的敌意深沉。他知道,这个男人远非一个痴情男子那么简单,这场婚礼也不是众人说得那么美满,因为他定然有他的目的和抱负。如今他已经攀上了驸马的位置,以后朝堂格局,便又多了一份变故。
“在想什么?”她看他有些出神。
安中磊的视线移她的脸上:“我在想,,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是否也该拜望一下岳父母?”
席容顿了顿,摇摇头:“我娘已经死了,我暂时不想见我爹!”
失身弃妃 第一百一十七章 孽语惊梦
“难道你真的决定这辈子都不见他吗?那毕竟是你的父亲,怎么懂是劝我,却不知道说服自己的心吗?”当初,她煞费苦心的想让他与母亲契合。
席容摇摇头:“我和你不一样,是,我是很想念父亲,可是想到他,我就又会情不自禁地想到母亲,想到母亲的苦泪,我就忍不住恨他!更何况,他如今有了期待,晚年得子,不会那般落寞的。”
他低低一叹,“或许真正落寞的人是你,或许这其中有误会呢?你可曾去了解过!”
“我不想去了解!不论事实怎么样,我娘的死都是真真切切的,我恨他,我恨他们!”席容低低道:“若是我带回去的只是一腔恨意,那么何必要回去。。。。。。”
看她有些激动,他默然了。有些误会,如果一直被误会,会悔恨终身的,但是有些事情,他真的宁愿误会一辈子,只是现实总是太残酷,丝毫误会的余地都不给他,他只能清醒以对,必须清醒以对。
她心底乱乱地,于是岔开话题道:“连宫外都这般热闹,不知道宫里是怎么样的狂欢。。。。。。那”夜看到这新帝是那样地热衷寻欢作乐,无奈太后严苛,如今名正言顺了,定然会更加放肆,贪享乐趣。这样的皇帝,虽然此刻坐在龙椅上,一旦巨浪反噬,他可有承接的能力?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安中磊的选择,未到时候,还不知道是否真的值得。
“一切都看天意,不违天 ? Y ?N T道,顺其自然。”他道。
她不禁摇摇头,有些不敢芶同,事在人为,不是吗?她是否该劝劝他,一切以大局为重,也是以自己以后的未来为重,帮八皇子顺利归来,助五皇子洗脱冤屈,只有这样,她才看得到这个国家的未来。。。。。。
月余后,朝中势力风云迭起,异军突起的新宠也是不少,尤其新驸马为首,公主府门口拜客诸多,尤其在传出公主有孕之后,更是有很多官员前往拜贺。
只是隔了一道门墙,偶尔还会听到那边的喜庆欢宴之声,席容心底犹豫着,是否也该去祝贺一番?
对于刘松,她的心情也十分复杂,她该是为他高兴的,短短两个月,他便功成名就,如今更是迅速地为人父了。
只是为何心底还有一丝不安怂动?难道真的分离久了,她对他一点都不了解了吗?成亲偌大的事情,他竟然都没有通知刘伯!
他说过,只要他功成名就就会风风光光地回去,那么当初驸马名号已定,就该父子团聚了。这意味着是他心底早就断了父子之情,还是这婚姻对他而言不过一缕飘尘?许是对他那份倔强大刻骨铭心,心底才深深地不安。。。。。。
事实上,日子真的并没有过得那么和顺,据说七皇子偷偷潜伏回皇宫,行刺皇帝未就,反而落入太后的罗网,后来押入天牢的时候,他又凭空消失了。
千防万防,太后费尽心思预防七皇子偷潜回皇宫,他还是顺利地潜进宫了,甚至谋划了弑君,于是太后下令处决了一些重要出口的侍卫,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如今他无缘无故消失了,更是激起了太后心防,全宫上下挖地三尺地找人,只是依然一无所获。
席容听着心惊,她的担心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很快地,皇帝宣了安中磊进宫,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的风声,竟然怀疑便是当日的她带了韩冻入宫。
事实虽然没有,但是席容左思右想,都想不出皇帝是如何得知的。可是有谁通风报信的?若有,又有可能是谁?
是那个公主?心底有怨气而不论事情真实与否,只是为了陷害?不,不大可能,如今是她大婚,接着便是有孕,该没心思管自己才对。。。。。。
那么,是刘松?想到他虽然陌生,但也不算陌生,要知道秋红本就是刘伯的干女儿,若是她有意告诉刘松的话,然后刘松又以这个消息来取悦皇帝,毕竟他有动机,不是吗?
思及此,她不禁摇摇头,但愿事情不是她想象中的那回事。。。。。。
这时,身后有一个声音淡淡道:“在想什么?”
摇摇头,席容道:“没什么,只是看公主府很是热闹。”
他飘忽地应了一声。
席容回头看他,“皇上对你可有说什么?”若是因为她而让他戴罪,她的心。。。。。。
“不过怀疑罢了,没有证据。”安中磊道,“别担心,我想不过太后的试探罢了。”
“嗯?”席容不禁皱眉,“太后对你的试探?试探什么?莫非。。。。。。”
“试探你对我的重要性。”他道。
“。。。。。。”她讷讷的,“那你怎么说?”
“极力帮你脱罪,又能如何?”他道。
“我。。。。。。”席容欲言又止,“其实,韩冻真的是我带进宫的。。。。。。”他是否怨她的自作主断。
他道:“我知道,你没事就好,以后离他远些。”
闻言,她心底有些暧,这个男人如此为她着想,这样就够瞧了,“那么月桂。。。。。。因为月桂没有跟她一起回帝都,她这才放心编造故事,可是万一露陷了。。。。。。”
“放心吧,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他道。
这样的他,真的让她很安心。
这时,他牵起她的手,只觉得手心有些冰凉,“夜色深了,怎么不穿些衣服?”
“不冷。”席容摇摇头,刚才是专注想事情了这才忽略了,嘴上说不冷,可还是感觉到了深夜的凉意。
“还说不冷,手都冰冰的,回房吧。”他牵着她的手道。
“嗯。。。。。。”她点点头,有些乖巧,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像孩子,若是日子真的能够这么简单,便已经是幸福了。
。。。。。。
进了房,房间里暖意融融。
“脱了衣服,上床吧。”他说。
这样一句话想歪了便是天雷地火,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