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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清楚。”李玉叹气,随后又禀:“但是前几日,蒋崇曾与他在城北会面。”
“哦?”彦祖沉吟。
蒋崇目前最在意的事必定是傅蓉封妃。
李玉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他们必是想除掉傅蓉,但是现在,不清楚他们究竟要用何方法杀人。”
失身弃妃 第五百零九章 身孕
彦祖沉默了片刻,抬起头:“加强防备,但不要妨碍他们动手,随机应变。”
李玉点头称是,又提起了另一件事:“太上皇最近似乎热衷于绘画。”
“是不是画兰花?”彦祖冷笑。
“最初几天是,现在开始画人像。”李玉犹豫了一下,又补充:“很像当初揭了面具的皇后娘娘”
彦祖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他居然还断了心思。”语气中,俨然已杀意 ??N 深重。
“陛下,如今是多事之秋,不能轻举妄动。”李玉见状,立刻提醒。
“我知道。”彦祖闭了闭眼睛,长长舒出一口气:“那东西呢,有着落了吗?”
李玉叹气:“他现在,只是一径疯傻,多余的话,从来不说。”
“你还得进一步接近他。”彦祖吩咐:“他对你的疑心,必还未完全解除。”
李玉会意而去。
彦祖却在他去之后,心中隐隐不安。
那个神秘归来的人,究竟是谁?他总感觉,那人的矛头,一直对准自己……
三天后,但是傅廷为傅蓉所选的吉日。
席容仍是早早起身,妆点完毕,便准备出门。
魑魅出现在门口:“娘娘,陛下说天寒风冷,你不用亲自去。”
席容却笑笑,指了指宫妇手中的木盒:“那怎么行?我需将金钗送去。”
“那了不必……”魑魅还想劝解,她去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魑魅终于还是让了,叹息一声,让她出门,自己却亦步亦趋地跟上。
彦祖本是担心今日蒋崇他们会在祭台上动手,怕连累了席容,可就算是他,也知道依席容的性子,根本拦不住。
一行人到了祭台下方,席容抬头,仰望高高的去梯,目光中,带着些许怅然。这几晚,彦祖都再没回来歇息,也不知是在御书房还是……去了秋玉殿。
收起心中杂念,她从宫女手中的木盒,取出金钗,踏上那去梯。
魑魅在下面紧张地盯着,全身绷紧,生怕会突然出意外。所幸,一直到席容登上祭台,也并未见异样。
席容站在高处眺望,只见整座巍峨都城,都仿佛笼罩在灰暗阴云之下,让人觉得压抑。
高处,始终寒凉,她在心中喟叹。就算至今,她仍在有当初的愿望。若是,她只做个平凡的女子,有平凡的幸福该多好。无奈,她爱上的,是个注定不平凡的男人,她只能逼着自己,去适应面对,复杂冷酷的现实。台下传来喧哗声,她转眸,见彦祖携着傅蓉的手到来 。
垂下睫毛,她的唇边,有抹淡淡的苦笑,但还未等他们登上云梯,便已收好,只剩平静依旧。
傅蓉今日,尤为得意。这两天,彦祖始终留宿秋玉殿,就算昨晚未归,今晨仍是专程去接她,一同来此。而反观皇后娘娘,却是孤单一人,站在台上吹冷风,甚多凄凉。只见新人笑,不听旧人哭,果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傅蓉端起高贵优雅的笑容,靠在彦祖身边,一步步走近席容,嗓音娇腻:“今日,又要有劳姐姐了。”
彦祖只深深地望了一眼席容,并未言语。礼炮声响起,预示着天楚二十年来,第一个贵妃的册封仪式开始。
席容微微屈膝,双手将那象征尊贵的金钗举至齐眉。
彦祖在伸手去取之时,食指的指尖,似无意般,轻触了一下她的眉心。她心中微颤,却始终没有抬眼看他,只是默然静待他将那钗子插进傅蓉发间,便行礼造退。
彦祖一直目送她下了那云梯,有魑魅近侍,放牵起傅蓉的手,走到高台边缘,向众人宣布,这是他的贵妃。
席容的心中,止不住刺痛。他终于还是承认,这也是他的女人了。不知是否风吹得久了,她觉得有些昏眩,只好去扶宫女的手。
魑魅发现,立刻问:“娘娘,你怎么了?”
“还好,略有些不适。”她勉强笑着,可脸色仍旧泛出些苍白的。
“还是赶紧回宫歇着吧。”魑魅劝她。
这一次,她没有推辞,毕竟她今日该做的,已经做完,接下来,该由真正的主角登场,她不必去做陪衬。没有再回头,她随着魑魅离开。
原本正在接受膜拜的彦祖,微微转头,将视线投向她的背影,似在悄然叹息。
傅蓉自是她发现了席容的离去,和彦祖的怅然,唇边微笑更浓……
当此处礼毕,依照惯例,便是庆祝宴。
今日的宴会,终于只剩下傅蓉独占风头,在一片阿谀奉承声中,陶醉难醒,甚至放肆地接着敬酒,偎到彦祖身边,与他分享那宝座。
彦祖眼神沉了沉,终究未将她推开,半揽着她看歌舞。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傅蓉似是醉了,逐渐倚在他怀中不动。忽然,似有粘稠之物落到他的衣袖上,他低头看去,顿时惊诧地愣住。傅蓉的口鼻中,正在流出黑红的血。
他迅速将手指搭向她腕间,发现已无脉搏……
傅蓉死了,而且是中毒。
彦祖立刻低喝:“快来人。”
笙箫歌舞顿止,所有人的目光集中于此,喝得红光满面的傅廷,在最初的呆怔之后,手中的金樽,“哐”地一声落地,随后,他便冲上前来,不顾一切地去摇晃彦祖臂弯中的傅蓉,连声叫她醒醒。
彦祖冷静地拉开了他的手,示意两边的人将他带到一边,然后命人验毒。然而,无论是傅蓉桌上的酒菜,还是杯碗盘盏,一一验过,均无毒。
今日从出门起,自己和傅蓉,便一直同行,此毒究竟从何而来?
彦祖的眼神,在傅蓉身上梭巡,最后落在她发间的那根金钗上,顿时微微一颤,该不会……
他还在思虑,一旁的验尸官,也注意到了那根金钗,提出要查看。
彦祖无奈,只得徐徐抽出那钗子,顿时,心中的疑虑疑虑彻底变成了担忧,那根钗子,露在发外的部分,尚无异常,然而,隐在发间,贴近头发的部分,却散发着幽绿光的光泽,而非原本的赤金色。
“这金钗上有毒”验尸官立刻判定。
在座一片哗然。这金钗,在插进傅蓉发间之前,是由皇后经手,那么谁下的毒,几乎一目了然。
被人拉住的傅廷,猛地挣脱开控制,冲过来扑在彦祖脚边哭号,要他严惩皇后,还傅蓉一个公道。其余的臣子,也引颈探望,脸上纷纷流露出鄙夷惋惜的神色。
彦祖眸色冷然,清咳一声:“即便真是这金钗有毒,也不能证明,是皇后所为。”
“怎么可能不是她,这钗子本是她拿去的。”傅廷反驳。
“那皇后为何没中毒?”彦祖回辩,心中却并无大多底气,因为他已猜出此毒的用法。
果然,验尸官开口:“这是种特殊的毒药,来自酷寒之地的灵蛇体内,这种蛇,平时可以当玩物,看似无毒,然而不能近身过久,因为人身体的温度,恰好最适合它鳞片毒性的孕育,约莫两个时辰左右,便可让贴近它的人,毒发身亡。贵妃娘娘的金钗上,正是涂有 灵 蛇之毒,而自佩戴到此刻,正好接近两个时辰。”
“好歹毒狡猾的心思。”傅廷立刻恨声咆哮:“皇后算准了自己接触时间短,便不至于中毒,而蓉儿长时间佩戴金钗,必会毒发身亡,如此既可以让蓉儿死于非命,又可使她自己洗清嫌疑。”
验尸官微低着头,也默认傅廷的推测。
彦祖一时之间,只得咬牙沉默。
傅廷更是恨骂不休,并叫嚣着要废后。
彦祖忍无可忍,怒喝:“眼下并无确切证据,何谈废后?”
傅廷毫不示弱地反驳:“难道皇后娘娘下了毒,还会留着证据等人去查吗?”
而蒋崇此刻也站出来,假装公道:“陛下,恕臣直言,皇后娘娘下毒,本有前科,以前贵妃娘娘尚是昭仪之时,皇后娘娘便容不得她,只是那次贵妃娘娘侥幸逃过一动,现如今,见贵妃得宠,自然更是难免有谋害之心。”
傅廷见人帮腔,更是不得了,竟叩首哭喊:“老臣恳请皇上将此蛇蝎女子废去皇后之位,并彻查严惩其罪行,以示陛下公正清明。”
蒋崇似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跪倒,俯首不言。其他人见朝中两位权臣如此,也连忙呼应,随之下跪。
彦祖看着下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颈间青筋直跳,但最终只能强忍下来,闭了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才缓缓开口:“李玉,前去传旨,将皇……琴雅打入冷宫,朕随后……亲自审问。”
李玉深深看了他一眼,领命而去。
彦祖留下,安抚群臣,心中却犹如刀割。席容,忍一忍,我会救你……
当李玉来到席容宫中,魑魅一见他,便感到不妙,询问:“李大人,出了什么事,为何突然来此?”
李玉一叹:“傅贵妃方才在宴会上中毒身亡,据查,毒来自娘娘亲手奉上的金钗。”
魑魅的眼底,骤然一沉,似有痛色,但他仍拦住了李玉:“娘娘自从祭台回来,便有些不适,此刻正在休息。”
李玉笑容无奈:“此刻堂上已闹得不可开交,陛下为平息群愤,命我将娘娘……先带进冷宫。”
魑魅一下子愣住。
“这只是权宜之计。”李玉拍拍他的肩头,径自入内。
当席容听说李玉来了,讶异地想起身,可只动了一下,眼前便又是一阵晕眩,只得躺回去。
“他为何而来?”她虚弱地问。
宫女迟迟疑疑地,将李玉的来意说明,席容蓦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反问:“金钗有毒?怎么可能?”
但随即,她又悟过来,这必定是个一箭双雕的阴谋,既除掉了傅蓉,又嫁祸于自己。
“他是带我去禁卫府天牢的么?”席容苦笑。
“不……李大人说……是带娘娘……去冷宫。”宫女畏畏缩缩地不敢看她。
席容再没说话,强撑着起身穿衣。当她到了外厅,见了李玉,也只淡淡地说了声:“走吧。”
“娘娘,委屈你了。”李玉低声应道,为她在前面带路,魑魅也跟随而去。
李玉带她去的,正是之前太上皇曾住过的冷宫。那里虽萧条,倒也收拾得干净。进门之时,厅中央的火炉已经燃起,显然是李玉事先吩咐过。
席容对李玉轻轻道了声“多谢”。
“娘娘且安心歇着,陛下晚些时候一定会过来。”李玉躬身而退。
席容缩在火炉旁的椅子上,却觉得依旧寒冷,头也重得厉害,便唤了宫女过来,问床铺是否收拾好。
宫女忙去扶她进内室躺下,她便又混混沌沌入睡。
其他的人相互对视一眼,颇为无奈,他们的主子,为何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能睡着。
而席容在梦中,却觉得周身的关节,都在发痛,四肢百骸都那么疼,却又似被什么压住了身,喊不出,醒不来。
一直耗到入夜时分,彦祖方脱身前来。
傅廷今日,因荣景一夕俱灭,受不了打击,闹了个天翻地覆,再加上从中搅合的蒋崇等人,局面极其混乱。
彦祖听着他们以那些刻薄的言词,斥骂颜棠,心中怒火冲天,却仍只能强压下,逼自己冷静以对。他坚信,总能找到其中的破绽,帮席容摆脱诬陷。好不容易将那群人劝退,他便立刻过来看望她。
魑魅依旧守在门口,一见他就迎了上来:“主子。”
“她怎么样?”彦祖着急地问,生怕她受了委屈。
魑魅苦笑摇头